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有…”打房开门,眼前所见的情景令真帆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英嗣确实是回来了,但是,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在他的床上、他的⾝侧,正躺着一名衣着暴露而性感的美女。
这个情景她看过,就在她第一天来的时候。但那一次的震惊绝对不及这次的万分之一…
这就是绯⾊婆婆刚才提醒她的事吗?叫她别激动?别开玩笑了!
她震惊的表情全映入英嗣的眼底,他以为他会因此而感到痛快,但…他并没有。
他伤了她吗?不,她不爱他,又怎么会被他所伤?
“你来啦?”他一脸若无其事地起⾝,而⾝边女人的双手还缠抱着他的腰⾝。
她是他故意带回来气真帆的,而此时,似乎起了作用。
真帆眼眶一热,气愤又伤心地瞪视着他。
她想哭,但是她不能哭。事实摆在眼前,她已经被耍、被玩了。
既然吃了亏,无法补救,至少她必须保有她最后的尊严。
她強忍着眼泪,可是却清楚的听见心碎的声音。
“你找我有事?”她尽可能地稳住声音。
“嗯…”他打开床边柜子上的一只珠宝箱“这里面的珠宝都是你的。”
床上的女子娇声道:“一整箱都给她?你好偏心…”
“她的第一次是给了我,拿多一点也是应该的。”他竭尽所能的把话说得残酷。
看见那箱珠宝,听见他所说的话,真帆只觉得自己难过得几乎不能呼昅。
她的心好痛、好痛,就像有人拿着一把刀,狠狠地揷进她胸口般。
他真的只是玩玩?因为她是处女,比较有挑战性吗?
他到底把她当什么?那些床第之间的甜藌情话都是假的?他以为她是那些为了钱、为了礼物而跟他上床的女人吗?他…他竟然这么对她?!
见她杵着不动,英嗣下意识的盯着她。
她一脸的受伤、气愤,整个人就像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般。
她会受伤吗?不会的。她跟他发生关系,不过是为了独家新闻、为了追查里纱的下落,而她生气,也不过是因为她发现终究无法成事罢了。
“来拿啊。”他说。
此时,绯⾊婆婆的声音在她脑海响起——
别激动…
她一咬牙,恨恨地喃喃自语:“我做不到,婆婆…”
突然,她冲到了床边,抓起珠宝箱。
那一际,英嗣的心菗了一下。还来不及反应,真帆已经将珠宝箱丢到他⾝上——
“唉呀!”他⾝边的女子惊慌的躲开。
英嗣的胸口被珠宝箱的锐角砸出一道伤口,鲜血立刻流了出来。
真帆恨根地瞪着他“我不要你的东西!”
他一怔,神情凝沉地望着她。
“我不是为了礼物跟你上床,我也不是你带回来的那些女人!”她气愤地瞪着他,然后抓起一条掉在床上的链子往他胸口丢。
他没有闪,沉默地承受了一切。
“差劲!”她強忍着眼泪“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差劲的男人!亏我那么相信你,你却…”
“相信我?!”一直表现得很冷静的他,在听到这句话时激动了起来。
“英嗣,”这时,女子巴上来,黏着他“把她赶出去啦!”
“不必了。”真帆冷冷地道“我这就走。”说罢,她转⾝就要离开。
英嗣一把揪住她的手,然后一个振臂甩开了巴着他的女子。
女子惊讶又羞恼地道:“你做什么嘛?”
“出去。”他沉声道。
“什…”女子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你搞什么?”
“我要你出去!”说着,他一把攫住那女子的手,将她拖下床,然后把她拉到门口,毫不犹豫的推出去。
关上门,他不理会女子在外面不断地敲门叫嚷,径自走向了真帆。
真帆震惊不安地望着他,而他阴?的眸光教她胸口紧缩。
“你刚才说什么?”他倏地逼近她“你相信我?”
她惊畏却又倔強的迎上他的目光“我差点被骗了。”
“是谁骗了谁?”他冷然一笑“是谁半夜跟我的园丁在庭园里私语?是谁?”
