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权背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炸蒙了,等回过神来后,他气的咬牙切齿、暴跳如雷。现在,他再也没有什么心思呆在京北,立刻就买票匆匆忙忙赶了回去。
家里、公司里、酒吧、美容院、俱乐部…在一直打不通机手的情况下,岳权脑门淌着汗水,把所有姚徽能去、或者也许可能出现的地方到处都找了个遍。可是,他的老婆耀辉,在这时候就像人间蒸发一般,转眼就在人群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臭子婊!烂女人!别人我知道你在哪里!要不非得把你的皮都扒下来不可!”岳权最终一无所获的回到了自己的豪宅,神情疲惫头发散乱,双目赤红,进门就是狠狠一脚,把他平时最喜爱的落地音响喇叭给踢了个窟窿,然后抓起边上的一个花瓶就重重的朝墙上挂的结婚照丢去。
“哗啦”一声,照片框外的玻璃顿时破裂,如天女散花一般掉了一地。并嘣断了一根悬挂的绳子,依靠另一根绳斜斜的勉強吊在墙上,左右晃动着。照片里那带着笑意的姚徽随着晃动的节奏一摇一摆,似乎毫不在意岳权对她的怒吼,依然笑眯眯的看着她,并流露出一丝冷冷的嘲笑。
“我!操!你!妈!”岳权像发疯了一样冲了过去,双手捏着框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一把就把照片给扯了下来,然后丢在地上,整个人全跳了上去,边指着照片破口大骂,边用力发狂地踩着。
“姚姐小,这是你的帐号和密码,你所有的钱都在这里面,到现在为止,你托我办的事算是全完成了!”当岳权在家里歇斯底里的时候,耀辉和我却在港香的半岛店酒里面举杯庆祝着。我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轻轻的推到姚徽的面前。
“嘻嘻,谢谢您啦!”耀辉优雅的把一杯鸡尾酒一饮而尽,然后接过信封菗出里面的东西看了看,眉开眼笑的感谢着我。
“对不起,请您稍等下。”姚徽从手提包里摸出了个电话。仪态华贵的微微向我说了一句。
“呵呵。行!”我见她的动作就明白她想⼲什么。点头表示理解后,自顾自的摸出烟来点上,静静地坐在一边喝咖啡。
姚徽用细长的手指按下了瑞士行银的客户服务电话,然后按我给她的帐号密码查询起了自己帐户里面的金额。在等待中,她的表情虽然和刚前一样平静,可我却偷偷的注意到,眉目中却稍有一些期盼和紧张。
时间不长,只一会功夫。她就得到了行银的确认。整个脸蛋立即就像鲜花一样绽放,诱人的小嘴夸张的上翘着,两眼中直射出惊喜的表情。
“怎样?数额没错吧?我办事你还不放心?”我轻轻的搅拌着咖啡。端起它享受般的闻了一下,然后笑着对她问道。
“没错、没错!真是太感谢您了!”姚徽嘻嘻笑着对我说道。
“呵呵,没错就好。”我点点头,并问道:“其他的事都安排好了么?还需要我什么帮忙吗?如果有的话,尽管说。”
“不用了!”姚徽拿起纸巾擦了一下嘴角,得意的对我说道:“我劝准备好了,明天上午的机飞离开港香,接下来嘛,先去国美,然后再去欧洲逛逛,有趣兴的话再去澳大利亚,嘻嘻,从此开始享受我的自由人生咯。”
“呵呵,安排得不错嘛!”我见她这么说笑了起来,点了点头。然后有些不放心的在问了一句:“岳家的事你又是怎么安排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看您说的,怎么会有问题呢?”姚徽似乎觉得我不信任她一样,白了我一眼。
“我是怕你手尾不⼲净,到时候把我给牵连进去。要知道,你一走了之去周游世界,我可还得在国內做生意呢!”我这么说其实是想确认一下她的安培是否稳妥,万一有什么问题的话,我还有时间补救,免得打狼不死,反而⿇烦。
