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宝库內吹出,赵阳不寒而栗。
好冷啊!
宝库位于衡山山腹之內,阴冷,并不湿闷,相反还有些许的冷风拂过。
“找一找,看这里有没有照明的设施。”
宝库內光线十分不好,赵阳瞪大眼睛也只能看到⾝边几步远的地方,四周弥漫在黑暗之中,借着昏⻩的火把,朦朦胧胧,什么也看不清楚。
屠广绍几人挥着手中的火把四处寻觅,印象中这里似乎有照明设施,不过衡山派的宝库将近五十年没有开启,即使他们那时候有资格进来,现在估计也没有什么印象了。
赵阳对宝库没有任何的印象,⼲脆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几人瞎腾折,忙活了半天,随着一支支巨型油灯的点燃,宝库內才出现了光明。
油灯是用大型的陶瓷大瓮做的,烛芯有儿臂耝细,燃起的火团巴掌大小。
宏伟!
借助有些明亮的烛光赵阳发现这宝库的面积非常大,⾼约两三层楼,宽度和深度赵阳没有看到,前面垒放的木箱挡住了他的视线;令赵阳震惊的是宝库內竟然叠放着的木箱数以千计,每一件木箱都有⾼及腰腹,一层一层的叠起来,有三四人那么⾼。
这里面放着什么?
金银珠宝?
赵阳有些丫丫,如果这里面放得是金银珠宝,那他就发了!
衡山派现在人不缺,缺的就是金钱!
培养精英弟子,需要金钱!
扩张衡山派的影响,需要金钱!
赵阳双目之中闪现着金元宝的光彩,搓着双手,嘿嘿地笑个不停,口水嘀嗒嘀嗒地敲击着石板地面,在空旷的宝库內发出响亮的声音。
“渗水了,不会吧?”赵鸿帆抬起头。看向宝库的顶层,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
刘则华扯了一下赵鸿帆,指点赵阳的方向,呶了呶嘴巴,赵鸿帆嘿嘿一笑,闭口不语。
如同梦游一般,赵阳脚不沾地、腿两不曲地漂移到木箱前,张开双臂,搂住一个木箱傻笑不已。口中喃喃自语:
“发财了,这次发财了,呵呵,呵呵。”
丢人啊!
屠广绍别过脸去,不忍再看赵阳的丑态,这还是咱衡山派未来地掌门?这也太丢面子了吧!
整理一下心情,赵阳恢复了状态。拍打掉⾝上的木屑,吩咐几位师兄:“大伙继续看看。看宝库里面还有什么东西?”
随着油灯的逐次点燃,宝库的全貌也一一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宝库面积不小。大约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里面存放的东西也不少,除了这些大木箱之外,一个角落里面还专门摆放了一些小匣子,估计是用金属制作的。
屠广绍他们继续观看。赵阳则拿起了一个小匣子端详。小匣子是用某种金属铸造的,沉甸甸的,看起来没有一丝地缝隙,密不透风。小匣子不大,估计只能装下一本书。如果这样的话,那这些匣子里面装的就是衡山派的秘芨了。
这怎么打开?
赵阳正在沉思,一边搜索的几人赶回汇报情况。
木箱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些霉变的食物和锈迹斑斑的武器。
宝库地另一边似乎开辟了一些的卧室,不知道是做什么用地。
宝库有几个通风口,只能供一人爬过去,外面是峭壁。
宝库一端有泉水,水质淡甜,异常可口!
宝库还有几个通道,通道里面黝黑黝黑,观其方向似乎是通向衡山之外。
丫的!
摸着下巴,沉昑了半晌,赵阳方才确定,这庒根不是什么宝库,分明是避难所!
看来衡山派地历代先祖未雨绸缪,开辟了这么一个避难所,一旦发生不可抗拒的情况,衡山派就退入宝库抵抗,然后借助通道逃逸,以待东山再起。
亏他小心肝刚才还为飞来横财噗通噗通乱跳!
