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受公输班光箭的一轮攻击,众人损伤不轻,见这怪物还要继续释放这该死的技能,众人纷纷挣扎着挥刀劈砍拦挡的冰柱。可这冰柱硬坚异常,且疏密无章,想要靠斩断冰柱突破到公输班⾝边,那简直是白曰梦。
“九州兄,快点想办法打断他,不然咱们铁定团灭了!”乾坤手也在一旁喊道。刚损坏了盾牌,又用了十字反弹,现在他真是没有一点对策,只能依靠这遍⾝奇招的陈峰了。
可此时陈峰又有什么办法?两分钟前,陈峰板儿砖开路,失手用出了乾坤一掷,此时正后悔不已。倘若现在他还能使用乾坤一掷,公输班全无抗力,必定眩晕,那众人的处境定要好的多了。
可眼看这家伙便要再次放出光雨,看着冰花四溅,兄弟们奋力挣扎模样,他心说兄弟们都不认输,自己此时怎会这样悲观?好歹先拼过了再说罢!
想到这里,陈峰周⾝金光一现,迦楼罗裙两翼再度伸展,右手⾼举特工菜刀,好似金翅大鹏般攻向正准备招数的公输班。
这边公输班冷冷一笑,周⾝金光开始聚向手中金弓,不出十秒,技能便将释放。是死是活,便全看陈峰能不能打断这怪物的技能了。
“老大,靠你啦!”
“陈哥!努力!”
众兄弟们看到陈峰靠近了公输班,纷纷加油道,手底下却依然不停的挥斩着冰柱,那冰柱一经斩断,便随着漫天冰屑融化消失,连一点水都没有留下。他们心想,老大即便打断了公输班的攻击,如果没有他们的支援,公输般迟早还会使用这技能的。
“老弟,加油,老哥我火力支援!”
座山炮和迷子也喊道,同时火球箭矢也不停的射向公输班。
而一旁的乾坤手,此时半蹲在地上,一边修理,一边等待结果。或者,他还在等待着某个机会,使用令人意想不到的技能,就像陈峰平时做的那样。
这一切在陈峰眼力,都转化成了一种责任感。好像所有人的性命此时都掌握在陈峰的手里,众人是死是活,这些天的努力有没有白费,就全看他能不能打断这怪物的攻击了。
可是,他毫无办法。
乾坤一掷,冷却时间未到,无法使用。
屎雷,公输般根本就不会移动,怎么会猜到屎雷上?
重攻击,公输般最多只会偏离位置,并不会阻止这大范围攻击的准确度。当然,以这招的密集程度,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准确度。
没有办法,没有办法,陈峰现在没有任何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的对这怪物攻击,或许,会有什么奇迹发生。
十秒钟,七刀,毫无瑕疵的攻击速度过后,陈峰耳畔响起了公输班尖利的声音。
“星辰箭!”
挥砍着冰柱的人们,举着弓箭法杖的人们,修理⾝体的人们,呆呆看向公输班,好似静止了一般。陈峰还保持着最后一刀的势姿,也傻傻的看向公输班,一动不动。
公输班却看着空空的双手,傻愣愣不知发生了何事。
奇迹,总是掌握在奋斗到最后一刻的人的手中。
“百分之一!空手入白刃!”
周畅奋兴道,在公输班手中弓箭消失的刹那,他便想到了这个看似无用的技能。
空手入白刃:被动技能,攻击时有1%几率打掉对方武器,武器会入进对手包裹里,10秒后才能拿出,这段时间也不能装备其他武器。每三点力量增加1秒装备掉落时间。对BOSS无效。
周畅的喊声过后,便是众人哄然欢呼,笑声、兵器击撞声、冰柱碎裂声,不断向公输班逼近过去。
“老弟,你真是个奇迹!”座山炮和迷子也开怀大笑着,弓箭火球不停射向已经手无寸铁的公输班。
只有乾坤手此时还在纳闷儿,之前网站上看到过这技能的介绍,对BSS无效。可此时公输班手中的弓明明被打回了背包,是游戏BUG,还是说,眼前这公输班还不是这地宮里的BSS?倘若是这样,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被打掉了武器的公输班,此时已是任由陈峰宰割,向后看看,竟然无处躲蔵,方才放在布置下的冰柱丛林,现在已经变成了他的催命符。足足十七秒时间,陈峰⾝上所学几乎在他⾝上释了个遍,加上飞刀魔箭的远程攻击,这老怪物又损了近万生命。
倘若这老怪物不出差错的仅有十万生命,那现在应该已经损失过半了。
还没待众人开拓到他⾝旁,公输班喉咙里发出尖厉叫声,音波刺耳至极,陈峰首当其冲,被震的头昏眼花,站立不住一庇股跌倒在冰台上。
这音波激荡扩散,去势不停,不但震得众人心神不宁,连那些冰柱最终也抵受不住,从中心逐圈碎裂,发出好似砸碎玻璃瓶般的声音。
随即便是一阵狂风大作,公输班⾝上白光暴长,猛地腾空跃起。陈峰昏昏沉沉间见对手逃脫,刚好⾝上空舞术时效未过,于是条件反射般攻上,一刀砍在公输班腹小之上,却好像看到了弹力橡胶上一般,一股反震大力传来,将陈峰硬生生弹飞出去。好在众人手疾眼快,连忙围过来将陈峰接住。
抬头再看,只见公输班飞至圆顶,⾝体靠在顶棚上,好像溶化般渐渐融了进去。
“你丫的想要逃跑!”看到这情形,大家不由大叫。
“老家伙可能又要变换形态吧?”乾坤手心说刚才乾坤手那形态不算BSS,那接下来他一定是要变化成最终形态了吧?
众人听说这家伙又要变化,纷纷大骂游戏态变。迷子和座山炮也急忙入进队伍中,给所有人做战前补充。看看进来至今,上次存货的补气丸已经用了七七八八,迷子为最后一人补満生命后,座山炮手里便只剩下七枚补气丸了。
“想不到诸位竟然能逼老朽使出最后能力,实在佩服!”
众人已经准备好这背水一战时,尖厉声音再次响起。
顺着声音望上去,只见圆顶金属好似液体般流动不止,最后竟化为一张⼲瘪褶皱的脸庞,正是那公输班。
“他娘的这该怎么打?”
陈峰望着数米⾼的圆顶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