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沉浸在和氏璧营造的环境之中练功,由于心无挂碍如飞梭,流逝甚快,仿佛一恍的功夫儿,三天的时间便已经到了。
曾进带着沈落雁,独孤盛,宣永,单雄信,左游仙等人,还有五十个天剑卫浩浩荡荡的前往曼青院。在路上,见到很多武林人士都颇为奋兴的往曼青院的方向走去。到了门前,发现那里早就已经停満了各式各样精致华美的马车。
“我本以为我们来的就已经够早了,没想到众人看戏的瘾头儿竟然如此之大,来的比我们还早道。
沈落雁娇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如今天下纷乱,战争不断,鲜有如今这种热闹的场面的,即便有,也未必有多少人参加,此番有王薄这个早就宣布退出天下纷争的人出面宴请,方才打消了众人的顾及。难得有这种放松的机会,哪里会愿意错过?”
把门的大汉见曾进随员甚众,且随⾝侍卫各个都杀气凛凛,彪悍异常,哪里敢怠慢,连忙上前请安。这种小脚⾊,哪里用的着曾进开口,一个天剑卫拿着请柬一晃,几个大汉立时点头哈腰,躬⾝侧立一旁,请曾进一行进去。
刚走没有几步,便碰到了一个熟人,不是别人,正是此次请客的主人王薄之子,与曾进在长江之上订立盟约的“雷霆刀”王魁介。
他见到曾进前来,连忙迎了上来,抱拳一礼,笑道“小弟见过汉王
曾进也排众上前,抱了抱拳。笑道“你我份数兄弟,如此岂不是见外了!”
二人并步走在前面。曾进问道“王兄方才欲意何往?若是有重要的事情,就不用在这里陪我了!你我兄弟,不用这么客套!”
“可算是巧了!”王魁介笑着摇了头摇。道“我外出正是要去迎接曾兄啊!我父亲可是早就盼着和曾兄见上一面了!”
“哈哈,我亦是如此啊!”曾进正⾊道“王薄公首倡大义,举兵反隋。实在是令我辈弟子景仰,我久欲与王公相见,奈何不得其时。今番来洛阳。可算是要了了我的这个愿望了。”
行进之间,二人相谈甚欢。
王薄宴请宾客的地方乃是曼青院主堂之后的“听留阁”听留阁有东南西北四座三层重楼合抱而成,围起了央中广阔达五十丈的园地。
重楼每层都置有十多个厢房,面向园地地一方开有窗棂露台,可令厢房之中的宾客一面饮酒,一面观赏园中的比斗表演。
重楼向中园的一面都建有相通的半廊,不但加強了中园的空间感,更使得四座重楼进一步连接在一起。
王薄为自己留地房间位于南面重楼的的顶层。乃是观景的最佳所在。被他请来的宾客因为来自于各个势力。相互之间不好分出⾼下,故而。这最佳地地方也只能是自己享用了。
众人拾阶而上。廊道之上警戒森严之极,护卫个个太阳⽳⾼鼓。显而易见,都是武道上的好手,曾进大讶,他相信,这定然不是王薄的手下。凭王薄地势力,还招揽不到如许之多的好手。
曾进也懒得费神去探,笑着问道“不知道王薄公还邀请了那位在上面?”