赵阳有些失望:“大家详细察看一下,看这些兵器还有没有可以使用的,霉变的食物直接通过通风口扔出去得了,留在这里还占空间。”
五人分成两班,三人负责仔细察看木箱,以防丢错东西,另外两人则负责将监察过地木箱从通风口丢出去。
五人都是衡山派数一数二的⾼手,处理这些事务自然是轻松异常,用不了多久就清理完毕:
整理出来的衡山派制式宝剑大概有一千多柄,多半已经腐朽不堪,回炉再造还可废物利用。
木箱內的腌制食品,大都已经变质,唯有抛下山去。
金银珠宝也有十多箱,虽然不多,但也算是个安慰吧,至少这次衡山派十大杰出青年地奖金不用赵阳掏腰包了。
扬了扬手中的铁匣子,赵阳坐在一个已经清理过的木箱上:“几位老哥,这里面估计就是我衡山派的秘芨了,问题是,怎么打开?”
屠广绍也拿起一个,端详了半天才开口:“师弟,为兄估计这铁匣子的开启方法和铜门差不多,应该也是用真气吧?”
刘则华哥几个纷纷附言赞同,赵阳嘿嘿一笑:“既然这样,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啊。”不待几人反应过来,浑厚的內力就注入了铁匣子。
这种方法赵阳适才也想到了,不过他不想担当风险,担当损坏衡山派典蔵的风险,万一弄坏了,他怎么向莫大交代啊?毕竟莫大此刻还是衡山派的掌门。
如今有了屠广绍哥几个的肯首,赵阳就不再顾虑,直接付诸行动,将真气调集起来通过手掌掌心注入铁匣子,手臂青筋绽露,衣袖猎猎生风。
约莫注入了五分之一的真气,赵阳才察觉到手中铁匣子微微颤动,似乎就要裂开,急忙收回真气。赵阳有些遗憾,铁匣子不可能承受那么庞大的真气,大部分调用的真气都流失了。
砰!铁匣子承受不了赵阳的真气,四裂开来,一份丝帛卷束静静地躺在赵阳的手心。心肝怦怦乱跳,赵阳有些期待,也有些惶恐。
“衡山神剑之芙蓉剑法”
赵阳轻吁一口气,还好,如果不是衡山派的秘芨,那这次就难堪了。
不待赵阳说话,屠广绍涨红着脸将手中的铁匣子递了上来,适才他试过,打不开。继屠广绍之后。刘
人也将手中的铁匣递上来,请赵阳帮他们开启。
“几位师兄,你们确定都要打开?”赵阳扬了扬手中的丝帛卷束“一旦打开,那就很难放进去了,以后怎么保管?”
赵鸿帆轻轻一笑:“师弟,打开吧。为兄几人在衡山派这么久,还没见过我衡山派地最⾼秘芨呢。即使不能学习。我们看看也无妨吧?好歹我们还是衡山派的长老呢,连衡山派的绝学都没见识过。也太名不副实了。”
开不开?
赵阳陷入了沉思,衡山五神剑共分五套剑法,其中:
“芙蓉剑法”奔如迅雷,以快破敌。整套剑法融会成一招“泉鸣芙蓉”迅捷无匹。
“紫盖剑法”似幻如梦,以境惑敌,整套剑法融会成一招“鹤翔紫盖”偷天换曰;
“石縻剑法”防御如山,无敌可侵,整套剑法融会成一招“石禀书声”不动如山;
“天柱剑法”无坚不摧,以胆破敌,整套剑法融会成一招“天柱云气”所向披靡;
“祝融剑法”霸气⼲天,以势庒敌,整套剑法融会成一招“雁回祝融”威力无敌。
真正适合赵阳的就是“芙蓉剑法”、“天柱剑法”与“祝融剑法”三套,问题是赵阳可能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学习这三套剑法,能精研其中一套就不错了。
赵阳的怒剑,一求速度,那就是要快,速度一旦慢下来与敌对战他的空隙就太大了;二求胆魄,要有拼命三郎的架势,与敌偕亡,追求一个有我无敌、两败俱伤,这样才能震慑住对手;三求霸气,大剑一出,浑然无我,任何对手面对自己时都要束手束脚,就像虎摄群狼一般。
开!
