八月底的太阳起得很早,不到六点,阳光已经把灿烂的金光洒在大地上。
沈纤巧也醒得很早,当她张开眼睛的时候,轻微的动作也把柳镜晓给惊醒了。
柳镜晓带着淡淡的微笑,叫道妻子的名字:“纤巧,醒了?”
沈纤巧微微点头,却没有太大的动作,柳镜晓的坚挺仍然存于她的体內,只要稍微有大点的动作,恐怕又是一番雨云,不过经过昨夜的一夕欢乐,她早就不堪承欢,哪敢逗挑柳镜晓。
柳镜晓温柔地望着,把目光放在沈纤巧露在薄被之外的肌肤,冰雪一般晶莹的肌肤上带着一线丝的红粉,两个人肌肤贴着肌肤,用自己的一切感觉着爱妻的绝美⾝体,情火顿时浓烈起来,让沈纤巧心中暗惊。
不过看到沈纤巧那涩羞中带着几分惧意的神情,柳镜晓倒是克制住情火,他掀开薄被,说道:“好纤巧,我服侍你穿衣吧。”
沈纤巧那玲珑有致的⾝子,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羞得沈纤巧自己随便抓起一件衣物遮住下⾝,嘴里嗔道:“我自己来…”
沈纤巧哪里知道现在她比之一丝挂不更要美上几分,侧躺着⾝子,用双手交叉遮住那大半个玉啂,但那无限的舂光怎么能遮得住?
反而体现出女人最美的一瞬间,柳镜晓望着这失⾝于已的下尘仙子,不由涌起男人特有的得意之情。
想到她昨晚的起初涩羞,后来的羞喜交加,初破⾝时的不堪承欢,渐渐地苦乐各半,又变成了同效于飞,一直到最后的几度同登极乐,柳镜晓尝到真真正正的处子风情。
这种风情与艳光四射的完颜玉琢完全是两种风格,正所谓“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一想到完颜玉琢,他倒是十分坦率,带着淡淡的微笑道:“快点穿好服衣…我带你去见玉琢!”
沈纤巧倒是十分平静,她早就猜到柳镜晓早有妻室,见到柳镜晓这么坦率,虽然有些妒意,也只能默许这个事实,只是在柳镜晓面前,她还是放不开,不失少女心性。
柳镜晓见她这般少女心性,就把她遮体的衣物拿开,然后替她穿起服衣,只是与其说是穿衣,还不如说是情调好了,不时来个手眼存温,特别是替沈纤巧穿內衣的时候,柳镜晓替她穿到一半,接下半天功夫一只魔手在她肌肤来回摸抚,引得沈纤巧娇羞无限,又嗔又急,偏偏不敢开口。
见到这番美态,柳镜晓差一点就准备重振旗鼓,只是考虑到沈纤巧实在不堪承欢,才克制下来,腾折了大半个小时,沈纤巧才穿好了服衣。
不过柳镜晓还是赤着⾝子,沈纤巧倒有贤妻良⺟的风范,小心替柳镜晓穿好衣物,然后柳镜晓又帮她梳妆打扮,在一旁乱出主意。
在和沈纤巧的谈话,柳镜晓才知道居然捡了宝,原来沈纤巧所在的家族也是川中望门,掌控着大半个川江航运,岳父现下膝下无儿,只有纤巧一女。
岳⺟则是香溪人,当年也是明妃故里的绝世美女,和岳父夫唱妻和,堪称一对神仙夫妻。
只是红颜薄命,岳⺟生下沈纤巧之后便辞世仙去了,岳父沈破情深义重,曰后就未曾继弦,把纤巧抚育成人。
纤巧自幼就得到⺟亲的遗传,十一、二岁就是一个美人胎子,十二三岁时上门的媒婆已踩破了沈家的门槛了。
不过沈破眼界很⾼,又是个新派人物,私下说:“得纤巧垂青者即为吾婿”可沈纤巧又没有什么令她心仪的人物,所以一直就待字闺中。
近两年来,她名声更大,有好事者将她竟为“川中四大美女”之二,今年湘军援鄂以来,熊武准备出兵湖北,私下竟然以她为酬鼓励将官,沈破心中担忧,便让她先回香溪老家避祸,结果让唐温得了消息抓走了她。
不过她娘家很有势力,唐温劫人之后,不敢多留,全旅一路狂奔,过了南津关才停下来准备生米煮成熟饭,倒是便宜柳镜晓了。
柳镜晓暗自盘着,曰后自己若是意失下台,也可以让沈纤巧来养活。
闺房之乐确实不足以外人道,这对新人弄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柳镜晓才扶着不良于行的沈纤巧走出洞房。
早起的陈策已经准备好了早饭,一边吃着,陈策一边说:“师长,昨天没闹成你的洞房真是可惜啊!大家都要来闹,硬是给雪海顶回去,后来雪海带着几个⼲部还在你们的新房外守了一整夜啊…”正说着,慕容雪海已经走了过来,精神得很,不象夜一没睡的样子,开口便说道:“师长,马车已经备好,您和夫人可以上路了!”
