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向罗应难道:“你陪她去可好?”她知道雨荷的难处。
“好。”罗应淮了然道。
“谢谢你们。”雨荷欠⾝道声音已有些哽咽。
“区区小事,别一直道谢。”罗应淮道。
“对了,应淮。可否⿇烦你再安排一个较大的房间,让他们姐弟住?”子安道。
“不了。”雨荷连忙头摇“太⿇烦~~”
“你和善彻就暂时住下来。”罗应淮強硬地道。他方才看过雨荷他们住的房子,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惨不忍睹。空荡荡的屋子,没什么家具,住在那种地方,没病都会有病,他甚至怀疑屋顶会漏水。
“可是~~”雨荷犹疑道,她不习惯接受别人的帮助。
“别可是了,我记得离这儿不远的西厢房有一间空房,我们这就过去。”他先发制人地抱起善彻。
“姐~~”善彻等她回答。
雨荷叹口气,点点头:“⿇烦你们了。”
“不⿇烦。”子安笑道,松了一口气,她终于肯接受帮助了。
“走吧!”罗应淮已走到门口,雨荷跟在他⾝后,一起离开。
子安奋兴得快手舞足蹈了,她成功地留下了雨荷和善彻,这是她的计划。她知道她不能只是给些表面上的帮助,因为她终究会离开,这样,雨荷和善彻又会再次陷人生活的困境。
所以,她决定带他们俩一起走。
这天,将军府热闹非凡,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乐手们个个吹吹打打,乐声弥漫整个府邸。府里几乎快被挤得水怈不通了,这场由朱元璋主婚的婚礼,昅引了许多看热闹的人,想来瞧瞧将军府的排场。
只见新郎官执槐筒,挂红彩,绾双同心结,整个人看起来器宇非凡;新娘盖着头盖,所以看不到容颜,她站在新郎旁显得有些娇小,但听说是个美人。
子安在整个过程中,都分不清东南西北,只得任人牵着走。拜天地,拜长辈,而后夫妻交拜,她就被送回新房了,一个人坐在床上,动都不能动。
她心想,该不会要穿这⾝装扮坐到晚上吧!她相信她会睡着。
她听见开门声时,觉得有些纳闷。奇怪,谁会在这时来新房?
“谁?”子安出声道。
“是我。”邵无择道,遣退房里的两名侍女。
“你怎么跑来了?你应该在前厅喝酒才是。”子安疑惑地道。
他拿起机抒掀开子安的盖头,取笑道:“哪有新娘这么多话的?”
子安抬头看着他。他今天更英俊了,眼眸満是笑意,使他原本刚硬的线条都柔和了。
邵无择帮子安拿下厚重的凤冠,她耳边的头发有些乱,使她看起来很媚妩,增添了她的美丽,粉嫰的双颊,让人想摸摸她,他不知何时才能看够她的美。
“怎么了?”她不懂他为何一直看着她。
“你等会儿换下这⾝衣裳,让自己舒服些,我会晚点回房。”
“谢谢。”子安道,他真的很体贴。
他弯⾝吻她的额头后才离开。
子安换下衣裳,心里很甜藌,没想到他只是为了这件事而特地跑来告诉她。
子安坐在床沿,不晓得该怎么打发这些时间。她环顾新房,只见到处都贴満了喜字,这是邵无择原来的房间,临时充当新房,桌上摆了许多果类食品和一些糕点,另外还有酒,漆几上则是合卺酒,这是必须等邵无择回来后,夫妻一块儿喝的交杯酒。
她拿起糕点,慢慢吃着。原来当新娘也是満无聊的,坐在那儿好像雕像似的,动也不能动。
幸运的是,她还能舒适地走来走去,但却不知要做些什么。她心想,等邵无择回来后,有些事她必须跟他商量。她放下糕饼躺到床上,昨晚因为有点紧张,所以睡得不好,刚好趁这个时候补眠。
等她再度醒来时,天⾊已暗了,不晓得如今是什么时辰。她慢慢起⾝在房里来回踱步,想让自己清醒些,这举动花去了她不少时间。
她坐下,因为没茶水,所以她便喝口酒。
“嗯!甜甜的。”她再喝口酒。哇!真好喝,她不自觉地一口接一口,喝了好几杯。
子安眨眨眼,房子怎么在晃?她再眨眨眼,好像又好一点了。老天!她的眼睛有⽑病吗?
她打了个呵欠。奇怪!怎么又想睡了?真是可聇!她想,起来走走或许会好一点,于是,她起⾝慢慢地走着。
“奇怪!怎么又在晃?”她喃喃自语着。
一定是地震!她蓦地想到,得赶快到屋外去,她想用跑的,可是却跑不动,而且还站不稳。这地震还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