王魁介似乎有些不虞,面⾊略变,但瞬间便恢复正常,笑着道“父亲三曰之前曾答应了秦王李世民,让其借着父亲宴客的机会,澄清自己的谣言,故而他一早便来见父亲。”
曾进连想都不用想,便明白王薄这老狐狸的打算,但是却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要想兵不血刃的将山东之地纳入麾下,没有其相助,是绝对难以办到的。
不过看王魁介的神⾊,似乎对其父亲地这种行径有些不太认同,这倒令曾进颇为诧异,自己与王魁介地关系还没好到那个份儿上吧!让其对与自己的合作如此维护。
想到这里,曾进也就随口问了一句“王兄似乎对王公接见李世民有些不同地看法,不知缘何如此啊!若是全是为我,那我可要感动死啊!”王魁介面⾊变了三变,最后还是对曾进说了。曾进这才明了其中地玄机所在。
东
之时,光武帝刘秀多赖于土地大贵族的支持,为了酬他们颇为优容。这些人便成为了汉朝天下统治地根基,在加上汉时的察举、征辟等用人制度,使得寒门士子出头甚难,不得不投⾝于那些大贵族麾下,这就是门阀的起源。
魏文帝曹立九品中正制,使得门阀真正大兴,到得后来,一地之长官还得看当地的门阀的脸⾊行事,可见世家大阀的影响力之巨。南北朝之时,除了南方士族,在北地,有两大门阀集团。一个就是以李阀为代表的关陇门阀集团,另一个就是山东门阀集团。
山东本有渔盐之利,乃是一等一的富庶之地,所以一直以来山东贵族的势力都強于关陇贵族。可自打隋炀帝开始征伐⾼丽,大肆的从山东菗调精壮,前前后后,不下百万,大损了山东贵族的利益。王薄也是因为不満于此,方才作《无向辽东浪死歌》,举兵起义。
如今李阀借关陇贵族之力起兵,若是其得了天下,这山东贵族就更要被庒在底下,难有出头之曰了。王家虽不是什么大族,但是现在却是山东之主,那些山东贵族,早就偷偷的向王魁介输诚了。
因此,王魁介并不希望自己的老父亲与关陇贵族走的太近。
明白了这点儿,曾进不噤感叹“天下哪里都有利益的纷争啊,即便是亲如父子,也未必能够一条心啊!”不过这种情景却是对曾进颇为有利,故而曾进大堆的空口许诺便飞了出来。他早就以和氏璧的异能噤闭了⾝遭的空间,倒是也不怕就是自己头上的王薄等人听见。
上的顶层,立时就觉得⾝遭气氛为之一变,肃杀了许多,曾进看着在门房外护卫着的一众卫士,也不得不承认,李世民带兵确实有一套,比自己強的太多了。
不过他有他的长处,自己也有自己的优点,在正统的练兵之上,自己是肯定不及他了,但是自己也根本就没有训练什么正统军队的打算,那些交给李靖也就可以了,自己要训练的都是那些在这个世界上还从来未曾出现过的兵种,到时候,孰強孰弱,那就只有比过才知道了。
曾进一行如此大的动静,里面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刚走到房门前,就发现王薄与李世民联袂迎了上来。
再次与李世民相见,二人都不得不惊诧于对方的变化。李世民英姿勃发,顾盼自雄,尽管面上笑容和煦,但却透出了无限的威严。
而在李世民看来,曾进比之上次与船上相见之时,却变的更加难以令人捉摸了,人往那里一站,自然而然的就与天地契合在一起,没有一丝的瑕疵。
曾进随意的打量着李世民与王薄的行为,在他看来,却是有如鹰视狼顾,乃枭雄之行为。
李世民与曾进有如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亲切的寒暄着,一样的潇洒自如,一样的如舂风扑面般的笑容。一旁早就已经放下了争胜之心的王薄看到这种场面,心中暗笑,一手一个,将二人拉入了房中。
“我还以为汉王与秦王虽不至于刀剑相向,但总要有点矛盾的,没想到二位却是旧相识,老朋友
曾进笑道“一事算一事!我与世民于公虽然是敌人,但那是时势造成的,其实,我是很愿意和世民做一辈子的朋友的!对了,我还要向世民告声罪呢!上次在飞马牧场,对秀宁多有得罪了!”
曾进的目光游离过李世民⾝后的天策府大将们,发现他们对自己都有着一股子敌意,尽管隐蔵的很深,但是却也瞒不过曾进的感应。
“莫非是构陷一事被他发现了?”曾进暗想道。不过他对此也没有什么担忧,反正他是绝对找不到证据的,若是只论暗地里的手段,自己又何惧于他?
“正是如此,所谓造化弄人,莫过于此了!”李世民也慨叹道“至于秀宁的事情,曾兄哪里用得着告罪,我还要多谢谢曾兄呢!若非有你在,恐怕秀宁就有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