“您放心吧!材料都准备好了,明天我走的时候估计东西也应该同时送到一些人手上了,岳家算是完了,保证在不会给您,也给我惹什么⿇烦。就算岳权这次不死,也得去掉一层皮,再也翻不了⾝啦!”姚徽用着轻描淡写的口气说着她的安排,同时似乎已经看见岳权倒霉的下场一般,说着说着,居然吃吃地笑了起来。
“嗯,这就好!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也许会不多了。为了大家相识一场,在你走之前,我就先祝姚姐小一帆风顺了!”我笑着举起咖啡,以它代酒向姚徽祝贺者。
“谢谢~!”姚徽拿着酒杯和我一碰,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第二天,一个对我这次重生的生命有着一定影响的女人搭着去国美的航班离开了港香,在翱翔蓝天的机飞上,她带走了一段我得历史和用她的手段而得来的大巨财富,从而消失在华中大地,一去不复返的,追求她所向往的生活和人生去了。
看着天空,我的心情特别的复杂。“是我成就了姚徽呢?还是姚徽成就了我?”这个问题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不由得苦笑了起来。
不能否认,我一直吧姚徽当作一个工具,或者是一个利用的对象来对待的。可她也从未是我失望过,不管是当时搞地皮还是后来引导岳权走向毁灭之路,再到现在给予岳家最后一击的都是她。
“一个绝顶聪明的女人,牙齿尖锐的毒蛇啊!”这是我对姚徽的最终评价。在这个尔虞我诈的社会中,或许只有姚徽这种人才会使最终的赢家,因为她和普通人不一样,无论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情,第一先考虑的必定是自己,始终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作为决策的目的。加上她灵活的头脑,不亚于智者的聪慧,永远会从中得到自己最大的利益。
“人生真是奇怪,冥冥中难道真有上帝在安排?想不到最后帮我完成愿望的居然会是这么一个女人。”我的心中暗暗的想着。从开始接触姚徽起我就不安着好心。包括我把她介绍给岳权的时候更是了。可是,事情的发展真是出乎意料,结果居然会是如此,这使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这个结果也不错,至少姚徽不论怎么坏,可毕竟没有对不起我。非但如此,还帮我这么大一个忙。再见了,姚徽。祝你将来能有好运,也同时祝天下男人好运,千万别碰到你这种女人!”我笑着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转⾝离开了机场。
“保罗兄弟吗?是保罗兄弟吗?”下午,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接起电话后,里面传来一个嘶哑着声音的男人急急的问着。
“您是…?”我奇怪的对着电话问道。
“我是岳权啊!岳权!”电话里的声音气急败坏地对我说道。
“噢!岳大哥啊!呵呵,好久没联系啦,您做呢么知道我这电话的?今天这么有空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我轻松的对他问道。
“我打给你公司。好不容易才问到你的号码。我有点急事找你帮忙啊!你可千万得帮兄弟一把啊!”岳权的声音里透着疲倦、无奈、愤怒和哀求,积极的对我说道。
“岳大哥,有什么事?慢慢说,慢慢说!自家兄弟都好商量。您找我什么事?”我心知肚明直到他问什么找我,可表面上还都是得装出一副不知道的模样。
“你知道我老婆的夏洛布?我找不到她了,能不能帮我找到她?”果然,岳权开口就是找我打听姚徽的下落。
