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你属于哪方势力?”
赵阳左手按着桌面保持平衡,右拳紧握,一脸厉⾊,浑⾝颤抖,显然体內的剧痛令他难以承受。
“小女子季若涵,烟雨楼下属金牌杀手,希望主事先生到了地府莫要忘了报上小女子的名号啊。”
季若涵手中双匕闪现着令人心悸的青光,一双秀目则透漏出玩味的神情,围绕着赵阳缓缓盘旋,似乎猫戏老鼠一般,静待赵阳耗⼲最后一丝精力。
“烟雨楼?”赵阳恨恨出声“今曰之后,烟雨楼将不复存在!”
烟雨楼赵阳没有听说过,应该是初出道的机构吧。赵阳心中不屑,别说你是刚出道,即使你有百年历史,只要俺与锦衣卫联手,难道还怕你一个杀手组织不成?
“咯咯咯。”季若涵一阵娇笑“主事先生还是先渡过今夜的难关再说吧!如果不是阁下功力过于⾼深,小女子何须用此手段?不过,咯咯,今曰阁下即使有搏虎屠龙之力也难耐小女子如何了。”
“哈哈,果真如此吗?”
赵阳冷笑一声,霍然挺⾝,杀机迸射,一股浑厚的庒力逼射而出,首当其冲的季若涵花容失⾊,急忙跳开,颤声:“你,你耍诈!”
“废话,”赵阳不屑道“裤子上多出一根银针,如果我还料不到发生什么,那岂不蠢笨如猪?我不装作中毒,你这只小狐狸岂会上钩?”
“你!”
季若涵大怒,娇叱一声,揉⾝扑上,青⾊匕首划出两道碧光。
大剑被季若涵放置一边,赵阳手头没有趁手兵器却毅然不惧,待季若涵逼近三尺之內,猛然暴喝,脫手掷出掌心的银针。
呀!
季若涵好俊的轻功,银针快似闪电,但季若涵竟然双匕一碰,借碰撞之力向一侧闪开,银针擦着季若涵的肩膀掠过。
赵阳不待季若涵反应过来,脚下一挑,踢起八仙桌,砸向半空中的对手;两掌一错,赵阳紧随其后,连续十几掌接连印向对手,凌厉的掌风在室內尖啸,厚浑的庒力迫得一丈远处的蜡烛也摇摇欲灭。
噌!
季若涵两手飞舞,栗木所造的八仙桌四裂开来,冷哼一声,季若涵迎着逼面而来的如山掌风毫不畏惧。
一掌!
两掌!
三掌!
嘭!泛着青光的匕首迅速地靠近赵阳,眼见就要刺中赵阳的双掌,季若涵突感胸口似被重锤夯击,剧痛之下⾝形一颤,站立不稳。喉咙中反胃涌上一股腥血气息,季若涵明白自己遭受了內伤。
可这赵阳分明没有击中自己啊?
季若涵左右的设施更被赵阳的掌风击得四分五裂。
季若涵惊骇不已:难道这赵阳竟然能够隔空伤人,这,这简直必隔山打牛还要厉害啊!
赵阳不会隔山打牛,更不可能做到隔空伤人,自刘正风告诉他內劲宜聚不宜散之后,赵阳就在摸索怎么样能够将內劲凝聚起来,经过多番探索,偶有所获:持续用掌风猛击一个方向,接连的打击可以达到一定程度的內劲凝聚。
季若涵,是赵阳琢磨出这种技巧后的第一个试验品。这种技巧有一定效果,但临战时机稍纵即逝,实用效果不大,适才如果没有八仙桌迟滞季若涵,赵阳也没有这个闲工夫来施展这一招。
这种技巧兴险一搏可以,消耗內力太大。
急步蹿到大剑一边,赵阳伸手取起大剑,脸⾊又是一变:剑柄处竟然也有机关!
运指如飞,赵阳连点手腕处几个⽳道,暂缓毒气的侵袭,左手持剑,脸⾊及其难看:“季若涵,想不到你计算竟然如此精密,还有什么道道,尽数拿来看看!”
樱唇微启,季若涵吐出一小口鲜血,苍白的脸⾊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楚楚动人:“主事先生技艺精湛,不做完全准备,小女子岂肯自寻聇辱?先生不要着急,听,那不是小女子的后续计划吗?”
窗外传来⾼手掠来的风声,赵阳尚未辨清,左右的窗户便被人撞破,闯进六名黑衣人,将他团团包围。
“好!”赵阳左手持剑,阴冷的目光扫过室內六男一女,冷笑道:“既然烟雨楼今曰出动了如此庞大的阵容,我不好好招待,岂不被江湖同道不屑?”
“废话少说。”季若涵双匕一扬,厉声下令:“速战速决,⼲掉他!”
先下手为強!
赵阳不待季若涵话音落地,两脚飞舞,室內杂物飞扬,七人闪过赵阳踢来的笔墨纸砚、桌椅板凳,还未醒悟过来,室內已经陷入了黑暗之中。
“大家别慌,以静制动!”
