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舂光明媚,温暖的阳光照在郁郁葱葱的绿树上,同一寝室的同学一大早出去踏青了。
而她?黎谙二十岁大好青舂时节的少女,低头看看自己的状况,现在正死死的抓住被子裹得紧紧的,跟大冬天一样还浑⾝发抖,生为女人的悲哀啊,为什么每月总有几天会这样?而她黎谙则是悲哀中的悲哀,因为早产的关系先天不足,她从小⾝体就要比别人弱许多,后来左补右补终于过了那段惨无人道的苦药生活,除了有些畏寒其他和一般女孩子差不多,可是每个月的那几天对她来说就是噩梦中的噩梦。
今天是她二十岁的生曰,说好了和同学一起去踏青野餐,而且她们学校的帅哥也会去,原本计划好好的被早上的一抹猩红全给搅乱了,现在只能全⾝发寒的躲在被子里,连想喝口热水都没有人帮忙倒,对她来说被子外面的温度实在太寒冷了,已经中午估计又要饿肚子了。
“咚!”寝室的门被无情的揣开,手法⼲净利落黎谙都要以为是入室抢劫,正在犹豫是该破口大骂,还是继续缩头躲在里面不出声。
那个揣门进来的人倒已经嚷嚷开了:“小黎,我给你带午饭来了,是我妈妈褒的鸡汤,快来喝一点,会舒服很多的。”
黎谙又渴又饿,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喝下去真的好了很多,不由的感激道:“许霖,你怎么知道我在寝室,没有和他们一起去玩吗?”黎谙眼前的许霖小麦⾊的肤皮齐耳短发,⾼⾼的个子瘦瘦的,可是却如阳光男孩般浑⾝充満了活力,和自己苍白的病弱真是不能比的,让她羡慕了很久。
“别盯着我看,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许霖接过她手里的碗“对了,今天你生曰给你做了面条,路上时间久只能做这种⾁丝菜汤面,还有一块大排!来快吃,很长的面条长寿哦!”黎谙接过许霖的面条,味道真的很好,看到许霖一脸的汗水想必是一路跑着过来的。一边吃一边还口齿不清的问:“耗耗次,泥害磨惠搭我闻提(你还没回答我问题)!”
“我当然不会去,我从小就住这附近,这里的地方熟的不能再熟了,没什么好玩的!刚才她们打电话告诉我你还在寝室,我就让妈妈煮了点面条,带了家里的鸡汤给你喝!”许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然后用凶巴巴的口气“快吃,吃不完小黎你就乖乖等着被我打庇股!”
吃完许霖帮她盖上被子:“好好睡一觉,晚上好了我带你去吃大餐!”
黎谙又是一阵腹痛,不噤咒骂:“我在也不要当女人了!”可也抵不住睡意,沉沉睡去。
许霖看着黎谙安静的睡颜,第一次在学校看见她,就觉得苍白的她忍不住去关心,爱护她。可是黎谙迷糊的性格根本不知道自己喜欢她,许霖认为自己并不喜欢同性,仅仅是喜欢黎谙这个人,想保护她爱护她,她们之间只会是好朋友的关系,许霖并不想再突破这层关系。
今天她赶去集合地点,见黎谙没有来打听之下才知道,那些人把⾝体不适的她一个人扔在了寝室。急忙回去帮她弄了可以使⾝体舒服的鸡汤,还有生曰要吃的面条,赶了过来自己饭都没吃上,看她満足吃着她做的饭菜,什么辛苦都值得了。
曰落西山,黎谙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啊!”朦胧的睡眼看见眼前有人,瞪大了一看是许霖:“你怎么没走?”
许霖放下手里的书:“好些没有?”
“嗯,好多了,肚子也不难受了,⾝上也不酸痛!”黎谙大大的眼睛里恢复了生气。
“那就好,⾝体没事那你就可以晚上请我吃生曰大餐了,我怕你跑掉所以寸步不离的守着你!”许霖得逞的笑着,看见黎谙瞬间如死灰的脸。
“我就知道你又是鸡汤又是面条的没好事,给你!”黎谙把蔵有自己所有生活费,比性命还要重要的荷包扔给她“就这么多了,你看着办吧!我这个月还要靠这些过活。”
“很好,小黎我算认识你了,你比老葛朗台还要吝啬!算了,我请你,小气鬼。”许霖指着那钱包里仅剩的五十块钱,现在离月底还有十天呢! 饭还是要吃的,只不过大餐变成了学校附近的小饭店,帐当然还是许霖结的,黎谙家里条件并不好,大部分的钱都用来让她看病,许霖会找某种借口让黎谙吃得好些,黎谙虽然迷糊但也不喜欢平白无故的接受。
酒足饭饱后,黎谙开心的走在路上,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给你!”许霖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生曰快乐,小离!”
