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休息时间,崔住姿约了邵培文吃饭。
邵培文一进餐厅点了客牛排,还没坐稳,崔住姿便迫不及待奋兴地告诉他她到公司 上班的事。
“是我爸答应的?”邵培文感到相当的意外。
“没错!”崔佳姿得意地说:“起先他还不答应,是⼲妈帮我说话。”
“为什么?我是说,你怎么会想到要去公司上班?”邵培文困惑不解。
“加拿大我住不习惯,这次回湾台想待一阵子,我又不想每天这样闲著,到外头找 工作又怕被骗,所以***贝拮∽吮嗟檬抢碛沙渥恪?
她当然不可能告诉邵培文,是为了曰后做为邵家媳妇而准备。
邵培支倒信以为真“那你爹地、妈咪知道这件事吗?”
“他们当然不知道你∫?盟?侵?酪欢ɑ崧钗业摹!?
“这种事他们早晚会知道的。”
“那只有等他们知道后再做打算。”崔佳姿无奈地说。
事情已成定局,邵培文也不想表示什么意见。
“第一天上班习不习惯?”邵培文关心地间。
“还好啦!不过我发现我那个部门有两个职员好像对我有成见。”崔佳姿忧心地说 ,随即又扬起倍心的笑容“不过你放心,我会学习你和⼲爹抗争的不屈服精神,用耐 心、诚心,让她们化解对我的成见。”
邵培文听得很放心,只是他没想到崔佳姿所说的那两个职员就是柯豆豆和徐忆华。
“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到公司上班?”崔佳姿好奇地问。
她还记得昨晚邵家两老窃语的那席话,她望渴苦邵培文能马上接掌公司。
“是我爸要你来问我的?”邵培文问。
“不是啦!足我自己好奇想问。”崔佳姿解释。
“目前我还没有心理准备要回公司上班,过一阵子我也许会找家小公司学点东西。 ”
邵培文的话,让崔佳姿感到足那么遥不可期,教她不免暗自抱怨了起来。
崔佳姿本想再跟邵培文多聊些时候,偏偏中什休息时间又只有短短一个半小时,在 邵培文催促下,她才百般不愿地和邵培文分手,回到公司。
徐忆华、柯豆豆两人下了公车后,即朝公寓巷口走去,只是越接近巷口,徐忆华的 一颗心越惊怯,连走起路来都感觉沉甸甸的。
“你怎么了?”柯豆豆纳闷地问。
“我…”徐忆华支吾著,一副要走不走的神情,她怯怯地说:“豆豆,你先去巷 口帮我看看那个人有没有守在公寓楼下。”
“哪个人?”
柯豆豆是明知故问,她知道徐忆华所指的那个人就是邵培文。
“就是那个送报纸的人。”
“我怎么不知道你在说他?”柯豆豆不悦地说:“姐小,你⼲嘛那么怕他?”
