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的失控,还有玉树公子的暴走事件,不过是祭天仪式准备工作中的小揷曲而已,不知道丞相让国师失控的理由是什么,不过最后祭天仪式还是如期的在立夏这天顺利的如期举行。。
这样的大型仪式我当然不可能错过。
可是,按照规定,除了皇后三妃以外的后妃不能直接参加仪式,只能在祭天台外的地方晒太阳,就是参加仪式的大臣们也只是在广场晒太阳,估计到时候连随便抬头都是逾规失礼,当然也无法仔细观察祭天仪式的进行,甚至画画,所以我只好死磨硬缠着中郎将大人,让负责祭天仪式全安的他,给我找个好位置。
事实上,拜托中郎将大人的那一刻,我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像前世军训时候一样,挺直⾝板在阳光下暴晒天的准备。
中郎将听见我的要求后,只是望了我一眼,即使他的脸上完全面无表情,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变化,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了他的不満。不过作为跟我立过誓约的仆从,他最终没有拒绝我的要求,把我以警卫的⾝份,安揷在了祭天台阶梯上的某个耳房中。
这个耳房不如说是个小黑屋,里面満是蜘蛛网和破烂的道具之类的物品,看得出来,还是中郎将决心让我在这里警卫的时候,才临时收拾出来的,事实上,耳房旁边的阶梯房间就是真正侍卫们的总部位置,这个耳房只是单纯的仓库而已。
把我丢在这小黑屋里,恐怕是因为中郎将大人并不想真的把我安揷到中郎卫中去。
毕竟中郎卫的存在也有仪仗队地效果,把我丢进去,中郎将还嫌我破坏中郎卫整体形象。
总之。不管因为什么理由,我对这个小黑屋还是相当満意的。
老实说,这里可以算是特等观众席。不仅可以看见整个广场,还可以近距离的看到整个仪式地进行过程。
不过我虽然很満意。不代表其他人会満意,至少凌云一进屋就重重的打了个噴嚏,然后満脸怒气地说道:“这个房间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可以让姐姐待在这样的房间了?”
“是吗?我倒觉得不错。”我兴⾼采烈的向着小小的透气孔下面走去,并且欣喜的嚷嚷了起来:“还有桌子哎!”
“别碰!”看见我地动作。凌云立刻大叫了起来,抢先一步走到了桌子旁边,拿着袖子在桌子上重重的擦了擦,却还是一脸不満意的表情:“谁知道这种东西在这里放了多久了,万一有什么毒虫之类的…”
“你想太多了。话说回来,既然觉得脏,就不要用袖子乱擦啊!虽然说不是白⾊的服衣。”这么说着,我随手拿出一张画打了开来,整个屋子便变得光亮了起来。
这是一张前世建筑的绘图。我是按照灯具店的标准来绘画的。
自然也因此,房间里肮脏的角落再也无法遁形,看着凌云因此皱起了细长地眉头。不満的打量屋子的表情,我却笑眯眯地望着他。
好久没有看见凌云的男装打扮了。
因为玉树公子地抓狂。我那被不知名巨力抓住地脖子上还是出现了鲜明的痕迹。凌云知道后发了很大地一通火,这次更不许我单独前来。因此他和我一样装病推掉了以后妃⾝份参加祭天的资格,和我一起假扮中郎卫。
所谓人要衣冠,虽然穿着女装是娉婷美少女,但穿上男装,我家凌云也是不输任何人的美少年。
只见凌云头发简单的束起,两道眉⽑细却不散,很有几分凌厉,端是唇红齿白,却因为青⾊的软甲更显得英气逼人,小小的蛮腰用宽大的皮带系着,上面别着利剑,拥有着让人流口水的噤欲⾊彩。
不愧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看见的男性美人,如果不是我弟弟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你有放过他吗?)
凌云却对这⾝打扮相当的不以为然:“反正就是件工作服,擦擦灰尘不是理所当然吗?”作服?”
“没错啊,这不就是人手一件的工作服,都是些臭男人在穿,又脏又难看,即使拿来擦灰尘,我还嫌布料不好,擦不⼲净,何况它本来就不是白的。”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也属于臭男人中的一个,凌云冷淡的抱怨着说道。
“就算不是白的,也不是随便拿来擦桌子的,姐姐我可是很喜欢这套服衣的,等下祭天结束了,记得让我画张画。”我这么说着,抓住凌云的袖子心痛的看了看,却发现凌云袖子上一粒灰尘都没有,这使得我一愣,这才仔细向着那套桌椅望去。
出乎意料的是,通气孔下的桌子和椅子非常崭新,和房间角落里的破烂家具完全不同,好像不久前才搬到这个房间里来,甚至桌子椅子下面也有细心的垫⾼,使得我不必调整姿态,坐在椅子上就可以轻松看见外面。
至于通气孔位置和墙面更是清理的一⼲二净,即使我趴在上面,也不会弄脏。
这样的细心,可不像是中郎将大人会拥有的,因为那个人根本是看见小姑娘卖花,还是呆呆问我要不要再赶人的大石头。
也罢,不管是谁,我可以好好画画就行了。于是我⾼兴的在椅子上做了下来,先是摸了摸桌子,然后凑在通气孔前看了看,由于有在勾栏院做画师的经历,这样大的通气孔比妓院墙上的小洞可是人道太多了,所以我非常的満足。
只是等到我摆放好了笔墨纸砚后,才发现似乎有些不对劲----
我这样坐下来乱摸乱动的,凌云竟然没有意见,还真是稀奇啊!于是我这才扭头望向凌云。奇怪的向着这孩子问道:“怎么了?忽然不说话?”
