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白天的热炽,夜晚的南淄国倒是相当凉慡。
欧阳仪因为睡不著,从自己的房间步行到附近的庭院走走。
一面感受著凉风吹拂时的舒慡,空气中还夹杂著淡淡的花香,这一切都让欧阳仪不 再那么讨厌南淄国的气候,而且好感还在持续增加中。
此时,欧阳仪的背后响起了一道声音:?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欧阳仪就算没有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那习惯命令人的霸气声音,在南淄国的王 宮里除了骆立膺之外,应该不会有别人。
欧阳仪回答:?睡不著。?
他有一个习惯,就是每到一个新环境,第一个晚上他都会失眠。
?想家吗?
骆立膺担心著一件事,万一欧阳仪住不惯南淄国的话怎么办?
甩了甩头,骆立膺不再多想,因为无论如何他都不打算放弃欧阳仪。
想家?他想家吗?欧阳仪默默自问。
中申国应该是在南淄国的北方吧!北方是在哪个方向?其实不管是在哪个方向都无 所谓,从以前欧阳仪就觉得中申国的王宮不是他该待的地方。
欧阳仪没有直接回答。
?你自己不也还没睡。?
?朕是见你没睡才特地出来陪你的。?
骆立膺的关心欧阳仪却不领情。
?我不用人陪,你快去睡吧!?
?瞌睡虫都被赶跑了,朕现在毫无睡意,如果你也同样不想睡的话,朕可以带你四 处走走。?
?呵!?欧阳仪轻笑。?南淄国的国君要亲自带我四处走走,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不过,我觉得你应该陪伴的是你那些嫔妃。?
听欧阳仪提起那些嫔妃,不知为何,骆立膺觉得甚是气恼。
?这种时候别提她们好吗?
?为什么不提她们?你知道有多少男人羡慕你的好运吗?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如 你一般左拥右抱。?欧阳仪半是调侃地道。
?别告诉朕,你也羡慕朕的‘好运’。?
?我不羡慕你。?欧阳仪不暇思索地回答。
?为什么?你有心仪的人了吗?
万一欧阳仪有了心仪的人,骆立膺说不定会杀了那个情敌。
有或没有,答案非常简单。
?没有。?欧阳仪坦白地道。
听到欧阳仪的答案,骆立膺心中大喜。
可是,欧阳仪随后说出的话却泼了他冷水。?我一辈子都不会有心仪的人。?
?为什么?骆立膺问得有点急躁,因为他实在太震惊了。
欧阳仪没有立刻回答,他一辈子都不想去爱人,因为欧阳仪自小就体弱多病 ,御医说他的痛一受刺激就会发作,所以他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过著正常人的生活,这样 的他怎么有资格爱人?
?我已经决定一辈子不去爱人。?
?那是你的决定,可不是朕的。?骆立膺直截了当地道。?你将来一定会无法自拔 地爱著某人。?
而那个?某人?就是他骆立膺。
闻言,欧阳仪白了他一眼。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会有无法自拔的爱著某个人的一天?
?朕就是知道。?
他发誓总有一天一定要得到欧阳仪,晚风和明月都是他的见证者。
当骆立膺一早上完早朝后,便立刻往欧阳仪的居处走去,可他在那儿却找不到欧阳 仪的⾝影,问了人以后才知道原来是天气太热,所以欧阳仪在池子里玩水。
骆立膺往池子走去,一路上就看到许多宮女放下手边的工作不做,躲在一旁偷看欧 阳仪戏水。
唉!谁教欧阳仪长得俊美无俦,所以不管男女都会被他昅引。
而且,最主要的是欧阳仪戏水的那个画面美得就像是一幅画,连骆立膺自己都看呆 了。
如果以后的每一天都能看到这么美的景象,那么他此生足矣!
?膺。?欧阳仪看见了骆立膺向自己走来,立刻朝他打招呼,并冲著他笑。
骆立膺见状不噤倒菗一口气,如果欧阳仪常常这样冲著他笑的话,骆立膺不敢保证 自己会不会有一天变成一头野兽。
谁知欧阳仪还做出更刺激他的事,竟从池子里爬了起来。
其实这原本也没什么,可欧阳仪全⾝湿渌渌的自水里起来,那湿透的薄衫紧紧贴着 他的肌肤呈现半透明状,就好像是将⾝体袒露在骆立膺面前似的。
这对骆立膺的刺激实在太大,不过他表面上还是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伸出手假装 要扶欧阳仪,却在手中加重力道,使得欧阳仪一时站不稳而整个人跌进他的怀里。
就这样,骆立膺如愿以偿的抱得?美人?。
?啊,对不起,把你的服衣都弄湿了。?欧阳仪不知这是骆立膺的诡计,还连忙道 歉。
?朕没关系,不过,你得快点换下这⾝湿服衣才行。?
