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军队就早早的出发了,吴明与蓝采儿在一次的回到马车里,而黑铁则舍去了昨天骑乘的马,改做车夫了。将为吴明赶车的车夫叫走之后,黑铁跳到前车头上手中拿着马鞭赶起马车来,背靠着马车上面的木板还能闭曰养神,这可比骑马舒服多了。
吴明的马车走在队伍的中间,而郑忠远带着几下部下走在前面,其中有人一扭着看了一眼长长的粮队,然后说道:“将军,不知道为什么皇上会派一个书生秀才跟我们一道前行?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原由不成?”
郑忠远也随着他的目光朝后面望了望:“陆云,你问我,我也不知道为皇上会派他来?虽说他自己为百姓损善过不少的粮,可也用不着如此,而且我观他的表情很是不情愿,想是此次跟随我们去南方心中只怕是极不情愿,却又不得不跟来。”
旁边另一个穿着铠甲的人说道:“我们下臣还是不要妄揣测圣意,管他跟着来有什么目的,只要他不给我们惹⿇烦,安安静静的一路到达那几个县城就行。反正以他这种书生秀才,最多只是去游山玩水一来番,武文弄墨,来二句诗,也不会做出其它的。”
听到自己手下所说的,郑忠远暗中摇了头摇:吴明真的会是他如此表面上说的吗?显然不是,只从朝中那一大帮要被王振所陷害的忠良之臣将却被吴明给救了出来,就可以看出他本人决不会是表面上所看到的书生秀才这么简单,否则只卖皇帝账的王振为什么要卖给吴明天大的面子放人,显然是说不过去的。
吴明表面上虽说救过皇帝,跟皇帝也谈得来,却不足以几次让王振放手不去要他的命,反而是王振被他给牵着鼻子走,吴明说什么王振就做什么,连自己想要害死之人也放了,不得不让自己心中对他有那么一丝佩服之情,毕竟他这一救,可是救了好多人,其中也有自己的好朋友。
“你们就不要想了,虽然不知道这个吴明此次跟随着我们一起去不知是何目的,但想来不会是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样,只是期望他这一路上不要给惹出什么⿇烦事来就行了。”
刚才说话的那人说道:“他要是敢给本将惹⿇烦,我吕煞非得让他尝尝军队的廷杖不可,别以为是书生老子就下不了手,哼!照打不误。”
听他说话的口气很是狂,这要是让吴明听到的话还非得收拾你一翻,虽说以他的性格不会要了你的命,最少要看看到底是谁用木棍子廷杖谁。
郑忠远一行人听了之后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们不是不了解自己这位兄弟的脾性,口无遮拦,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不蔵着掖着,为此还得罪了不少人,要不是大家熟知他的人知他如此,加上他有时候也比较自觉。像在王振一⼲奷琊之人面前他还是有自知的很少开口,极力忍着,生怕自己一开口招来杀⾝之祸不说,还累及旁人。
郑忠远瞪了自己的手下一眼,教训说道:“好了,吕煞别如此多说,否则要是让他听见了,大家都不好相处,毕竟还要共事一个多月,免得徒增难堪。虽说以吴公子的为人性格不是太跟你计较,但今后也要注意一点你说话的语气,他可是与圣上有救命之恩,而且还是圣上的最好的朋友,要是他一个心情不好,岂不是为自己惹来平空⿇烦。”
吕煞听到自己的将军训斥,心中虽有恼气,但只得说道:“知道了,将军,最少以后在他面前不提起就是了。”
这一丝恼气并不是对郑忠远而来,而是为自己将军因吴明的事训了自己二句而对吴明有一丝恼气,毕竟在他看来将军是向着一个外人来狠训一个兄弟。
听到他如此说话,郑忠远心头叹了口气:唉,看来是左耳进左耳出了,没有听进去,看你脸上的表情,肯定是没将这番训斥当做一回事,否则也不会如此,心中有一丝担忧。想来在今后的曰子里,只难多注意一下他,不要让他对吴明太耝暴,否则对谁都不利。
远远跟在郑忠远一行队伍后面的是阿利刺帖的使者团,行进路程已经四天多了,经山西太原府出平阳府,到达了四府交汇之地的路口,对着⾝后的人说道:“阿图尔,你带领着使团就顺着延安府过宁夏中卫回瓦刺。”
听到他说的,⾝后的一员大将脸⾊微急,连忙问道:“将军,这是为何?将军你难道不一同与阿图尔回瓦刺吗?”
阿利刺帖说道:“本将军还有少许事情要去办,你们就先行回去了,注意,一定要全安的回到瓦刺,要知道可汗还办盼着这些粮草与各种物品过冬。”说完之头微转对着另一边的之人说道:“阿怒,带上三百精锐骑兵队跟在本将军后面。”
“是,将军。”阿怒听了之后,转⾝回去发出命令了。
阿图尔看着阿利刺帖,不知道自家将军这是要去哪里?还要带上使团最精锐的三百骑兵,上一次就已经被刺兰姐小给带走了一百个,这剩下的三百个是使团的护卫了,虽说不如先前那百人膘悍,但战斗力也不差,还有三百人之多,所以对阿利刺帖将军要做什么事情,他着实猜不透。
现在他们的使团去了这三百,还有在前带走的一百,总共没了四百,一下子让使团二千多的人降到了一千七八之人,还要押运手上众多的物资,很是担心半路之上要是遇到意外事情,忙人手不够忙不过来。
“将军,这要是我们在回去的路上遇到闹事者,只怕会措手不及。”
阿利刺帖说道:“阿图尔,这点上你就不用担心了,没有什么事情,在大明朝域里,还没有人能敢把我们瓦刺使团怎么样,在说了,这沿途不是还有大明朝的军队护送吗?保准出不了事情,本将军有点事情要去处理,而且对于我们瓦刺部落来说,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不可错过,否则就是一种大巨的损失,予瓦刺部落无任何好处。”
见阿利刺帖如此強硬的想要去办事情,阿图尔无奈,只得说道:“既是如此,那好吧,随行人员就由未将带回瓦刺,不过将军,你们来是一路上要多加保重,注意全安。”他怕自己将军在大朝境內闹得太凶的话,惹下战事,对他们现在的瓦刺来说,实在是百害而无一利。
此时阿怒带着骑兵过来道:“将军,三百骑兵已经就位,不知将军有何吩咐?”
“好了,事情就这样,阿图尔,回去时你们一路多加小心。”阿利刺帖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已经准备好了的阿怒说道:“走,跟着本将军去,驾!”腿双一夹,舿下的马一下子飞奔出去。
“驾!”一阵骑马声响起,灰尘滚滚,三百骑跟在阿利刺帖⾝后追了出去。
看着烟尘渐渐消失的南方之路,阿图尔对着后面人道:“快跟上!驾!”一声,朝着相反的方向西方带队而行,⾝后的长长车队缓缓的起动跟在了后面。
其实阿图尔很是担忧将军带着这精锐的三百骑兵出去不知是要去做什么事情,不过看样子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怕自己一行使团人因为将军的行为而惹怒明朝大臣或是皇帝而惹来杀⾝之祸,只得催促着⾝后的人马加快步伐朝着自己部落回去。
一骑当先的阿利刺帖双眼直视前方,眼中泛起杀意,心中暗恨想着:吴明,你等着,本将军这就来取你的性命,让你知道羞辱本将军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