季若涵悄悄躺下,方才出口提醒。
话音普落,一股疠风袭来,季若涵不惊反喜,手腕一振,两枚匕首破空袭去,反手又从小腿部取出两柄匕首。
叮叮两声,匕首击空,坠落在地。
哼!
黑暗中传出一声冷笑,直冲七人的耳鼓,震得他们头晕目眩、五官失灵。季若涵摇头摇,摆脫了这种眩晕感,正要移动,却发现似乎动作迟缓,似乎⾝处淤泥之中般动作不便,心头狂震。
事出反常即为妖!
季若涵作为烟雨楼的金牌杀手,无往而不利,并不是由于她的武功有多么的厉害,而是她的心机,可以借助环境来给自己谋取更大的优势地位。赵阳的卧室,她了如指掌,可现在这种状况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料。
此人,非可力敌!
探手入怀,季若涵准备动用杀手锏“震天雷”这是烟雨楼最新研制的还不成熟的暗器,杀伤力极大,空中炸爆,三丈之內无人可以幸免;平地炸爆,伏地平⾝有几率可以避免。
“震天雷”由于还不完善,极容易出现故障自行炸爆,全安性太差所以还没有哪个杀手用它;同时“震天雷”炸爆声响极大,容易暴露自⾝位置,迫不得已,杀手均不会用这种暗器,是以在江湖上这种暗器还默默无名。
阴森的杀机迫得季若涵手脚⿇木,来不及取出“震天雷”季若涵迅速翻滚,无暇思考赵阳是如何发现她的方位的。
当!
一声巨响,几点火星四射。
季若涵适才所处之地卷起一股飙风,宛如炸爆一般,粉碎的石块四散射开,击打在季若涵⾝上,疼彻入骨。
“震天雷!”
季若涵厉叱一声,脫手将震天雷投向半空,迅速潜入一旁的茶几之下躲避。
震天雷?
赵阳大惊,虽然没有见过,但听其名字估计和手雷差不多。
“雁!”
大剑举起,似乎重逾千斤,赵阳单手持剑缓缓转动,似乎实在动搅流水一般,两脚轮换,⾝随步转,大剑挥动,暗黑的室內陡然出现一道闪电,刹那间的光明刺痛人眼。
“回!”
一道又一道凌厉的剑风以赵阳为中心向四周迸射,形成了一个诡异的龙卷风形状,剑风所到之处,噼里啪啦一阵巨响,室內设施被赵阳彻底破坏。
“天!”
赵阳单臂执剑,⾼⾼直立,剑⾝传出阵阵的嗡鸣,似乎在奋兴自己生新的到来,更似乎是在为自己的使命的欢呼。“南!”
大剑破空劈下,雪亮的剑光似乎劈开了黑暗的空间,如同流行划过苍穹一般的绚丽。
好威猛的一剑!
说时迟,那时快!
自季若涵脫手掷出“震天雷”到赵阳施展“雁回天南”不过一秒钟的光阴,青石所建的院落已经承受不住赵阳暴力的摧残,发出一阵呻昑声。
“雁回天南”一招施完,随着赵阳大剑的劈下,院落中这栋用一尺厚的青石所搭建的坚固院落被赵阳一剑破开。
闪⾝出屋,赵阳不敢肯定是否已经脫离了险境,正要撒欢亡命狂奔,却见一个布衫老翁迎面而来,口中还连连道:“赵哥儿你怎样了?”
是敌是友?
赵阳不及辨别,脫口而出:“还没死,再不跑就死定了!”
老翁二话不说,大手一伸就握住了赵阳的臂膊,赵阳连反抗的余地也没有,眼睁睁看着这老翁脚下一闪,就横越了十几米的距离,眨眼间就远离自己卧室不下三十米。
“停下,够了。”赵阳担忧里面还有人逃脫,看这老翁的意思是如果自己不发话,他就会一直这么瞬移下去。
老翁回头,慈祥的笑容还未展开,便愕然凝固,直愣愣看向后方。
轰!赵阳只觉得似乎整个衡山派就晃了一晃,同时赵阳也在老翁的眼眸中看到后面陡然出现的一道闪光,即使他是借助这老翁眼眸来观看,也觉得眼睛刺疼。
好厉害的暗器!
原本坚固的石屋已被赵阳破坏,而现在更是连一点渣滓也不留,隐约间,赵阳发现那里似乎还出现一个大坑。
这是用什么火药做的暗器,怎么可能这么強悍的威力?
估计TNT也没有这般的威力吧?
赵阳有些后怕,如果自己晚上两步,那现在定然尸骨无存。
嘀嗒!
嘀嗒!
这是什么声音?
赵阳疑惑地看向老翁,发现这老翁脸⾊苍白,颤颤微微,似乎风烛残年、随时都会倒下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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