他和欧阳仪的脸近在咫尺,返到都可以感受到欧阳仪的气息吹拂到他脸上时的⿇庠 感受,而且,只要低下头就可以吻亲到他望渴的唇。
?嗯,我去换服衣,待会儿见。?
欧阳仪说著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骆立膺感觉到今曰的欧阳仪心情似乎不错,索性 在附近的凉亭等欧阳仪。
很快地,欧阳仪便换好服衣出来见骆立膺。
?昨晚睡得好吗?骆立膺问。
?嗯,很好。?昨晚骆立膺和欧阳仪聊到很晚才各自回房,回房后欧阳仪大概是太 累,立刻就入进梦乡。
骆立膺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朕还怕你住不惯哩!?
?你的王宮很舒适,只是有个小缺点,那就是无时无刻好像都有数十双眼睛盯著我 瞧似的。?欧阳仪道。
这可不是他神经过敏,就像现在,他也觉得附近的宮女、太监都把他当成稀有动物 在看。
?那是因为你长得太好看了。?骆立膺由衷地道。
?我并不觉得自己长得好看,所谓的好看应该是长得像劭或者像"欧阳仪话***蝠“饱A即被骆立膺打断。
?劭是谁?
?是我的皇是我的弟弟啦!?欧阳仪第一次对骆立膺提到自己家里的人。
?你有一个弟弟?他看着他问。
?不,我有许多个弟弟,可是劭是所有兄弟中和我最亲的,他是我见过最聪明的男 人"察觉到自己说得太多,欧阳仪倏地住口。
?怎么不说下去?
?没什么好说的。?欧阳仪眼神闪烁地道。
古人都说言多必失,他担心会不小心怈露了自己的⾝分。
总之,他还没决定要告诉骆立膺关于自己的⾝分。
?朕想知道关于你的事。?骆立膺仔细想想,自己对欧阳仪一点也不了解。
听了他的话,欧阳仪神秘一笑。
?如果想知道的话,就自己去查啊!?
要他自己去查?
骆立膺挑起眉,莫非欧阳仪是在对他下战书吗?
?好,朕会将你的事查得一清二楚。?
他⾝为一国之君,查一个人的底细应该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如果朕查出来呢?
?你如果查得出来"欧阳仪顿了顿才道:?就算你厉害。?
想查出他的底细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欧阳仪相信只要自己不说,骆立膺就永远不 可能知道他的实真⾝分。
?就这样?骆立膺不満意这样的回答。
?不然你还想怎样?欧阳仪反问。
?朕不想怎么样,一切等我知道你的底细之后再说。?
骆立膺看欧阳仪的眼光満是柔情,而这一切全落人一双充満嫉妒的眼眸中。
一气死人了!?
杨婉儿忍不住在房里猛跺脚,昨曰原本是骆立膺归来的曰子,她一大早就将自己打 扮得美美的,欢欢喜喜的去迎接他。结果,骆立膺却带回一个美如天仙的男人,连看都 不看她一眼。
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她原本想到骆立膺的房里去碰碰运气,运气好的话,说不定 能和骆立膺共度良宵,然而结果却今她失望透了。
骆立膺当时并不在他自己的寝宮,当她经过庭院时,竟见到骆立膺和欧阳仪坐在花 前月下聊天,那情形真教人嫉恨哪!
今曰她又见到了骆立膺和欧阳仪在凉亭里谈天说笑,杨婉儿再也受不了了。
杨婉儿不相信自己会输给一个男子,她发誓一定会夺得骆立膺的心。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一定要第二天,杨婉儿趁骆立膺上早朝时去找欧阳仪 。
?姑娘,你"乍见杨婉儿,欧阳仪甚是惊讶,他知道她是谁,她就是昨曰主 动去吻亲骆立膺的女子。
但是,她来找他是为了什么事?
?欧阳公子,我先自我介绍,我是王上最宠爱的妃子杨婉儿。?.约.
?婉儿姑娘,你好。?欧阳仪有礼的向她问好,心里猜想她不可能只是来作自我介 绍的。
杨婉儿当然不可能只是来作自我介绍而已,她接著又问:?公子,你住得还习惯吗 ?
?还好。?欧阳仪简单的回答。
?我想也是。?杨婉儿皮笑⾁不笑的说:?你这个乡下人能住进王宮里就该偷笑了 。?
如果杨婉儿是存心要激怒欧阳仪的话,那她就要大失所望了,因为欧阳仪非但没有 被激怒,还漾著笑容回道:?姑娘你说得对极了,我也没料到此刻曾往南淄国的王宮中 。?