“我不是怕他,我是不喜欢他这样死缠著我。”徐忆华心虚地说。
“你这样躲他也不是办法,除非你搬家。”
“那你要我怎么办?”徐忆华心乱如⿇。
“别怕,有我在。”柯豆豆拉起徐忆华的手,胸有成竹地说:“看我的,我说过 要帮你讨回公道,好好教训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你想⼲什么?”徐忆华忧心地问。
“放大胆子恨我走就是了。”
柯豆豆拉著徐忆华,慨然地朝巷內走去。
果然,邵培文还是痴痴傻傻地守在门口。
唉!天底下怎么还会有这么一个傻傻愣愣的痴情汉?柯豆豆苦笑,暗自感叹。
她在想,要不是这愣小子第一次约会就放鸽子的话,搞不好,早已和徐忆华谱出一 段恋“忆华。”邵培文看见徐忆华,一脸悔意地迎了上去。
徐忆华气恼得看也不看邵培文一眼,只是心底多少已被他的痴情微微感动。
“哟!咱们家门口什么时候多了个站岗的卫兵?”柯豆豆冷言嘲讽著。
邵培文不理会柯豆豆,对徐忆华说:“忆华,请你相倍我,那一次我真的不是有意 的。”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了,我不是你什么人,不需要求我原谅。”徐忆华冷冷地说。
“但是我在乎你,我喜欢你啊!”邵培文痛苦地说。
“喂!这位送报纸的先生,你喜欢人家,那也得看人家喜不喜欢你。”柯豆豆不客 气地“我知道她喜欢我的。”邵培文肯定地说。
徐忆华心头猛然一震。
“喂!”柯豆豆不善她笑说:“我这辈子男人见多了,就没见过像你脸皮这么厚, 这么无赖的男人。”
“我喜欢她,没有理由放弃。”邵培文仍旧执拗,低声下气地对徐忆华说:“你到 底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只要你肯说,我一定办得到。”
“我…”徐忆华有些不忍心疼,她的心被感动,被融化了。
“你说得到办得到?”柯豆豆抢话,认真地间。
邵培文坚决肯定地点头。
“好,只要你有办法在这里守上夜一,我们忆华一定原谅你。”柯豆豆提出了残酷 的条件。
“豆豆…”徐忆华不忍地想阻止。
“怎么?你心疼了?”柯豆豆不悦地瞪著徐忆华。
“我…”徐忆华左右为难,她不想让柯枝故骂她有妇人之仁,但她也不想这么轻 易就原谅邵培文,只是她认为这个责罚有些过分。
“好,我答应你。”邵培文咬紧牙根,硬是答应下来。
他看得出徐忆华的心已经软化了下来,所以再大的磨折,他也愿意苦撑下来。
“那好,这可是你自愿的,没人勉強你。”柯豆豆将徐忆华推进公寓內,笑说:“ 放心,今天晚上你老兄不会寂寞的,我们会躺在暖暖的被窝里,一边陪周公下棋,一边 给你精神鼓励;不过你要真撑不下去的话,就不要逞英雄,免得到时候做不了英雄,反 而变成了狗熊,你知道的,美人是配英雄,而不是配狗熊的。痴情汉,希望明天早上能 见到你,晚安你 ?
也不管徐忆华心底有多么心疼与不舍,柯豆豆“砰”的一声,便把公寓大门给关上 。
徐忆华不觉愣住了,她突然有股冲动,想要打开门,原谅邵培文的过错。
“怎么?你也想陪他站到天亮啊!”柯豆豆不耐地说:“如果你真喜欢他,听我的 准没错,我知道你想原谅他,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男人有时候就得给他尝点苦头,以 后他才会更珍惜你。”
这是柯豆豆对付男人的,套哲学,而现在她便是将这套方法用在乔⾝上。
“可是现在是冬天,我怕他受不了。”徐忆华忧心忡忡地说。
“放心啦!他又不是弱书生,死不了人的啦!我自有分寸。”
在柯豆豆连拖带拉下,徐忆华终究还是忧虑不安地随著她走进楼梯问。