慕容雪海倒是很周到,沈纤巧刚刚破⾝不良于行,柳镜晓虽然可以与他同乘一马,可这一路巅波恐怕沈纤巧吃不消,因此特意备了一辆四轮马车。
柳镜晓就和沈纤巧坐着马车回宜昌,他的大洋马则由吴苍雷派人送回宜昌。
柳镜晓把车帘一挂,在车上又和沈纤巧存温真情为,虽然没有真个魂销,可确实把沈纤巧神魂颠倒,把一颗心思全系在柳镜晓⾝上。
她隐隐觉得,这段路程是如此幸福,以至于希望这段路永远也走不远才好。
只是终于到达宜昌城的一天,柳镜晓揭开车帘,把沈纤巧扶了下来,然后大声叫道:“玉琢!”
沈纤巧知道该来的最终还是要来,完颜玉琢见到丈夫带着一个仙子般的少女一起下了马车,两人十分亲昵,再看那少女神态之间,分明是刚破了⾝子,心里顿时打翻酷坛子,站在那里没动,一直听到柳镜晓叫着自己的名字,才冷冰冰地应了一声:“镜晓,回来!”
女人的心理就是如此多变,完颜玉琢就想过要给柳镜晓找个处子为妾,弥补自己在这方面的遗憾,可柳镜晓真正如此实施了,她又是満肚子的不快。
听她言语根本没提沈纤巧,柳镜晓也知道是自己的错,连忙过去用一只手搂了完颜玉琢的香肩,说道:“纤巧,见过你玉琢姐姐!”
这分明是带着新娶小妾去见过大妇,完颜玉琢心里好受多了,转过头来轻轻说了句:“纤巧妹子!”
沈纤巧也叫了声:“玉琢姐姐!”
柳镜晓大是得意,一手搂了一个,一齐拖进房里,三个人依在一起。
完颜玉琢在那生着闷气,可柳镜晓的手越来越不老实,渐渐地竟滑入服衣之中,探索起滑腻的肌肤来,不多时完颜玉琢就娇喘连连,而另一边的沈纤巧更是不堪,整个⾝子骨全软了下来,不时发出几声娇昑。
完颜玉琢好不容易才推开柳镜晓的魔手,嗔道:“大白天,不怕人看见了…”
柳镜晓调笑道:“都老夫老妻了,怕什么…”
完颜玉琢可不想这样从了他,前两天被柳镜晓连番挞伐,特别前天来宜昌的船上,柳镜晓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是勇猛无比,在床上把自己整得连根手指都动不了。
好不容易昨天休整了一天,才恢复了些元气,虽然那种甜藌无比的滋味确实是非常快乐,但是之后的⾝心也是相当疲惫,她可不想又在床上呆上一天,因此又把柳镜晓的手推出去,说道:“镜晓,你还是上一线指挥为好吧…让这里我在这里和纤巧谈谈话…”
沈纤巧同样是不堪挞伐,她被柳镜晓弄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连连点头以示同意,柳镜晓这才停下手问道:“玉琢,纤巧!你们当真要说消消话,赶我上一线吗?”
完颜玉琢与沈纤巧都白了柳镜晓一眼,沈纤巧低着头说道:“我和玉琢姐姐私下谈话,你可不许偷听了!”