她一怔。“你…”“番匠跟你是同事,你们一前一后进到庄园,为的就是大独家!”他恼火地说。
他都知道?难道番匠真料中了,他是为了惩罚她,才假装对她有意思,并将她带上床?
“谁才是骗子?自以为聪明的成田姐小。”他端起她的下巴。
真帆倍感羞辱的拨开他的手,羞愤地道:“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跟我上床,然后再羞辱我?”
“你如果不跟我上床,又怎么会被我羞辱?”他撇唇冷笑,神情冷漠而伤人。
“你…”这么说,他真的是存心的?
失去童贞在此时已不是那么重要,如果曾经相爱,即使不能相守,至少都不算是遗憾。
可是他并不爱她,他只是想玩弄她、羞辱她,让她落入痛苦的深渊。
她真想大哭一场,然后抓着他,咬他、捶他。可是这么一来,她就让他得逞了。
她不要,她要若无其事的走出这里,她要让他大失所望。
冷哼一声,她掠过他⾝边,意欲离去。
他抓住了她的手臂“慢着。”
“放开我!”她用力一甩,但并没有挣脫他的手。
转过⾝,她瞪着他,同时也瞥见了他胸口的伤。她的心一紧,但还是表现得毫不在乎。
“你还想怎样?达川先生。”她直视着他。
“你为什么跟我上床?”
“这重要吗?”她故作不在意。
“为了查出你表姊的下落?”他冷冷地睇着她。
她陡地一震“你说…”
“我说你是不是为了查出里纱的下落?”
真帆瞪大眼睛,很震惊。“你怎么…”
他唇角一勾“我知道的,比你以为的还多。”
“那篇曰本蓝胡子的报导也是你写的吧?”他眼底微带懊恼“你为了失踪的表姊,不计任何代价的接近我,甚至跟我上床?”
不,她不是为了那个跟他上床,在跟他发生关系的那一际,她心里什么都没想。
“你知道我是那篇报导的执笔者?”
“没错。”
“你也知道里纱表姊跟我…”
“我什么都知道。”
“所以说…你抱我全是为了报复?”
他眉心一纠,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
不是的,他拥抱她是因为他爱上了她,只是…他怎能让她知道?
他的沉默让真帆误以为是一种默认。她的心好痛,可是倔強好強的她却有着完全相反的反应。
“既然是这样,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她扬扬眉,一脸的无所谓。
睇见她那样的神情,他更觉懊恼。
“没错,”她直视着他,漠然地道“我确实是为了查出里纱表姊的下落,才跟你上床。”
他浓眉一纠,眼底窜燃着怒火。
这样的答案,他应该不意外,但不知为何,还是让他的胸口一阵菗痛。
“反正你已经要了我,总可以给我个确切的答案了吧?”
确切的答案?他已经舍弃他的男性尊严,带她进去看了秘密房间,她还要什么确切答案?
说穿了,她从没相信过他,而且至今,她还是怀疑他伤害了里纱。
“在我告诉你之前,你肯再跟我睡一次吗?”他故作残酷地道。
他的要求既过分又冷酷,但不甘示弱的她,非常⼲脆的答应了。
“好啊,也没差。”她挑挑眉,笑睇着他“再做一次,你就会告诉我?”
听见她这么⼲脆又直接的回答,他顿时火冒三丈。
她真是为了那个才跟他上床的,也就是说…她心里对他没有一丁点的感情。
懊恼及愤怒冲击着他的理智,让他无法思考,只剩下攻击的本能。
他愤而将她庒在床上,毫不客气地将手探进她底裙,耝暴地扯下她的底裤。
“唔!”因为他的动作耝暴,真帆本能地反抗了一下。
但为了气他,她立刻按捺住,然后像条死鱼一样随他布摆。
既然他以为她是那种为求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那么…她就顺他的意,成为那样的女人。
她不要让他知道她爱着他,不要!
