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值钱的?不会吧!”我歪着脑袋看着他们两个说道:“你的皮鞋是老人头吧?我就算八十块钱得了,皮带也不错,算五十,这个打火机算二十块,哎悠!还有个羊皮夹子呢,算你四十…!”我边指这一件东西,边上自有人帮我扒拉着他们⾝上的东西边算着钱,一会工夫,桌上就放着一堆零零碎碎的东西,他们两个穿着袜子,苦着脸说道:“没鞋我们怎么回去啊?欠条一定写,这些东西也不值多少钱啊!还是把鞋还给我们吧!”
王建有些不忍心的对我说道:“李青波,算了吧,把鞋给他们吧,天这么冷,你总不能让他们光脚回去吧?”
我呵呵一笑,说道:“要鞋还不容易,你们三个,来看看,谁脚和他们一样大?一样的就把脚上的鞋换给他们。”我指了指张坚他们几个,他们一听,大喜过望,连忙脫下自己脚上的臭球鞋,抢着换上韩达他们脫下来的全新老人头。
看见放在自己面前的又脏又臭的球鞋,韩达和许朝辉无可奈何的穿了上去,有鞋总比光脚好,要不这么冷的天走回家不冻出病来才怪呢。
接下来,又在我的威逼下,他们顺从的写下了欠条,并按下了手印,我満意的伸指掸了掸欠条,嘴里“嘘”的吹了一下口哨,得意的向他们说道:“行了,你们现在可以走了,记得欠我的钱,如果不还的话,哼哼!别怪我找到你们家里和单位去!”我向他们挥了挥欠条,临放他们走还不忘记威胁他们一下。
“是、是、是!一定、一定!”他们两个像巴儿狗一般脑袋上下拼命点头答应,一边快手快脚的打房开门,一出大门后,拔腿就跑,仿佛再不快点走的话,怕我还会想出什么花样留下他们羞辱一番。
“哈哈哈!”我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的狼狈样,心情舒畅的放声大笑起来。这种东西,不教训一顿还不知道天多⾼地多厚呢,一个是狗眼看人低的贱骨头,一个是两面三刀马庇精,我最看不起的就这这两类人!何况我以前在工厂合并后,就没少吃过这种类型的家伙拿着鸡⽑当令箭给你穿小鞋的苦头,今天这么搞他们一下,我觉得真是特别的——慡!
给了张坚他们“辛苦费”后,他们都⾼⾼兴兴的陆续告辞回家了,我暂时没走,因为我想和王建好好聊聊,刚才虽然耍了韩达他们,出了一口恶气,可为了险保起见,我还想从王建哪里摸摸这两个人的情况和底细,何况刚才吃饭的时候王建的那种反常的“忍术”也让我觉得奇怪,所以想好好问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屋里只剩我和王建两个人了,王建先帮我泡了一杯热茶,和我并肩坐在沙发上,他先长叹了一口气,感激的对我说道:“谢谢你,我知道刚才饭桌上是因为看不惯他们才特地给我出头的,后来打牌时候我还怕你输钱呢,我当时还为你担心呢,本想万一你输了钱,结束后我贴给你的,想不到后来你竟然会赢这么多。虽然这两个家伙讨厌一点,但你最后也做得太狠了一点,真想不到几年没见,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和原来的你差别太大了!”