冬夜凛冽的寒风,由巷口猛地灌进巷內,教邵培文噤不住打了个哆嗦。
无情的冬夜,开始在考验著他对爱情的耐力与坚贞…这夜一,徐忆华辗转难眠, 她牵挂著在外头受寒受冻的邵培文。
夜午时刻,她掀开温暖的被窝,焦虑地离开卧房,只是当她正要打开住处大门时, 脚步却又打住了,她犹豫著该不该冲下楼左,阻止邵培文这狂疯的行径…凌晨雨点时 刻,她再度下床,她受不了这种焦虑的煎熬,冲动地拿了件厚实的大外套,跑下楼去。
隔著公寓大楼的大门,她微微听到邵培文唇齿打颤的声音,她不忍,她的心在绞痛 。
她的心跳随著门外邵培文的冷颤在跳动,顿时教她心乱如⿇,几次的犹豫迟疑,她 终于打开了大门。
“忆…华…”邵培文驾喜,却闪不住颤抖而言语断续。
望着邵培文发自的脸⾊,徐忆华感动的泪水在泪海淌涌,她冲动得想紧紧抱住邵培 文,想给他温柔。
地想起柯豆豆的话,掩饰起內心的心痛与不忍,故作冷漠地递出外套。
邵培文感动地接过外套“忆华,我…”
邵培文想说什么,徐忆华却猛然将门关上。
隔著大门,邵培文清晰地听到徐忆华慌措急促的脚步声。
他披上外套,一股有著徐忆华关怀的暖流,融进他全⾝冰冷的血液,那承受寒夜折 磨的痛苦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知道,它的痛苦付出已经得到二回报。
天方破晓之际,徐忆华才昏昏沉沉地睡去…一阵闹钟的嘈杂声,惊醒了,徐忆华 ,她慌忙地跳下床,睡衣也没换便冲出卧房,当她要出门时,却见柯豆豆悠哉地在客厅 內吃著早餐。
“你怎么那么早就起床?”徐忆华尴尬她笑问。
“你一个晚上这样翻来覆去,又下床又上床的,我怎么能睡?”柯豆豆不⾼兴地说 。
“对不起!”徐忆华讪笑道歉。
她是既讶然又愧疚,没想到柯豆豆竟也陪著她失眠了夜一。
“像你这么沉不住气,你注定要成为爱情的俘虏。”柯豆豆感叹著。
“我…”徐忆华依然心按著在楼下受寒受冻的邵培文。
“不用担心,我刚才下去看过了,那家伙没什么事。”柯豆豆安慰地说。
徐忆华那点心思,柯豆豆早看在眼里,不过这回她倒是让邵培文给感动了。
“也走了没?”徐忆华关心地问。
“没见到你,就算变成石头,他也不可能走。”柯豆豆有些动容地笑说:“我越来 越觉得那家伙傻得有点可爱,像他这么痴情的愣小子,该向府政申请列入稀有动物保护 类中了。”
徐忆华没有答话,忙走进厨房。
“你要⼲什么?”柯豆豆间。
“冲杯热牛奶。”徐忆华边烧开水,边回答。
“你的早餐早帮你弄好了,放在桌上。”
“他一定又冷又饿,我想仲林热牛奶给他。”
“天啊!”柯豆豆无奈她笑着猛头摇。
柯豆豆感到又气又好笑,她暗忖著,徐忆华注定躲不过这张情网。
柯豆豆陪著徐忆华端了杯热牛奶下楼,打开公寓大门时,邵培文一脸痛苦地闭著眼 睛靠在墙上。
“早啊!痴情汉。”柯豆豆笑着轻唤。
邵培文猛然驾醒,疲惫的脸上勉強挤出笑容“早!”
“哪!”徐忆华故作冷漠地将热牛奶递给邵培文。
“谢谢!”
邵培文感动地忙伸手去接,却乘机紧握住徐忆华的手,热牛奶的热气,由徐忆华的 手背,传进它的体內。
徐忆华心悸,忙将手菗了回来。
“快把牛奶喝了,免得感冒。”徐忆华掩饰心头的不忍,低著头说。
“唉!看你这种精神,实在教人感动。”柯豆豆一副深受感动地说:“算了,我们 忆华已经原谅你了。”
邵培文惊喜地凝规著徐忆华,想证实答案。
“我…”徐忆华支吾著不知如何回答,最后她嘴硬地说:“谁说我原谅他了?”
邵培文慌了起来,他痛苦地带著乞怜眼神凝眸徐忆华。
柯豆豆不耐地嗽起唇⾊,瞪了一眼。
“哦!你还不想原谅人家啊!”柯豆豆嘲弄她笑着,又苦著一张脸,对邵培文说: “愣小子,人家不肯原谅你?,怎么办?”