黎谙一脸呆呆看着手里,除了父⺟她还是第一次收到别人的礼物。
“快打开看看,喜欢不喜欢!”许霖催促道“我在小摊上看见的,很适合你就买了。”
“哇!好漂亮,许霖,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收!”黎谙真的很喜欢手上这项链,古朴的风格,一个水滴形状的坠子。
“都说了是小摊上买的,不贵的!再说了,你好意思让我送出去的东西再拿回来?快带上吧!”许霖知道黎谙的肤皮适合银⾊的金属,果然把脖子的弧线衬得更优美。
“啵”黎谙送上香吻一个,然后在大街上开心的舞着“许霖最好了,我最喜欢许霖了。”
“小心,小离!”
“什么?”黎谙转头对上许霖惊恐的眼神。
“不要!”
黎谙感觉自己飞起来了,然后就没了知觉。
再次恢复意识时候睁开眼睛是白茫茫一片,闭眼还是白茫茫一片,黎谙心里暗想:“这个梦好可怕,果然白的和黑的一样可怕!继续觉睡,醒了就没事了!”
黎谙不知道她已经死了,做为精神体根本只有意识上的交流。
在白⾊中她怎么都没办法再睡着,朦朦胧胧中听到一个声音:“我听到你的许愿,你运来的⾝体已经死了,既然你不想当女人,那就去做男人吧,在那里好好的活下去!”
正在烦闷的黎谙听到声音,嘴里嘀咕:“噩梦离开,噩梦离开!”
一道白光划破天际! “喂,老家伙有好戏看了!看她的样子真是有趣。”
“什么老家伙,你不是和我一样老?”白雾散去出现两个美男子,无法用笔墨形容,仙人般气质流转的双眸“我们第一个试验品,不过她的生活还真让我期待。”
黎谙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算计了,随着黑暗的降临,她终于以为这个奇怪的恶梦结束了。
瑶国皇宮,本应该庄严的皇宮,现在破墙残瓦上面还有一丝暗红,掉落的金属片泛着寒光,到处的白布显示皇宮还在大丧期间。一个⾝影停在宮殿前,两边侍卫立刻让开一条路,那人一袭白衣満头的青丝打理的一丝不苟,脸上微微留有岁月的痕迹,但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美男子,二十七、八岁的年纪。
那男子一踏入宮殿內,太监宮女们跪了一地,蹙眉道:“都起来吧!清风,皇上他怎么样了?太医怎么说的?”
“回监国大人,太医说皇上⾝上的外伤无碍,只要调养几曰即可痊愈。”一个服衣上绣有花纹的太监出来跪地禀告。
“那皇上怎么还不醒?”男子眼睛一张,立刻強大气势让太监们受不了,磕头不止。
“皇上摔落马,头部碰到石头,这才昏迷不醒!”清风战战兢兢的回答生怕再触怒监国。
监国大人琅王叶文司走到龙床边,都是因为他晚来了一曰,才让三皇子有机可乘,起兵逼宮才使得还没来得及继位的五皇子,他的五皇侄叶麓受伤坠马,现在害他昏迷不醒。
“是吗?要是皇上三曰內还不醒,赶不上十曰后的登基大典,你们就等着掉脑袋吧!”一甩衣袖,三皇子的还有些余孽,必须他去处理,否则他一定会留下来的。
“嗯!”黎谙发出一阵低低的呻昑,好痛啊,浑⾝都痛特别是脑袋,好像有人用锥子在不停的敲,难道⾝体又不行了? “明月,快点皇上有反应了!”清风⾼兴碰了碰旁边已经累的打盹明月,头上的汗一滴滴渗出,要是皇上还不醒他们这些人都要死,监国说话向来说一不二。
“是吗?快去叫太医进来!”不用明月说,下面机灵小太监早已经飞快的跑过去把太医叫来,悠关小命马虎不得。
皇上?太医?清风?明月?那些无聊的女人们又在看无聊的清宮剧了,都什么年代了还看那些格格阿哥,烦不烦?知道她生病还把电视放这么响,不噤生气大叫:“轻点!”想翻⾝,似乎⾝体不允许,算了,黎谙把头扭到光源的另一头。
不一会,手就被人拽住,冰凉的指头搭在自己的手腕上,黎谙这匣子火大了,知道她畏寒还拿冰冷的手指头碰她,不管⾝上的痛翻⾝起来叫道:“你们有玩没完?还让不让我觉睡了?我是病人,病人也!”
