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指望皇帝陛下,而不是看现成的丞相和国师,倒不是说他们不如皇上好看,而是因为我衷心期盼着我们陛下华丽丽的礼服版!
老实说,丞相今天一⾝玄⾊盛装,国师则惯例的红⾊长袍,其实也很华丽也很养眼。。只是呢,丞相算是我的老相识,他前世版今生版我都见过了,再加上这个人的风格本来就华丽,平时也穿得唯恐别人不知道他是丞相一样,所以即使他穿得再规矩,我也没有趣兴。
而国师大人,他那一⾝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吗?要说不同的话,就是万绿中间一点红,后面有那么大一片的⻩瓜田地作为背景,这个配⾊看得我想要把人拖出来打----虽然我不知道该打谁。
所以,据说会正正规规穿着正统帝王礼服的皇帝陛下,是我期盼的重
而在绿油油的⻩瓜们站好队后,我终于看到正门方向晃动着影子,于是我屏息以待着,待那人影在正门出现,我还没有把嘴里的气吐出来,就看见两排⻩瓜顺着正门的白玉石阶两边的道路走了进来。
我一口气差点没有堵在喉咙里,活活的因此呛死。
不过还好,比起刚刚的花菊和⻩瓜们来说,这两队⻩瓜青翠水嫰,气质昂扬(气质昂扬的⻩瓜?),甚至里面还夹杂了几个人型,而且统一穿着和凌云一样的轻甲长靴,应是把⻩瓜的体型勒出了人类造型,远远的看上去,比旁边的两个方阵要英气多了。
于此,我不由感叹:中郎将大人真正一神仙啊!竟然可以把⻩瓜训练得像是人类(人家本来就是人类)。还有比他更能⼲地吗?难怪他不愿意我混到这队列中去。
在中郎卫们站定以后,一个人性的⾝影终于出现在了正门,我看见的那一刻简直是热泪盈眶。
只见我们地皇帝陛下穿着⻩底金⾊暗纹宽袖长袍从正门走了进来。远远的金灿灿地一片简直晃眼,但是走近了。因为俯视的角度问题,我却只能看见陛下头冠上的珠帘却一直晃啊晃啊晃…晃你个鬼头!
我用看皇上的脸,我不要只有衣冠却没有脸…
我咬着袖子依依不舍的把目光从皇上地⾝上移开,向他的后面望了眼,我的心跳几乎瞬间停止了。手在桌子上摸了好几下,没有摸到笔,视线却舍不得转移开来。
期望太⾼的不是看不见就是不好看,果然惊喜总在意外的地方!
中郎将大人!
中常侍大人!
你们是我的救星,我的的神灵啊!
只见中郎将和中常侍一左一右的走在给陛下举着华盖地两颗萝卜的后面,中郎将一⾝银盔,更称得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威风凛凛气势迫人,手里还捧着一把寒光闪闪地长剑,端是让人无法直视。而中常侍则是一⾝暗红⾊的官服,手里捧着一柄白⾊拂尘,偏暗地⾊蔵更显得他那张清秀地脸孔白皙如玉。
我连续呑了好几口口水。手拼命的在桌子上摸着,可惜就是摸不到我想要地东西。最后还是一只纤细的手把笔送到了我的手里来。我才一把抓住,可是正在开始绘画的时候。在一堆萝卜后的两位又转移走了我的注意力。大皇子殿下!
二皇子殿下!
也难得看见这两个孩子正装打扮啊!尤其是二皇子,最近才有一些好服衣,瘦瘦的小脸严重营养不良,今天这打扮不知是谁整的,看起来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看起来真想要狠狠的咬一口。
等到我发觉的时候,手已经自己在纸上放开的移动了起来,毕竟这些人不是人偶,不会一动不动的给我画画,所以我今天只好做简单的素描,回去后再一一的补足。
不过这段时间真是幸福啊!先是靡霏花节,而后皇帝澡洗和国师失控各收入CG几张,现在又是祭天仪式,再接下来还有例行的皇族狩猎,不说皇帝陛下,单单是大皇子和二皇子的猎装造型就让人期待不已。
作为一个人物画师来说,还有比这个更让激动的事情吗?!
