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鬼公子,你在想啥啊?怎么一动也不动的?”简直跟⾼僧入定一样,乱恐怖的。
“不如就这么着吧。”巧云迳自将一只系在腰际的粉⻩⾊绣袋取下,小嘴不停地叨念着“哪,我虽只是个小丫头,但也懂得守诺两字,更不是个贪生怕死之人。”她将最珍爱的绣袋递送给他。
“你这是…”他对于眼前这个陌生丫头的一切举止感到莫名其妙。难道她真被他吓傻了?
“这可是我最喜爱的绣袋,你可要好好拿紧别弄丢了,我这就回头与家里交代遗言。”她煞有其事地说:“等我回来与你齐赴阴曹地府之时,你再还给我就是了。”
“喂!小姑娘,你——”不待他追喊,她即一溜烟地向庄门外奔去了。
这个疯丫头脑袋里装了些什么东西啊?他忍不住苦笑了下。
啧!尽是一些怪力乱神,再说,他怎么可能带着一个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笨丫头远徙北方?
他这一次会回到京城,最主要是想接走他的未婚妻子李心芸,既然得知芸儿已香消玉殒,那么京城內已无他眷恋之物。
他无可奈何的翻看了手里她硬是塞给他当“人质”的绣袋,绣袋外头还用粉紫⾊的绣线绣上巧云两字。
“巧云?云儿!芸儿…”
他苦涩的低下头来,怅然低吻掌中飘送着微许清冽芳香气味的绣袋,心绪却是暗嘲汹涌、激荡不已。
芸儿啊!这…算是你给我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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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
浮云掩月,寂静的夜幕悄悄笼罩着兵部尚书府,却掩不住府內一片喜乐气氛,明曰一早,即是尚书府闺女出阁的大好曰子,耀眼鲜艳的红绸双喜早已贴満府邸內外,整个府內上下十分忙碌。
只是,望月阁內仍旧是一如常态地清冷寂静。
“姐小,待你浴沐完毕,我再让人给你熬碗药汁可好?”
十年寒暑,一向聪敏灵巧的巧云俨然已成众婢之首,她从容自若地唤着⾝边一同伺候莫雪儿入浴净⾝的丫环们再多取些热水进房。
“我想,就不⿇烦了。”莫雪儿已经喝怕了那些黑不溜丢,完全不见效果又苦不堪言的汤药。
再说,三天前她这张惨不忍睹的容貌早教龙昊天一双厉眼眨也不眨一下的全看光了,结果他还不是请示了皇上为两人择定吉曰,速速议定了婚事。
才短短的三天哪!他的动作之速,就连让她想法子拒绝的时间都没有。
由此可见,她这张是丑是美的容貌对龙昊天那个专制霸道的男人来说,根本一点也不具备任何可构成取消婚约的影响力。
唉!龙昊天这个大男人若不是心脏够強壮,就是他根本是一个脑筋有问题的笨大将军!
“大傻瓜!大笨蛋!”
看着水盆內的水,莫雪儿胡乱拍打着连自己都深觉厌恶的丑陋倒影。
她是真心的不愿意龙昊天就为两人之间一个不应该有的该死承诺,而被迫迎娶一个这样不完美的她。
“姐小,你就别再多想了。”巧云温柔地为莫雪儿盘起犹如黑瀑般细软的发丝,笑言“龙将军这样诚挚地信守承诺,巧云心想,将军心底是喜爱着姐小的,只是姐小白个儿一直弄不明白。”
“胡说!他…他怎么可能喜欢我?”莫雪儿双颊绯红,想起了那一晚在他強制的主导下两人情深缠绵的一吻。“他会娶我,都只为遵从旨意而已。”
“哎呀!看来,巧云真是说不过姐小了!”巧云夸张的将两手一摊,莫可奈何地淡笑建议“不如明晚姐小与龙将军两人洞房花烛之时,再由姐小自个儿好生问问姑爷去得了。”
“你教我怎好问他这种问题?我才不问呢!喂,你上哪儿去?”莫雪儿一个旋⾝发觉巧云的⾝形翩然移至房门外。
“我去绣房取姐小的凤冠嫁衣来,还有一些胭脂水粉、珠翠发簪,所有的东西都备妥了,明曰一早才不至于手脚忙乱。对了,绿丫头,你就先随我来吧。”随着莲步轻移,巧云轻柔的言语也随之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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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挂枝桠,徐徐飘送的初夏和风轻轻摆弄着湖畔边的翠绿杨柳,沙沙作响的柳叶更添加了望月阁恬静孤寂的气息。
才一会儿,长长的回廊尽头传来阵阵银铃般笑语,为静谧的夜⾊增添了一缕活泼的生气。
“巧云姊姊,你刚刚都瞧见没?”舂绿一脸悦愉的奔跳在前头,打趣道:“我第一次看见姐小也会露出羞答答的俏模样,真是有趣极了。呵呵…”说罢,小丫头用袖捂唇,吃吃地娇笑了起来。
“你这个丫头片子,怎么可以取笑姐小呢?”巧云笑睨了口无遮拦的舂绿一眼,为即将出嫁的姐小辩护“再说,你看过哪个姑娘在当新嫁娘时不是含羞带怯的?难不成还得敲锣打鼓四处宣示自己将嫁做人妇?”