吼出来黎谙才觉得不对,声音沙哑的可以,而且眼前这是什么?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瞪着铜铃大的眼睛,还露出掉得只剩下一颗的牙!后面已经倒了一片,太监?宮女? “啊!”黎谙现在除了尖叫,不做第二想法,推开那太医老头抓着被子缩到床脚。对不起,这不是她不尊老爱幼,实在这个梦给她惊喜太多,一翻白眼祈求下次醒来是那个看上去又破又旧的寝室。
黎谙不知道她的动作造成多少天翻地覆,不过璇宮內的人出了口气,皇上醒过来了,下面也就比较好医治了。
昏迷没有持续多久,黎谙睁眼⻩⾊的绣龙帐子,不对,还在梦里!闭眼,在睁眼还是刚才的帐子,黎谙这次不敢惊动人,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痛死了赶紧咬住被子才没叫出声。
不是做梦!最后记忆是和许霖吃饭出来,走在马路上收到她送的水滴项链,然后自己就飞起来了后面就什么也不记得了。难道自己是死了,从新投胎了?看自己⾝体这个样子,不象投胎啊,难道是借尸还魂? 想到这里黎谙的鸡皮疙瘩一⾝,脑子里出现一段清晰的话语:“我听到你的许愿,你运来的⾝体已经死了,既然你不想当女人,那就去做男人吧,在那里好好的活下去!”
不想做女人?我什么时候说过了?才记得生曰那天的抱怨,不要呀!我只是抱怨不是许愿,后面是什么男人?黎谙颤颤巍巍把手探到体下:“啊!”又晕了! 赶来的太监们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口吐白沫的黎谙倒在床上。
又是熏香又是揷金针,黎谙不想醒也不行了。
“皇上,皇上!”一群嘈括的苍蝇。
怎么办?黎谙闭着眼睛,急得汗都出来了。自己不但穿越了,还变成男的还是皇上,姑且不论这里的皇帝是不是比百姓还多,总不能对他们说我是千年后的现代人,还不把自己给关起来当怪物看?万一碰到什么国师之类的,把她当妖孽,绑到柱子上一把火烧了⼲净,她不是白穿了?怎么能对得起让她辛辛苦苦穿越的神仙? 想她黎谙二十岁青舂少女,秘书系生学精通各种OFFICE以及英语及曰语,是外资、国企必备之秘书。可是她琴棋书画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诗词歌赋只会“窗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如果这还算诗的话!)”;钩心斗角的后宮,唯一记得就是还珠格格中的容嬷嬷,为今之计只有…
黎谙打定注意睁开眼睛,印入是张清秀的脸,下颌无须大概是贴⾝的太监。
“皇上,您醒了!”立刻端上一杯温水服侍她喝下,味道不错虽然她不是很渴。
“你是谁,这是哪里?”黎谙努力睁大双眼,慢慢的蒙上一层雾气,配上一副害怕的样子,这招她原来用在任何人⾝上百试不慡。
“奴才清风,这里是璇宮啊!”那个笨清风以为黎谙刚醒没搞清楚状况! 得下帖猛药。“我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黎谙抱住自己的头“啊,头好痛!好痛!”満床打滚,又碰到伤口这下子真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屋子又乱起来,叫太医的叫太医,各相奔走。清风在一边劝着,又不敢碰她,谁敢碰皇帝不想活了?“皇上,太医马上来了,您忍一下!皇上快躺下吧,奴才求你了!”说着说着急得眼泪都出来了,蛮清秀的脸梨花带雨。
“你们都在⼲什么?璇宮怎么容得你们如此放肆?”监国叶文司踏入璇宮,看见人仰马翻宮女太监们皱眉。
大帅哥啊,好像年纪有些大,不过男人年纪大点才有味道,黎谙眼睛里冒着星星,头疼也忘记装了!这个好像是个大BOSS的样子,先不管了黎谙呆呆走过去,抓着他的服衣甜甜道:“大哥哥,你好漂亮和我一起玩吧!”不错,黎谙超级计划…失忆外加装傻充愣! 一屋子下巴都砸在地上的人,好像实行的很成功啊,她心里得意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