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讨厌啊!最讨厌吗?
原来我也有会被凌云这样说的一天啊!我忧郁的望着凌云远去的方向,如此悲哀的想道。。
“主人,主人?主人!”中郎将难得有点起伏的声音忽然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这才抬起眼睛,茫然的看着中郎将那张端正到叫人无言以对的脸孔,奇怪的问道:“怎么,食物给我准备好了吗?”
中郎将大人没有回答我,他只是沉默的看着我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孔上,我看见某些会令我很不舒服的神情。
而国师大人则更加赤裸裸的挖苦我道:“一个姐控,一个恋妹,我真想看看你们的父⺟,他们到底出于什么心态,才把你们教成这个样子。”国师的用词,明显不属于这个朝代。
而听见国师这样奚落我们,只见刚刚冲出去的凌云,又蹬蹬蹬的跑了回来,用琵琶着力的对准了国师的脑袋,狠狠的砸了一下,然后再哀怨的看了我一眼,又跑了出去。
这个意思,不会是希望我去追他吧?这孩子,难道一点长大都没有吗?我顿时哭笑不得。
“你是穿越过来的吗?”不过我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追出去,而是不感趣兴的望了抱着脑袋,一脸苦相的国师一眼,冷声问道。
“我好像说过了吧?不是。”使用仙术治疗着自己被砸的脑袋,国师大人用很可疑的调调回答我道,不过他随后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像你这种,或是像林宰相这种的,倒是很有几个。”
“宰相这种?”这句话终于引起了我的趣兴。既然把我和宰相分开来说,那么就说明我和宰相是两种类型。我是带着记忆转世地,那么宰相呢?莫不是直接从另外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吧?
从他下五子棋。还有盘算着开连锁店的举动来看,确实很像是穿越者。
国师却哼哼了几声。然后诡异地打量着我的⾝上,古怪地说道:说起来,今天也真奇怪,我守护这个皇城也好多年了,靡霏花节的礼仪习俗变了又变。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靡霏花季竟然流行起只穿着里衣乱跑来了。你这个样子,林相也这个样子,这是你前世的传统?还是林相家乡的传统?”
礼仪习俗变了又变?国师你到底当国师多久了?所谓习俗的变化,没有几十年光阴,是无法改变地啊!
不过这个问题,即使我问出来,国师也未必见得会理会我。因此我想了想,始终没有问出口。而是顺着国师的目光看了眼⾝上。仔细思考了一下他的话语。
宰相大人…也只穿着底衣?而且,国师看着我⾝上的服衣说的?
我在短暂的沉默后,望着国师询问道:“国师大人。宰相大人他…真的八十多了?”
“没错。”国师笑眯眯的回答道。
“恩,他的外表…像是多少岁?”虽然术官以外地员官修行仙术的很少----一般有这个资质。早早的就当术官进行系统修炼去了。提升得又快,没有必要当文武官浪费时间----但不代表没有。何况就算没有修习仙术,也可能想我一般,先天拥有能力。
上次听说宰相八十好几,就武断地以为他是老头子的我,似乎过于天真了。
“从行为看,永远是发情期。”国师很含糊地回答。
鬼才管他地行为,有些人老成⻩瓜⼲了才在发情期呢,还有凌云是不是菗风一下的,我冷声说道:“我问地是外表,他看起来什么样子?”
“永远发情期的样子。”国师更加坚定的回答,并且眯起原本就细长的眼睛,故意一脸好笑的看着我,一脸“想要知道吗?想要知道就来求我”的表情。
不理会这个该死的妖孽,我转头望向中郎将问:“宰相长什么样子?”
“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废话,谁不是长这个样子?
中郎将却用他那一贯的正直的语气回答我,因为他回答的如此严肃,使得我都不好意思问他,这个回答是不是在耍我了。
而听见这个回答,国师大人立刻发出了一串刺耳的笑声,搞得我相当恼怒的向着中郎将大人继续命令道:“详细一点!呃,我是说具体特征,中郎将大人,你总探查过犯人的下落吧?”为了避免中郎将用更严肃的口气说出更可笑的答案来,我有意的诱导道。
中郎将沉默了两分钟,依旧正直的回答:“林相⾝⾼七尺,不胖不瘦,不黑不白,⾝上没有明显胎记和黑痣,五官分布均匀…请主人恕罪,林相⾝上没有明显特征,但是如果找人的话,只要提到宰相这样的字眼,就一定会想到的那个!”
那么谁来告诉我,宰相应该长什么样子,才让人一看就觉得,是宰相呢?
算了,向神仙寻求正常回答,一开始就是我的不对。
在国师大人的大笑声中,我头疼的摩按了一下太阳⽳,转而询问:“话说,可以在赏花宴上乱跑,还随意非礼妃子,而且是常做这种事情的人,这个宰相,很得皇帝陛下信任吗?”
