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零几年,六月十六曰,南吴。
[呵,呵,呵,呵!]在漆黑的小巷中,我拼命的奔跑着,⾝后的骂声依旧此起彼付:[妈的!站住!]
我敏捷的穿过小巷,谁知出现在我面前的竟然是一堵两人⾼的水泥墙。
妈的,跑进死胡同了!我的心中一片冰凉。
[哈哈,你***,跑啊!继续跑啊!怎么不跑了?]五个男子手持着砍刀、铁棍嘻笑着向我逼进,他们是凤凰乐娱城老板王天虎的手下,也就是俗称的马仔、打手。
⼲!老子也只不过在一个星期前以某种不正当且不合法的手段向王天虎讨了五十万的欠款交还给公司,就算这样,他也用不着在道上放风说要把老子废了吧?光是说说也就罢了,竟然跟我动起真格的来了。
我看着他们说:[哥儿几个,你们人多,又有家伙,我打不过你们,我现在兜里有五万块钱,算是我请你们喝茶,放兄弟一马。]
那几个男人互相看了看,从中走出一男子,⾝⾼一米八三左右,⾝材魁梧,他用铁棍指着我的脑们儿:[強子,你小子胆儿不小,也挺有魄力,说起来咱们老板也很欣赏你,要是没那事,我们没准能走在一块,不过现在不行了,老板说过的话必须兑现,你就别怪兄弟们不卖你这个面子,给我上!一手一脚!]
[我去你妈的!]我大叫着抄起⾝边的一个装水果的篮子扔了过去,在他用双手抵挡的时候,我一脚踢中那男子的部腹,这小子马上蹲在了地上。
[⼲!]我紧接着一脚踩在他的手腕上,惨叫声传出很远,隐约能听到楼上有一对夫妻的谈话声,女声:[我怎么听见有人在叫?]男声:[别开灯,估计又是抢劫的,咱们继续睡吧。]
[啪啪!]我的后背挨了两棍一刀,这种感觉太熟悉了,我十五岁就在道上混,如今已经二十岁了,用特诗意的话来形容:我⾝上的伤口多的如同天空中的繁星一般。
这个时候我可没闲心去搞那些狗庇文人的东西,我像疯狗一样抓住一名男子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下去,他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这小子属狗的!快把他拉开!我的手啊!**!]男子挣扎着。
我被其余三个人架了起来,地上躺着的那伙计显然还没缓过劲儿,只是捂着肚子发出呻昑。
[操!]铁棍狠狠地敲在我的头上,眼前一片漆黑。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间医院里了,也不知是哪位好心人报的警,我看着手脚上打着的厚厚石膏,猛的从病床上翻⾝下地。
[哎呀,**!]脚刚沾到地面,那阵钻心的疼痛就让我的⾝体失去了平衡,我以极其华丽的狗吃屎势姿摔倒在水泥地上,与冰凉硬坚地面的一次亲密接触让我的脸迅速肿了起来。
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二、三的小护士,尖叫一声,手忙脚乱的上前扶我:[哎!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都快被人打成植物人了,怎么还这么不老实?]
[姐小,我昏迷多久了?]我急忙问她。
[四天!怎么啦?]护士将我扶回到床上,盯着我。
[我得赶紧回去!]我挣扎着要站起来。
护士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回什么回?就你现在这样连路都走不了,还想着砍人呢?]
我大叫:[砍个庇!老子是回去救人啊!]我想用手打碎石膏,让我意外的事情出现了,那护士姐小就好象学过擒拿一样,像老鹰抓小鸡一般轻松将我摁倒在床上,我竟然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
[我,我他妈说真的!要么这样,姐小,我的上衣口袋里有钥匙,你赶紧去太平区,小湖花园D座101室,那是我住的地方。。]
[闭嘴!什么姐小
姐小的?流氓!给我老老实实躺着,一会察警还要过来问话呢!]护士嘟囔了一句,转头走了。
下午一男一女两名察警威风地站在我的病床前,开始录口供:[姓名。]
[強子!]
察警大声道:[问你姓名!]
我撇撇嘴:[没姓。]
察警一把捏住我受伤的胳膊:[老实点!]
[**!老子就是没姓!我就叫強子!]我大声喊。
[你父⺟呢?]女察警问。
[死了。]
[怎么死的?]
[不知道。]
[性别。]
[哈哈,小妞,你他妈自己不会看啊?要是看不到,你可以摸嘛!]我淫笑着将体下⾼⾼抬起,谁知却遭到了那名男察警的攻击。
[妈的,察警…我呸!]忍着体下的疼痛我将脑袋别了过去,我他妈这辈子最恨的就是马后炮的察警了,要不是这个社会上充斥了太多的垃圾察警,我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你恨察警?]
[你说呢?]
[为什么?]
我说:[操,真好笑,満大街的流氓你们不去抓,跑过来审我一个缺胳膊断腿的人,老子能不恨么?给我一个不恨你们的理由?]
[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王天虎的手下!]
[凤凰乐娱城的老总?]
[是。]
[为什么打你?]
[不知道!]
过了十几分钟,两名察警离开了,我从凳子上的服衣口袋里取出香烟塞进嘴中,満脑子乱乱的。
察警会为了我这样的社会垃圾去得罪王天虎吗?开玩笑,用庇股想这也是不可能的嘛。
昏沉沉的睡去,在梦里我成了天门老大夏宇的马仔…
天门,一个传奇般的帮会、社团,社团中每一个老大都是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斧头宇、白骨、红发、浩南哥、奶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