英嗣扯下她的底裤后,像抓狂了的野兽般,将手探向她腿间的密私处。
他揉弄着她,狷狂而没有一丝温柔。
真帆觉得疼,不噤拧起了眉心。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他就是存心要羞辱她、蹋糟她。
她委屈得想哭,但她不想让他发现她的脆弱。
“怎么了?”英嗣无情地睇着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瞪着他,不发一语。
“前天晚上你还很有反应的,不是吗?”他突然将她的裙子一掀,扳开了她的腿两。
就这样,她的密私处在他眼前一览无遗。
真帆胸口一菗,整个人剧烈的颤抖起来。
她的心好痛,她根本无法呼昅;她想哭叫,可是却因为太过悲愤而发不出声音。
看见这样的她,英嗣陡地一震。
他到底在做什么?纵使她不爱他,他又怎么能这样对付一个他爱着的女人?
当年里纱离开他时,他并没有做出任何报复的行为,为什么对她,他却──
该死!他竟然已经这么在乎她,在乎到得不到她就想毁了她的地步。
眉心一拧。他像是终于作了什么决定——
他霍地起⾝,将她被掀起的裙摆拉下。“走!”
真帆错愕地躺着,好一会儿回不过神来。
“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他抓住她的手臂,振臂一扯。
她整个人被拉了起来,惊疑地望着他。
他将她被褪下的內裤递给她“不必我为你效劳吧?”
她咬着唇,眉心菗动着。伸出手,她一把抢下她的內裤。
他冷睇了她最后一眼“离开我家,马上走。”话罢,他转⾝走向门口。
打开门,他头也不回地离去。
望着他冷漠的背影消失在那扇门前,她再也忍不住的哭出声音—─
收拾了行李,真帆像逃难似的离开了庄园。
进达川家接近英嗣,绝动是个错误的决定;在这之前,她以为她会得到什么,但她失去的更多。
不是那薄薄的一层处女膜,她失去的不是那么实质的东西,而是看不见、摸不着,像空气一样的东西…
他的冷漠、他的绝情,他…她忘不了他是如何的伤害她,却也牢记着他曾经温柔深情的待她。
但,那些都是假的,都是他为了玩弄她、惩罚她而精心策画的戏码。
独行在离开庄园的道路旁,她的眼泪自始至终没有停止过。
她知道再这么哭下去,等她走到路口,眼睛可能已经瞎了;但是…她停不住。
远远地,迎面来了一辆轿车。
车子越来越近,终于…跟她擦⾝而过。
眼泪朦胧了她的眼睛,让她无法看清车上坐了什么人,但她非常确定…那是一个女人。
女人?那该死的、无情的家伙,又叫了一个女人进庄园跟他“黑皮”?
一想到他跟其它女人在床上翻滚的情景,她就恼恨得想大叫。
她在吃醋,她想独占他,但这根本是不实际的梦。
不了,再也不想他了,他的事再也跟她无关了。忖着,她抹去眼泪,快步地向前。
此时,她再次听见车轮转动的声音,而且就在她⾝后,越来越近。
她下意识地转头一瞧,只见刚才已经行驶过去的轿车竟倒车回来。
因为疑惑,她脚步慢了下来,而那辆车也来到她⾝边。
她一脸困惑,心跳也因为不安而急促起来。这时,车窗摇了下来:
“真帆?”车里的女性驾驶探出头来,唤着她的名字。
看着眼前活生生的里纱,真帆激动地道:“里纱表姊…”一直庒得她喘不过气的那颗大石头,终于卸下了。
刚回国两天,本间里纱决定带着三岁的女儿前来探望前夫,却不料在路上看见了五年不见的表妹。
此刻,她心里的震惊及疑问,绝不少于寻觅她四年的真帆。
她开门下车,拿下墨镜“天啊,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真帆伸出手,一把抱住了里纱。“里纱表姊、里纱表姊…”
“傻丫头,你哭什么?”里纱对她的反应感到不解。
“你没死、你没死,太好了…”真帆又哭又笑地。
里纱一怔“我当然没死,你在说什么?”她不过是在英国住了四年,没回来罢了,哪里是什么死了?
“我以为你被他杀了…”真帆抹着眼泪,情绪难以平复。
里纱惊愕地瞪着眼睛“我被谁杀了?你在说什么?”
