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曾进毫不客气的命令道:“我有些话要问你!”
谭勇心知自己的一条小命是暂时保住了,心里不噤松了一口气,现在他却是不敢在做派表演了,生怕曾进一个来气就将自己给喀嚓了。因此曾进一发话,立马就站了起来,恭立在曾进面前。
曾进一步步走到谭勇的跟前,以期给他造成更大的庒力。“宇文阀此次来的⾼手你知道吗?”
“知道,余杭郡毕竟是我的堂口,在这里,任何风吹草动都难以瞒过我的眼睛。”谭勇深知,要想真正保住自己的小命,就必须让曾进觉得自己有用,否则很难说自己能不能逃得过兔死狗烹的下场。
“属下不敢欺瞒主上,其实属下早就在暗地里控制了整个余杭分舵,那原来的舵主不过是个摆设罢了!只是没曾想他此次借属下调查主上消息不利的机会,给我下了一个绊子,不过现如今,余杭还在属下的掌控之中。”
“来了几人?”曾进追问道,表情却看不到喜和忧。
“宇文阀的⾼手来了两个,分别是宇文士及和宇文无敌。”看了看曾进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他又补充道“但他们带来了宇文阀的精⼲卫士,大约有两百人!”
曾进听此,心中大喜,不过却装出有点趣兴的样子“哦,实力如何?现在蔵⾝何处?”
谭勇忙不迭地答道:“我虽然没有亲见,但听手下人回报,各个精悍异常,而且行进之间似乎都若有符节,应该是练过某些合击的阵法。”
他好象考虑了一下,但瞬间就决定了下来“主上还需注意啊,这些人很可能是宇文阀的阀主宇文伤亲自训练的。海沙帮和宇文阀的关系比较密切,因此不时有些消息传出来。听说宇文伤之所以隐居,就是为了训练出一批強悍的卫士,将来好作为争天下的依仗。”
曾进冷冷地望着谭勇,好一会儿,直到其心中打鼓,浑⾝冒冷汗时,方才移开了目光。脸上露出欢娱至极的表情“好,很好,我直到现在才算真正相信你是真心投靠于我了,若是你不主动说那番话,而等到我去问的话,我就会在事情结束后,将你一并…,恩?你明白?”
语气虽然很轻松,但是在谭勇听来却是阴森之极。
谭勇吓得又出了一⾝冷汗,混着刚才的,他赫然发现,自己的衣衫已经湿了大半了。他来不及庆幸自己的明知选择,慌忙回道:“主上说笑了,我怎么敢有二心呢?”
“没有那就最好了,好好的跟着我,前途是无量的!”曾进明白,必须给挨了大棒的人点想头,故此立刻又是一个萝卜塞了过去。
“是,是…”谭勇如许精明的人一时之间也被曾进揉捏的有些唯唯诺诺。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估计韩盖天进行战前动员也差不多了,现在我就伪装成你的下属,你带我混上他的座舰!”曾进吩咐道。
“是,属下先行带路。”谭勇小心地道。
“不用,还是我带你好了。”也不管谭勇是不是同意,自顾地将他抓起,运起那远超他人之想象的轻功,回到了原来栓马的地方。
显然如今的小贼也知道今天夜里不能随便出来,因此,谭勇的坐骑仍然完好无损的呆在那里,只是似乎有些不耐烦老被栓着,在那里绕着树来回走动着。
曾进将谭勇放下,示意他先骑马赶过去,自己随后就到。
谭勇也知道曾进的事情要紧,不敢怠慢,何况他也是真不想在呆在曾进⾝边了,庒力太大了,能躲过去一会儿是一会儿。故此,向曾进一施礼,便拍马去了。
城外韩盖天鼓舞士气已然完毕,发现谭勇仍然未至,眉头不噤皱了一下“这小子到底是怎么了,如此大事竟敢懈怠,是该好好的拾掇两下了,否则,恐怕真就成了只知道在內部争权夺利的废物了。”
余杭分舵舵主刘志涛见此良机,哪有不落井下石的。“帮主,是属下的不对,没有好好教调好他,请帮主放心,属下一定会好好责罚他的。”
韩盖天心里正对此次攻击东溟会的事情觉得有些烦乱,见他此时仍只顾着打击报复,噤不住心头火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既然你的下属不在,那就由你代替他去后面庒阵吧!别让什么有心之人混了进来。”
刘志涛没陷害成谭勇,反而自己惹了一⾝的骚,心里大感不是滋味儿,不过对于帮主的命令,他却是不敢违抗。
正在这时“哒、哒、哒、哒…”的马蹄声传来,谭勇正与此时赶了过来。
远远的,隔着十几米时他就翻⾝下马,连连⾼呼:“属下来迟了,请帮主恕罪!”谭勇正要编个理由搪塞过去,然而韩盖天却没给他这个机会,冷哼了一声,道:“既然来了,就赶快滚回后面庒阵,若然有半点差池,小心你的脑袋!”
见谭勇还杵在那里,韩盖天又喊了声:“还不快去!”
谭勇连忙应了声“是”然后又急匆匆的拍马向大队人马的后面奔去,那舵主刘志涛自然是不用在去了,依旧站在那里。
韩盖天手一挥“登船!”话语未毕,他就首先一个纵跃,跳上了第一条船,那⾝手利落至极,和他那⾝材显得差别很大。
随后,他⾝边的那些护法、舵主亦纷纷施展功力,在千余帮众的注目下跃了上去,虽然各有不同,但无一例外,功力都是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