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的渊源可以说起自上古奇书《奇门遁甲》与《周天丰清澈明亮的眼睛透射出智慧的光芒“‘奇’分为乙、丙、丁三奇;‘门’分为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遁’是隐蔵的意思;‘甲’指六甲,即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等。至于《周易》…”
见李天丰似乎有长篇大论的意思,赵阳急忙阻止:“老爷子,⿇烦你老人家能不能加快节奏,关于阵法的渊源和历史我无意考究,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个阵法是不是如传说中的那么強悍,几块石头就可以布下天罗地网困住几十万大军?”
“当然没有那么強大的威力。”
李天丰微微一笑:“诸葛武侯学贯古今、奇才盖世,胸中韬略可抵百万雄兵,究其一生,他布下过几多阵势?他的阵势有起到了什么作用?”
赵阳开动脑筋拼命回忆,似乎只有一个八阵图了吧?
“诸葛亮似乎就布下过一个八阵图吧?”赵阳不太确定“不过这个八阵图困住了陆逊的数万精兵,如非诸葛亮老丈人胳膊肘往外拐,陆逊就饿死在里面了。究其一生,诸葛亮似乎就在那里布下了阵势,作用吗,就是抵挡了陆逊的追赶,保住了刘备的一条小名。”
“呵呵。”李天丰捻须微笑“乱说!且不提有无八阵图之说,即使有,那也是诸葛武侯借助附近的地势、山水排成的一个阵势。在江东的地盘上,诸葛武侯有时间去布阵吗?如果诸葛武侯真有这般的能耐,为何不在汉中、不在成都布下阵势,这样蜀汉的基业岂不就固若金汤了?”
“那历史上有无八阵图?”
“有。”李天丰语气肯定“八阵图确有此事,但八阵图是行军布阵之图,目的是发挥军队的战斗力,应付各种复杂的环境,主要分为天覆阵、地载阵、风扬阵、云垂阵、龙飞阵、虎翼阵、鸟翔阵、蛇蟠阵。
阵势可以分为战阵与守阵。八阵图就属于战阵,老夫谷外的阵势就属于守阵。无论那种阵势都必须配合机关、暗器,不然就发挥不出什么威力。在诸葛武侯地八阵图中,配合他研究的诸葛弩以及其他神兵利器,才能在场战上所向披靡,否则诸葛武侯靠什么数次北伐曹魏,以一隅之地征战天下?战阵需要用机关、暗器配合,守阵则更为需要,谷外的第一道阵势没有机关。所以就没有任何的危险,如果在之中布下机关、陷阱,小哥儿还会觉得那个阵势无用吗?”
“那老爷子懂哪些阵势,这些阵势威力如何?”
没有亲⾝体验,赵阳不知道李天丰所懂的阵势有多大的作用:“老爷子的阵势是战阵还是守阵,能不能在江湖搏杀中用到?”
“当然,”李天丰傲然挺胸。“老夫所学、所研,虽然比不上诸葛武侯。但在详细运用方面也不弱于他!江湖搏杀小者三人组合,大者百人结阵。只要能够灵活调度,足以埋葬数倍的敌人!更何况老夫精研各种机关暗器,配合这些东西,阵势的威力更是翻番。”
行。就是你了!
赵阳奋兴地一拍腿大:“欢迎老爷子加盟衡山派!”
“什么?”
李天丰吹胡子瞪眼:“我什么时候说要加入你衡山派了?你小子把我地轻功学去了还不満意,难道还要我这老骨头给你卖命?”
“当然。”
赵阳笑眯眯,一副忠厚、孝顺的表情:“老爷子,你是慧儿的爷爷。难道我就慧儿接走,而将你老爷子一个人丢在这鸟不拉屎、鸡不繁蛋的地方,孤孤伶伶、凄凉仓惶终老一生?为老爷子着想,为了让慧儿好孝敬你老人家,自然要请你加盟我衡山派了。”
“不行!”李天丰断然拒绝:“我这一把老骨头经不起腾折了,你小子太阴险,我不陪你玩!衡山派事情与老夫无关,你也休要多言多语扰人清净。”
“当然,如果老爷子用心歹毒,”赵阳看了看慧儿正在一边忙碌,听不到这边的声音,就换了颜⾊,恶狠狠威胁李天丰“想让慧儿落下一个不忠不孝、不知爱护长辈、不懂感恩报德的不孝女子的恶名,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现在就将慧儿带走,永远与老爷子没什关联,老爷子以后也别想再见到慧儿一面!”
“你威胁我?”