“我…”邵培文慌得不知所措,无怨无悔地对徐忆华说:“只要你⾼兴,肯原谅 我,再要我怎么做都没关系。”
天啊!这小子是吃了秤坨铁了心!邵培文坚持不肯放弃的毅力,教柯豆豆相当惊讶 。
“我…”徐忆华支吾著,她哪忍心再加以责罚。
“这样吧!我首个和事佬,晚上请我们吃顿饭算了事好了。”柯豆豆说著,心头却 在盘算著另一项戏弄的诡计。
邵培文凝规著徐忆华,询问她的意见。
徐忆华沉默不语。
“你不说话,表示你已经同意了?”邵培文紧张地问道。
“行了啦!我帮你搞定。”柯豆豆不耐地说:“哦!对了,不用去接我们,就在上 次你和忆华吃饭的那家餐厅碰面好了。”
“嗯!”邵培文奋兴地点头,又说:“晚上见,我得赶著去送报纸了。”
“你现在才去送报纸,早报都要变成晚报了。”柯豆豆揶揄。
邵培文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忘了昨夜的疲惫,振奋地向前奔去,只是才跑了几步, 又转回头。
他⾼兴得忘了手上还捧著一杯热牛奶,咕噜咕噜一口气将牛奶灌进肚里,把杯子 和外套还给徐忆华。
“谢谢你的热牛奶和外套。”
邵培文话才落,振奋地一路挥拳,朝巷口奔去。
徐忆华忘情地凝视著邵培文离去的背影,如此这般痴情的男子怎么能不教她情动!
“人都不见了,还有。”柯豆豆将徐忆华拉进公寓內说:“再不准备上班就要迟到 了。”
暖暖的冬阳在阴霾的云层里探出了头。
多么璀璨亮丽的冬曰啊!
邵妈妈由总机姐小引领著,朝崔佳姿的办公室走去。
邵妈妈突然的探访让崔佳姿好意外,忙放下工作上前招呼。“⼲妈,你怎么来了?”
“特别来看我宝贝的⼲女儿,工作顺不顺利?”邵妈妈笑说。
“还好啦!”崔佳姿笑说。
“那我就放心了。”邵妈妈欣慰她笑着说:“早上你妈咪来了电话。”
崔佳姿吓了一跳,忧心地间:“你跟妈咪说了?”
“怎能不说。”
崔佳姿有些抱怨地嘟著嘴“妈咪怎么说?”
“她当然是不⾼兴你 ?
“我就知道。”崔佳姿,脸不⾼兴地问:“⼲妈今天来就是要执行我妈咪的命令, 不让我上班的啊!”“你妈咪那头我已经帮你说了,没事工,傻丫头。”
“真的啊!”崔佳姿热情地拥抱邵妈妈,欢呼道:“⼲妈万岁。”
“好了,看你⾼兴成这样。”邵妈妈提醒“这里是公司,别忘了,你是经理。”
“哦…”崔佳姿为自己的失态感到不好意思,这才装出,副正经的模样。
“你⼲爹在不在?”邵妈妈问。
“在啊!⼲妈找⼲爹有事啊!”崔佳姿好奇地间:“是什么事?”
“是…”邵妈妈本想冲动的脫口而出,随即又打住,神秘她笑说:“这件事暂时 还不能告诉你。”
“什么事那么神秘不能让人家知道嘛?”崔住姿套话说:“我知道一定跟我有关。 ”
“当然…”邵妈妈险些又说溜了嘴,她笑着准备离去“你这丫头,跟个儿灵 精似的,差点让你给套出话来,我找你⼲爹去。”
“我陪你去。”
“免了,你这一去,不全都知道了!”
望着邵妈妈离开办公室,气得崔佳姿直跺脚。
离开了崔佳姿的办公室后,邵妈妈转进了董事长室。
邵父刚好和秘书谈完事,秘书见邵妈妈进来,随即退出办公室。
“你怎么会来?”邵父有些意外地问。
除非家裹有重要事,非亲自走一趟公司找邵父谈,不然邵妈妈是很少踏进公司的。
“秋雪早上从加拿大打了通电话给我。”邵妈妈说。
秋雪是崔佳姿的⺟亲。
“有什么事吗?”邵父间著。
他想,她们必然谈了某些重要的事,不然妻子绝不会为了一通电话来公司的。
“我们谈到了培文和佳姿的事。”
“哦!秋雪怎么说?”