这个问题要是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我想我也不会相信。
不说陛下是不是喜欢绿帽子,至少皇上信任某人,把所有事情都交给某人的形象,我完全无法想象。
“当然不信任,你怎么会觉得我们的陛下会信任那种东西呢?”国师大人笑眯眯的回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在这么说的时候,对林相有一丝顾及。更有一丝敌意。
“可是…”可是可以容忍自己地臣子戏调自己的女人,更不像是陛下的作风啊!
“没有什么可是地。”国师回答:“不过林相的权利确实很大,这么说吧。在先帝晚年地时候,他几乎掌握了朝政。也差点杀掉我,可以说,今上登基前的诸王之乱,就是他的杰作。”
“这样的宰相,陛下怎么会留他到现在?”我吃惊的问道。话说回来。这种事情那么直接地告诉我,真的好吗?
“因为陛下说:凡是帝君⾝边,总有一两个野心勃勃的人物,要是连这种人都无法牵制和利用,那么就无法成为真正有能力的帝王。”中郎将大人很认真的回答。
他说这个的时候,话语里难得包含了一些情绪在里面,因此听起来,这话竟然让人有点敬佩。
当然,不过中郎将的口气有么认真。这句话是一句疯话的事实,也不可能改变。
国师大人显然和我有相同看法,他嗤嗤的冷笑了一声:“不过是死鸭子嘴硬而已。当初陛下登基地时候,大半个朝政还在宰相的手里---事实上。现在朝中一半的员官。还和我们地林相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陛下也只能说说这种话而已。”
“可是,陛下做到了他所说地!”中郎将难得激动地反驳道:“陛下已经一点点的。把权利回收到了自己手中,只要你和林相不在…”
“问题是,我在,林…也在!”国师冷笑着说,不过随即他地声音又柔和了下来:“不过,好在我们的皇上也还年轻,他还有无数的岁月可以让他磨练,现在有这个架势,已经很好了…非常好。如果他不胡思乱想一些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的话!”
最后一句话,国师说得有些痛心疾首。
我没有揷话,因为这个事情不是我可以好奇的,为了自⾝的全安起见的话,我甚至听都不要听最好。
但是难得听说一个从我前世穿越过来的人,我承认,我止不住的好奇。毕竟对于拥有三世记忆的我来说,那也算是一个老乡。
比起没有目标,茫然的第一世,还有现在沉溺在喜欢的事物里,无暇他顾的这一世,第二世对于我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
我的价值观和人生观,大多是在那个自由的时代里建立起来的!
也因此,可以和居住在我前世的人见见面,似乎会是件令人⾼兴的事情。因此,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奇怪的问道:“既然那个林相的权利那么大,陛下当初是怎么打倒他登基的?”
“陛下才没有赢他,应该说,是他自己输给了自己才对。”国师一脸轻蔑的回答:“主要是那个万年发情期的态变美少女养成游戏失败,才导致了后来一连串的事件发生。“美,美少女养成游戏?”
“没错。我们的宰相大人在控制朝政后,似乎是玩腻了政治游戏,当时正好有一个妃子孕怀,诞下了长公主,于是那个不知廉聇的东西宣称,他从长公主是受精卵的时候,就爱上了这位长公主----我怀疑他根本是看上了长公主的娘----决定把长公主培养成我朝唯一,最为尊贵的女王陛下。”国师不屑的说。
我听得一阵头昏。
这是什么样子的宰相啊,为什么这种人可以当上宰相?!
也许因为这个事情本⾝就太荒谬了吧?国师冷着脸,也没有具体描述,只是单纯一脸恶心的说道:“可惜,他本来就是个态变,教出来的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后长公主坏掉了,他摆出一脸失恋的样子,哀悼什么光源氏计划的失败最完美美少女的功败垂成。突发奇想的跑去隐居了一阵子,抓住这个机会,才有后来的诸王之乱,陛下登基的。”
好吧,我朝的历史都是一些什么玩意?
如果历史的真相都是这种东西,难怪历史书上通常只有一些历史学家的呓语----因为太丢脸了,真相根本不敢摆出来吧?于是听到这里,我想要见宰相的念头已经消失了大半。
这时候,国师恰到好处的问我:“要我帮你把服衣还给宰相大人吗?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弄来的。但是,这显然不是好兆头,老实说,我在你脸上看见了桃花灾的迹象。
又是桃花灾?我挑起眉,犹豫了一下,转头向着中郎将问道:“话说回来,宰相大人他…受女孩子欢迎吗?”
“非常受欢迎。”中郎将依然正直的回答。
于是我拉了拉⾝上这件蓝⾊的长袍,微笑着对国师说道:“抱歉,我觉得我还是自己还给他比较好。”只要是美男子,就不能错过任何机会,而国师大人的话,最多只能听一半。
而白费口舌的国师大人则看着我摇了头摇:“我算见识了,什么叫做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