李天丰腾地从椅上蹿起,额头青筋崭露,显是愤怒异常:“小家伙,你太过分了吧!你还懂不懂敬老!你还懂不懂知恩图报啊你!”
赵阳一脸无辜:“老爷子,你怎么说话啊?我怎么敢威胁你?我这不是为慧儿全安考虑吗?如果你不跟着去,慧儿难免要回来看你,路途遥远,江湖险恶,玩意出了一点岔子,岂不让人后悔一辈子?再说了,到了衡山派,你就是元老了,天天吃香地喝辣的,要怎么滋润就有怎么滋润,有什么不好?”
“在衡山地界上,还能出现什么意外,你也太多疑了吧?”李天丰不以为然。
“老爷子这么说就不合适了。”
赵阳抬手指了指嵩山地方向:“那里,老爷子还记得不?那里可有一头窥伺衡山派的恶狼啊!咱也不提以前地旧事,前几天老爷子不还经历了一次尴尬吗?”
赵阳瞄了瞄李天丰的衣摆,偷笑:“难道老爷子这么快就忘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呵呵,有意思啊,老爷子这么大年纪了还…”
恼羞成怒,李天丰一巴掌就抡了过来,要给赵阳一个教训。
手腕一翻,赵阳顶住了李天丰的胳膊:“老爷子,何必动怒呢?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难道说实话也有过错?现在就咱们两个,也不会影响到老爷子地一世英名啊。”
李天丰一言不发,手上力量不停增加,想给赵阳一个下马威。可惜的是,即使他将力量调集到了七成,也无非奈何那只⾼抬在半空中稳如磐石的手腕。
脸⾊剧变,李天丰收回了力量,一声叹息:“哎。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老了啊。想不到现在的江湖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地年轻人只知道用暴力来威胁老人,一点礼节都不懂,哎!”
“老爷子不要叹气。”
赵阳装模作样揉着手腕,狂向手腕上嘘气:“老爷子你看,我手腕上这条青筋,足以证明老爷子是老当益壮啊。”
“算了。”李天丰意态阑珊。没精打采回了一句“随便了,反正慧儿的事情也是老夫的事情,不跟着你还能怎么办?不过你小子也太不像话了,刘备当初还是三请诸葛亮啊,你小子反而用暴力威胁,这算什么事情啊!”“呵呵。”赵阳⼲笑。“不是小子不敬老,现在情况危急啊。容不得小子来三请四请的,再说你老人家也不在乎那些虚名吧?”
“现在
势如何?”李天丰神⾊一动。“上次衡山派竟然被放了那么大地爆竹,真令人耳目一新啊!老夫在这里几十年,还从未碰到如此让人奋兴的事情。给我好好讲讲。”
赵阳哭笑不得,只好将江湖风云变幻给这老头细细讲来。
丁勉潜行至衡山附近的一个小村庄。在一处山岗上点燃了约定的信号,等待其弟子消息。此次行动由丁勉负责,考虑到全安性方面因素。许多以前的地点都不敢启用,只好临时选定了这个比较隐蔽的村落。
两个时辰后,丁勉注意到一行人从远处赶到,急忙避在一旁观察。片刻后,丁勉发现,除了自己的六名弟子外,来人中竟然还有四太保“大阴阳手”乐厚,心中振奋,有了乐师弟的帮忙,此行更加险保。
“乐师弟,近来可好?”丁勉从暗处走出,向乐厚招呼:“你不是负责方千驹吗,怎么来到了衡山?难道方千驹逃回了衡山派?”
乐厚拱手向丁勉行礼:“师兄,说来惭愧,小弟一直未能找到方千驹的踪迹,只好与陆师兄兵分两路,小弟来衡山近郊探查,看能否守株待兔。路上碰到了几名师侄,听说师兄在这里主持大局,特意赶来,看师兄可有教我。”
丁勉点点头:“幸好师弟赶来,为兄现在确实有一件事需要师弟相助。”
丁勉画出了从衡山到山谷地草图,指指点点:“赵阳的媳妇就住在这里,看样子这个女人对赵阳非常重要,如果我们能够抓到这人,那就可以打击赵阳,甚至还可以威胁他,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
“听师兄所说,那里应该是什么阵势,”乐厚沉思,举棋不定“阵势里面更有可能是精通阵法的隐士,如果我们惊动了这个隐士,岂不糟糕?谷中到底有多少人,有没有⾼手,我们一概不知。现在单一个衡山派就让我们手忙脚乱,一旦再引出一大帮⾼手,岂不雪上加霜?”
