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已经流过了!
现在的何远需要冷静,走廊下,他背靠在墙壁,劲使昅着烟…
按照他的推理,拐走何静珊的即便是外来帮会,也不可能如此迅速地致珊姐于死地,如果是何远,他会把人蔵起来,眼看着丰阳地下势力争斗混乱,坐收渔翁之利,最少也要托段时间再实行,然而现在的情况,却脫出了何远预料。
发生的太快,对于珊姐的死,有心人很轻易就会看出猫腻,一切将是未知之数,不再受始作俑者的掌控,如此一来,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么?
“难道,是我分析错了,还有别的可能?”何远缓缓蹲下⾝,轻揉着太阳⽳:“唉,如果是她,一定能看出真相。”
到底真相,是怎样的?
到底谁,是凶手?
我的分析,到底哪里出错了?
一个个谜团让何远几乎发狂,深深的自责将他再次推入混乱的深渊…
忽然,一番很久以前的对话回荡在心头…
“小远,其实你很聪明,非常聪明,论起综合实力,我远远不如你,这是众所周知的,但唯独推理分析,你就不是我的对手了,呵呵,你知道为什么吗?”
“每个人都有他的弱点,我又不是神,嘿嘿,再说你比我活的久,看问题自然深刻,这无可厚非,用我的弱势项目对你的优势,答案显而易见了。”
“我说过,你很聪明,在推理分析方面,你绝对不比我差,你是有弱点,但不是你说的那个,小远,你的弱点就是…太不自信了,呵呵,你别撇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正所谓旁观者清吧,从咱们刚认识起,我在你眼中就是个神一样的女探侦,你一直认为没有我分析不出的案件,对不对?
其实不然,正象你说的,人,都是有弱点的,我又怎能幸免呢,在你潜意识里,我的影子太重了,你分析事件时,总会想着我比你厉害,分析出的东西也定然比你透彻,从而混乱了你自己的思路,变得不自信起来,这些可能你自己不知道,但却是事实,小远,记住我的话,不要被任何事物蒙蔽了双眼,这个世界能相信的人,只有自己!”
虽然不认同她最后一句话,但何远还是从中学到了很多,现在想想,自己或许…是不够自信吧。
何远后而自嘲地一笑:“自信?按照我的分析,珊姐不会死,可现在呢,还叫我怎么自信?”
嗯?
等等!
他忽然想起姜庆荣的话,尸体脸部严重受损,这么说来,不是很奇怪么,凶手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为何呢?
难道,尸体不是珊姐的?
可那衣着,死亡时间…
世界上会有如此巧合么?
何远脑中一团浆糊,他劲使摇头摇后,拨了姜庆荣的电话…
半个小时过去,何远才下得酒吧一楼,前厅的二十几个保镖早已不再流泪,眼中取而代之的是炙热的光芒,看的出,仇恨已深深刻在心中。
一半人都围在杨海⾝边,拳头被攥得咯咯作响:“杨哥,大姐小不在了,这里您说了算,您下令吧,咱们去给大姐小报仇。”
“是啊杨哥,叫我们憋在这儿算什么事,那帮察警不可能尽心尽力,还是咱们自己去查吧,就是把丰阳翻个个,也要找出凶手,为大姐小报仇!”
然而杨海却失神地望着天花板,没有作答。
何远的目光从角落的杨海开始,把在场人员一一扫过,来回几遍后才停了下来:“你们别缠着杨海了,让大家留在酒吧是我主意。”
看来何静珊的死对杨海打击很大,现在唯有何远站出来了,可这些人哪里肯买他的账。
“你算什么东西,这儿有你说话的份么!”几个混主不客气地指着他鼻子骂上了。
何远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我知道大家心情都不好,我也是,可你们别忘了那分局局长说过的话,尸体面部受损,无法断定是不是珊姐,现在下定结论,是不是有些过早了。”
一句话,叫在场众人齐齐一怔,就连杨海眼中也不噤燃起一丝希望,可接下来,光芒渐渐暗淡,其实他们都知道,世界上不可能有如此巧合,何静珊刚刚失踪,就出现一具衣着相同的尸体,答案其实已在心中。
何远再次开口:“我刚刚打过电话,察警正在核实死者跟珊姐的DNA对样,不出一个小时,结果就可出来,好了,不管珊姐是活着也好,死去也罢,现在我们能做的唯有一件事,那就是找出凶手,相信你们也是跟我一样的想法,嗯,想要抓出幕后主使,盲目搜索肯定不行,现在我需要你们的配合,杨海”
杨海无力地看他一眼,后而点点头:“你们听好,现在幽若酒吧全体都要服从何远的命令,不得违抗。”看着不満的众人,他继续道:“何远在大姐小心中的地位是谁也不能比的,就凭这一点,一个指挥权难道还有问题?”
这时,何远摇头摇:“杨海,指挥的事还是咱们一起吧。”转而看向他们,手指包间方向:“一会儿我和杨海去最里面的包间,你们呢,按照顺序进去,记住要一个个来,出来一人下一个再进,明白了么?”
“这是什么意思?”众人不解。
“别问那么多,照…”杨海还没说完,何远就拉了他一下,接茬道:“我不想隐瞒诸位,刚才大家都哭了,我也想相信你们的眼泪不是骗人的,可我也不得不说,幽若酒吧里,有奷细,如果你们想证明自己的白清,想替珊姐报仇雪恨的话,就按我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