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听了之后说道:“先借个十万两银子吧,至于时间,以皇上那无止境的财富,对于这点银子,只怕是不急于一时之用,不如等我什么时候有银子在还给皇上你,你看此事如何?”
其实自己这心中打算的第一计是:跟你皇帝借银子,你总不可能时常把这事挂在嘴边,也总不可能厚着脸皮向我要银子,到时候只要赖上个一年半载,或是拖长时间,这银子还不是白花花的变成自己的,后世不是常有句话说这借钱的是大爷,要钱的是孙子。
还有这第二计是自己最深层想要的,这才是最重要的一点:先跟他借银子,等时机差不多,把他给拖下水,以后自己在这京城之中要是闹了太大而又解决不了的事情,将他给摆到前面,作挡箭牌,到时候出了任何纰漏也不关自己的事情。
“才十万两银子?”听到吴明所要的银两数目,朱祁镇微一愣,以为吴明跑到这里来跟自己借银子,少说也要借一大笔才行,没想到只才十万两银子,有点出人意料。十万两银子,在皇帝的眼中,要说多也不多,要说少也少不了,还得全凭一句话。
吴明点了点头说道:“是十万两银子,怎么了,皇上,是不是觉得这银子借的太多了,还是太少了?不好弄?”
“没有。”朱祁镇脸上带着笑意的摇了头摇,将心中的那丝感觉驱散掉,然后说道:“十万两就十万两,等下朕让太监领你到库房去领,在叫人将那银子给你送回去。”
银子的问题已经解决了,那接下来才是自己今天来的最终目的,吴明说道:“皇上,在下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不知皇上你能帮忙吗?”
“什么要求,你尽管开口,朕一定想帮。”
“先谢过皇上。”吴明说道:“前几天的时候,我在收粮的时候有人到我的店前来破坏,想必皇上也有所耳闻吧?”
朱祁镇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前些天你叔带着一帮手下到你的店前来破坏的事情吗?”看到吴明点了点头之后,他接着说道:“对于你们叔侄二人之间的关系,朕是十分的好奇,二人居然形同如水火般的相斗,还真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难道就是因为你们父亲的财产被他给夺了这件事情吗?”
吴明说道:“皇上如此说,想必也了解这事情中的一些东西了吗?”
朱祁镇说道:“朕也是有所耳闻,听说这吴正是你的亲叔,也就是你父亲的亲兄弟,可是不知为何,在你父亲死了之后将你给逼出了吴府,说是你对女儿家意图不轨,戏调良家女子,以此事将你赶出了吴府。”说到这里之后,双眼对着吴明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的扫视了几遍,皱着眉头说道:“怎么看,吴兄你也不太像是那种饥不择食,居然想要对女子用強的家伙,难道真应了那句,人不可貌相,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几句话吗?”
对于他最后的那二句话,吴明听了之后心头微怒:他的意思好像就是说我是个⾊狼,真要对香云有不轨企图一样,不过现在想要娶她不能算是吧?要不是看在他是皇帝的面子上,早冲上前去菗丫的了。
“皇上,此事并不是像外界传说的一样,而是在下与香云从小两情相悦,把自己默许给对方,暗生情愫。可是吴正等家父一过世,没过几天,他就贪图自己兄弟,也就是我父亲留给下的财产,用计将在下给逼出府来,由于吴正是香云的父亲,而父⺟之命难违,所以只得如此这般了,既然皇上你说出此事,想必也能知道这事情的其中原由吧?”