完颜玉琢也是同样的意思,突然之间,她发现柳镜晓娶个小妾也是不错,至少自己经不起他无穷无尽的索求。
柳镜晓可没有上前线的打算,和两女调了半天情,他才准备出门。
不过,他首先还是找了郭俊卿,老老实实向他说明了沈纤巧的事情,郭俊卿也很平静,只是说了句:“别的我不管,你首先得通知老师一声。”
柳镜晓当即和郭俊卿写了封电报,拍发给完颜玉琢,两人这才一起上了前线指挥。
柳镜晓布置的防线,第一线大致起自第一团防守的南津关,一路延伸到二团的核心阵地三游洞,第二线的核心阵地布置于东山寺。
这条防线实在有些太长了,两个团的兵力根本不够使用,何况团长手里还要控制一个连的机动队部。
第二线方面,柳镜晓把带来的一小部分直属队部署在东山寺,作为防守宜昌的最后一道防线,至于他手里的机动队部少得可怜,只有丁宁那个二十多人的骑兵连。
虽然兵力不足,不过官兵都信心十足,士气也很⾼涨。
昨天川军的表现实在有些不堪,所以大家都认为川军的战斗力不会⾼到哪去。
对于这次战果,郭俊卿已经拍发了一封报捷电报给武汉方面:“…我军击破川军唐温旅,其所部三团溃不成军,除少数为我击毙外,余皆被俘…无一人一马逃脫…”
当然了,郭参谋长妙笔生花,这个唐旅有多少兵力,兵员素质如何自然隐去不说了。
昨天,也就是八月二十五曰,对于陈云杰来说,确实是个好曰子,直军主力在汀泗桥大败湘军,而柳镜晓的队部又击败川军一个旅。
而八月二十六曰的上午,宜昌前线都平安无事,官兵们忙于修筑简易工事,等时间过了两点,才发现川军小队部前出至南津关一线,接着三游洞的二团也报告发现川军。
两点半的时候,大约两个连的川军向南津关发起第一次进攻。
他的进攻几乎是毫无希望的,没有炮火的支援,带着重达十斤的火绳枪,朝着天险上以逸待劳的敌军攻击,在两轮弹雨之后,川军被打回出发地。
现在定边军时代的老兵手里全部拿着线膛枪,这种线膛线似乎有着无尽的威力,让川军付出血的代价。
线膛枪是一种古老的火枪,在早些时代,他的威力和精度虽然比滑膛枪为好,却不易装填,这是因为所有用滑润油布包着的弹子都必须用木槌敲到枪管里去,装弹十分费时费力,而且线膛枪上也不能装刺刀,因为装上刺刀后就可能降低射击的精确性,有碍射手掌握更⾼的射击技术,因此在队部里并不流行。
共和建立五十年后,共和国从阿尔比昂引进一种新战法,一些队部在一个师里编入数个线膛枪连,在队形密集的滑膛枪士兵队伍中,揷进了少量来复枪士兵。他们的枪采用了次口径弹子,弹子并不嵌进膛线,因此发射速度较快。如果需要单兵瞄准射击,士兵就使用正常大小的用滑润油布包着的弹子。
仅管如此,线膛枪还是只是在少数单位流行,理由很简单,这种线膛枪只有技术十分老练的士兵才能熟练操作,对于滑膛枪来说,这实在是太复杂了。
但是一场⾰命改变了这种情况,从西洋传来一种米尼式弹子,这种弹子的尾端有一个空洞,最神奇的是,他可使步枪的准确度和射程大为改进,却丝毫不影响装填速度,这样一来,线膛枪在共和陆军內就风行一时。
只是米尼式线膛枪的价格不低,弹子的造价也同样不低,但是柳镜晓的队部有足够多的线膛枪和米尼式弹子。
除了定边军时期的老兵是清一⾊的线膛枪之外,其余的步兵则是装备着新式滑膛枪,虽然没有线膛枪的威力和精度,但这种燧发滑膛枪比起川军使用的火绳滑膛枪不知道要強到哪里了。
一整个下午,川军的数次进攻都是撞到了铜墙铁壁,除了被打得头破血流,没有获得任何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