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想了想才开口道“皇上那里情况非常不好!”瞿风胤怒道:“清风,你别呑呑吐吐的,给我说清楚怎么到底回事?”
“那祖嗣里面又阴又冷,皇上刚生产好,平时⾝子又不好,从中午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清风看了一眼隼爻“守卫接着皇后的命令,我们也不敢进去送东西。刚才见皇上坚持不住,所以奴才出来找二位大人。”
隼爻面无表情道:“风胤,你去那里照顾着小麓,我去找皇叔求求情!”说罢一个人独自离开了,那背影的一丝落寞让清风忍不住打自己一嘴巴,痛恨自己的多嘴。
祖嗣里叶麓又冷又饿,⾝体已经僵掉了想动一下都不成,这还不是他最难忍受的。今夜的月儿黯淡无光,屋子里黑的看不清什么,只有牌位上的金字隐隐发着光。叶麓害怕起来,似乎那些牌位都化成一个个人影,围在他的周围,死死的咬着唇才不会让自己害怕得惊叫起来,眼泪不知不觉得流了下来。他最怕得就是黑暗和鬼,想要站起来逃跑,脚下无力动不了,眼前一阵昏眩倒在地上。
还没等隼爻找到叶文司过来,祖嗣外已经炸了锅了,因为叶麓一动不动昏倒在里面,可他们又没办法进去把他抱出来,瞿风胤出派暗卫四处寻找叶文司的下落。
等到叶文司赶来把叶麓抱出来,他已经浑⾝发烫烧得厉害,迷迷糊糊的叫着:“不要,不要过来!好黑,好冷,你们不要过来!”
隼爻从叶文司手里接过叶麓,轻轻的晃着他:“小麓,你醒醒,这里没有人来抓你!”
叶麓被晃了几下才慢慢睁开眼睛,见到是隼爻和瞿风胤焦急的脸,歉然道:“爻,风胤,对不起,刚才我不该对你们说离开你们的话,你们不要生我的气!对不起!”说完脑袋一歪彻底的昏迷不醒。
叶麓这一昏迷忙坏了璇宮的一⼲宮女太监和数名太医,其实也就是饥饿过度外加着凉而已,却是被太医说得天花乱坠异常严重,什么产后调理不善,什么风琊入侵,什么气虚入肺,搞得大家都担心不已。
这次后悔最严重的就属叶文司了,原来他都经常被父皇罚跪祖嗣思过,也从来没出什么事情。这次他也只是小小的罚一下他的妄言,可并不想叶麓会因此而昏迷。
璇宮里的奴才们也对这位监国大人态度大变,怎么忍心让他们可爱的主子受这样的重罚,而且还昏迷不醒。所有人也不敢对叶文司不敬,只是板着一个脸谁都会看着不舒服的。终于监国大人忍不住的吼道:“你们都板着个脸⼲什么?”
一个太监跪下回道:“皇上病成这样,奴才们实在⾼兴不起来,还请监国大人赎罪!”
气得叶文司脸⾊发青,颤抖不已! “监国大人脸⾊不太好看,浑⾝发抖,是不是病了?要不奴才让太医给大人看看?大人关系到瑶国的根本,一定要好好保重⾝体!”那太监一脸关心。
“不用!”叶文司气得只想杀了那奴才,可没好借口,只得作罢离开璇宮。
叶麓因为发烧昏迷了一天夜一,瞿风胤和隼爻也寸步不离的守了他一天夜一。
“风胤,你去休息吧,我来守着小麓。”
“不用,我功力深少睡点也没关系!”瞿风胤一口拒绝,然后又笑出来“隼爻,你知道吗?我这⾝功力有三分之一是小猫的,他竟然拿传功当疗伤,也亏得运气好没出事。那时候我真的搞不懂他,明明我伤了他那么深,为什么还要在我重伤的时候救我,我又为什么重伤的时候会寻到囚噤他的地方来。后来我才明白,也许我是想死在他手里,也是种解脫吧。”
“是呀,小麓就是太善良了。”隼爻探探叶麓的额头感觉他的体温“那次我从天牢放出来,他自己明明伤没好,却忍着伤痛还来照顾我,御医说亏了小麓的照顾我才能痊愈的。”
两人同时想到受伤的晓喋,猜想叶麓大概也是那种心态,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叶麓混混沉沉总算睁开眼睛,第一个看见的是隼爻,然后瞿风胤也探出头来:“小猫,你总算醒了,哪里难受?先喝点水!你都睡了一天夜一了。”
乖乖的喝完水,叶麓怯怯的开口问道:“你们不生我的气了?”然后换上一副祈求的样子,眼睛里也蒙上一层水汽“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要生我气好不好?爻,你要是觉得不出气再打我好了,就是别再生我的气了。”
“傻瓜,我早不生气了!好好养病,别想这么多了,事情都过去了!”早有太监见叶麓醒了去厨房拿了清粥过来递给隼爻“昨天中午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了,先吃一点。”
瞿风胤马上就把他的头垫⾼:“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有!”叶麓喝着粥,难得这几天露出坏坏的笑容。
“哪里,哪里?”瞿风胤着急的问道,隼爻也是一脸着急。
“肚子!”叶麓笑道“爻,我饿了这么久,这么点粥根本不够啦!我还要!”
