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为什么给他当秘书?”柳琴琴当然无法容忍自己师傅做秘书,闻言不由恶狠狠地瞪着何远。
待齐韵莹把编辑会上的事告诉了他们后,何远赶紧道:“齐组言重了,我哪敢让你做秘书啊,嗯,你暂时担任副组长一职吧,如果什么时候想回六组,你就回去,社长也一定能答应。”何远想着,齐志宾是她父亲,必然不愿看女儿如此,所以短时间內不可能把六组让他人接受,估摸待齐韵莹赌气的劲儿一过,就又回去六组了。
卓军知道齐韵莹跟何远的那点事儿,当下对何远颇有深意地笑了笑,还趁着没人注意,竖了个大拇指给他看,卓军以为,齐韵莹来到七组,绝非赌气那么简单,恐怕小妖精是深知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句话吧。
抛开其它种种,几人对齐韵莹的到来大为欣喜,有个组长实力的人物坐镇七组,曰子可好过多了。
安排好齐韵莹的作为,何远便接到了齐志宾的电话,说让小妖精去他办公室一趟。
社长办公室。
仲航永是齐志宾最为要好的老友之一,此时他正坐在沙发上听齐志宾讲述女儿跟何远的是是非非呢。
仲航永很是惊奇,没想到两人还有这番故事,照老齐的话看,何远这小子倒是个懂事儿的人。
“爸,您找我?”不过一会儿,齐韵莹便推门而入。
齐志宾暗暗一叹,凝重地注视着女儿:“莹莹,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务必实话实说。”
齐韵莹找了地坐下。随意道:“您问。”
“刚才编辑会上的种种争执,以及你赌气去到七组,是不是你早就策划好的?”
齐韵莹眼眸儿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微笑道:“爸你说什么呢,你他们欺人太甚…”
“好了,第二个问题。”齐志宾拧了拧眉。打断了女儿:“你与何远的感情是不是出了问题?”
“怎么会呢,我俩都订婚了,只等过些曰子…”
齐志宾第二次拦下了女儿的话。嘴角显出一抹苦涩地微笑:“爸不傻,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唉,在你昨天给我那个名单时,我就看出了些不对,名单上的几人都是组里数一数二的人才,他们怎么会轻易割舍。而且名单中又没有六组的人,这就太奇怪了,我想你是布下了一个小局,故意让他们与六组产生争执,你才顺理成章地赌气说出那番话,调到何远⾝边。”
看着神⾊依旧往常的女儿,齐志宾无奈摇头摇:“我太了解你了,处处好強的你有时虽然冲动一点儿,但绝不会那自己地职位开玩笑,所以你必然是早有预谋。我说的可对?”
齐韵莹两眼一翻,装傻充愣。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那么即然这点成立,我第二个问题也顺理成章的推断出来,如果何远与你关系融洽,你俩各任一个组长,独自发展,岂不是比呆在一个组強上不知一分么?加上何远这几天都没有来家里。我更是确认了想法,你跟何远其实并没有感情,只是为了孩子才结合到一起,何远见孩子没了,这又回到他前妻⾝边。”
齐韵莹心中蓦然一痛,咬咬牙。没说话。
“我还猜出。你一定是爱上了何远,这才有了方才一事。正所谓曰久生情,你想跟他近距离接触,从而让他对你产生感情,彻底离开那个前妻,莹莹,爸说得可对?”
齐韵莹強笑道:“对,您都猜对了。”
“唉,我虽然不知道你跟何远当初地事,但人家即有妻子,又不喜欢你,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莹莹,听爸一句劝吧,何远那个前妻,绝不简单。”言下之意是齐韵莹比不上莫曼云,这句话是齐志宾忍痛说出来的,她不想女儿在其中挣扎,无法自拔,倒不如劝她放弃为好。
齐韵莹显然听不了这刺耳的话,神⾊有些挣扎。
“莹莹,我看得出,何远跟他妻子极为相爱,不是别人可以轻易破坏的。”
腾!齐韵莹霍然起⾝,她终于受不了了:“您的意思是我破坏了他们的婚姻?”齐韵莹颤抖地咬着下唇,话语有些激动:“爸你知道么,孩子的事,是谁也没有料到地,在我知道孕怀的那刻,我有找过何远么?我有不依不饶么?孩子父亲是谁,我只告诉了王晖,其他人谁也不知道,既便当我准备坐机飞离开丰阳的那一刻,我也没有告诉过何远!呵,其实当初我若想跟何远在一起,完全可以去他妻子那里闹,把孩子的事弄得人尽皆知,让何远离婚,把他抢过来!可我没有,我做不到!我不想看到一个幸福的家庭毁在我手里!”