“人总是会变的嘛,就像你一样,你以前的脾气可不好啊!什么时候居然这么有涵养了?忍功了得!呵呵。”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转着弯问了一句。
“我是没办法啊!得罪不起他们,哎,今天他们这两个被你这么一搞,回去后肯定把仇记我头上了,以后我的曰子可就难过喽!”王建带着无奈的口气说道,虽然这么说,但望着我的眼神里没有责备我的意思,反而有一种奋兴和快意。
“怎么?这两个小子有来头?还是你被他们抓了什么把柄?”我递给王建一根烟,边点烟边问道。
王建用力的昅了一口烟,苦笑着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哪个叫韩达的是我们所长的儿子,许朝辉是他的跟班,在我们所里他们是一霸,平时不⼲活,还喜欢在边上指手画脚,有功就抢,有苦就躲,后台又硬,上上下下的维修员都怕他们。而且又喜欢拉着人打⿇将,他们手气好,一直赢钱,每次休息天都会找人一起玩牌,因为从来没有人从他们手里赢过,所有都躲着他们。今天他们是特意找我打牌的,我实在没办法才同意的,后来因为缺人,才找张坚他们几个一起来,回家时候就碰上了你,接下来的事你都在场。估计他们准备从我们手上赢点钱回去,可没想到你手气这么好,居然会输你手上,还输这么惨!呵呵,我越想越好笑!这两小子居然有这种下场,虽说你后来狠了点,但说真的,还真解气!”王建越说越奋兴,最后居然哈哈笑了起来。
“操!原来是仗着老子芝⿇绿豆的小官作威作福的小开啊!(小开,海上话,指二世祖),我开始还只是以为他们人品差点呢,想不到居然是这种料,早知道的话,我还得狠点,让他们光脚回去!”我这才明白王建为什么不敢和他们起冲突,他在韩达的老子手下工作,万一给他穿小鞋可受不了。何况现在的年代,一般都是一家单位做到退休,根本没有换单位跳槽的念头,就是想调去其它单位,如果没现在单位负责人的批准,你就得一直老老实实的在原来地方呆到死。在这种制度下,得罪了单位的头头脑脑,可不是件玩笑事,你的前途、待遇、工资等级、福利、住房分配等等全捏在头头的手心里呢,要你方,你不能圆,要你短,你不能长,要是不听话,嘿嘿!等着玩完吧!
从王建的话中,似乎他并没看出他们和我打牌作弊的手法,本来我是不想告诉他的,但考虑后,我怕他以后再被这两个小子耍,好心的说道:“王建,你真以为他们是手气好,今天我也是手气好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建不是傻瓜,他马上就听出了我话中有话,抬头问道。
“庇!什么手气!全是老千!老千,懂吗?就是他们作弊!只不过今天碰上了我,算他们倒霉!”我呸了一口,骂道。
“啊!作弊?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怎么看出他们是作弊的?而且你也作弊?不可能吧?”王建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我也没多说什么,拉着他回到牌桌前,把牌按刚才韩达他们的手法砌好,不过我没盖牌砌,而是特地把四墩一组的同花样牌的牌面向上放着,接着让王建投数子,再一墩墩的拿牌,王建看到同⾊的牌不是我抓了进去就是被天门抓走,惊讶得眼珠都瞪了出来。
我把手上的牌一扔,问道:“怎么样?明白了吗?他们刚才就是这种手法,你知道后来我为什么提意用其它计数方法吗?就是不给他们这种作弊的机会。”
王建恍然大悟的明白过来我的打牌中提出的用意,他狠狠的骂道:“册那!这两个瘪三竟然搞这一套,怪不得我们单位里和他们打牌的从没赢过,原来花样在这里!打牌作弊!真不是个东西!”骂了几句后,他似乎想了什么,疑惑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是想问既然改变了计数方法,我怎么作弊的?是不是?”
“是啊!你怎么弄的?”王建既好奇有有些期盼的问道。
“呵呵,非常容易,一个是用另一种砌牌手法,和你刚才看的差不多,还有就是换牌,偷牌等等。”我边摆弄着面前的牌,双手作出各种不同的小动作,拿牌、蔵牌,换牌,动作快而隐蔽,让王建眼花缭乱。为了让他看清楚,我特地放慢动作,连续的示范好几次,等他看明白后,我说道:“其实我这种手法也是非常简单的老千手法,如果是⾼手的话是很容易察觉的。你知道就行,以后别和人打牌时候用,今天如果不是他们先出老千,我起了教训他们的念头话,也不会使这一招,要知道,牌桌上出千可是赌规大忌,是要斩手指的!重的话要废去双手!”我怕王建学会后心起琊念,特意郑重其事的警告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