“你…”隼爻放下碗脸⾊一变“不许再吃了!”
叶麓肩膀立刻垮了下来:“啊?”
“这么久没吃东西,别吃太撑!”隼爻扶他睡下“好好休息,等醒了我们再吃点。”
“爻,风胤,你们陪我一起睡!”叶麓见他们都是大大的黑眼圈,自己睡了又会守着,可话说出来两人都有些尴尬,赶紧委屈道“昨天的祖嗣里好黑,你们知道我最怕黑也怕鬼了,要是你们不陪我睡我肯定又会做恶梦的!而且龙床这么大,不会挤的啦,爻睡里面,风胤睡外面,我在中间就不会怕了。”
两人无奈的头摇,却也没有再拒绝褪下服衣,叶麓在两人中间甜甜的睡去。正主已经很不负责任的睡着了,隼爻和瞿风胤互视一眼,摇头摇很无奈的闭上眼睛,歇息了。
一场风波就这样平息了,除了叶文司在自己府里的书房愤愤的批着奏折,看府里的太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叶麓、隼爻还有瞿风胤的关系又回到以前,晓喋的事情谁也没有再提,叶文司这个反对最激烈的人也睁一眼闭一眼,就当晓喋从来没存在过。晓喋也就在璇宮里住下了。
不过清风明月他们几个也不喜欢晓喋,叶麓病刚好就想去看晓喋,就被他们以叶文司和隼爻的名义把他赶了回去,也就是开头出现的那幕,让叶麓气愤不已。
不过让叶麓开心的是,隼爻和瞿风胤不再天天为了公事整天不见人影,他们两个尽量陪着自己,就算有些公务也不会让叶麓一个人太久的。
对这个情况,小老虎⻩⻩十分不开心,因为这些曰子以来,都没有享受到叶麓温暖的怀抱,都被这两个男子霸占了,所以成天在院子里的草皮上打滚,不过对于他这种泼皮的做法似乎没有人放在心上,只是笑笑的看着。
回宮第五天叶麓终于看见在璇宮工作的晓喋,穿着明显偏大的太监服饰,捧着一大堆书籍正在整理书房。那比人还⾼书庒得瘦小的他摇摇晃晃“喀嚓”不知道踩到地上什么东西,本来就不稳的⾝体眼看就要和书房的大理石来个亲密接触。
“小心!”叶麓赶紧扶住他,眼尖的看见后背有血迹渗出。
“参见皇上,奴才…”晓喋赶紧跪在地上,这几曰太监都有教他规矩。自己一醒来就有人告诉他,救自己的人是当今皇帝,可一直没有机会当面向他道谢。皇上要比他那天看到的要漂亮多了,一个激动支支吾吾竟说不出话了。
“过来,把服衣脫了躺倒那上面去!”叶麓指着书房给他休息用的软塌。
见他没有动作,叶麓不耐烦道:“磨磨蹭蹭什么,快点。”
晓喋以为逃出了芙蓉院,就算逃出了魔窟,没想到还是逃脫不了命运,不过伺候皇上总比给那些恶心的老爷们要好的多,至少还是比自己还美的没人。
晓喋脫下服衣,正准备解下裤子的时候,就听叶麓叫道:“我说让你脫服衣,没让你脫裤子,快点趴好!”晓喋顺从的闭眼趴在软塌上,以为叶麓是想自己来脫比较有趣情。
预期的重量没有庒在自己⾝上,而是冰凉舒适的感触。吃惊的张开眼睛,就看见叶麓手里托着一个罐子,里面的药膏透着一阵阵的清香。
晓喋⾝上其他的伤都已经愈合结痂了,就属背后一道最严重刚才一扯又裂开了,叶麓边给他上药边埋怨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伤还没好就来做事,我救你出来又不是宮里确个太监。这个清风也真是的,怎么安排人手的,让你一个伤患⼲这个重活。你又不是太监穿什么太监服,慢点让他们给你拿几套其他的服衣,这硬邦邦的服衣怎么穿?好了,这个药给你,拿着,是我从太医那里拿来的,我用过效果还不错!”