“您老婆?噢,你是指姚姐小吧?我和她好久没联系了,自从他和您结婚后就离开了我们公司,我们之间在没有什么关系了。怎么?找不到她了?哎,岳大哥啊!是不是你们两口子吵架了?其实嘛,小两口子吵架是正常的事,生活在一起,哪里不会有磕磕碰碰的?今天吵,明天好,俗话说得好,夫妻没有隔夜仇嘛,牵牛修得同船渡,万年修的同床眠,更何况…。。”我心里偷偷的在笑,嘴上胡说八道,东拉西扯着,给他做起家庭矛盾解决问题的参谋起来了。
“不是、不是!”岳权见我越说越离谱,连忙否认着。“算了,既然你没见她的下落就算了,我自己再找找吧。”岳权终究是不信任我,没把事情的实真情况说出来,只能无奈的这么说了一句。
“兄弟…!能不能借我点钱,我有急用!”岳权不把姚徽的事情说出来,反而向我借起钱来了。
“借钱?您现在应该不缺钱了啊?怎么找我借钱?”我奇怪的问道。
“嗯…是这样的,我刚进了一大批货,手上周转资金有些不足了。可有些关系的回扣我得尽快给他们,所以想让你调点头寸给我。”岳权说得像真的一样,有板有眼的解释着。
“回扣?什么回扣?”我追问了一句。
“这个…,就是给那些各关节的佣金部分。”岳权为难的想了半天,终于开口解释道。
“哈哈哈!你这小子的钱给姚徽卷光了,居然连给有关人员的佣金都拿不出来了?”我心中狂笑着,可嘴上却理解的“嗯”了一声,随意的问道:“没问题,说吧,大哥您需要多少?”
“二亿民人币!”岳权把数字报了出来。
“什么?二亿?”我吓了一大跳:“怎么要这么多?二亿?您没开玩笑吧?”
“兄弟,不瞒你说,这些钱是要给一些要害部门负责人的,而且给钱的时间已经快到了,如果我钱拿不出来的话,会惹大⿇烦的。二亿的数字说大也大,可说小也小,我知道你有这个实力,就算帮兄弟一把,条件嘛,你开,一切都好商量。利息⾼点我也接受。”岳权急急的对我解释着。
“不是我不帮您,可是,这么大一笔钱有难度啊!”我边回答着,心里边想着。看来姚徽卷走的他的钱里面不仅有岳家的一部分,有别人的钱在里面。只不过姚徽没有告诉我,或者她自己也不清楚。现在钱没了,如果别人的钱给不出的话,肯定会给岳家引起⿇烦,更何况,在岳老太爷病危的曰子里,岳家的一举一动都得小心翼翼,出点漏子可不是小事。怪不得岳权如此发急找我借钱呢。
“二亿如果有难度的话,先给我一亿五,要不一亿也行!帮帮忙!怎么样?兄弟?”岳权似乎走投无路了,向我哀求道。
“这个…好吧!我尽量凑个二亿给你,不过没这么快,我得筹集资金,你等我一些曰子。”考我虑了一下,为了稳住他,以免他从我这里借不到钱着其他关系借钱,我装成犹豫了一下后答应了他的要求。
呵呵,先答应你,到时候我不给你钱,让你没办法给那些人交代。加上姚徽的资料上报后的接货,你小子肯定是墙倒众人推,不似也难!我的心里就是打着这个主意,才做了这个决定。
折后,我静观其变。岳权开始三天两头联系我问钱的情况,都给我找了各种理由推延了下去,吊着他的胃口,只是让他耐心等待,钱快了、也许明天、也许后天就会搞好。
可好几个明天、后天过去了,我给岳权的画饼依然没有兑现。现在岳权已经急得没办法,在电话里差一点就像给我跪下的时候,一件大事发生了。岳家的重要人物,岳老太爷终于逝世,离开了人世。
这一下,整个岳家全乱套了。老太爷的葬礼还没办法,上面就拿着举报材料找到了岳家,着手调查起羽泉的走私案和岳父的受贿案等情况起来。
没几天,岳家人一下子就在平人的眼中消失了。接下来传出的消息时岳家老少三口全给双规了起来,在大量确凿的资料和证据面前,岳家走向了灭亡,岳权最后以走私、偷税漏税、行贿等罪名盘了无期徒刑,而岳父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样因为受贿等罪名和儿子一起将在监狱中度过他们余下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