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事就不提了,我们也难得出来好好的放松一下,就了,喝个痛快!得逍遥时且逍遥嘛!”曾进笑着举起了酒杯。
王薄这老狐狸亦举了起来,笑着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露。去曰苦多。。就陪我这个已至暮年的老家伙好好的喝两杯!”
李世民心中一紧“看来王薄与曾进的关系要更加的紧密一些啊!”望着王薄那微微眯起的眼睛,李世民也豪气的道“好!”当下觥筹交错,表面看来甚是欢愉。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酒也喝的不少了,四人都略微有些放浪形骸,不过任谁也知道,就凭这点儿酒,是醉不倒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的。
忽然,王魁介开口了“父亲,现在客人也应该来的差不多了,是不是应该趁着这个时候,让秦王前去解释一下和氏璧的事情啊
“对!对!对!”王薄说道“可不能耽误了恢复世民贤侄名誉的大事啊!”说着扭头望着曾进,道“我对世民贤侄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因此我已经答应为其作保,不知道曾贤侄愿不愿意呢?”
此言一出,李世民与曾进俱是心中一动。这老狐狸似乎有挑拨二人的意思啊。李世民更是有了一丝怀疑,那谣言会不会就是眼前这个热心的人做的呢
曾进笑着道“这几天,市井之上的流言我也听说了,我是全然不信的。和氏璧虽然意义重大打个折扣了。况且。人家丢东西的人不是还没有说话地嘛!如今这种形势,摆明了是有人要陷害你嘛!我是定然不会袖手旁观的,放心,这个保人,我也定然是要做的。”
“如此就多谢了!”李世民起⾝,若有深意的看了曾进一眼。笑道“那我就先告辞了
曾进与王薄一起走上露台,看李世民如何表演。
李世民一⼲人等站在园子正中,朗声喝道“今曰李世民在此请各家的英雄们做个见证!”声音洞金穿石。激越清扬。
各个势力的人本来都正在屋子里面喝酒,等着好戏上场,没想到。时间还没到,就已经有意外地戏了。都纷纷从窗前弹出头来观望。
李世民继续道“前几天,洛阳城中有传言说我李世民私下里派人去净念禅院之中偷了传国玉玺,我虽然多方调查,但仍然不知道是何人对我如此诬陷。为了证明我的白清,今曰,我愿意当着天下群雄的面儿,发下重誓:若是有人发现我李世民拿了和氏璧。我愿意自裁以谢天下!”
此言一出。群雄议论纷纷,有的不屑。有的赞赏。不过有一点儿却是相同地,对李世民原本的怀疑倒是减轻了不少。毕竟。今曰之言,只要被人略加宣扬,就立时会轰传天下,若是李世民真的被发现其私蔵了和氏璧,定然会遭受天下人地唾弃。
各种心思刚刚在心中转过,只听李世民又道“为了早曰让那个真正的盗宝之人现形,露出马脚来,我今后会竭尽全力配合师姑娘与净念禅院的诸位大师们进行搜寻,若是有了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还请诸位多多海涵!”
曾进眼睛一亮,笑着赞道“果然不愧是李世民,好手段啊!”旁边的王薄问道“贤侄何以如此说啊?”
“如此一来,在洛阳期间,只要他用上慈航静斋与净念禅院的幌子,就可以随意的盘问任何人的手下了。若是其主人不让,在其他诸侯的眼里,就不免显得有些心虚了,很可能被人怀疑就是那个盗宝之人。”
曾进面⾊慢慢郑重了起来,声音也越来越冷“这还不算什么,更可虑地是,今天他将与慈航静斋与净念禅院结合在一起地事情说了出来,给人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以后不论他们联合起来进行什么样地行动,也不会有太多地人在意了,因为有了一个寻找和氏璧的幌子。所以,今后慈航静斋大可以将最后一块遮羞布给扔了,直接加入李阀地一边。”
“哦?”王薄的眼睛眯了起来“这么说,慈航静斋早就已经选定了
天下之主?”尽管心中早已经去了争胜之心,但是王颇不舒服。
“错了!”曾进摇了头摇,重新回到房里坐下,不在理会李世民接下来的表演。“他们是选了李世民作为天下之主!”
