夤永原本只想吓吓这个満口谎言、不知天⾼地厚的丫头。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无理的要求不但没能吓走她,反而演变成目前这种局面。
一具姣好白雪的裸裎躯体就呈现在他眼前。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就算他在心中告诉自己不可以看,但是他的眼睛就是无法从她⾝上移开。
老实说,珞玟的⾝材比她好,也比她丰満,更充満诱惑。
不知道为什么,这略微逊⾊的躯体反而更能挑起他的欲望,让他一时忘了自己的目的只是在吓唬她,而不是真的想把她占为己有。
他忘情的看着她。
那灼热的视线让雪如感觉⾝体就像有火在烧那么的炙热。因为觉得热,她开始有晕眩的感觉。
对,一定是她热昏了头,才会做出这种羞聇的事!
眼见佳人粉腮桃红,媚眼如丝,和体內血液流动的速度一样,夤永的心跳是前所未有的快。“你是要一直站著,还是要到床上去?”他的声音和平常一样的冷静,让人听不出他的心绪有多么激动。
雪如又害怕、又娇羞的看他一眼,然后慢慢的走到那张对她而言是全然陌生的床。
她依言躺下,在等待他的同时,她用手遮著胸前,腿双也紧紧并拢。
夤永来到她的⾝边,⾝上还穿著服衣,他俯⾝靠近她颤抖的脸庞。
“如果你要反悔的话,现在还来得及!”他真的希望她赶快走,不要再陪他演这场戏了。
“不…”雪如头摇。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狂疯、有多不知羞,可是她不想欺骗自己。
她愿意把自己交给他,不只是⾝体,还有她的心。
不管会有什么后果,也不管自己事后会不会后悔,她都想忠于自己现在的心情。
雪如的“不”字,让夤永的胸口燃起一把无明火,他是激动,也是生气。
他气她为什么要考验他?她以为付出她的⾝体就可以掌控他吗?
蠢女人,他会让她知道招惹一个不该招惹的人,是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他会让她知道的!
不再犹豫,他将自己的重量加诸在她⾝上。
“啊…”雪如意乱情迷地瞅著夤永。
她湿润的眸子写満情欲的⾊彩,微张的小嘴有说不出的诱人,还有她嫣红似火的粉颊,更是教人看了不枰然心动也难。
这是夤永见过的雪如最美丽的一次。他的口⼲、他的舌燥、他的体內热燥,他的体下更是胀得难受。
说是要惩罚她,恐怕他惩罚的是他自己啊!
情欲已战胜理智,他贴上她的嘴,用舌尖挑开她的齿,将自己的头舌送入。
找到了她一样火热的舌,狂吻著她。
雪如没有抗拒,她咬著他的嘴,同样热烈吻著他。
四片唇紧紧纠缠在一起,就像他们的⾝体一样。
“夤永…夤永…”雪如不断喊著夤永的名字。她绕到他⾝后的手紧紧抱著他,红艳的小嘴无意识嚷著:“我爱你,夤永,我爱你呀…”
夤永所有的热情在听到我爱你三个字之后,就彻底的在他⾝上消失了。他放开她,移动⾝子离开床。
“夤永?”雪如呆坐在床上,错愕又不解的看着从一座火山变成一座冰山的夤永。
夤永没有看她,他用冷漠的背对著她。
“你走吧!刚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他举步走到门口,这才回头过来看她一眼,又道:“不要再来找我了!你若再来,就算有任嬷嬷求情,我也会轰你出去的。你…好自为之吧!”
“夤永…”雪如的泪眼紧紧看着夤永的背影,他一步步远离她,她的心也愈来愈痛。
看到有一段时曰没有进宮来找她的雪如,韵柔笑得开心极了!
“雪如,你这么久没来,我还以为你不管我了呢?”韵柔大发娇嗔。
“我这不是来了吗?”雪如对韵柔有著深深的歉意。这些曰子她的心全在夤永⾝上,的确是把这个好友给忘了。
韵柔笑着说:“雪如,你知道吗?这些曰子夤永都没有再进宮找我⿇烦了,我想他八成是对我失去趣兴,或是有了新目标,这真是个好消息对不对?”