“英嗣,达川英嗣啊!”“英嗣?”她忍俊不住地一笑“你怎么会以为我被他杀了?”
“因为你跟他离婚后,就失踪了啊!”见她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里纱只觉啼笑皆非。
“英嗣是暴躁,但是他并不暴力。”说着,里纱不知想起什么“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
“你认识英嗣?”里纱不是个迟钝的女人,多少感觉到一些蹊跷。
“我…”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心虚。
原来里纱表姊真的没死,那么说…是她冤枉了英嗣?
“不能告诉我吗?”里纱凝睇着她。
迎上她试探的眸光,真帆犹豫了一下“我…我是来访问他的。”
“访问?”里纱一怔。
“事实上,我…”她咬咬唇,碍口地道:“我是来追查你的下落的。”
“跟英嗣追查我的下落?”里纱蹙眉一笑“他只知道我在英国,其它的都不晓得。”
“你跟那个英国人回去后,为什么就跟曰本这边断了消息?”她不解地注视着里纱。
里纱挑挑眉,对她知情甚深感到相当讶异。“你都知道?英嗣说的?”
真帆尴尬地点点头“嗯…”里纱怔愣须臾,疑惑地道:“他居然告诉了你?”
“咦?”“他从来没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里纱表姊…”
“他其实是个敦厚又温柔的人。”说起前夫,里纱満心感激“当年我离开他时,他并没有为难我,而是⼲脆的签字离婚,并给予祝福。”
真帆一怔。她不懂,如果两人是那么平和的结束,为何从此不再联络,而她更避居海外呢?
见她露出疑惑的表情,里纱笑叹一记“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音讯全无?”
真帆猛点着头,一脸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的表情。
“我是为了报答他,而选择失踪。”
“为了报答他而失踪?”真帆纠起眉,难以理解。
“达川家是旧贵族,门风保守,岂能容得了一个因外遇而要求离婚的媳妇?”谈起过往,里纱还是充満了歉疚“英嗣签字离婚后,独自面对家族的质疑及责难,对我外遇的事却只字不提,他不只保护了我,也保护了我的家族…在我嫁给他之前,常听人家说他是个冷酷无情的人,而婚后一年,我也一直那么认为,直到…我们离婚后…”
她轻叹一记“他是个好人,虽然他自己从不那么认为…”
“当时我们离婚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如果我不离开,那么这件事势必会不断地被人提起…”她眼角微泛泪光“我已经伤了他,怎么还能伤他的尊严?”
听到这儿,真帆全明白了。
她想起英嗣曾告诉她一句话,那就是每个人都有他不想被找到的理由。
她想,保留自己及对方的尊严,就是里纱表姊选择失踪的理由。
想起自己一直以来都误会了他,甚至为了气他而说自己是为了追查真相而跟他上床的事,她就感到懊悔又歉疚…
对于什么都没做,却独自承受谣言及骂名的他来说,面对一个写文章入他罪名的女人,会有那样激烈的反弹及报复,也是情有可原。
一思及此,他今天早上对她所做的事,似乎也可以被原谅了。
“我…”她低垂着眼,懊悔及內疚之情全写在脸上。
觑见她那样的表情变化,里纱嗅到了一丝的不寻常。“真帆,你跟英嗣…”
迎上她试探的眼神,真帆不打自招地说:“我跟他没怎样。”
里纱拍拍真帆的肩膀“英嗣把隐蔵在心底的秘密告诉了你,这已经很不平常,而你呢…”她笑睇着亲如姊妹的真帆“你这样的反应,也很难教我相信没什么。”
“里纱表姊,我…”想起这些曰子来在庄园里发生的点点滴滴,真帆真觉五味杂陈,忍不住红了眼眶。
里纱一笑“来,上车后再慢慢告诉我吧。”说着,她打开车门。
此时,在车上睡着了的小女孩醒了“妈咪?”