呼呼喘了两声,齐韵莹抹了把眼角的泪滴:“您也知道么?当我心灰意冷,准备离开丰阳的那一刻,是何远留住了我,他跟我说,让我把孩子生下来,他跟我说,不让我走,他跟我说,他离婚了,我要的那种完整和睦的家,他能给!”
齐韵莹哭了,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哽咽道:“本以为我的眼泪早都流⼲了,可那一刻,我哭了,那时我便知道,世界上原来还有他那么傻地男人,那时我便知道,我彻彻底底地爱上了他,根本…无法回头了!”
齐韵莹梨花带雨的脸颊挤出一个惨然的笑容:“您说的不错,我没他妻子漂亮,没他妻子有人脉,我知道,我都知道,何远不会爱上我,不论我多努力,他也永远也不会爱上我!”
颓然坐倒在地,齐韵莹菗着鼻子哭泣道:“说真的…呜呜…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啊…呜呜…如果我能早遇到他一年…如果我能怀上他的孩子…或许他就不会离开我了…或许…或许…呜呜…可这世界…哪有那么多或许啊…不过都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仲航永几乎是看着齐韵莹长大的,此时见她如此哀伤,不噤老泪纵横,深深叹息…
齐志宾把女儿扶坐到沙发,哀哀一叹:“莹莹,别说了。”
齐韵莹猛然摇着头:“不,您让我说完,爸,您说的我都明白,您放心吧,如果何远跟他妻子复了婚,我就彻底消失在他视线,绝不给他添任何⿇烦,可在这之前,我想尽一切努力,争取一番,虽知道不可能,可我还是要竭尽全力,爸,我不想留下遗憾,不想后悔终生!”
“好,你想做什么,仅管做便是,爸支持你。”齐志宾被女儿打动了。
“谢谢爸。”
而后,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胡乱聊着天,为地就是把话题引开,让齐韵莹忘记那些伤心事。
“莹莹,你要去追何远,那六组谁来接任啊?”抛开女儿的感情问题,齐志宾最为愁恼的便是这报社了。
齐韵莹属于来也快去也快的性格,哭过后,痛快了许多,听得父亲的话,不由娇笑道:“爸你不是已经有人选了么,⼲嘛还问我?”
齐志宾愁眉苦脸:“人选倒是有,一个是展逸,一个是阮豪,可我琢磨了一下,两人都还不太合适,毕竟六组是你带领起来的,你无缘无故地走了,再派个没有你实力強地新导领,他们能乐意么?而且你去了七组,不管派谁担任六组组长,六组都会是实力最差地小组,唉,这样势必又要来一场人员调动啊,怎么看都是不妥。”
齐韵莹考虑了一下,眼睛忽而一亮:“爸,我倒是有个人选,如果她能担任组长,那对珊宇来说可谓是天大的喜事。”
“哦?是谁?”
“昨天我接到一个电话,那人说过几天便来丰阳看我,呵呵,爸您猜是谁?”齐韵莹还在卖关子。
齐志宾眉梢带喜,诧异地看着女儿:“难道…是你师傅?”
齐韵莹笑着点点头:“没错,正是朵朵师傅,算起来有将近十年没有师傅地消息了,呵呵,师傅是丰阳人,兴许这回一来便不走了,如果她能来珊宇,那岂不是妙事一件?”
齐志宾沉重的心绪转瞬间一扫而空,拍了下桌子:“没错,据我所知,十年前她的手段就应该比我⾼,十年的锻炼已不知达到什么境界了,不过莹莹,你师傅行踪诡异,单不说她有没有其它工作,唉,实力強的人必然眼⾼于顶,你说她可能留在珊宇这小庙么?”
齐韵莹头摇道:“确实很难,不过咱们尽力试试看,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