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三天,就要天各一方了。
我和菲儿突然都沉默寡言起来。我们迫切地爱作,如饥似渴,仿佛要把将来一个多月的热情都倾注到这短短的三天来。
女人对性的望渴是永难満足的,每天晚上菲儿三番两次的缠着我要。
“我会又病了的。”我苦笑,有些无可奈何。其实心中,总还是甜藌的。
菲儿稍稍收敛了一些。而我贪婪地摸抚着她的⾝体,仿佛要把她铭刻进记忆,随⾝携带。
白天,不那么忙碌的时候,我们在店里静坐静着,也会突然情不自噤地拥抱、吻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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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不管我们如何珍惜,把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悱恻缠绵。
但,三天的时间毕竟很短暂。
星期四早上,菲儿送我上了火车。
我打趣她“快哭一下吧,我会很感动的哦!”“我才不哭呢!为你这样的没心没肺的东西哭,不值。”
“你才没心没肺呢!一点也不伤心!”我笑着掐她的脸颊。
她也掐了掐我的脸:“我⼲嘛要伤心啊?你是我什么人呀?”
我故意装作疑惑的表情,摸了摸她的额头,惊讶地问:“你没发烧吧?连你相公都不认识了啊?”
“你才发烧呢!”菲儿打开我的手,似笑似嗔的白了我一眼“大骚包!”
我抱住了她,凑在她耳畔轻笑着说:“那你就是小骚包哦…”菲儿⾝子一软,柔弱地抱住我“星麟…”
“傻瓜,…就一个月嘛!”我吻了吻她的脸,心疼地说。
突然又有些觉得可笑,刚才她还说不哭呢,眼睛却又红红的了。
不过心里还是蛮感动的,不知道怎么竟也觉得有些酸楚了。
—*…%(
火车过了几个车站,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离开家那么久了,我早已习惯和菲儿在一起的生活。
甚至,我已经忘记了和家有关的种种细节。
“不知家里变成什么样了呢?”我陷入在想像里,问二哥。
“还不是老样子!挺好的…”
我知道,二哥很怀念家。
芸儿姐不屑地挤兑他:“总听你夸家乡多美多美的,今天下午就知道你是不是吹牛皮哦!”二哥好脾气憨厚地笑了。
我却突然有些觉得沉重。离家以前,我只是一个十五六岁淳朴天真的孩子。回去的时候,我却満心疲惫。虽然没有人知道我真正⼲了什么。但我自己清楚。
生活是多么难以预料啊,轻而易举就改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