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大寸尺的石板淋浴间、半弧形的摩按浴缸、玻璃打造的洗手台、舒适的白⾊躺椅,贺梓瀚舒服的泡在摩按浴缸里。
整整十天,他因为全⾝都是伤,被管家婆一样的娃娃的威胁不能好好澡洗,终于半夜他忍不住,偷偷的好好享受一下。
娃娃真的很特别,泼辣得象只小老虎,但有的时候胆小得又象只小老鼠。有意思!嘿嘿。
他舒服的闭上眼睛,准备好好在浴缸里休憩。
突然,雾面玻璃门唰地往一侧滑开。
糟糕,因为是半夜,因为习惯,他忘了锁门。
虽然浴室內仍弥漫着白⾊蒸气,可透过沾水的眸,他仍认清了来人。
是娃娃! 她站在浴室门口,睡衣最上面两颗扣子松落了,露出半截香肩,微颦的眉,大大的眼,她看起来像个迷路的小女孩般无辜。
彷佛不明白自己看到了什么,她揉揉眼。
湛幽的眸与迷蒙的眼在蒸气缭绕中遥遥相对,然后,他好看的唇调皮的扬起,她则慢慢往后退一步。
雾面玻璃门再度关上。
她就这么离开了?三更半夜闯进浴室,看尽一个男人的裸体后,她既不尖叫,也不道歉,只是静静的离开?不象泼辣的小老虎的脾气! 他跨出浴缸,拿起浴巾随意擦了擦发,又拭了拭不停滴水的⾝躯,然后套上白⾊袍浴,眉宇间止不住的笑。
一拉开门扉,她背对着他的娇小背影立刻映人眼帘。
原来她还在?他还以为她会匆匆忙忙逃离这里呢。看来,她是想伸出她的爪子乱抓人了! 他好笑的站在原地,等她发飙。
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
小丫头一动也不动,只是静静的站着。
不会是…哭了吧?一念及此,他猛地展臂扳过她的⾝躯,焦急的眸光射向她。
她没挣扎、没抗拒,只是傻傻地承受他焦急的打量,脸颊红通通的。
“娃娃。”他沉声唤她。
她的脸更红了,一点点、一点点,每一秒都比前一秒更加红润,像颗熟透了的苹果。
他的眉⽑⾼⾼扬起。第一次,看见泼辣小老虎脸红,有意思! 她已经反应过来,用双手捂住滚烫的颊:“我…我什么也没看见!我近视八百多度,刚刚又没戴眼镜,根本什么、什么也看不清楚…不,是看不到!我没看到任何东西,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
慌乱的解释与其说是说服他,不如说是说服自己。
他唇角微扬。
八百度近视?昨天还有人大言不惭的自喻自己视力好的可以去参加奥运会射击比赛。
他低低笑了。
听到他醇厚的笑声,她⾝子倏地一跳,往后退了一大步,明眸惊慌地圆睁。
这一刻的她,好可爱。
他顿时玩心大起。
擢着玩世不恭的笑容,裹着袍浴的⾝躯缓缓上前一步。
她后退一步,他又前进一步,她再后退,他再前进。
“你…你…你、你想⼲嘛?”一向伶牙俐齿的她居然口吃! “⼲嘛这么紧张?”他将她钉到了墙边,用他性感的声音在她耳边吹风。
他看着一股红霞从她脸颊蔓延至下巴,逐渐染上颈项,甚至攀上前胸。
“真的什么也没看见?”他低哑、性感的问。他的嘴唇离她羞红的耳垂只有1厘米。
“哈…哈…我看到什么了?我八百度近视,什么也没看见…根本什么、什么也看不清楚!”努力解释着,她却一副想撞墙的样子。
“如果看到了,你可要负责…”他的唇看似无意的轻扫过她的耳垂。
她顿时轻颤,僵在那里。
“我什么也没看到!”她倒菗一口气,仿佛深受打击一样的用力推开他,转⾝就跑向房间。
贺梓瀚看着她步伐慌乱,莽莽撞撞的关上房门。
庒抑的大笑,不可抑止冲出喉咙。
能扳倒一向嚣张的她,痛快! 他笑得弯腰,感觉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突然,他止住了笑,怔楞的望住某一处,脸上的气馁一展而览。
妈的!贺梓瀚,你是不是种马出生?这样都有反应! 望着自己不断舿张的欲望,这一刻,想撞墙的是他,因为懊恼! …
伸了个懒腰起床,昨晚睡的并不好,重新洗了一次冷水澡后冻得要死。
“哈沏!”打了个噴嚏。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过想想今天小老虎肯定正眼都不敢看他的样子,感冒也值。
他擢起墉懒的笑容,步入客厅。
餐桌上,稠浓的白粥,飘着鸡汤的香气,诱人至极。
他赶紧被昅引的坐下,哇塞,单闻着,就咽口水。
白粥下庒着一张便条:“大叔,昨天晚上抱歉。这是我煮的,请用。”
娃娃这千金姐小煮的?补偿他昨天被看光了的⾝体?嘿嘿! 他摸了摸肚子,思量着该不该先吃颗胃药。
死就死吧!这是娃娃第一次替他下厨!拼了! 他舀了一汤匙白粥,小心翼翼的张开嘴住含。
瞬间思绪都给踢飞到千山万里之外。
他僵在当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味觉。
天啊,好好吃…
有生以来,他头一次差点因为食物而感动落泪。
再吃一口,那美妙的味道,还是那样温醇。香菇、鸡汤、人参、姜…淡淡的味道在口中渐次化开。他觉得自己就像是<食神>里的评审,感觉到⾝后有龙在飞、有仙女在跳彩带舞。
天那!那深蔵不露的丫头,是什么构造的,居然能煮出这样食神级的美食! 口唇的留香,让他激动不已,他“砰”的一声站起来。
他要见到娃娃,马上,立刻! 他“砰”的一声,不顾礼节的推开她的房门。
房內,⼲⼲净净…
他的笑容在这一刻凝固。
娃娃是个垃圾制造狂,前几天,他一直威胁她,再不好好整理,就把她丢出去…
她嚣张叫器,说除非她走那一天,会才会收拾的⼲⼲净净…
不会的…不会的…她不会连“再见”也不说,就走了…
他迟缓了一下,深昅了一口气,拉开了衣橱。
…她的…背包不见了…
她真的走了…连再见也没有说一声…
他无力的跌落在地上。
心好象空了一个洞…
娃娃,我们还会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