“秋雪他们夫妻是很喜欢培文,只是她说要尊重佳姿的意思。”
邵父沉昑了半晌“那佳姿的意思呢。”
“这种事怎么好当面直接问她,这两天我会找个机会探她的意思。”邵妈妈忧虑地 说:“其实我担心的倒不是住姿这丫头。”
“你是说培文啊!”“这孩子有他自己的想法,我担心他只把住姿当妹妹有待。”
邵父菗了根烟,想了许久,才严肃地说:“如果佳姿对培文有意思的话,培文就由 我们来帮他拿主意好了。”
“培文这孩子,脾气那么拗,你道么做恐怕…”
“佳姿长得漂亮,又善解人意,我想他不会反对的。”邵父认为儿子没有拒绝的理 由。
“我看还是问一下儿子的意见。”
“不用了。”
在邵父想来,这并不单纯只是一桩年轻人的婚姻,更代表著两家企业的结合,所以 不管儿子答不答应,他都决定让他们结婚。
徐忆华和柯豆豆随著下班人嘲拥出了商业大楼。
出了大楼,徐忆华本想拦部计程车直赴邵培文的约会,柯豆豆却迳自朝往家里的 公车站牌走去。
“豆茸,你去哪?”徐忆华纳闷不解地追了上去。
“回家你 笨露苟骨崴傻鼗亓艘痪洹?
“没错啊!但那并不表示,定要去。”
“回家?”徐忆华讶然地叫了出来“我们不是答应人家吃饭的吗?”
“为什么?”徐忆华搞不懂柯豆豆在玩什么把戏。
“他放你一次鸽子,现在你放他一次,正好扯平,有什么为什么?”柯豆豆说得理 所当“可是人家都已经站了一个晚上了。”
想起昨晚教邵培文在外头受寒冬的煎熬,忆华心头又忍不住隐隐作痛。
“姐小,那只是利息,现在是连本金都得要回来。”柯豆豆得意她笑说,似乎戏弄 邵培文己成了她生活的一部份。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再说让他坐在餐厅里头等,要比你像傻瓜似站在戏院门口,来得 舒服。”
“不行,人家已经够惨了,我们没有去,他一定不会走的。”
这次她可不想听柯豆豆戏弄邵培文的鬼主意了,对于邵培文慡约之事,她早已没有 气,再怎么样也要赴这场约会。
徐忆华毅然走向路旁准备拦计程车,柯豆豆无奈地叹了口气迎了上去。
“唉!真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
“宁可让人家失信于我,但是我绝不想失信于人。”徐忆华坚持自己的处世态度。
一部计程车缓缓开近她们⾝边,两人钻进车內后,计程车随即驶进车阵中。
邵培文強忍⾝体的不适,坐在餐厅內等候苦徐忆华及柯豆豆。
夜一严冬酷寒的煎熬,纵使经过一天的休息,还是被磨折出一⾝病来,但是他无怨 无悔,只要能得到徐忆华的谅解,这一切,他都觉得值得。
“邵培文!”
乔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边,他愣愣地看了乔好一阵子,最后才惊喜地认出他。
“乔!”
乔奋兴地在那培文胸前捶了一千“都有五、六年不见了,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刚 才没注意看还真认不出你,你不是被你爸遇到国外去读书了吗?”
乔和邵培文是⾼中时期的死党,只是在各自入伍,邵培文出国后,就失去了联络。
“回来半年多了。”邵培文笑说。
“你爸有这么一家大公司,你现在少说应该也是个总经理级的人物了吧!”乔羡慕 地说。
“说了也许你不信,我现在只不过是个送报的报童。”邵培支坦白地说。
“不会吧!”乔还当它是在开玩笑。
邵培文含笑着肯定地点头。
“是不是你和你父亲之间有什么…”乔好奇地间“我和我爸最近确实处得不是很 愉快,但是他是气我没回公司上班。”邵培文解释。
乔是越听越胡涂,不知所以然。
“我有自己的生活规画,我想过一阵子自己的生活,体验一下平常人所过的生活。 ”邵培文解释。
“搞不懂你们这些有钱少爷的想法。”乔百思不解,苦笑头摇。
“过一阵子我想找个小职员做做。”
“哦!”乔惊喜地说:“那正好,我公司正缺人手,有没有趣兴过来帮你老同学的 忙?”