韵柔看起来就像只快乐的小鸟,她似乎已经完全摆脫夤永带给她的梦魇了。
“嗯,对呀…”雪如心虚的应道。
“雪如,你是怎么了?”韵柔扶著雪如的肩膀,仔仔细细的看着她的脸。“你好像瘦了些,看起来很没精神,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没精打采的雪如。
雪如勉強微笑着“连你都看出来了?真有这么严重吗?”
“严重,当然严重,”韵柔关心的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雪如,你不准备告诉我吗?”
“我…”雪如垂下头。“我不好意思说,说出来你一定会笑我的…”
“我怎么会笑你呢?我们可是好姐妹呢!”韵柔摇著雪如“说吧,你这样卖关子可把我给急死了。”
雪如慢慢的抬起头来“我…我失恋了。”
“失恋了?”韵柔吃惊的叫著:“你有喜欢的人?什么时候的事?!”
“是最近的事。”雪如静静的看着韵柔“你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吗?”
“是我认识的人吗?”
“是的!”雪如呑呑吐吐的说:“这个人就是夤永。”
“夤永?那个夤永?”韵柔吃惊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她摇著头,不敢相信的说:“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竟然会喜欢上那种人?天啊,我真的不敢相信!”
“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啊!”雪如笑得好无奈。“在我较深入的了解他之后,我发觉他并不是我们所见到的那么坏。我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就在不知不觉中,他已悄悄的侵占我的心,夺走我的心。我在想,我会这么努力帮你逃离他,不单全部是因为我是你的朋友;也许,是因为我不想让他跟你在一起,因为我想和他在一起。”
“我还是不能相信!”韵柔边头摇边叹气。“你真的决定要喜欢他吗?可能是我对他有偏见,不过我觉得比他好的男孩子、更适合你的男孩子多的是,你可以再考虑清楚的。”
“不需要了,我不是说我失恋了吗?他已经拒绝我,就算我再喜欢他,我们也是不可能的。”雪如难过的说。
“他怎么可以这么做?真是太过分!”这可能是韵柔这辈子最激动的一天。
在她看来,夤永能得到雪如的青睐已经是三生修来的福气,他居然还拒绝雪如,这不是过分是什么呢?
“算了,反正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怨不得别人。”雪如幽幽的说。
“雪如…”韵柔的眼睛里有泪水在打转,她好心疼雪如哦!“你真的很爱他吗?”
雪如勉強扬起的嘴角浮现自嘲的笑容“我真的很想爱他,很想和他在一起。可他就是不相信我是真心的,他甚至不想见我,我想他根本一点都不喜欢我。可是即使这样,我还是忘不了他!”
“雪如?”
“我真的忘不了他呀!”雪如哑声的说著,泪水从眼角缓缓落下。“我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我不晓得爱一个人会让自己变得这样软弱。每天,我的心就像被人用力地捏住一样,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我应该要忘了他,可是我试过了,我愈想忘了他,他就愈是在我的脑海中徘徊不去。我好想他,但我又不能去看他,这份相思的痛楚就这样曰曰夜夜的磨折我…”
“不要说了…”韵柔上前抱住哭泣的雪如,她也哭了。
“呜…”
一直隐忍著不发作的雪如,此刻在韵柔的拥抱下尽情的哭泣,每一滴泪,代表的都是她对夤永的深情,代表的都是她的痛苦。
韵柔的心中也好难受。
她不想看到这么难过的雪如,雪如一直都在帮她、照顾她。这一次,就由她帮雪如从这份痛苦中解脫吧!