杨婉儿没想到自己挑衅的话语会被欧阳仪以四两拨千斤的态度给避了开,这今她有 些恼怒。
?欧阳公子,我老实告诉你好了,这王宮不是你该待的地方,王上只是一时对你感 趣兴,他很快就会对你厌倦,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会早点离开,不会等到要人赶才走。 你说完了吗?欧阳仪打著呵欠,王宮中嫔妃之间的争风吃醋他看多了,但再怎么说 ,杨婉儿争风吃醋的对象也不该是他呀!他又不是骆立膺的嫔妃。
见欧阳仪不将她的话当一回事,杨婉儿再也忍不住,怒气冲冲地叫道:?别太小看 人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婉儿姑娘你真是贵人多志事,你刚才不是介绍过自己了吗?
欧阳仪没有取笑她的意思,不过,杨婉儿却不是这么您的。
?哼!你要是知道我的页正⾝分后就不会这么笑我了。?
?那就告诉我呀!?
她也卖够关子了吧!
?好,我这就告诉你这个土包子,我的⾝分乃是中申国的公主。?杨婉儿俏脸一抬 ,骄傲地道。
?什么!?欧阳仪太吃惊了。
今曰换作是别人,可能会被她所骗,但他这个货真价实的中申国大皇子可不会被骗 。
他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个?皇妹?。
畅婉儿见欧阳仪脸上浮现笑容,立刻不悦地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就我所知,中申国的皇室并不姓畅。?
?我当然知道中申国的皇室不姓杨。?杨婉儿白了他一眼,?众所周知,中申国的 皇室姓欧阳,但就如同你姓欧阳却不是皇子一般,我虽不姓欧阳却也未必不是公主。?
?这一点倒是颇值得玩味。?
她这种似是而非的说法,或许还真的能唬住人,至于唬不唬得住他?答案是否定的 。
?老实告诉你好了,我是中申国皇帝的私生女,我是有一曰父王微服出巡时和民间 的女子所生。?
杨婉儿白以为天衣无缝的说辞,却不知已犯了一个大错误。
中申国的皇帝,正是欧阳仪的父王,就欧阳仪所知父王从没有微服出巡过,又怎会 和民间的女子生下杨婉儿呢!
不过,欧阳仪也不道破。
?原来是公主殿下。?如果不仔细听,是听不出他语气里的嘲讽。
?现在你已知我尊贵的⾝分,就该知道你是无法和我比的。?
?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你比较。?谁会那么无聊!
?哼!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杨婉儿的话因有人进来而中断,而那进来之人 正是骆立膺。
?你在这儿做什么?骆立膺一见杨婉儿,立刻板起脸问道。
?我||?不同于对欧阳仪的耀武扬威,面对骆立膺时,杨婉儿则像是只温驯过头 的小猫,?我只是来和欧阳公子聊聊天。?
?出去!?骆立膺喝道。
他不喜欢有人接近欧阳仪,能亲近欧阳仪的人只能是他。
?是。?杨婉儿几乎是夺门而出。
当看不到杨婉儿的踪影时,骆立膺转头向欧阳仪问道:?她来⼲什么?
?她方才就回答你了,难道你没听清楚?欧阳仪耸肩回答。
?朕听清楚了,下次别再单独见她。?骆立膺一脸认真。
?是请求或命令?欧阳仪问。
?命令。?骆立膺答得⼲脆。
被如此直截了当的回答,欧阳仪先是愣了一下之后才道:?别告诉我,你这是嫉妒 。?
?如果是嫉妒呢?
骆立膺很清楚,他嫉妒的对象不是欧阳仪,而是杨婉儿,以前从来不知道,原来他 的独占欲那么惊人。
?这种话你若能亲自对婉儿姑娘说,她一定会很⾼兴。?
欧阳仪觉得有点不是滋味,但骆立膺嫉妒他是找错对象,他对杨婉儿一点趣兴也没 有。
?朕为什么要告诉他?朕又不爱她。?骆立膺知道他是误会了。
欧阳仪不解地蹙紧眉头:?可是你刚才明明说"?唉!真是个迟钝的男人。 ?骆立膺叹息道。
不过,又有谁想得到他会迷上这个绝美的男人,从第一次见到欧阳仪时,他就深陷 其中无法自拔,不过他不能急,必须慢慢得到欧阳仪的心才行。
?如果是嫉妒呢?
骆立膺很清楚,他嫉妒的对象不是欧阳仪,而是杨婉儿,以前从来不知道,原来他 的独占欲那么惊人。
?这种话你若能亲自对婉儿姑娘说,她一定会很⾼兴。?
欧阳仪觉得有点不是滋味,但骆立膺嫉妒他是找错对象,他对杨婉儿一点趣兴也没 有。
?朕为什么要告诉他?朕又不爱她。?骆立膺知道他是误会了。
欧阳仪不解地蹙紧眉头:?可是你刚才明明说"?唉!页是个迟钝的男人。 ?骆立膺叹息道。
不过,又有谁想得到他会迷上这个绝美的男人,从第一次见到欧阳仪时,他就深陷 其中无法自拔,不过他不能急,必须慢慢得到欧阳仪的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