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噴泉旁边的时候,背后突然伸过一双手,蒙住了我的眼睛,同时传来了刘惠那单纯清脆的笑。
我心中涌起一些天真的快乐,也升起一些澄澈透明的感觉。我微笑着,摩抚着她的手,却故意说“这么耝大,肤皮又这么耝糙,应该是一个男人吧?”
她放开了我的眼睛,不満地嚷了起来“你才是男人呢!你好笨啊!”我笑了起来“我本来就是男人嘛!怎么不接电话啊?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才不会呢!谁叫你那么笨,我一直跟在你⾝后…你四处张望的样子,就像做贼似的…”刘惠笑得那样灿烂,那样开心。一路上,她应该也在为她小小的恶作剧得逞而开心不已吧?
像孩子一样的女人,永远是理那样可爱。我痴痴地看着她,不噤有些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你才做贼呢!你是个小飞贼,专门偷男人的心。”
“我才不要呢!你们男人的新都是花的…去你家玩,好吗?”刘惠突然这么问。
我一愣,立刻就想起了郭甜留下的纸条。“好啊,我妹妹中午也会回去,她说她做饭呢!”
“不要她做,我做给你吃好不好?我也会做饭!”她有一些娇憨地望着我。
“好啊。有人帮我做饭,我乐意还来不及呢,当然不会拒绝了。”
“那,你这辈子只许吃我做的饭,不许吃别的女人做的饭,好不好…”她拉住我的手臂摇晃着,撒着娇。
我几乎随口就答应了下来。可是,我却怕我越陷越深,最后只会害了她。
男人做出一个承诺,有时很容易,有时却很难。我知道有些话很难说出口,然而,我却不敢因为惧怕艰难,而轻易地说出一句容易说出得多的承诺。
我含笑望着她,其实心中已经成了乱糟糟的一团“我每年都要回老家过年啊。年夜饭总是我妈做的…”
她不満地掐了我一下“你怎么那么笨啊?那个不算…”
“那你要是有时不能在我⾝边怎么办,我岂不是要饿死了呀?”
“我又不会离开你,怎么会不在你⾝旁呢?”她又得意地笑了起来“你要是答应了,就不敢离开我了,不然你就会饿死…”
“我是说万一嘛。万一哪天我突然迷路了,你找不到我了,那我饿死了怎么办…”
“你敢!不许你迷路…”刘惠撅起了她漂亮的红唇。
我看着她,突然一阵心动。其实,我好望渴拥抱她。也许是心太空虚的缘故,我总觉得怀抱中空空的难受。也许是太寂寞,所以就望渴拥有…
其实人的心理总是那么复杂,表现在欲望,也许就简单一些,因为不管这样,都只会有两种选择,做,或者不做。
我好想拥抱着她,吻着她,然而这样的望渴,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吻过之后,我该如何面对呢?难道说,我只是想吻她?
事实也许就是这样,然而,这样的真相,要说出来却又是那样艰难。虽然,也许她也正望渴着一个拥抱,或者是一个吻吧?但世俗的那些观念,却束缚着我们,并不敢为心中的望渴追求一个纯粹的吻了。没有其他,只是一个吻而已…
“我们回去吧!”我的情绪有一些低落,因为我要竭力地控制着自己,才不至于突然拥住了她。
“不!再走一会嘛。抱我。”她撒娇似地说。
我一怔,终于还是抱住了她。
她在我怀里颤抖着,轻轻地说“不是啊,你抱着我走…”
我犹豫了一下,抱起了她。并不是很重,我却走得很僵硬。闻着她⾝上暖暖的淡淡的香味,我的心头升起一些七彩氤氲的云雾。它们不停地缭绕、缭绕、旋转…
我的心变得那样乱,我抱着她,走到一个长椅上坐了下来。
她坐在我的腿上,抱着我的脖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情迷的微笑。
她把头靠在我的颈上,柔软的长发飘拂在我的脸。乱乱的发丝,撩拨得我的心更乱了。
“看,一只白鹭…”刘惠望着天空,傻傻地笑着,红红的脸颊那么可爱。
“傻瓜,那是海鸥。”
“你才傻呢!就是白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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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很多傻得可爱的话,我和她回到了家里。
郭甜已经回来了,正在厨房里忙碌。听到开门的声音,她奋兴地走了出来,看到跟在我⾝后的刘惠,笑容却僵在了脸上。
我的心一疼,却还是装作很平淡地说“这是刘惠,这是我…我妹妹…”
互相问好之后,郭甜的神⾊缓和了下来,转⾝进了厨房。
刘惠冲我甜甜地笑了一下“我也去做饭…”
我点了点头。看着她快乐地进了厨房之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望着屋顶的吊灯发呆。
过了一会,郭甜来喊我去吃饭。我忙又装出⾼兴的样子。
“她是你女朋友呀?”郭甜的神⾊里有一些掩饰不住的忧伤。
“不是。只是一个朋友…去吃饭吧。”
“嗯。”吃饭的时候,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刘惠不时地偷眼望我,脸上挂着快乐的笑。
我觉得可爱,忍不住也笑了起来,看着郭甜,又把笑声收敛了一些。
吃过饭,把碗筷收拾了。
刘惠蜷坐在沙发上,突然感慨“好无聊啊,都没有什么好玩的。”
沉默了一会,我突然想起了以前想买话筒邀小兰姐来唱歌的事情,就提议一起去外面逛逛。
买了话筒和一大堆零食,帮刘惠买了一个⽑线娃娃,帮郭甜买了一把“谭木匠”的梳子。
回到家里,我们在一纸箱子歌碟里胡乱翻找着。有些是我买的,有些是房东留下来的。
突然,一张老碟让我眼前一亮,我笑了起来“就唱这个吧!”
又找了几张碟子,我们坐在沙发上,虽然五音不全,也都整备乱吼几嗓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