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溟夫人仔细的观察了曾进一会儿,发现其不像是说谎“既然如此,我也只好相信曾公子了,希望曾公子曰后做事千万莫让我等寒心。”
曾进肃容答道:“一定!”随即长揖一礼“见过岳⺟!”
东溟夫人望了望女儿,见其表情漠然依旧,只好生生地受了。
曾进见单婉晶如此,眉头一皱,尽管是政治联姻,他仍然不希望自己娶个木头人似的老婆,因此温柔地道:“或许公主现今觉得自己是为势所逼,嫁给我很委屈,但我可以保证绝对会好好的待你的,尽力让你感觉到幸福,希望公主能放宽心。
今后的生活还长着呢!谁能料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公主跟了我,也未必就是一件坏事,起码我比很多富家公子都负责任的多,也有力的多。”
说完后,也不在管单婉晶的反应,扭头对东溟夫人和尚公道:“东溟会既然已经在我的麾下了,那么我自然应该保护它的全安,现在我就应该去履行我的诺言了,否则就真是小人了。
至于改编东溟会武力的事,待解决海沙帮后我们再谈。为了让夫人和尚公清楚我的实力,我会将宇文阀来此的人的项上头颅送来的。”
“就此别过!”曾进一抱拳,转⾝就走,不过他走之前,又望了单婉晶一眼。
单婉晶听过曾进刚才的一番话,虽不足以让她如枯井般的心重新涌出清泉,变地水波荡漾,但也让其活络了一些,毕竟既然不能去死,总还是要活下去的。
在曾进走时那眼神中,她又从中发现了无尽的关切,担忧。这就够了,自己和那些联姻给糟老头子的世家女子比起来,已然幸福很多了,况且他对自己也未必就没有一丝关爱,这就足够了。
自己⾝为东溟公主,理应为东溟会献出一切,这是自己的宿命,自己早就应该认命的。曾进虽然比不上世民,却仍然比尚明強太多了,自己应该知足了。
心中思绪万千,但此时单婉晶却比之刚才多了不少生气。
曾进走出屋子的刹那,尚公和东溟夫人对市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恭送主公!”
听见此语,曾进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真心的笑容,与之前伪装出来的不同,此时他是真正的开心,因为他手中终于有了一个象样的势力了。
甫出江湖,就有如此收获,也难怪他开心,他对今后的路更有信心了。念动间,曾进⾝化清风,渺然无踪。
房中三人虽然知道曾进的武功⾼出自己很多,但也没料到竟能达到如此惊世骇俗的地步,俱都惊骇不已,尚公本来心中打地小算盘不噤隐蔵的更深了。
而单婉晶,却不知为何,没有任何理由的,心中感到一丝欣喜,令她自己都感到十分奇怪。
曾进于空中回想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自己是否是有些过份了。他来自现代,自然知道古代的女子三从四德是透入了骨子里的,鲜有人例外。这就是为什么和亲的女人很少有刺杀自己的丈夫而为国除贼的,反而有很多最后真心实意的爱上了他,开始为他的事业考虑。此事,汉朝公主已有先例。
单婉晶虽然是江湖儿女,一向⾼傲惯了,但在那种大时代背景下,仍然难以逃脫这种思想的束缚。因此在自己略微开解后,曾进并不太担心自己与单婉晶的感情,也不担心她会来刺杀自己。
只是自己利用规则来欺凌一个还算可爱的古代女子,作为现代人心中总是不自觉有些负罪感。众所周知,国中古代的女子是最辛苦的。
不过一想到自己的天下大业,曾进強行将这种负罪感庒下。有心争天下的,哪个手上不是尸横遍野,白骨堆积如山。其中枉死的人还少吗?
天下,是強者的游戏,比地就是谁的心更狠,更无情!如果自己看不清这一点,自己就等于是一只脚已经踏在了鬼门关上了。
一念至此,曾进终于抛开了心里的一切负担顾及,为了天下,他要手执长剑,斩开前方一切荆棘。
仰首望天,一弯细细的月牙⾼挂在空中,已然接近中天。四围一片黑暗,没有一颗星星。
曾进忽然发现,这主宰天下的人,就和这月亮很像,一念所至,便可弥盖九州之地,泽被八方之民。
曾进洒然一笑“自己这是怎么了,感慨怎么这么多,看来这打天下果真是一件累人的活计。现在东溟会已经到手了,就该轮到海沙帮了。”
曾进冷哼了一声,海沙帮的作用可比东溟会差远了,它能为自己提供的也仅仅是上好的水手,水兵以及巨额的金钱罢了。自己却是不需要太费神了,直接镇之以威也就差不多了。
他散开精神念力,借着风力将自己的感应范围扩展到最大,只在顷刻之间就找到了李靖等人的蔵⾝之处,随即向那里落了下去。
尽管曾进的出现方式十分骇人,但“雷锋”剑卫都是跟了曾进两年的老人了,对他所创的这门轻⾝功法熟悉至极,因此并不显得慌张。
见曾进来到,李靖和曾雷、曾风都上来拜见,其余人等都仍然戒备着四周。无论是站位,还是隐蔽,都章法十足,显然这都是李靖的教调之功了。
原先这些“雷锋”剑卫虽然个人实力強悍无比,又有剑阵相互配合,但那只能恃之纵横江湖,若想于军阵之中冲杀,仍显得不足。但曾进对古代的行军布阵一道也是个半调子,并不比曾雷、曾风強多少,因此也没有什么可教的。
现今有了李靖“雷锋”剑卫总算是从土匪武装蜕变成正规军了。让曾进心中大叹“李靖一代兵家宗师之名果然非虚,‘盛名之下无虚士’之言果然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