此刻我恨不得有时间的停止的能力,或者长出五六只手,五六双眼睛来,把我所想要画的全部绘画下来。
因此,之后祭天大典的过程我几乎完全记不清楚,只知道我们中郎将奉剑的姿态很美,中常侍主持的姿态很美,陛下跪拜的姿态很美,丞相致辞的姿态…为什么这个人穿越前穿越后都在做类似的事情呢?前世的班会,生学会,毕业典礼,颁奖,各种节庆,我都看习惯了,就算隔了二十年,现在换了一⾝古装,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倒是有些怀念…一去不复返的前世。
最后在丞相致辞完毕后,国师走上了祭台,我甩了甩手,换过一张空白的纸张,并且换了一只炭笔,等待着每次祭天仪式的重台戏开始----
在员官致辞后,就是国师大人的祭天之舞了,一年之中要看见国师的舞蹈,也只有这个机会。
但是在我等了几分钟后,却看见几个穿着术官服装的⻩瓜在白玉石阶中忙活了好一阵子,然后一个看起来很像是秋千的架子悬浮在了广场上,这让我皱了皱眉头。
“国师要在秋千上跳舞吗?”我奇怪的自语自语说道,我看得资料上,似乎没有这个项目啊?不过看着似乎也很有趣的样子。
“那个是秤啊,姐姐你忘记了?立夏节的习俗之一就是要给小孩子称体重,我记得你还抱怨过,这个活动很傻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凌云的脸靠到了我的旁边。和我地脸紧紧挨着,解释说道:“本来皇子们也不能免俗,只是一直以皇子未行冠礼的原因不在祭天大典上浪费时间而已。不知道为什么。今年国师主动提出要为皇子们称重。”
这么说着,凌云瞥了我一眼。
⼲嘛用这种眼神看着。这个注意又不是我出的。不过早些在祭天仪式上进行惯例地称重就好,二皇子殿下也不会沦落到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境地。这个小揷曲并没有赢得我多大地关注,因为确实如同凌云所说的,我一直觉得这个步骤很傻,作为立夏祭典中的一项。玩闹的意思远远大于称重的价值。
尤其称重还是用地还是杆秤,虽然小孩子把那个当作秋千,蹦蹦跳跳的很开心,可是在我看来,自己好像被当作了猪⾁,尤其是凌前那个笨蛋,每次我被当作猪⾁来称的时候,他都会…
算了,过去的伤心事不提了。
我没有再看外面。而是查看了一下刚刚所绘制的那几张速写,而就是我在整理图纸的时候,就听见外面重重的传来重重的碰的一声。
那声音吓得我⾝体一颤。收拾好地图纸再次散落在了桌子上,不过我顾不得那么多。只是慌慌张张的向着外面望去。并且问道:“出了什么事了吗?谁摔下来了?”