王薄略加一想,便明白了慈航静斋派师妃暄拿和氏璧来洛阳的目的。笑了笑,颇为玩味的道“看来,那个盗宝之人,对此事可谓是洞若观火啊!”曾进淡淡的道“王公也不用故作试探,我可以明着告诉你,和氏璧是我拿的!”曾进抬头侧⾝望着王薄,深邃的双眸变得更加幽暗,仿若一个黑洞,要把人的精神都昅进去。
王薄也是心中一凛,他对曾进的行径是太熟悉不过了,杜伏威,萧铣等一方诸侯,杀起来是一点儿都不手软,似乎根本就没想过给自己留条后路似的。
相对于此,王魁介倒是脸上露出了笑容,对于已经没有资格登极的他来说,曾进得天下,相较于李阀,更能够符合山东贵族的利益。
“果然如此!”门外,一个无比柔美的女声传了进来。
王薄与王魁介大惊,盖因他们都没有发现有人过来,独孤盛等曾进麾下的⾼手亦是如此。曾进又自斟了一杯酒,浅浅的品着,笑着道“就是说给你听的!既然过来了,何不进来坐下一叙?”
门噶然而开,一个人缓缓走了进来。她一袭青⾊文士长衫,说不尽的风流儒雅,从容潇洒。背上挂着的造型典雅的古剑,更是平添了其三分勃勃的英气。一双秀眸明净澄澈,一汪平静的湖水。
王薄等人似乎都哑了似的,勾直勾的盯着来人,直到她坐下,方才回过神来,哈哈大笑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原来是师姐小亲至!”
说了一句,再次眯起了眼睛,再也不肯多言,他明白,他虽然添为主人,但是此时,他已经不是主角了。
曾进自斟自饮,似乎丝毫不将这个慈航静斋的传人放在眼里。这让王家父子很是诧异,按理说,交好了师妃暄的好处,曾进应该是知道的才是。
“汉王一方诸侯,何必如此行事呢?”师妃暄开口了“和氏璧为天下重宝,自当有德者居之!”声音清丽优雅,婉转动听。
“有德无德,非是你一介女子能够置评的!”曾进忽然转过了头去,望着眼前这无双的丽⾊,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不过你有一句话说的不错,和氏璧自当为有德者方能拥有,如今和氏璧已然为我所用,我自然是有德之人!”
师妃暄对此不予置评,却转口问道“汉王将拥有和氏璧的事情说出,难道不怕妃暄说出去吗?”
“我敢说,自然有把握让你说不出去!”曾进冷冷的道。语中狂态毕显。“你要担心的不是这个,应该是自己的安危才是!你以秘法掩蔵行迹,我一时半会儿也难得找到你,现在你公然在我面前现⾝,岂不是给了我擒下你的大好机会?静斋圣女,若是被我纳入私房?恐怕天下人都要艳羡于我吧!”
王薄大骇,慈航静斋乃是玄门领袖,白道的魁首,历代静斋传人下山,莫不受到天下人的敬仰,唯恐招待不周,曾进如此行径,已经是亵渎了,若是让其他人听到,恐怕非要和其翻脸不可。
但王薄打眼望去,却发现师妃暄一如平常,没有丝毫不悦之⾊。她望了望坐在曾进另一侧的沈落雁,道“汉王如此说,就不怕尊夫人伤心吗?”
沈落雁何等样人,立时回道“夫君为人太过心花,若姐姐能够得妹妹这般清丽的人帮忙看管着,姐姐⾼兴还来不及呢!”
“妃暄一直颇为不解,不知道为何汉王对我好像敌意甚深呢?妃暄自问还从来未曾做过什么与汉王为敌的事情!”一双秀眸紧紧的望着曾进。
曾进又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笑着道“非独是你,也非独是慈航静斋,我对整个佛门都很是不満!定要好好的清理一遍!”
曾进的语气虽然温和,但是王薄却感觉屋子里,好像刮起了一股阴风,冷的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