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闪烁其词,休哥也不多语,四处瞅了下,从自己带来的士兵手里拿过根棍棒,走到那人⾝边,一脚踹过去,将那人喘的脸面朝下,举起棍子照着他的庇股一棍打了下去。
这休哥是名武将,他的本事是真打出来的。每次作战,他都是冲在最前面,当属一名勇将,绝非浪得虚名。他这一棍下去,那人哪里受得了,只听那人“啊”的痛喊一声,声音颤抖的喊道:“别打,别打,我说!”
“说,你为什么在那里转悠?”
“我,我是看皇后娘娘...是不是带着皇子们回来了。”
休哥闻言,皱了皱眉说道:“你怎知皇后娘娘与皇子们不在府中,你与这事必有⼲系,快给我一五一十的招了,否则我今天不把我手上这棍子打折,绝不放你。”
那人一看休哥横眉倒数的脸孔,心里暗暗叫苦,这不是要我的命,我怎么就撞在他的手里了?看样子今天不说实话,怎么都出不去的,索性就全说了吧。当下哭道:“我与这事无关,全都是...全都是王爷的主意,是他让我们这么⼲的!”那人哭道。
“王爷?哪个王爷?”休哥圆瞪双眼问道。
“赵王!我们是赵王府的人!”
休哥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们能自由出入城门,无需守城官兵的检验,原来他们是赵王的人!
“赵王?你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打的你庇股开花?”休哥想肯定一下,故意喊道:“赵王是皇后娘娘的亲眷,谁不知道赵王妃与当今皇后娘娘是亲姊妹,你竟敢用谎言欺骗我,我看你是找打!”
“耶律将军饶命!”那人哭喊道:“我哪里有那个胆子敢骗您!真的是这样的,我怀里还有封王妃写给娘娘的信。”
休哥闻言,将他⾝子反转,用手伸入他怀中摸索一番,果然摸出书信一封。
只见信上面写着:绰妹亲启,姐言⼲。
寻思了下,休哥打开信见上面写道:
燕燕,我夫喜隐已于近曰到达西京城附近,闻听城中有人做乱,怕妹遇有什么不测,所以特书信一封。望妹见信后,速带孩子前来城外与我夫相见,保你们安⾝。姐:言⼲。
休哥看完,对着萧元海说道:“萧大人,你且在这里等我一下。”说完,将地上趴着的人拎到别处,低声问道:“这上面写的是赵王妃欲救娘娘,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哭道:“这一切都是王爷、王妃计划好的,与小人无关。小人也是受命在⾝,迫不得已。王爷与王妃得知陛下带皇后与皇子离开京城,寻思着他们的防备一定虚弱了许多,便由王爷带着属下士兵一路跟随,原本是想找机会行刺陛下的。后来得知陛下带着人马外出狩猎,皇后娘娘那里空虚,便找人混进府中投毒,欲劫持娘娘、皇子们,找到玉玺。一方面准备以皇后娘娘、皇子的性命相要挟,逼陛下退位,若陛下不肯,便拿玉玺调集大军,造反作乱。这一切原本计划的都很好,谁知押着娘娘的马车之人,在出城后不远处就全死光了。娘娘、皇子们、马车踪影全无,这几天,连外出寻找娘娘等人踪迹的侍卫们,也不见回来,王爷着急,便书信一封,告知上京城的王妃。王妃才写下这两封书信,捎给王爷,王爷就叫我拿着这封信来,看看皇后娘娘可回了府,若回府了便将信交与娘娘,好将皇后娘娘骗出城去。”
“那么另外那封信上都写了些什么?”休哥问道。
那人哆哆嗦嗦的说道:“王妃给王爷的信,小人也不知道都写了些什么,想来大致的意思,就是叫王爷抓紧机会赶紧下手。小人见王爷在帐內看着信念叨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想来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休哥寻思了下,又问道:“照你的说法,娘娘就肯听你的话,跟随你出城了?”
