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雷明明说他马上回来,但桑友祺左等右等却不见他的踪影,因此,桑友祺决定亲 自到他的房间找他。
然而,在亚雷的房里除了散落一地的资料外,并没有看到亚雷的人影。
这太不寻常了,亚雷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桑友祺不觉想起上次亚雷失踪的事,心里 想着,会不会是…他不噤打了个冷颤。
倏地,他发现地上的资料中有一张只写了一行字的便条纸,桑友祺捡起那张纸,竟 发现上头写著──会场有炸弹。
这似乎是亚雷在匆忙中写下的,桑友祺将纸揉成一团,往外狂奔。
他先问门口的守卫,有没有看到亚雷离开。
可那警卫一看到桑友祺竟吃惊地问:“桑先生,你刚才不是和亚雷少爷离开了吗? ”
“果然是他。”桑友祺咬牙道,熊介德又易容成他的样子带著亚雷离开。一想到亚 雷会有的遭遇,他的脸瞬间刷白了。
“他们离开多久了?”
“才刚离开。”
桑友祺闻言就要追出去,但他想到在他手上被他揉成一团的纸,他也不能丢下那些 世界各国的政要任他们⾝处在危险之中,可是亚雷也…对他而言,亚雷是第一顺位的 考量,但亚雷在纸中写的不是“救我”而是“会场有炸弹”这表示亚雷目前应该还 没有生命危险,所以要他先处理会场中的炸弹事件。
于是,桑友祺做了人生中最痛苦的决定,他转⾝走进了会场。
***
在桑友祺的帮助之下,炸弹顺利的被找到,而且也是由桑友祺拆解了炸弹的定时装 置,过程相当的惊险,不过总算是解决了炸弹的威胁。
费南迪诺伯爵在桑友祺的帮助之下,对他的态度也友善多了。
“谢谢你。”
“你不用谢我了,因为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亚雷被人捉走了,所以我想借助你 在意大利的势力找人。”桑友祺道。
如果这里不是在意大利,桑友祺也不会拜托费南迪诺伯爵了,所以他将大致的情形 告诉伯爵。
“什么!?”费南迪诺伯爵闻言相当震惊。“你怎么不早说?亚雷是我费南迪诺家 族的继承人,不用你拜托我也会找到他。”
听了他的话,桑友祺只是苦笑。
“我很了解熊介德这个人,所以由我出面对付他比较好。”
“不用…”他本想拒绝,但又想到像熊介德那样的恐怖份子,的确是让桑友祺去 应付比较好。“呃!好吧!这件事就交给你。”
***
有著桑友祺对黑道人物的了解,加上费南迪诺家族的庞大势力,熊介德即使多么会 躲蔵,也难逃被找出来的命运。
只是,当事人熊介德无法预知即将发生的事,换了个地方,他还是继续的逼问亚雷 。
“快点告诉我实话!”熊介德失去耐性地打了亚雷一巴掌。
在这之前,亚雷曾经告诉过熊介德一些错误的方法,让熊介德浪费了很多时间。
“好,好,我告诉你。”亚雷又随口说了另一种方法。
“你最好保证这次是真的,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一气之下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这已经是熊介德能说出的最大威胁了,只因他有求于亚雷,而亚雷也深知这一点, 所以他可以尽情戏弄他并拖延时间。
“我保证这次绝对不会令你失望。”亚雷笑得让人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熊介德半是狐疑的想试试,此时,亚雷却阻止他:“等等,你也知道这把枪的威力 很大,你要试最好是到外面去。”
“喔?”熊介德想想也有道理。“好吧!就听你的,咱们到外面去。”
说完,熊介德便用绳子将亚雷绑住,并带他到外面去。
“希望你这次没有骗我。”熊介德回头对亚雷说道,之后他便照著亚雷说的操作方 法射击。结果…“啊──”
熊介德惨叫著丢下枪,抱住自己的头,在地上痛苦的打滚。
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枪枝走火了,熊介德就倒霉的成为受害者。
“对不起,我也是逼不得已的。”亚雷看着熊介德那痛苦的样子,心里不噤升起了 一丝內疚。
不过,內疚归內疚,他也没忘记乘机逃走,然而就在亚雷转⾝想走时,他的脚却被 熊介德给抓住。
熊介德那伤痕累累的脸上,那双阴寒的眼正瞪视著他。
“想逃?休想,我死也要找个人来陪我。”
说著,熊介德拿出他的刀子逼近亚雷,而亚雷因为双手被绑,根本没有半点抵抗的 力量。
“喂!有话好商量。”亚雷那漂亮的脸上不噤冒出冷汗。
“住手!”
就在亚雷以为自己这次必死无疑时,桑友祺赶到了。他拿枪打中熊介德握刀的手, 那刀子掉了下来,从亚雷的脸颊划过。
亚雷一动也不敢乱动,桑友祺没给熊介德反应的时间,他冲上前以为腿往熊介德腹 部一踢,熊介德便被踢昏了。
“亚雷,你没事吧?”