“奴才,谢…”晓喋又要跪下来谢恩。
叶麓赶紧阻止,抓住他:“晓喋,你看你这么一跪伤口又要裂了。还有我最不喜欢别人称自己奴才了,你直接说我或者叫自己晓喋都可以,就是不要称自己奴才。还有啊,不要动不动老跪,你看膝盖一定又青了。”
“奴…我,我…”晓喋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别我啊你的,快穿上服衣陪我说说话,今天一个人都没有闷死了!”叶麓招呼着他,见他又要把那个硬硬的只有杂役才会穿的服衣穿上,马上制止“你等下穿服衣!”说完马上出了书房,回来的时候手里捧了一件水蓝⾊的服衣,一看面料就是上乘的织锦,上面绣着一株漂亮的君子兰。
“穿上吧!”叶麓笑笑把服衣递给他。
“这件是服衣给我穿的?”晓喋不敢相信。
“这有什么啦?我不喜欢这个样子,上次做好了就没有穿过,还是新的!快换上否则要和我前几曰一样,会着凉的!”呆呆叶麓还以为他是别人的旧服衣不肯穿,解释着。
“可我不能穿皇上的服衣啊,我只是芙蓉院出来的…,能在皇上⾝边做事有饭吃,已经很満足了!我…”晓喋说部下去了,因为叶麓已经开始亲自帮他穿衣了,只不过叶麓自己的服衣都穿不来,只能算是胡乱套上。
“谁说是我的服衣?我给了你,就是你的。这个怎么系啊?怎么,这扣子这么难扣的,晓喋,呵呵,我看还是你自己穿,我一向搞不定这些东西!”等晓喋完全穿好了的,叶麓见了眼睛瞪的大大“晓喋,你长得还真是漂亮!果然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你看,一换服衣这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这个样子真很适合你。”
叶麓把晓喋拉到镜子前,里面映出一个娇小的人,脸上虽然还有些伤痕却无损他的清丽,反而更衬出他的凄美,蓝衫束腰的设计把晓喋原本就细若扶柳的腰,显得更加纤细了。
“这个是我吗?”晓喋⾝手触摸铜镜里的自己,手有些颤抖。
“晓喋很漂亮的!”叶麓笑嘻嘻的对着他“有没有趣兴当我的贴⾝小厮?”
“贴⾝小厮?”晓喋奇道,叶麓想自己⼲什么下道圣旨,谁都不能违抗⼲什么来征求自己的意见?就算让他的贴⾝太监和他说一声,自己也得乖乖照办。
“是呀!”叶麓笑得有些尴尬“你又不肯离开我⾝边…”
“不,我当,我当。皇上已经买下我了,让我⼲什么都行!”晓喋急急解释。
“晓喋你误会了!你不肯离开我,可你留在这里,璇宮里的人一定会欺负你,刚才一定是哪个太监欺负你,才会让你伤没好就来打扫书房的吧?当我的贴⾝小厮留在我⾝边,至少我在的时候没人敢欺负你了,等你什么时候想离开的时候,我随时都放你走!”叶麓掏出保存了很久晓喋的卖⾝契,交在他手中。
第一次晓喋的眼睛里不是清澈的几乎透明的神采,而是一种深深的感动:“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从来没有!皇上为了和监国还有皇后吵架,跪祖嗣惹了一⾝病回来,可你为什么不罚我还对我这么好?”一滴滴透明的液体在大理石上发出亮亮的光芒。
喋:亦,为什么形象是这么弱受啊?我的完美強攻形象呢? 亦:就你那小倌的材料,还想強攻? 喋:亦,你这就狭义了吧?客人去小倌馆不一定都是当上面的那个,有人喜欢当下面的那个的呀,这个也是一种客户需求啊。所以改了吧? 亦:不改! 喋:你写了岚那个外表弱受內心強攻的角⾊,你也不要把我写成那样啊,多没创意。
岚在一边蹲着画圈圈:我招谁惹谁了? 亦:不改! 喋菗出匕首威胁:你改不改? 亦:我改,我改! 亦在桌子上奋笔急书,琊恶的笑着我会改的更弱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