“这件事情了解了朕只是了解了一点,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样的事情很难说清楚,不过朕相信吴兄的为人,要不要朕下一道圣旨,将吴正给赶出吴府,将其财产归还给你?”朱祁镇说完这些话之后,双眼直视着吴明。
听到他说的这话,吴明心头一跳,看到他望来的眼神,脑袋飞速的转动起来:这件事情真如他说的只要降一道圣旨就行得通了吗?看朱祁镇眼中好笑有一丝令人费解的笑意,难道是这家伙在试探自己?在细一层的深想,如果真如他所说的这样,那自己不就是仗着皇帝的面子了吗?抛开他说这话的实真性,如果让某此人知道了,怕是又要借此事兴风作浪,而且自己也会让这皇帝看不起吧!并且其中还有些许多的事情没有搞明白,与香云的关系暂时还没有理清楚,突然之间用皇权夺回财产来,感觉令自己有点接受不了,因为并不是自己亲手给争夺回来的,总觉得其中少了点什么,又多了点令自己难受的东西。
想到这里,吴明说道:“我谢过皇上的好意,这算起来是一件家务事,总不能好让皇上去揷一手,毕竟还是自己的事情,还得要自己去解决,所以这夺回家伙的事情,还是让亲手拿回来,怎么样失去的,就怎么样拿回来就好了。”
听完吴明说的这些话之后,朱祁镇眼中的神⾊一改,变成了赞许的意思:“好气质,吴兄果然不愧有男儿本⾊,想以自己之手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令朕有一丝佩服。好吧,既然吴兄你想要自己拿回,寻朕也不在过问。如果你有什么要帮忙的事情,你尽管提出来,看朕能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
将他的神⾊尽收眼底,还有他说话的语气听在耳中,吴明心中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这一着像是庒宝庒对了,要是自己一时头脑发热,答应下来,这皇帝碍着面子帮了自己,只怕是今后的自己与他之间的关系怕是要改变了,更有可能看低自己,然后之后的事情也是不去管了,还好自己把宝给庒对了。
“皇上,为了不怕在有人到在下的店中去破坏,不知皇上能不能暂时找几人到我的店中间镇守一下,让那些个前来想要破坏我收粮的商人投鼠忌器,不敢找人来其破坏,不知皇上你的意下如何?”
听到吴明提出的要求之后,朱祁镇的脸上微有变化,就这一点上对他一个皇帝来说,只能算得上是一件小事情,随口就能答应得了,并无多大难处。只是自己一答应吴明所要求的这小小事情,那表面上的意思也就是说,自己是支持吴明抬⾼价钱来收粮的,旁边的众人你们就识大体一点,跟着抬价收一样得了,不要在有任何的怨言好了,这可是得到过皇上的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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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此件事情的最深处意思,也就是吴明所为借银子的最终目的,只要得到皇帝的允许,就算是口头上答应得了,那对自己也是狂有利的事情。这样,对付起钱家的那船私盐来,用他处借来的人手,在把皇帝的名誉给抬出来,只怕到时候想要找自己⿇烦的员官也要衡量一下自己,上奏折参吴明一本,那深一层也就是参了皇上一本。
一想通这一点上,吴明可真谓想得深远,用皇帝作挡箭牌,至少让许多人都不敢随便的议论非云,或是一些想要来找⿇烦的人得先衡量一下自己,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为二天之后的那钱家一船私盐先铺垫好,到时候可就不留话柄的,让他人无从说起的将其给收缴了。
这一招正是用慢慢的策略将其皇帝拉下水,慢慢的靠向自己,到时候让他掺到自己这趟水中,如果自己有事情,他想不出手都有点不好意思。
朱祁镇说道:“不知吴兄你想要朕如何给你找几人去帮忙,难道说叫些人到你的店前,帮你守着店吗?”
早就想好了应对策略的吴明听到他说的话之后,应声道:“皇上,你能否叫几个噤军的兄弟到我的小店里,如果有需要的话,叫他们听从我的安排?”
听到吴明居然要噤军,朱祁镇脸上带有一丝疑惑:“吴兄,到你店中去守也泛不着用噤军去,只要找上府门里的官差也可以,,为何偏偏要噤军的人去?”
吴明把一早就想到的说词说出来:“皇上,前几天的事情你也知道,在下还不是怕前来寻事的人的武功很⾼,寻常官差不是对手,所以才要求武艺⾼強的噤军给在下守着,还请皇上同意。”
“既然如此之说,朕如果在不相帮,那就说不过去。”朱祁镇应声道:“好吧,等你要离开时,朕传一道旨意,让几个噤军到你那里去。”
吴明说道:“皇上,在下与噤军右统领陈炎见过二面,有一丝相熟,不如这几天就叫倒到我的那店中去守着,如果发生什么事情,大家都见过面,好打交道一点,比较容易沟通。”
朱祁镇应声:“既然你想要陈炎过去,那就叫陈炎去。”然后对着旁边站着的一小太监道:“传朕旨意,让噤军左统领陈炎到殿前来。”
“是,皇上。”小太监领着旨意转⾝朝外走去,想是去找陈炎了,不一会儿,就见陈炎跟在那小太监⾝后进来了,一进到大殿之中“咚”的一声就跪拜下去:“参见皇上,不知皇上找微臣来有何事?”
“免礼,起来吧。”朱祁镇对着站起⾝的他说道:“朕⾝边这位,想必你认识吧?”
听到朱祁镇说的,陈炎朝吴明望去,脸上神⾊微有变化,应声说道:“皇上,微臣认识,有过几面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