“哇!不简单嘛!你也⼲起老板来了。”邵培文惊讶地说。
“也没什么!一家小贸易公司,只怕小庙容不下大佛。”乔谦虚地说。
“真的那么看得起我?”
“什么话!只要你肯点头,经理的位子,永远留给你。”
“成!”邵培文一口允诺“但是你要我⼲什么经理、副理的话,那就没得谈了。 ”
“难不成要我把老板的位子让给你坐?”乔开著玩笑。
“小弟我哪敢,只要给我一个小职员的位子就行了。”
“这太委屈你了吧“”
“你答应就成交。”邵培文态度坚定。
乔无奈地苦笑头摇,和邵培文握了手,算是一种默契上的成交。
“对了,怎么只有你,个人?等人啊?女朋友?”乔好奇地问。
“这回让你猜中了,不过是最近才认识的,还没入进状况,偏又发生了些误会。” 邵培文无奈地解释。
“你长得那么帅,又是顺兴企业未来的掌门人,哪个女人那么师不屈你?”
“一言难尽。”邵培文苦笑“不过我没让她知道我的⾝分,到现在她还只当我是 报童。”
“那⼲脆把你的⾝分抬出来,不全都没事了!”
至少乔认为,以邵培文的显赫⾝世背景,多得是趋之若惊的拜金女郎,有哪个女人 不被迷得昏眩眩的。
“我要的是真正的爱情。”邵培文执著地说。
“唉!搞不过你。”乔叹笑着,站了起来,递了张名片“我不妨碍你了,记得这 两天给我个消息,我好做安排。”
“好的。”
乔转⾝正想离开座位,却惊见柯登岂及徐忆华走进餐厅。
“她们怎么会来这里?”乔纳闷自语。
顺著乔的眼神,邵培文也发现了那两个女人。
“你认识她们?”邵培文惊讶地问。
“其中一个是我的女朋友。”乔解释著,猛地会意急问:“难不成你的女朋友… 乔心中暗慌,他深怕邵培文正要追求的女人是柯豆豆。
“徐忆华!”邵培文也忧心急说。
乔终于长长地松吐了一口气,他那神情也教邵培文跟著松吐了口气。
徐忆华和柯豆豆也惊讶诧异地迎了上来。
“怎么?你们…认识?”柯豆豆实在不相信,天底下哪会有这种巧合。
“怎么不认识。”乔也大呼意外“我们是⾼中死党,他是…”
乔一副欠考虑地猛说,教邵培文慌忙地掩住他的嘴,把他拉到,旁。
他深怕乔会说溜了嘴,叫出他的⾝分。
“喂!老同学,我提醒你,别把我真正的⾝分给抖出来。”邵培文紧张地对乔耳语 。
“安啦!虽然那么久不见了,默契还有。”乔笑说。
“你们在谈什么,那么神秘?”柯豆豆上前问道。
“没什么。”乔顿了半晌,忙笑说:“这小子怕我在你们面前叫出他以前读书时的 糗事。”
“哦!这家伙也有糗事啊!”柯豆豆深为好奇。
“多的是。”乔心中顿有主意“追大概是上安天排的巧合,晚上正好我没事,我 做东我家啤酒屋,庆祝一下,顺便把他的糗事抖给你们听。”
“好啊!说走就走。”柯豆豆奋兴地说。
柯豆豆也没询问徐忆华及邵培文的意见,挽起乔使往餐厅外走去。
“你好。”
直到现在邵培文才有机会向徐忆华打招呼。“你好。”徐忆华涩羞地低头。
“我还担心你不肯原谅我,不会来。”邵培文満脸喜悦地说。
徐忆华娇羞不语,那神情教邵培文宽心。
气氛尴尬沉默了几秒,邵培文才说:“我们也走吧!”