毕竟,会发出那样的声音。只有可能是称重地时候,仙术出了差错,导致称重失败。
事实也正是如此,没有等到凌云回答我,我已经看见了外面的景象---直接刚刚还悬浮着地秋千已经落在了地上,只是还好,大皇子就站在离秋千十几步远地地方,还没有站上去。
只见一个似乎很⾼位的⻩瓜…呃,术官走了出来训斥了控制秤杆地术官们后,向着国师大人行礼,于是又多了几个术官围绕在秤的旁边,做出施法的动作。
可惜他们就算脸涨得通红了,那把秤就如同在地上生根了一般,不动就是不动。
于是之前跟国师说话的术官也亲自下场,又加入好几个特别老,白胡子飘飘,颇有仙气的⻩瓜在那边做用功状,秤在地面摇晃了两下,却依然没有一点起来的意思。
“看来有戏看了。”凌云一脸无聊的样子,却因为这点小事⾼兴了起来,让我不由反省,刚刚是不是太专心画画,导致凌云过份的无所事事。
在几番努力都没有结果后,术官们集体跪下,周围的员官都开始互相打眼⾊,要不是有祭天仪式上不能说话的规矩存在,他们大概已经开始议论了。
皇上还有丞相却没有出现焦急或者不満的神⾊,相反的,脸⾊变得郑重起来,同时望向国师,而国师的脸颊上甚至是微笑着的,只见他对着皇帝陛下弯了弯腰,挥了挥袖子让术官们下去后,他独自站在了秤的旁边,双手手指结成了三角形状,嘴里念叨了一些什么。
有红⾊的光点从国师大人手心里的飞了出来,立时化成了鲜红⾊的蝴蝶,团团围绕在秤的周围,也就好像这些蝴蝶托着一般,原来稳稳扎在地面上的长秤终于晃动了起来,十分不稳的漂浮了起来。
国师却对着大皇子点了点头,于是大皇子在仆从的伺候下,小心翼翼的上了秤。不过比大皇子本⾝更担心他全安的,显然是二皇子殿下,在大皇子上秤后,我还特地看了二皇子一眼,只见他瞪大了眼睛,紧紧的咬着嘴唇,双手握拳,一副恨不得马上把大皇子从秤上拽下来的模样。
看到二皇子这个表情,我觉得我最好立刻祈祷大皇子平安无事,否则损失了一个美少年不说,另外一颗定时炸弹一定会因此彻底炸爆的。
国师却一举手,红⾊的袖子在没有风的情况下展开,在无数鲜红⾊的蝴蝶中,他就好像最大的那只,而在国师的法术下,那把秤终于缓缓的伸⾼…伸⾼…
这把秤就这样被蝴蝶托着,完全悬浮到半空,大皇子只要转头几乎可以和我平视,但也因为这样,大皇子有些不安了起来,他低头向下望了望这个动作不做还好,但他那么一张望,周围那鲜红⾊的蝴蝶似乎终于忍受不了自己的红⾊,化作了一团团的火焰,而秤却剧烈的摇晃了起来,连下面的员官们都有不少惊叫起来的。
可是看见这危险的情况,国师大人不仅一点都不着急,反而露出了欣喜的神⾊,拱手向着皇帝陛下说些什么。皇帝陛下闻言倒是弯起了嘴角,不过那个与其说是笑容,不如说是嘲弄。
我说陛下,难得你穿得如此华丽,就不能摆个好看的表情给我看看吗?
就在这个时候,大皇子显然也看见了他父皇这个表情,因为他眯起了和他父皇相似的漆黑眼睛,侧开脸,避开了他父皇的视线。看着这孩子铁青起来的脸⾊,我不由得狠狠瞪了一眼那个一点都不负责任,只会给自己儿子增加心理负担的父亲。
这时候,蝴蝶似乎也被大皇子的心情所影响,燃烧得更加迅速,不一会儿就完全化成了灰烬,整个广场上都飘着灰白⾊的灰烬,有些甚至顺着灰向着通气孔这边飞来。
失去了蝴蝶的支撑,秤自然迅速的倾斜,并且发出了啂白⾊的光芒。
“大皇子殿下----”看着秤就这样倾斜,我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大皇子似乎听见了我的声音,他抓住了秤上的绳子,转头向着我的方向看来,但是在我们目光接触到的那一瞬间,不,更早些,在大皇子抓住了秤绳的瞬间,秤上的啂白⾊光芒就从大皇子抓住的地方开始迅速的消失,整把秤不仅仅是倾斜,而是迅速的堕落。
不会吧!难道秤上还有最后的法术加持,只是现在被大皇子彻底无效化了?我,我的错?!
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迅速的从袖子里抓住了一张画,而国师也也觉察到了大皇子的危险处境,开始施法,只是,我们的动作都慢了一些。
大皇子已经伴随着秤向下落下!我不由闭上了眼睛,却已经听见了重物落地的声音。大皇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