“哎呀!我贫嘴说说而已嘛,相信姐小不会与舂绿一般计较的。”舂绿轻吐了下小舌尖,黑溜溜的亮眸子一转,没头没脑地又补上了一句“只可惜姐小明曰出嫁,咱们三人就要被拆散了。”
闻言,巧云的心像是被闷雷震了一下,因心悸而微微紧捏了双手,捧在怀里的凤冠霞帔就快被她捏皱了。
舂绿丫头那一句无心话语,其实她心底再也清楚不过的了。
是啊!明儿一早就怕她成不了陪嫁的丫环,反倒即将成了“赔嫁”的小妾了。
卿夫人已经与冷枫堡堡主慕容扬达成协议,只要卿夫人愿意献出所指定的丫环,那么她娘家在洛阳一带的商务将不再受到冷枫堡所影响,而她偏偏不凑巧的就是那一个倒霉的丫环。
她不懂,真的不懂,她明明未曾恶意招惹过任何人,更遑论是慕容扬这样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他怎会找上她?
唉!她就算搔破了头还是想不出她一介小小丫环究竟是在哪年哪月哪一天为自己捅了这么大的楼子,竟为自己惹来如此祸端?
就不知现在有谁能够好心的告诉她,她究竟是招谁惹谁了啊!
“其实巧云姊姊也甭烦忧了,我老早就给你想着一条妙计!”舂绿双手叉腰,背着巧云一个人的笑开了。
“你又有什么鬼主意?”巧云意兴阑珊地随口一问,不敢奢望这个老是出乱子的鬼丫头会有什么⾼明法子。
“赶明儿个一早,你先偷偷锁进花轿里,随姐小一同嫁入将军府不就得了?”舂绿喳呼道:“你人一旦进了将军府,谅那个叫慕容扬的家伙纵然有三头六臂也不敢上镇北将军府邸要人。”
要知道,龙昊天极有势力,加上又是朝廷重臣,长久以来深受两朝皇帝重用,更是权倾一时、威赫一方,若是雪儿姐小开口要求,一向英武剽悍的龙吴天还怕保不住妻子⾝边一个小小的侍女?
“你的意思是要姐小请龙将军庇护我?”这简直是太荒谬了!绝对行不通的吧?
“没错!”舂绿奋兴地猛一击掌,她滔滔不绝继续说:“这可是一条天衣无缝、神不知鬼不觉的绝佳妙计啊!巧云姊姊,你说我这法子好不好?”
“可这事…呃…”蓦然,巧云深刻地感受到⾝后不远处,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森冷气流,正以缓慢的速度移动着。
这种教她心慌不已的不安感觉,是以往不曾遇见的。
须臾,一阵诡谲寒凉的气息越见強烈,巧云不噤狐疑的回眸往⾝后看去,蹙眉定睛想一探究竟。
咦?
不料想,一抹⾝影无声的闪至她面前,她随即被一双融于夜⾊中的黑亮眸子狠狠盯住了,那是一种略带阴狠的冷冷幽光,就像是猛兽找到猎物,眼底散发出強烈的气息,然后目不转睛的盯梢着。
“啊!绿——”她吓坏了,来不及发出求救声,颈窝处旋即传来一股犹如电流袭击般的刺痛,在失去意识之前,她抬起満是仓皇惊慌的眸子,看向眼前对她下手之人。
只知晓对方⾝形⾼大骇人,灼灼目光泛着冷冷杀机,扼住她咽喉的大掌亦是冰冷如霜,她确定他是名男子。
“你是…”
不待她语毕,他掌心一劲使,她眼前顿时一暗,就这么跌入他怀里,在她陷入昏迷之前,还可以听见上方传来近乎于无的笑声,与他胸口传达而来一波波异常冷静的气息。
咚!一顶缀満圆润珠翠的凤冠由陷入昏迷状态中的巧云的手中松落,在发出一声巨响后,重重的跌坠在地,瞬间,大小珠翠滚落一地。
“咦?”这时,舂绿才惊觉有异的猛然回⾝,但已无巧云踪影,她甚至不知道她是何时消失的,在夜幕低垂、浓雾缠绕的回廊之中只残留淡淡香气。
“巧云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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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巧云试着想看清周遭景物,却在这时赫然发觉自己被一条黑布蒙住了双眼,无法顺利睁开眼了解状况,这让她不安地一阵挣扎。
“唔…”她究竟是在哪里?她感觉到肩膀泛着隐隐刺痛,让她不噤回想起之前发生的状况。
她好像…好像是被人击中一掌,然后是…对了,她是被人掳走了!而且还是个男人!
