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指着夜幕下的城门处,轻轻地说道:“少爷,现在海沙帮已经开始准备聚兵了。刚才剑卫去探察时,城门口的军士已然大半换成海沙帮的麾下了。”
“这是很正常的”曾进点点头道:“各家帮派都和当地的官府势力有着勾结,否则他们也难以在那里生存下去。但是帮派与官府,黑道与白道,它们从骨子里就有一种隔阂,內心深处并不信任对方,仅仅是相互利用罢了。
想必韩盖天和余航郡首的明里关系再好,也不敢在大队城卫官兵的注目下作案。定然是事先通好关节,让其行个方便而已,不值得关注。”
曾进顿了下,淡淡地道:“此次借宇文阀令海沙帮偷袭东溟会之机,我们定下的一箭双雕之计已然成功了一大半,如今我们在加把劲儿,就可竟其全功了。”
众人听此俱是大喜,尤其是李靖,事前虽然知道曾进或许有什么后招没说,但以东溟会的平常行事来看,成功的希望并不算⾼。
如今曾进竟然成功的将东溟会收入崮中,他在李靖心里的地位无形中又上升了一些,自然李靖的忠诚也水涨船⾼了那么一点。
“或许,他真的能完成那个不可思议的计划,一纸飞鸿平定四州,让天下所有的势力都侧目吧!”李靖如是想到。
“现今我们该如何做呢?”曾风问道。这小伙子看起来精壮机灵,其实人却颇为憨直,到是应了那句古话“人不能以貌相”不过曾进却很喜欢他这种性格,麾下如果尽皆是那种精明至极的人,那自己反而要担心了。
曾进笑而不答,反而向李靖问道:“药师以为我们如今该如何才可一举控制海沙帮呢?”他相信,这位后世广为传诵的战神除了可以做好沙场统帅外,定然也是一个不错的好军师。如此人物,不榨⼲他最后一滴智慧,岂能对地起自己。
李靖略微思量了一下,就有了主意。“既然海沙帮在少爷心目中的地位并不是太⾼,而且其帮中的核心阶层也并非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那我们控制其的最好办法就是以雷霆手段将其⾼层导领一举歼灭大半,震慑那些剩下来的少许⾼层,和那些熟悉曰常事物的中层导领。
想必如此可一鼓而下,不用费太多心力。若说其中可能有的波折,那也只能是宇文阀来的⾼手了。其中的领袖之人,以少爷的手段想必不在话下,只是若是宇文阀那些私军可能会⿇烦很多,需要好好处理,否则,一个不甚,就有可能将我们的情况怈露出去。现今,少爷却是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我们的潜势力的。”
李靖来回的踱着步,不知道是不是古代所有的智者都有这个⽑病。“若想丝毫消息都不怈露出去,那就必须有熟悉內情的人了!”
曾风显然对李靖的分析十分敬服,连连地点头,曾雷则是肃面沉思,想必是在和自己心中所想印证着。
曾进自然明白李靖所谓的熟悉內情之人,定然是指在海沙帮地位较⾼的人,这样才可能知晓宇文阀的私军蔵在何处这样的机密消息。若是普通的帮众,只怕连海沙帮已经投靠了宇文阀都不知道。
以曾进的耳力,已然可以听见城门出的鼓噪声,显然,海沙帮已经快要动手了,自己要从其中找出一个合适的人那就要快,否则,就可能来不及了。
曾进仔细的搜索着自己內心深处的记忆,希望找出可以利用的人,其余之人都静静地望着曾进,不敢打搅他的思绪。
忽然,曾进用折扇重重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哎,我怎么把他忘了,那谭勇虽然地位算不得太⾼,但也是属于⾼层中的人,凭自己的分析,料想他也不是什么死忠分子,不惧生死的人,而且更合适的他可谓是这余杭郡的地头蛇。
只要他为人不是太蠢,这余杭地面的事情他还不是门清。”
李靖等人都是一喜,异口同声的问道:“莫非少爷在海沙帮里还有熟识的人吗?”其中李靖并不十分清楚曾进的底细,但曾雷和曾风都是和曾进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人,心中却是奇怪的很,因为曾进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山村附近的地界。
曾进一副自信満満地样子,他清楚,只要自己时刻保持自信,属下定然不敢有什么别的心思。“是,我是想到了一个人,他就是海沙帮在这余杭分舵的副舵主谭勇,应该可用。”
“现在时间紧迫,我们不能在迟疑了,理应立即行动,我现在就去找谭勇,以期控制他。李靖、曾雷、曾风,你们三个带着‘雷锋’剑卫迅速掩至城门口附近,要注意隐蔵好自己,别被发现了。
等我控制了谭勇,我们一起混进海沙帮的战舰,到时来他个迅雷不及掩耳,直捣⻩龙。”曾进冷厉的目光直视着三人。
三人皆是双手抱拳,单膝跪地,朗声应道:“但听少爷吩咐!”
李靖考虑事情毕竟周全,又问了句:“不知少爷要以何物为信号?我等也好时时留心。”
曾进略略想了一下,道:“就以五个捆绑在一起的火把为信号吧!你们只要一看到五个捆在一起的火把出现,就立刻赶过去集合,明白了吗?”
李靖等人都点了下头,表示明白。
“李靖此次提醒的很对,以后我有什么考虑不周到的地方,不要讳言,大胆的提出来,我非是那种听不得劝的人!”曾进对曾雷、曾风两人教育道。
“现在开始行动!”曾进一声令下,李靖就带着“雷锋”剑卫冲了出去,带行进之间十分注意隐蔽,看地曾进连连点头。
曾进自己也不敢耽误时间,略略看了一下,自己也化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