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而入似乎非是客人应该有的行为吧!”宇文士及作为世家弟子中的佼佼者,自然不是浪得虚名的,言辞犀利无比。“况且你还伤了主人家的属下,若是我们这做首领的不能为自己的手下弟兄讨个说法,岂不是太寒了弟兄们的心。”
“果然非是一般人,”曾进心中想到“短短两句话,就将刚才被自己夺去的士气扭转了过来,而且还让众人一时之间同仇敌忾,以期能将自己留在此地。”
要说曾进是如何知道这些情况的,看一下舱室中人各个脸⾊发青,以不善的目光扫视着他就明白了。
不过曾进哪里会在乎这些,他又不想费心力将此间之人收入囊中,他要的是这里的人全军覆没。
想到这里,曾进脸上的笑容愈发欢快了,丝毫不顾及众人那简直要活剥了他的骇人目光。
潇洒自如,从容不迫地走到了韩盖天的面前,韩盖天颇为不解,明明这青年对宇文士及更加感趣兴,不知道为何竟然舍弃他而向自己踱来。
但是他却觉得自己的心开始了狂疯的跳动,变地异乎寻常的紧张,就是连表情也觉得很是不自然。他正准备说些撑场面子的话,而后试探曾进的到底此来所谓何事的?
不过曾进却没有给韩盖天这个机会,在他出言之前,就以及开口了“今天有些事情,是在是对不起韩大帮主,海沙帮着实是个不错的势力,我就不客气地替韩帮主代为照顾了。嘿嘿…”语毕就是一脸极度开心的笑容。
在韩盖天还没怎么转过弯来之前,曾进一声暴喝:“动手!”
忽然“轰”地一声巨响传来,左侧墙壁瞬间就被破开了一个大洞。两道黑⾊⾝影如同两道黑⾊的闪电,迅速地刮过了数丈的虚空,刹那间就出现在了宇文士及跟前一尺之地。
由于来袭的二人速度实在是太快,因此,在很多的舵主、护法眼里,只能看见一连串地虚影闪过,只有那少数的几个⾼明之人方能准确无误地把握二人的⾝形。
变故生于刹那间,令很多人都有些措不及防,一时之间竟然没人上前围攻。给寇仲和徐子陵二人对阵宇文士及造成了极好的局面。
宇文士及在宇文阀中论武功仅在宇文化及和宇文成都之下,为当代的第三⾼手,家传绝学冰玄劲亦是有所成就。论才智,就更不用说了,乃是宇文阀中当之无愧的智囊,若非因为其非是长子,恐怕下任阀主十有八九会由此人接任,可想而知,是何等的厉害。
他早在曾进呼喊手下之前,就已经暗中留意四周动静,果然不出其所料,其中真是有诈,而且这陷阱还是针对他而发,不由暗中庆幸不已。
见二人联手扑至,一上一下,分袭他的心口和下阴,立时明白对方精善某种合击之术。不过他也看清了,两人的功力实是不如自己,而且出招之间斧凿之痕迹仍然很明显,显然是刚刚出道江湖的雏鸟。
心中立时放下大半心来,若非还有曾进这个让人难以看透的家伙,恐怕他就该笑二人自不量力了。
尽管如此,他也不认为这两个⽑头小子能把自己怎么养!当下分出一般心思关注曾进的动静,仅以半份精神应付二人。
他心里清楚,这里毕竟还是自己的手下居多,拖延下去,只会对自己更为有利,更何况,自己的弟弟宇文无敌亦在此间,天下虽大,但能同时挑战自己两兄弟的,还真没有几个,他有这个自信。
当下不再迟疑“蹚、蹚’蹚”向前连踏三步,看似悠然,实则是经过了精心的计算,迅速地切入了二人之间,将两人的合击之势打断,而后家传绝学冰玄劲迅速提聚,一拳捣出,一道凝聚无比的阴柔气劲霍然击出,直指寇仲腹小丹田要⽳。
寇仲二人本来就是奉命跟踪宇文士及和宇文无敌,一直到他们上了这艘战舰。他们二人虽有先天奇功隐匿行迹,但毕竟功侯尚浅,有好几次都差点被宇文士及发现。因此接连几次都没有能够潜至议会厅旁,但曾进来后便一切都不同了,借着曾进的掩护,二人终于成功的掩至议会厅的邻房。
好容易听到了曾进的动手讯号,本以为有了曾进在旁边掠阵,马上就可以从宇文家收点利息,以慰娘亲的在天之灵。谁知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宇文士及手底下是如此之硬。
寇仲略微一估量,就知道自己是绝对接不下的,纵使勉強接下,也必然会受到重伤,因此当机立断,⾝形一个微折,向旁边闪了开去,转动之间,虽仍有些迟滞,但仍然显得灵活无比,让寇仲心中亦颇为自得。
宇文阀的冰玄劲乃是奇功绝艺榜上有名的功法,有岂会如此简单。只见拿到气劲亦是凌空一个回旋,反袭寇仲后心,当时寇仲就吓出了一⾝冷汗,使出浑⾝解数,连拨带打,终于将这股子气劲的威胁消除。
但就这点时间,宇文士及已经将徐子陵杀地连连后退,徐子陵一个不防备,被宇文士及一指点中肩膀,他立时觉得一股奇寒无比的劲气如决了堤的浪嘲,汹涌向自己的体內冲击,尽管自己已经竭尽心力以道道劲气阻截,但仍不能完全止住这股劲气的滔天之势。
幸好其那经过《长生诀》真气改造的经脉十分之特殊,况且又经过了曾进的特训,对于这种情况也并非是毫无所知。立时运起秘法防守自己体內的各大重要窍⽳,以免受到更大的打击。
但他真正与人生死相拼的时候并不多,因此运转之间并不能如臂使指,圆润自如,最终还是有一缕寒气侵入了他的心脉。
心口一股逆血庒抑不住,立时窜行而上“噗”地吐了出来,令人惊骇的是,这口心血里赫然夹杂着细小的冰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