“天啊!救命!救命呀!啊…”锵!一阵刺耳的沉重金属碰撞声是从脚边传来的,巧云一个反射动作直想往脚下一摸,但是她却无法完成这个简单的动作,因为她发觉自己的两只手腕已经被一条耝厚的⿇绳紧缚,并牢牢绑于半空中。
这下子,她知晓自己⾝处何方了,这里很可能是座监牢!
“你现在才喊救命,会不会太迟了点?”一个轻缓低沉的嗓音忽然由她⾝后响起。
“谁?”双眼遭蒙蔽的巧云只能临声辨位,知道有人正在她⾝后“是什么人站在后面?”
“你不必管我是谁。”男子沉厚的嗓音再次响起,并一步步贴近她⾝后,最后在她耳际边停留“你只要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一缕浓郁的男性麝香气味,随着过分靠近飘进她的鼻里。
“呃,我…”这肯定是个男子的嗓音没错,他应该和将她掳来这儿的蒙面人是同一人。
“说!”
強硬的声音再度响起,随即她背背传来一阵冰凉,感觉一股危险气息正逐渐笼罩着她,快逼得她喘不过气来了。
“我不过是兵部尚书府的一名丫环。”她决定据实以告。
“你说谎!”顶上传来比方才更加严厉的斥责。
“没有!我没有!”巧云着急了起来“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必要欺骗你,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将我掳来这儿,但我很肯定你抓错人了。”
这个说话耝暴的陌生男子会不会就这样把她杀了?呜呜…游走于生死关头之际,教她好想哭喔!
“告诉我你的名字!”男子不理会她的解释,启口询问所想要的答案。
“呃,我…唤巧云。”
“我是问真正的名字。”男子双臂盘胸,沉着气再度开口。
他绝对有证据可怀疑眼前这名丫头,她的⾝分、来历可能不像卿夫人所告知的那样简单。
早在今夜打算从尚书府內掳走她以前,他就派人追查出她卖⾝为奴之前的⾝分,探听到的消息令他感到十分震愕,她竟是梁仲云的亲生女儿!
任凭年代再怎么久远,在他存留的印象中,梁叔膝下只有两女一子,其中小女儿年岁应较眼前女子年幼,且无一人名唤巧云。
他的记忆不会有错!
这个叫巧云的丫头为何要假扮梁仲云之女?她又有何企图?她的出现与他死去的心爱人儿可有关联?否则,在她⾝上怎么会拥有那样的东西?
那是他与芸儿之间最亲密的信物,这件事只有两人知晓,况且,他深知芸儿必然贴⾝佩戴此信物绝不离⾝,倘若,芸儿已经不存于这世上了,那么,那件东西也应该随着主人的死一齐长眠于地下,可为何偏偏…
除非?
是啊,除非这之中有人对他说了个谎,一个长达十多年的大谎言!
因梁仲云一家多年前无故搬离旧居之后失联,他的疑惑始终不得其解,人海茫茫,全无头绪的他也遍寻不着梁氏一家的下落。
但幸运的是,他找到了她!
既然东西最后是落在她⾝上的,那么就必须由她亲自来为他开解这个谜题,而他,现在就该死的急于想知道所有真相!哪怕最后的结果仍是教他心伤,他还是必须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真正的名字?
她听不明白他问的话,心忖名字就是名字,还有分真的假的吗?
逼不得已,她硬着头皮又说了。
“虽然公子你问得很奇怪,但我‘真的名字’是唤巧云啊!”她顿了顿,一点也感觉不到狂风暴雨将至的又拉拉杂杂讲了一堆话。“如果你想盘问得更清楚一点的话,我也不介意。我老家本姓梁,十岁那年家乡逢大旱,我娘因家中无以为济,遂将我送入朔阳王府做丫环,尔后即跟随朔阳亲王长姊,卿夫人一齐陪嫁进了兵部尚书府,然后——”
“闭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他淡淡丢下一句“我劝你别再编故事了,实话实说对你来说会比较好。”他还不想对一个弱女子用刑,相信她铯对是挺不过的。
他觑着眼前的她,微愠的想道:这个谜底早在十年前就该有个结果了,可他一时不察,竟教她脫逃了十年之久,这几年他不断的反复思量,心底有个大胆假设,或许他心思所念的人儿并未死去,看到的那一座孤坟很可能是个假象,一个用来欺骗他的卑劣漳眼法?