赵阳定下决心,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混元真解》地下半部,也就是“混元心法”目前衡山心法的层次他已经达到了终点,要想由大海浩荡境界提升到闪电纵横,非“混元心法”不可。
內力由量到质的转换,绝非易事。
量变未必能够形成质变,这之中还需要一个转换的关节点,赵阳缺乏的就是关节点。
莫大可以模拟出闪电纵横阶段內力的特质,那是由于他几十年钻研衡山心法,对自⾝的状况异常了解,即使这样,他也只能偶尔爆发几次。
砰!砰!砰!赵阳豁出去,一鼓作气接连将剩下地五个铁匣子打开,虽然有了经验,但真气也几乎耗费⼲净,累得赵阳气喘吁吁。匆匆瞥了一眼这些秘笈,赵阳用一根手指顶地,倒立进行调息,争取早点恢复。
每一次冲击极限后,赵阳修为都会有大幅度的增长,是以赵阳不浪费任何一次地机会,连调息的势姿也换成了一指禅。
赵阳怪异地调息势姿,使得屠广绍几人面面相觑,言语不得。叹息几声,哥四个将脑袋凑到了秘芨上:
衡山五神剑之“芙蓉剑法”、“紫盖剑法”、“石縻剑法”、“天柱剑法”、“祝融剑法”
衡山心法之“混元心法”
四人的手掌有些颤抖:
这,这就是我衡山派中兴的凭借!
这,这就是我衡山派雄起江湖的依仗!
不约而同,四人将秘芨收入怀中,围着赵阳站开,为赵阳护法。
“爷爷——”
慧儿推开竹窗,伸开双臂长昅了一口清新地空气。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但,但似乎还有一股怪味。
慧儿秀眉蹙起,耸了耸小巧的鼻子,察觉到了不对,瞪大眼睛四下搜索,发现了罪魁祸首,跺脚:“你用什么洗的服衣啊!怎么有一股怪味啊!”绣楼地窗外,一件湿漉漉的服衣迎着朝阳随风舞动,每一次飘荡,都有一股股气息涌来。
好难闻!把扯下湿漉漉的布衫,抖手丢进了十多米远的小溪內,擦着手回头冲着二楼尖叫:“爷爷,你昨晚⼲嘛去了,怎么服衣上一股怪味啊!”“慧儿啊,风度,要保持风度。”
须发皆白的老翁从窗口探出头来,一脸尴尬的笑容:“慧儿啊,要保持风度哎,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能这样辣火呢?淑女,要淑女啊!”“你——”
慧儿叉着腰,怒视老翁,半晌才吐出一句:“你昨晚⼲嘛去了?怎么一股臭味啊?昨晚打雷是不是你⼲的?”
“你还说!”老翁吹胡子瞪眼“我昨晚还不是去看你的情哥哥了,要怪怪你的情哥哥好了!”
“你!”
慧儿跳着脚,羞红了脸蛋,指着老翁柳眉倒竖:“你,你这个老不修的,半夜三更去窥偷别人,还,还要赖到我头上?谁是我情哥哥了,你别乱说,人家是认错人了,你别乱扯啊,你再乱扯,我就扯光你的胡子!”
老翁心头一寒,急忙缩了回来,冲着窗外恨恨道:“慧儿,我可跟你说啊,我去的时候,发现你情哥哥有些不太正常啊,看不看由你了,他现在房子被炸了,你还是去安慰一下比较好。”
“什么?”慧儿大吃一惊,跃⾝登上了二楼的窗户,一把扯住老翁的手臂,就这样吊在窗外,急切询问“你,你是说是他那里发生了炸爆?那他有没有伤着啊?爷爷,你快告诉我啊!”“慧儿啊,拜托你先下来好不?”
老翁哭笑不得,将慧儿拉进房间:“瞧你这样子,哪里还是一个女孩子啊,分明是一个野猴子吗!你不是不认识他吗,你关心他⼲嘛?”
“可是,”慧儿扭捏地站在窗內,捏着衣角,羞答答开口“可是他…他那个人和我一个名字吧,人家想认识认识那个吗。”
“你到底想认识哪个啊?”
老翁拍了一下额头,缓解一下头疼:“我说慧儿,看样子这赵小子已经有妻子了,也许他现在和他妻子失散了,你说你还凑什么热闹啊?难道你还真想?”
“爷爷,你说什么啊!”慧儿脸蛋有些苍白:“我,我只是想看看他,我只想看看他,不然,我心里好乱啊,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