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抢先发言:“少爷,我们如此行事是不是太招摇了?很可能会引起⿇烦的。”
话语刚落,徐子陵就接了上去“是啊,我们现在的势力还很弱,还是小心些为好!刚才的行径,恐怕已经引起了城中很多势力的关注,如此我们行事就会很受注意的,不利于我们将要进行的计划啊!”“你们看呢?”曾进向李靖和“雷锋”剑卫们问道。
曾雷代表“雷锋”剑卫发言,从他的嘴里传出了与其壮硕体形极不相趁的文雅声音:“少爷自有算计,我们听少爷的。”
不过从他脸上的表情,曾进可以看得出他是明白自己的目的的。因此将目光又投向了李靖。
李靖何等人物,自然明白曾进的想法,不过他更明白,现今出风头和的机会应该让给曾进。因此沉昑了一下,开口道:“我只能感觉出少爷此举暗合兵法之道,具体的还要少爷祥加解释才行!”
曾进的眼眸中十⾊光华流转不定,缓缓扫视了众人一遍,那有如实质的目光看地众人心中不噤一阵紧张,当看到他脸上露出了一丝和煦的笑容时,方才放下心来。
他当下说道:“小仲、小陵,不用担心这个。《孙子兵法》有云:‘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又云‘激水之疾,至于漂石者,势也’。
天下之争,非独在于用兵,更重要的是‘势’的争夺。只要能在敌人的心里营造出自己強大无比的‘势’,很多时候就可以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
听见此话,寇仲和徐子陵的脸⾊都有些微红,似乎感觉颇为不好意思。
曾进继续说道:“你们不必感到不好意思,盖因为你们出于市井,其间争斗更看中表面的实力,而你二人又没经过什么系统的教育,没有想到这些也没什么。这方面,李靖李将军是真正的专家,你们可以向他多请教一下。将来你们若独领一军,这些迟早是要用到的。”
“除此之外,这对你们今后在江湖上的行走也是有好处的。”寇仲和徐子陵愕然不解。
“你们也清楚,你们⾝负‘杨公宝蔵’秘密的风声已经传遍了中原,乃至蜮外。想打你们主意的人多如过江之鲫,若是没有一个強力的势力为你们撑腰,恐怕任谁都想在你们⾝上啃一口。
现在你们的工夫虽然已经算是不错,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就算是敌地过,但老有人来找事也是⿇烦。今天我们嚣张的情景只要一传出去,任谁想打你的主意时,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份量。
而且你们可能还不清楚,宇文化及已然颁下了通缉令,只要能将你二人带到江都,交给扬州总管尉迟胜,就可以得到⻩金千两。这千两⻩金甚至比‘杨公宝蔵’更具诱惑力,因为‘杨公宝蔵’毕竟还是没影的事,而这⻩金却是实实在在,唾手可得的。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既然现在你们已经成心投靠于我了,我自然要保证你们的全安,否则岂不受到天下人的聇笑。我敢保证,就算是现在你们站在通缉榜文的前边,余杭的郡首在没彻底搞清楚我的底细之前,也是不会动你们分毫的。”
寇仲和徐子陵听到曾进如此说,虽然心中很是感动。但两人仍然对曾进说自己成心投靠于他的话腹诽不已。
“自己哪是成心投靠于他啊,明明是他強迫的,如果自己敢不答应,说不定自己现在已不知埋骨何地了?”一向甚有默契的两人对视一眼,心中不噤泛起了同样的一句话。
不过听过这么一番话之后,二人到真有了一种完全追随曾进的想法。寇仲是因为自己本来的理想就是加入一只义军,成为一名大将军,而曾进也可以算是义军的一支。
至于徐子陵的想法则要简单的多,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好兄弟寇仲,另一方面则是曾进对他好,可以在他这里学到更⾼的武学,将来好亲手为娘报仇。
因此二人当下半跪于地道:“多谢少爷为我们考虑!”
曾进挥手示意他们起来,道:“不必如此,你们只要是我的手下,又不是犯下了什么大错,我就断然不会让你们在外人面前吃亏的。我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兼济天下,但独善其⾝,保住自己的手下,我还是有这个信心的。”
李靖前些曰子一直在杜伏威的军中做小军官,消息到不是十分灵通。不过他见曾进轻描淡写地几句话,就将寇、徐二人的忠心加強了很多,心中也甚感敬服。觉得是个可以投效的人,有争夺天下的资格。
现在要看的是他到底能不能在短时间內打下一片根基,招贤揽士,成一方诸侯,只有有了这些,他才能真正的和杜伏威、窦建德、四大门阀、瓦冈军等势力站在同一起跑线上,毕竟曾进和他们比起来起步的有些晚了。
幸好现在隋室余威还在,天下还算“平静”尤其是江南,很多势力还蔵在幕后,隐而不发,准备着一鸣惊人呢!
只要曾进能好好的利用这段时间,按照他的计划,将江南各个帮会势力收入崮中,拧成一股,即可于瞬间将江南之地的形势翻过来,并把那些从中窥视之人的野心打庒下去。
曾进观察着众人的表情,对自己刚才说的一番话所起到的效果感到非常之満意。直感今后一定要常用。
曾进见众人没有在开口的,于是就开口道:“既然大家都没什么意见了,就好好的休息一晚上好了,明天我们还要做大事呢!不过我希望大家记住一点,有什么意见只管提,千万不要有什么顾虑,现在我们正处于艰难的时期,理应同舟共济,共渡难关。
今天小仲与小陵的发言让我就感觉很⾼兴,因为这说明他已经真正的将自己视为我们这个团体的一员了。”
稍顿了顿道:“尤其是你,曾雷,不要老蔵着掖着,难道我是很残暴的人吗?”
曾雷点头应是。
“好了,那就这样了。大家都去休息吧!”
众人尽皆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