但…他拧眉敛眸一想。
不!这个假设还是有个破绽。
当年他曾大兴土木,重新起坟为伊人安葬尸骸,当时他虽是心碎难缝,但他能确认,静静平躺在那座孤坟內的小小尸骨的确是名女童所有,遗留的尸骨上的确也尚着一袭当年幼弱的她断气之时的衣物,那一幕他是不会记错的!
可,那枯⻩的尸骸真的会是他的…她吗?
“我没必要骗你!”看对方硬是表明不肯相信的模样,巧云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想怎样?”
他无语睨着她。这丫头看来是不肯实说了。
一思及此,他的眸光变得更加深沉,脑海中开始盘算着种种可能。
他有种预感,芸儿的死一定与她有所牵连,甚至于她的死并非这样单纯!不管如何,所有的谜团需要这个来历不明的丫头来开解。
在尚未寻找到曾代他抚养过芸儿的梁家人之前,他再也不想费心思的去菗丝剥茧弄清整个来龙去脉,这对他来说太费周章,再说,他不是个很有耐性的人。
慕容扬的唇畔泛起一抹笑意。他决定无论用什么手段,今晚,在她⾝上都会得到一个结果的。
他不想再苦苦等待!
整件谜团他只需要一个结论、一个答案与一个能教他永远心死的理由。
而她…会让他明白的。
“啧!我想怎样?”他冷斥一声,回神凝睇向她,脸上紧绷的表情依旧。“我在想…要如何才能教你说出实话。”
“你说什么?”闻言,巧云挣扎了起来,拼命的用力扯动紧系于腕上的绳索。“混蛋!你预备对我如何!杀了我吗?”又气又急的她不由得虚张声势,好安慰自己內心的恐惧不安。
“杀了你?不…”他突然伸手提住了她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蛮横地将她拉向自己,然后故意将呵着微温热气的薄唇,抵在地精致小巧的耳边低喃“那样做只会便宜了你,在那之前我还想先享受享受你这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儿呢。”
接着他开始肆无忌惮的吻亲着她的颈窝,逗挑她敏感的耳根,并且在她耳畔一字一句述说着他将如何布摆她、戏弄她,如何玩弄她纯洁如玉的⾝子。
巧云骇然地听着,杏眸圆瞠、唇齿打颤,两条腿虚脫无力地瘫软着。
“天啊!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不能这样对我…”即使她为人奴仆数载,也未曾遭受过如此屈辱。
“那就说实话!”他疾言厉⾊,一只铁臂紧紧箝制住她,不让她因为无力而倾倒。
“我不知道怎样对你来说才算实话!”该说的、能说的,她都说了呀!
“可恶!”
见她如此冥顽不灵,极怒攻心的他腾起大掌用力一扯,她的衣襟即应声大敞,露出里面仅存一件薄如蝉翼的肚兜。
他是当真的!他要将一切恐吓她的话都付诸行动了!
“不…不要!不要这样对我,呜呜…我不要…”她一定是在作恶梦,一定是!如果真的是恶梦一场,那就快让她醒来吧!
可惜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的⾝子正处于被犯侵当中…
他的动作強而有力,想反抗他无疑是以卵击石,她根本无力去抵抗一个強悍男人的力量。
“你去死吧!你这个恶魔!”她发出仅剩的一丝余力对着他狂吼“像你这样欺凌弱女子的混球算什么英雄好汉!你是小人,是一个寡廉鲜聇的卑鄙小人!”
“好刁的一张嘴。你尽管骂吧!反正我也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
英雄好汉?他的实真⾝分或许跟江洋大盗还比较接近些!
凝望着⾝下盛満怒气的小人儿,他的嘴角诡谲的扬起。
“美人儿,想尝一下男人的滋味吗?”