徐忆华微点著头。
邵培文躬下⾝子,正要拿桌上的帐单时,不觉一阵昏眩,⾝体失去重心,朝前一倾 ,险些跌坐在椅子上。
“你怎么了?”徐忆华慌忙上前扶持。
“没事。”邵培文一手撑住桌面,痛苦的脸上勉強挤出一抹笑容。
徐忆华扶著邵培文的手,感受到邵培文发烫的体温,她紧张地用手在那培文额头试 著体温。
“都发烧了,还没事。”徐忆华焦虑地说。
“没关系,不要因为我而扫了你们的兴。”
“我陪你去看医生。”
“不用了。”
“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真的不原谅你。”徐忆华气急地威胁。
邵培文不再坚持,离开了餐厅,向在外头等候的柯豆豆及乔道歉后,才由徐忆华陪 著离“想去哪里?”柯豆豆温柔地依偶在乔的⾝边。
乔沉昑了半晌“听说淡水的夜景很美、很浪漫,有没有趣兴?”
“淡水那么臭。”柯豆豆露出作吗的表情。
“有你在⾝边,就是再臭也变得很香。”
“你这个马庇也未免拍得过火了吧!”柯豆豆娇噴地笑瞪乔一眼。
“谁说我拍马庇,这是心情问题。”
两人离开了餐厅,车子一路朝淡水方向奔去。
对他们来说,这可算是一场意外的约会。
陪著邵培文看过医生,打了针拿了药后,徐忆华这才送他回家。
徐忆华将邵培文安置在床上,才烧了开水,让他服下药。
“你躺著休息-下。”
徐忆华想从床沿起⾝,却让邵培文一把拉住。
“不要走。”邵培文哀求著。
徐忆华心头一悸,见他病得如此严重,她岂忍心在此时离开他⾝边。
“刚才看你冰箱內有些水果,我去削给你吃。”
见徐忆华走向冰箱,拿出了苹果,邵培文这才放心地躺在床上。
“忆华,你真的肯原谅我吗?”邵培文对正在小厨房內削苹果的徐忆华问著。
徐忆华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她迟疑著,像忘了怎么开口说话似的。
“忆华,你怎么不回答我?你是不是还不肯原谅我?”邵培文再次叫唤著。
“我不会再怪你了。”徐忆华声音微弱得像只是在说给自己听。
感动的泪水不觉潜潜滑落她的脸颊,有这么一个只为了取得她的原谅,而惹来一场 重病的痴情男子,她岂有不感动涕泪的道理。
徐忆华刚好了苹果,拿了出来,并在床沿坐了下来。
“你刚才在说什么?我听得不是很清楚。”邵培文询问著。
其实,方才尽管徐忆华的声音是那么微弱,邵培文早清楚听在心里,他只不过想得 到更明确的证实罢了。
“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好好把病养好。”徐忆华温柔地说著,递出了苹 果。
邵培文没有接下苹果,反倒紧紧握住徐忆华的双手,深情凝眸地说:“有你这句话 ,就算再重的痛,也已经好了一半了。”
徐忆华顿时心乱如⿇,越想挣脫,邵培文越是紧抓著不放。
“忆华…”
邵培文突然忘情地将徐忆华楼进怀裹。
“你不要这样。”
徐忆华奋力推开邵培文,慌张地正想起⾝,却又让邵培文拉了回去,并在她毫无防 备下,邵培文深深地物著她。
她的⾝体在挣扎,她的心底在挣扎,她的思维、她的灵魂要在挣扎。
她失败了!她的心防、她的矜持彻底地崩溃沦陷了,沦陷在邵培文热情激烈的狂吻 中这个热炽的狂吻,打开了她的心犀,释放出所有深蔵在心坎深处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