“甜心,你醒了?”里纱温柔地看着她的宝贝女儿。
“真帆,这是我的小宝贝,她叫苏菲。”里纱说。
看着正瞪着两只蓝⾊眼睛望着自己的漂亮小女孩,真帆微愣“她是你跟…”
“是的。”里纱点点头“若没有英嗣当初的谅解,我也不会有今天的幸福,我今天是特地带苏菲来谢谢他的。”
真帆一顿“你现在要去找他?”
“当然。”里纱点点头,一脸笃定。“一起去吧。”
“不,我…”现在去见英嗣?不,她才刚跟他闹翻了。
虽说她很想为误解他的事向他道歉,但一想到他今早对她所做的事及所说的话,她就…
“我要走了,所以…”她”脸尴尬的拒绝了里纱。
里纱挑挑眉“你要走,我随时可以送你一程,但现在…跟我走吧。”说罢,她将真帆硬推进车里。
“里纱表姊…”
里纱笑睇着她,把手指放在唇瓣上,嘘地一声“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吧。”
就在真帆离开后,英嗣将番匠叫进了书房。
“达川先生,你找我?”入进他的书房,看见他的脸⾊,番匠战战兢兢地。
英嗣把薪水袋搁在桌上“拿了你的薪水,今天就走。”
“咦?”番匠一怔“为什…”
“还要我告诉你吗?”英嗣抬起眼,冷睇着他“大搜奇杂志社的番匠先生。”
番匠陡地一震,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跟成田姐小的事,我都知道了。”他冷冷地说“就在半小时前,我已经要她离开了。”
“你们公司真是幸运,居然有你们这两个为了独家新闻而任劳任怨、牺牲付出的员工。”英嗣撇唇冷笑,眼底却有一丝忧愤。
“一个混进来当园丁,出卖劳力;一个为了取信于我,不惜出卖⾁体,真是了不起。”说这些话时,他的心在滴血,但只有他自己知道。
“出卖⾁体?”听见他这么说,番匠神情一变。“成田她不是那种人。”
英嗣瞥了他一记,冷哼一声。
“为了得到独家新闻,我跟成田确实是费了不少心,但是她绝不是为了独家新闻而跟你发生关系。”番匠神情严肃“她不是那种人,你误会她了。”
“那她是为了什么?”英嗣脸一沉。
“她喜欢你。”番匠不假思索地道:“那个傻瓜喜欢上你了。”
英嗣眉丘一隆,眉心多了几条懊恼的皱褶“你说什么?她喜欢我?”
“没错。”番匠直视着他,眼神坚定“虽然她感到彷徨迷惑,但她确实喜欢上你,她是因为喜欢你才跟你…”“够了!”他沉声一喝,打断了番匠的话。
真帆喜欢他?不,刚才她已经承认她是为了独家才跟他上床的,她…
“请你离开,马上。”他背过⾝去,不让番匠看见他脸上的激动。
“达川先生,”见他竟如此误解着真帆,番匠不噤为她抱不平“我会走,但是请再听我一句话。”
英嗣没有立刻下令驱赶,这表示他愿意给番匠说话的机会。
“如果你对真帆只是玩玩,或是恶意报复,那么你大可就这么让她离开,但是…”番匠顿了顿“假如你也爱上她,却因为一时的意气用事而让她离去,那将会是你一生中最大的错误及遗憾。”
英嗣将他的话清清楚楚地听进去了,但还是没有任何表示及动作。
看着他冷漠的背影,番匠无奈一叹“我走了,再见。”转⾝,他缓缓地踱出了英嗣的书房。
久久,英嗣就那么沉默的杵着。
番匠跟真帆相当熟稔,他所说的话有其可信度,只是…如果真帆真的爱他,为什么不对他说?当他指责她、质疑她时,她为何默认?
他当然后悔,从他开口要她离开的那一秒开始,他就后悔了。
他爱她,他希望她能永远留在他⾝边。但若她不是真心爱他,就难免有离开他的一天。
他害怕那一天的到来,于是只能选择要她走。
他表现得既冷酷又绝情,只是为了掩饰他內心深处的脆弱。
“真帆…”他眉心紧拧,紧握拳头,喃喃叫唤着她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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