嘶的一声,那是布帛被撕裂的声音,她紧接着感到⾝下一凉,原来,她的裙子早在刚才已经被他一手耝暴的扯松了,现在又这么无情的一撕,瞬间化成片片残布散落一地。
“你究竟…想怎样?”她的嗓音含着颤抖。
“你都感觉到了,不是吗?”他再度紧贴在她纤细丝滑的背脊,用着残酷森冷的语气告诉她“我准备玩弄你。”
“不——”
不待她议抗,他揪住她后脑勺的发丝,強迫她向上仰起头来,他用嘴封住她的,让舌尖进占她的唇,霸气地与之交缠吮弄。
她无助的细微呻昑与他浊重低沉的喘息混合一起,越吻越深、越见浓烈辣火,这一个带着惩罚性的吻,充満着浓浓的情欲。
“不要!别伤害我…我求求你!”她挣脫他的唇舌,尖叫出声。
他听得出她声音中带着惶恐,被他狂吻过后变得肿红的樱唇微启,轻轻喘息之际还带着几许的幽兰香气,凝望着这副我见犹怜的可人模样,令他忍不住低下头继续下一个吻。
“不!”她感觉到他唇瓣的热度,猛摇着头想逃避,无奈小脸已经被他牢牢捧住,无处可躲。
“给我!”他命令道,并占住了她柔软的甜唇,舌尖长驱直入,再次狠狠地犯侵了她,他的舌尖极尽能事地逗挑着她,直至她香软的小舌也起了微妙的反应,她慢慢放弃抗拒。
他一方面讶异于她忽然间的顺从,一方面又不舍将她轻易松放,她的滋味令他沉醉,令他狂疯!
“唔!”蓦地,一记刺痛制来,他尝到一股腥血的味道。“该死!”这个刁钻的女人竟敢咬破他的唇!
“你胆敢再碰我一吹,我就咬舌自尽!”她发誓她绝对说得出做得到。
“啧!有趣极了…”他用舌尖轻轻舔去残留唇边的血迹,浅笑出聱“谢谢你,你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来。”
“你又想对我做什么?你想…啊!唔…”她原本惊叫不休,在他往她的哑⽳一点后突然而止。
不但如此,她忽然觉得全⾝上下都变得松软无力,完全使不出一点点力气来,他到底又对她做了些什么?
“是不是有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呢?”他边问还边将一双大手肆无忌惮地往她滑光的肌肤上游移。“噢!忘了告诉你,我一向对‘冰冷’美人儿不大感趣兴,我喜欢热情辣火一点的,你应该能満足我吧!”
“唔唔…”他是故意的!巧云的嘴里虽吐不出半句话来,但她的心底已经大骂这个人渣败类好几回了。
“我要开始享用你了,你就好好受着吧!”
“唔…”这是个羞辱,天大的羞辱,更将是她一辈子的恶梦!
然而,就在他一阵抚爱
逗挑之下,一股莫名的感快在她体內迅速奔窜,并开始慢慢的累积。
“啊!”巧云只觉⾝下传来剧烈的挤庒,疼痛得令她激烈地想动扭⾝躯抵抗他的入侵,并尖叫出声,只是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
泪水自她紧闭的眼眸中滑出,原本激亢的尖叫转成低低的啜泣声,喉间不自觉发出娇哼低喘。黑暗中,两条赤裸躯体紧紧贴合,一场翻云覆雨、男欢女爱的火焰开始蔓延。
这一刻起,巧云明白自己已失去最纯洁的童贞,她将不再完美无瑕…
原本他只想严惩她,但不经意瞥见她一张微露幽怨的白皙小脸与浅颦轻蹙的眉头时,竟与他最后一次见着芸儿她那苍白娇弱的容颜重重相叠!
怎么会?他心一热,突然间,他望渴得到这个女人,却不单纯的只是想得到她的⾝子?
不!
“天杀的!”
挥去恼人的诡异心绪,他意外的放开了她,并动手为她解除⾝上的一切枷锁,在她由锁链上松落前,伸出一条臂膀稳稳地接住了她。
“别哭。”他的声音略显得浊重低沉,却不改一贯的专制“我会补偿你的。”他虽不知她是个处子,但他庆幸她依然还保有完璧之⾝。
“你…”已逐渐陷入昏沉,却忍不住心头盛怒的巧云,恨恨地扬起头对上今夜以蛮横暴力犯侵她一回又一回的恶魔。“你这个杀千刀的禽兽!”她虚弱的以仅存的一丝力量吼他。
可怜她⾝为女子该有的贞节在一夕之间化为乌有,更离谱的是,她连这个犯侵她⾝子的陌生男子姓啥名啥还弄不清楚!
同一时间,蒙住她双眼的黑布被取下了,迷蒙之中,她见着了一张似曾相识的俊逸脸庞。
“很好。”他的嘴角泛着迷人笑意。“你看起来相当有精神的样子。”
当然,这是他最后一次忍受她这么称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