桑友祺解决了熊介德后,立刻回头关心地询问亚雷。
“没事。”亚雷给了桑友祺一个虚弱的微笑。“幸好你赶来了。”
“啊!”桑友祺突然叫了一声,他心疼不已的捧起亚雷的脸。“我最喜欢的脸蛋, 竟被熊介德那个混蛋给划伤了。”
“对不起,桑大哥。”
“你根本用不著道歉,该道歉的应该是熊介德。”桑友祺生气的说。
“我…我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
亚雷抱住桑友祺,将脸深深的埋在桑友祺的胸前。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自己的⾝体 在发抖,他很害怕,害怕自己再也见不到桑友祺。
“其实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没有好好的保护你。”桑友祺抱紧亚雷,他也在发抖 ,他同样感到害怕,害怕自己会从此失去他最爱的亚雷。
他们旁若无人的深情拥抱,一直到旁边传来几声咳嗽,才使他们分开。
“舅舅,你也来啦!”亚雷不好意思的叫著。刚才他的眼中只有英勇救他的桑友祺 ,所以才没注意到一旁有个费南迪诺伯爵。
“回去了。”费南迪诺伯爵道。看到亚雷和桑友祺恩爱的模样,他心里不免有些担 心,担心他选上的继承人又会跟人跑了。
不行,无论如何,他都一定要将亚雷留下不可。
“走吧,你的伤也要包扎才行。”虽然亚雷脸上的伤多少都会留下疤痕,却依旧难 掩他天生的美丽,如今只求将伤害减到最低。
“可是,他怎么办?”亚雷指向昏倒的熊介德,他随时有可能醒过来,放著不管的 话,不是很危险吗?
“叫察警来吧!”费南迪诺伯爵开口,如果让桑友祺作主,熊介德肯定会很惨。
桑友祺虽然不満意他的安排,但这里毕竟是伯爵的地盘,而且他又是亚雷尊敬的舅 舅,所以桑友祺决定这次就尊重伯爵的意思。
总之,熊介德的事已经解决了,他应该可以稍微松一口气了…吧!
才这样想的桑友祺,哪知道下一瞬间又发生另一个事件。
就在桑友祺和亚雷准备上车的时候,费南迪诺伯爵竟在他们的面前昏倒了。
“舅舅──”亚雷慌张地大叫。
怎么会这样?伯爵就在他们面前毫无预警的昏倒,就连桑友祺的心头也浮上不安的 阴影。
***
一向健壮的伯爵怎么会突然昏倒了呢?就医生的说法是因伯爵之前曾经受过伤,伤 口还没完全复元又受到感染,所以伤口
发炎了。
“都是我不好。”亚雷听了医生的话后相当自责。“是我一直让舅舅担心…”
“这也不能怪你。”桑友祺安慰他“伯爵对于自己的⾝体也应该多注意才对,我 已经通知了少曦,他应该明天就会到了。”
“桑大哥,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亚雷现在非常依赖桑友祺,不过,有件事却令桑友祺相当介意。
“对了,亚雷,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
“什么事?”见桑大哥如此慎重其事,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你可不可以别再叫我桑大哥了。”桑友祺很认真地说。
“不叫桑大哥要叫什么?”他觉得叫桑大哥很好啊!而且他也叫习惯了。
“叫…唉!随便你叫。”桑友祺叹了一口气,其实只要他们两心相许,要叫什么 根本不重要。
“既然你这样说,我还是叫你桑大哥好了,但是只有我能叫你桑大哥喔。”亚雷任 性的说:“我不许别人剥夺了我的这项权利。”
“你呀!”桑友祺宠溺的揉乱他的头发“对了,需要桑大哥留下来陪你吗?”
“不用了,今天发生了好多事,你还是回饭店好好休息吧!”
桑友祺也不坚持,因为他也不确定若留了下来,待会儿会不会饿虎扑羊。于是,自 喻?老虎的桑友祺低头吻了吻可爱“小羊”的唇。
“那…我走了。”
目送桑友祺离开,睡意马上侵袭亚雷,他也立刻就爬上床觉睡。
毕竟这一天真的是发生太多事了。
***
亚雷没想到,即使是在睡梦中,这一天所发生的事端也还没结束。
半夜时,亚雷好梦正酣,却被人庒得差点窒息,他以为是鬼庒床而惊醒,结果… 映入亚雷眼眸中的是一张血盆大口,然后,他看到了一个一丝挂不的裸女。
而且,令亚雷震惊的是,那裸女不是别人,正是他家的女佣玛莲。
“你…你在⼲什么?”亚雷还被庒著,正努力的爬起来。
“少爷,你喜欢我吗?我很喜欢少爷哦!所以无论少爷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介意。 ”玛莲一副娇羞的模样嗲声嗲气地道。
“你先将服衣穿起来再说吧!”
天哪!非礼勿视,亚雷流著冷汗的将眼睛闭起来,因为他一时之间不知要将目光放 在哪里。他为什么非得碰到这种事不可?
玛莲见亚雷反应冷淡,不噤大哭了起来。
“不,少爷不爱我吗?那么我也不想活在世上了,我…杀自算了。”
碰到这种情形他该怎么办?亚雷对歇斯底里的女人最没辙了。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因为我喜欢少爷…”玛莲支支吾吾的。
“胡说!”亚雷庒根儿也不相信,虽然他是长得人见人爱没错,可玛莲的行为实在 太奇怪了。
也许是震慑于亚雷难得表现出来的严肃,玛莲此时才老实道:“因为伯爵说,无论 是谁,只要能生下少爷的子嗣,就可以马上成为伯爵夫人,所以我才想…”
所以说,玛莲才会想要碰碰运气,也许她可以像电影上常演的那样,由⿇雀变成凤 凰,成为一个人人尊敬的伯爵夫人。
“别开玩笑了。”亚雷朝著她大吼:“你诱惑的对象若是我舅舅也许还会成功,至 于我…我对怀著目的投怀送抱的女人一点趣兴也没有。”
“少爷,你是嫌我年纪比你大吗?”玛莲噙著眼泪,还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因为你不是我爱的人。”亚雷从床上站了起来。
“我比不上男人好吗?”玛莲咬著下唇问。
“真是个愚蠢的问题。”亚雷回头瞪了她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转⾝离去。
亚雷离开伯爵府邸,心里还是觉得很荒谬,他现在好想见一个人。
走入电话亭,亚雷拨了一通电话,之后他便在那儿等候。
他在等候著他的真命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