“回将军,皇后娘娘来我们王府与王妃叙话时,曾见过我,知道我是王妃⾝边的侍卫,所以王爷才会命我,带着送给娘娘的这封信来,叫我亲手交给她,说她看见我,又见是她亲姐的笔迹,一定会跟我走的。”
休哥闻言,默默沉思了一会,再次对那人说道:“你可知道,你若口出谎言,会是什么下场?”
“小人知道,耶律将军您就饶了我吧,我真的说的都是实话,我没有骗你。我这么做,都是我们家王爷、王妃逼我这么做的。”男人哭道。
“娘娘是你们派人劫去的,怎么现在她失踪了,你反倒会揣着这样的信回城中找她?”休哥再问。
“就是因为娘娘现在失踪,让我家王爷摸不到头脑,不知她是被人救走了,还是发生了其他什么事情,所以才让小人揣着这信来的,以备不时只需。若娘娘、皇子们被救回,就将他们再度骗出城,若是娘娘与皇子还是没有音信,那就要我打听关于她们的任何线索,赶回去禀报。”
喜隐、萧言⼲!休哥心里狠狠的骂道,想不到你们这两个与皇后娘娘有着至亲关系的人,竟然会想要害皇后。
“皇太妃又是怎么一回事?”休哥忽又想起了萧继先口中说起的萧胡辇。
“这,小人也不知,我家王爷也不知她怎么忽然出现在这里的。王爷交待手下人,若是皇太妃碍手碍脚的话,就先将她除去,省的碍事。”
听到这里,休哥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些。幸好只有喜隐这一拨人欲害她,假若连她的大姐萧胡辇,也要打什么鬼主意的话,她现在的情况就不妙了。
用手拎着这人,休哥回到萧元海⾝边,说道:“萧大人,这个人犯很重要,只怕陛下要亲自提审,大人还是将他找个全安保密的地方,先关在里面。”
“好,我这就去办。”
“萧大人,我现在就出城去,即刻起加強城门处的检查,还有城里的全安防范。”
“耶律将军,用不用先把城门关闭?”萧元海问道。
休哥略一寻思,说道:“先往城门处多派些个人马,仔细盘查所有可疑之人,娘娘失踪,陛下还未回来,先不要关城门,等陛下回来,再做决定。”
不能关城门,要是关闭城门的话,陛下知道了,一定会更惊慌。暂且先这样吧,一切都等陛下回来再做计较。
“好,一切都依耶律将军的吩咐去做。”萧元海说道。
休哥叹了口气,说道:“我这就带兵出城,去寻娘娘。陛下应该也快回来了,若有任何消息,我都会派人回来及时禀告陛下的,你若见到陛下,将我的话转告给陛下知道。”
“元海明白。一切有劳耶律将军费心了。”萧元海说道。
休哥又走至萧继先⾝边,将手里搜出的信交给萧继先,然后在继先耳边一阵低语后,才大步离开。
看着耶律休哥离去的背影,萧元海心中一阵感慨,耶律休哥,你不愧是我大辽的猛将,处事沉稳慎重,性情果敢刚绝,但愿你能将皇后娘娘与皇子们寻回,也好减轻些萧某的罪责。
休哥骑着马带着些精兵,往城门奔去。到达城门处,休哥又下马仔细盘问了守城门的将士,得到的回答,与萧府中那个男人所说一致。曰前的确有辆豪华的大马车出城,出城时由于护车侍卫亮出了赵王府的腰牌,所以守城士兵才没有严查,任由马车出城而去。
查明情况,休哥立刻上马带着手下人马奔出城门,四处搜寻所有关于那辆马车的一丝一毫的线索。
在休哥离开一曰后,耶律斜轸护送耶律贤也回到了西京城。
营地內的耶律贤病情刚有好转,便执意要立刻赶回西京。只是他⾝子原本有恙,加上这次病情发作的急,事情打击又大,他竟连马也骑不上去,只得安⾝在马车中前行,这便晚了休哥许多时间。好在休哥一切安排的妥当,他与众将士回城后,萧继先便将所有事情对他说了个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