“姐姐,你说你要画我,是…认真的吗?”见我望向他了。凌云便撇开脸,脸上竟然还有两朵飞红。很有些别扭地问道。
“当然是认真的。”我奇怪的说道,顺手把镇纸移动了一边,才抬起眼睛不満地问道:“凌云,你不会是不⾼兴让我画画吧?”
“怎么可能!?”凌云看着我焦急的大叫了起来,他过激地反应吓了我一跳。我拿着镇纸。呆呆的望着他,凌云也觉察到了自己的反应过于的激烈,因此他张开嘴,呐呐的说道:“我,我是说,我很⾼兴姐姐愿意画我,甚至觉得,姐姐要是一直可以画我就好了…”
呃,凌云那么喜欢做模特吗?
“我记得你小时候。可是常常抱怨坐在那里一天都不能动弹,是一件非常累人地事情的,因此不愿意给我画画。现在为什么又喜欢了?”我奇怪的微笑道:“不过,如果你那么喜欢被我画的话。随时要求也可以啊?如果是凌云的画。我画多少张都无所谓。”
“其实你画什么东西多少张都无所谓吧?练笔的时候,你连鸡蛋都会画个无数张出来呢!”凌云不満的嘀咕道。皱着眉头望着地上说道:“我说的,不是那种练笔,而是认认真真的作为素材,就好像绘画皇帝和国师那样,认认真真地绘画。”
“但是,凌云的图,我已经完成了。”我回答。
一开始对付皇帝陛下和国师大人,让这两个人乖乖就范,还多亏了那张图的存在呢!
“我知道,可是上次我就说过了吧?我希望姐姐一直那样子看着我啊…”凌云抬起头来看着我说:“因为姐姐除了取材以外,其他时候看人都漫不经心地感觉,我有时候甚至觉得,姐姐你根本不是看人只能是⻩瓜,而是你根本觉得对方不重要,于是把他当作了⻩
照这种说法,我看人像是⻩瓜萝卜简直是我的心理问题?即使是凌云也不该…算了,看着这孩子可怜兮兮地样子,我还是微笑着安抚他:“凌云啊,你说,我有必要把我可爱地弟弟妹妹以外的生物,当作人类来看待吗?只有你们才是特殊地。”
这种话说出来真⾁⿇…不会是给丞相传染了吧?
“姐姐…”凌云却果然很吃这套,他立刻⾼兴的对着我蹭了上来,而且还不是像以前一样,单纯的趴在我⾝上,而是进一步的把自己的脸往我脸上蹭,我们的嘴唇都贴着了。
难怪有人说,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发现自从我的初吻被夺走以后,似乎频繁的被迫或者強迫和人交换口水,明明这是一种多么不卫生的行为啊!
而且更糟糕的是凌云,这孩子大概觉得深吻都进行过了,这样简单的亲亲当然不算什么,所以抓住机会就往我嘴上凑。
只要不是真的乱伦(这种行为还不乱?),我倒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这种动作一旦习惯成自然,有一天在凌前面前做做看的话,引发生存危机的啊!
于是我很坚定的推开了凌云的脸,并且想要向着凌云议抗两句。没有想到我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外面一声钟声,然后是编钟之类乐器的鸣奏,我慌忙的把凌云整个人一起推了开来,向着外面看去。
然后…
然后,我就后悔了…
事实上,为了更好的画画,我难得在祭天仪式钱翻找了资料,了解了整个仪式的步骤。
在宣告祭天仪式开始的钟声响起的时候,首先,祭天台外围的五道大门会打开,然后宦官们会捧着祭祀用品,从最边上的两道小门依次进来,按照固定顺序,将祭祀用具在固定的位置上放好,再撤到广场各处不起眼的角落里去,方便照顾仪式取拿用品,又不是显眼到影响祭祀进行。
而宦官的代表是谁呢?当然是我们的中常侍大人!
可是我现在看见的排列整齐的一长队花菊,走在最前面的那两朵,还瓣花特别的多,记得前世作文里有那么一句话---爷爷的脸笑得像是盛开的花菊一样。
恩,带队的,就是那么两朵花菊。
好吧!不能对宦官抱有希望,于是我继续期待着,接下来是员官的入进,分文武两列,从一边的偏门里进
这次好一点,首先我看见第一个看见丞相和国师大人分别从一道门里进来,因为我国的守护者是国师,在大将军守卫边关的现在,由国师大人带领武官也算是理所当然吧!
虽然丞相大人的人品很烂,但是我还是不得不承认,他是美人!尤其是看见了那么大一片⻩⾊的花菊海洋以后----可恶,我又不是来看菊展的----丞相大人毋庸置疑的是一个大美人!国师就更是个大大美人。
这两个美人让我精神微微一震,却看见他们的后面跟着绿油油一片的⻩瓜!
而且还是歪瓜裂枣的⻩瓜。
文官们这边老⻩瓜特别多,不少长了长⽑的(胡子),皱巴巴的,发⻩的,武官那边要好点,看起来老的不多,不过格外畸形的,特别圆的,特别长的,长満疙瘩的,连青翠小⻩瓜都没有几根。
更可气的是,他们进来了以后,竟然不像太监们那般退开,而是站在广场的中间,只在中间空出一条道来,摆出两个绿油油的方阵。
看得我几乎要仰天长叹:你说,皇帝陛下那么天天上朝的,活的容易吗?
而在文武百官站定后,我紧紧的看着主门----这个时候,我就靠皇帝陛下洗洗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