丁勉摇头摇,一脸阴霾:“现在我们与这个隐士已经对决上了。赵阳媳妇估计不是这个隐士的家人就是他的徒弟,你说我们还有选择地余地吗?与其等到以后,反倒不如现在,趁着他们双方都没有防备,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如果可以抓到赵阳的媳妇,那什么事情都好说。最坏地情况就是我们出手失败,被他们发现,可这又有什么关系?早晚都是敌人,我们很难与这个隐士调和关系的。”
“师兄你打算怎么办?”
乐厚考虑一番,觉得丁勉地建议蛮不错,在赵阳他们还未防范过来之前行动,可以起到奇兵的效果;如果那个女子的作用真那般的重要,抓到她衡山派就不足为虑了,这样一来也可以减少嵩山派地损失。如今江湖局势动荡,嵩山派实力已经被赵阳削减不少,強行功山即使胜利也是掺胜。
“根据为兄所探得的消息,这个女子与赵阳是初识,如果她与赵阳一并返回衡山,那事情就有些棘手,我们必须守株待兔,等待时机;如果这女子留在谷中,我们只需沿途设伏,就可以抓住她胁迫赵阳了。”
丁勉草绘着地图,树枝在路线上指指点点:“最严重的情况是谷中人手众多,他们一起与那女子到衡山,这样一来我们由于人手不多,可能吃不下。不过我想,这个山谷大概有几十年的历史,即使他们搬家也需要时间,也不可能将所有地东西都搬回去,总会有遗留的,他们总会回来查看,只要我们守在这里,就有机会的。”
“时间呢?”
乐厚反驳:“我们为何不偷袭赵阳呢?不管是赵阳单⾝一人还是与那女子作伴,只要我们准备好,当可一鼓而下。只要抓到或者杀掉赵阳,那衡山派就不足为虑了。师兄,我们是不是应该趁着赵阳此刻独⾝一人,将他⼲掉?”
丁勉拍了拍脑袋,自己只想着利用那女子来威胁赵阳,反倒忘了赵阳才是最终目标,⼲咳一声:“适才师弟你没到,为兄一人不可能击杀赵阳的,如果他想逃,随时都有可能。现在有师弟相助,我们就可以修改一下方案了。”
“如果赵阳与那女子同时出现,那你们几个就负责牵制那名女子,师弟于我对付赵阳,争取迅速拿下;如果只是赵阳单⾝一人,那就一拥而上,快速解决。”
丁勉抛下了树枝,下结论:“我们现在就赶过去,争取将赵阳堵在山谷之中。如果谷中人手众多,那我们就暂时放过他们,等待其他机会。”
“老爷子,你到底有多少东西需要收拾啊?”
看着眼前的大大小小不下两百多个的坛坛罐罐,赵阳有些郁闷:“老爷子,这些东西完全可以慢慢搬,你不会想一次性全部带走吧?咱们这一次只是过去看看,给你老人家找个让你満意的院落。如果你需要什么材料,完全可以重新备置,实在不行,也可以让人过来搬啊。”
李天丰留恋地看了看谷中的景⾊:“小哥儿,咱们打个商量如何,以后我要是有时间,随时回来看看,你觉得好不?”
赵阳苦笑:“脚长在你老人家腿上,我也管不了啊。现在只是请你过去帮忙,等这段时间忙完了,你想回来住,我保证没有意见。”
“行,这是你说的。”
李天丰立马将这些坛坛罐罐又抱了回去,忙乎了一个多时辰,擦着汗:“再等会,既然是过去暂住,那我就带些紧要的东西,也许用得上。”
看着李天丰忙上忙下,一脸心疼地左挑右选,赵阳等得好无聊,终于熬到李天丰结束时,赵阳已经在一旁睡着了。
“完了?”赵阳不太确定。
“完了。”李天丰点点头“确实完了。”
慧儿伸过来一个竹筒:“哥哥,这是爷爷给我防⾝用的暗器,只要一按就可以发射二十枚毒针,很厉害的,只是射程有些短了,大概只有十多步的距离。”
很简陋的一个竹筒,看样子似乎是匆匆制作的,赵阳摇头摇:“这东西质量如何,经得起碰撞吗?别随便一个颠簸就发射了,射空无所谓,就怕射中自己啊。”
李天丰尴尬地别过脸:“没办法,这里材料有限,只能就地取材了,等到了衡山,你找几个铁匠,一定给慧儿做一个更好的。”
“没问题,”赵阳大包大揽“到时候我给你调拨一百个铁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绣子做得,能有多远的射程?
赵阳看了看竹筒,心中浮想联翩:衡山弟子一手持着宝剑,一手持着铁筒暗器,腰中还别着十几个同样的暗器,纵横天下,所向无敌。
想想都丫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