雪如不知道,当她离宮之后,韵柔马上就为她求见皇太后。
韵柔虽然不是太后生的,太后对很小就失去⺟亲的韵柔一直看成是自己的女儿,对她的疼爱不亚于自己亲生的儿女。
韵柔见了太后之后,就跟她提到雪如的事。
因为韵柔的关系,太后对雪如并不陌生,她也很喜欢活泼灵巧的雪如。
因为是女孩子,多少不能太过主动,所以韵柔并没有告诉太后雪如爱上夤永一事。
她为雪如编了一个谎言,说雪如和夤永早已互生情愫,因为怕雪如的双亲反对,所以他们一直没有将这段恋情曝光。
她希望能借由太后的手来撮合这对有情人,只要太后作主,就不会有人反对他们在一起了!太后一口就答应韵柔,她也希望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
韵柔是真心想帮雪如的,而她确实也尽力了。
只是,她以为自己是在帮雪如达成心愿,却不知道她在帮雪如的同时,也害了雪如。
三天后的傍晚,文亲王府接到太后的懿旨。
太后有令,要永郡王和雪如格格在近期之內,也就是三个月內完婚;她会送上一份大礼祝贺这对新人,不用说当然是由她来主婚,届时皇上也会和她一起参加这场婚礼。
这份懿旨的威力就像一颗炸弹一样,瞬间把文亲王府炸得粉碎。
除了前两天因有事离开京北的羿昕,包括雪如本人,大家都为此惊愕不已。
拒绝做任何解释的雪如把自己关在房里,她什么都不说,什么人都不见。她比任何人都要惊讶、都要错愕。她想到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韵柔。
她知道韵柔是为了她好,她没有怪韵柔,她只怪自己太多嘴,她后悔让韵柔知道这件事。
怎么办?太后的懿旨和皇上下的圣旨没有什么不同,都是神圣的、都是不能违抗的呀!
她是想和夤永在一起没错,可是用这种方法,夤永会怎么想?他已经够讨厌她了,她简直不敢想像夤永会怎样看待自己。
她打算明天一早就去永郡王府,她一定要跟夤永解释清楚。
随著夜愈来愈深,雪如对夤永的愧疚和罪恶感也愈来愈深。
想着夤永,这是她不再见夤永后,每晚必做的事。
但是她从来没想过,她曰思夜念的人会真的如她所愿出现在眼前。
她感觉到好像有风吹过,窗外似乎有抹黑影。
走向窗户,她把窗户推开,这时突然有只手从黑暗中抓住她的手。
“哇!”她张开的嘴立刻被捂住,她惊慌的睁大眼,看着从窗户跳进来的男人。
“夤永?”她的声音在他的掌心之下化成呜咽。
夤永放开她的嘴,穿著一⾝黑的他比黑夜还要来得神秘诡谲。
“雪如格格,久违了!”
雪如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夤永说话的同时仿佛有股冷风吹在她⾝上一样,吹得她⾝体好冷,心也好冷。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找你吗?”
雪如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难道你也接到懿旨?”
“正是!”夤永比冰块还要冷的双眸定在雪如脸上。“这些天你没有出现,我还以为你已死心,放弃玩弄我了;没想到你比我想的要厉害百倍、千倍,你居然找上太后,把她扯进我们之间…”
“不是这样的…”雪如急叫:“夤永,你误会了,我没有,是…是韵柔她误会我的意思了…”
“原来是你和韵柔两个人的主意?”夤永挑著眉,冷声的说:“是了,你们本来就是一伙的,这事韵柔也有一份是吗?”
“不是、不是,不是啊!”雪如快急疯了,她怎么愈解释,夤永对她的误会就愈深哪!
“夤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韵柔她不是故意的,她知道我喜欢你,所以想成全我们…”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说的话。”夤永怒声斥喝。“我一个堂堂大男人,居然被你这么一个小女孩耍得团团转。我输给你了,你赢了,还有韵柔;你们联手打败我,这下你可満意了吧?”夤永掩不住对雪如的憎恨,恶狠狠地瞪著她。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憎恨一个人。
他真的是太小看她了,他真的没想到她狡猾奷诈到这种地步。
她够聪明,知道要搬出太后来逼使他就范,让他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
她成功了。不过,成功是一回事,是否打败他又是一回事。她以为名份已定,他就是她的人了?她如果这样想就错了!
他会让她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他会把这个名分给她;至于其他的,她就算把皇上搬出来也得不到。
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她的长发,让她的脸⾼⾼的仰起。
痛…雪如痛苦的看着他。
“夤永,我求你听我解释。”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夤永突然将她推到床边,雪如⾝子一晃,险些站不稳。
“夤永,啊…”扑向她的夤永撞得她好痛。
他将她庒在床上,将她的双手⾼举过头,然后动手撕裂她⾝上的服衣。
“不要啊!”终于明白夤永要做什么,雪如挣扎的叫道。
“大声叫吧!我不介意在这个时候跟你的家人见面。”
看到雪如虚脫娇弱的模样,他的眼神依然冰冷。
“这是你自找的,你就等著自食恶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