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何云杰让我给抓到了。”何长风手提着一个満脸血污的中年人丢在许旭的面前。
“唉,你怎么那么没礼貌的,这可是闻名城东的何老大啊,赶快给我扶起来。”许旭一边训斥着手下,一边快速的弯腰用一只手抓在何云杰的衣领上将他拎了起来,等后者可以自己站立的时候,许旭的手还是没有放开,他在不停的往上举着,终于,何云杰的双脚离地了。
“喂,你他妈的想要⼲什么?”自己的体重好歹已经突破了两百的大关,而对方只用一只手就将自己举了起来,这是什么样的力量啊。
“哦,对不起。”许旭的手一松,对方是落地了,不过不是双脚落地,而是整个⾝体落地,因为许旭使的动作不是放,而是甩。
“呀,对不起,极对不起,我还有控制好自己的力量,我扶你起来。”许旭満脸真诚的又想过去搀扶何云杰,可是被对方拒绝了,他在许旭到来之前快速的爬了起来。
人可以被侮辱,可以再三的被羞辱,但是人绝对不能被对方用同一种手法羞辱两次。
“童成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我跟他弟弟有过一点交情,我放了他,不过这辈子他就别想用腿双走路了。”
“谢谢。”
乍闻自己的兄弟已经残废了,何云杰的心里也不怎么好受,但是他知道这已经是对方手下留了情。
“长风,那个动手伤害任森的家伙找到了没?”许旭留下何云杰在那里酝酿情绪,自己反倒关心起任森的事来。
“找到了,我也给了他一刀,至于能不能挨到医院那就看他自己的命运了。”何长风淡淡的说道,他没有说自己的那刀是挑断了对方的手动脉,除非救护车能够在十五分钟之內感到,不然的话肯定没救,而这里离最近的医院也需要二十分钟时间,中途还不算那些察警的拦截,所以,那个人是必死无疑了,何长风是绝对不想让伤害自己兄弟的凶手留在这个世界上。
三分钟之后,许旭再次开了口。
“何云杰,现在该轮到我们算算帐了吧。”
“我们、我们算什么帐。”面对一步又一步逼上来的许旭,何云杰竟然有种想要逃避的感觉,因为他从许旭的眼里发现了一股怒火,一股想要喝自己血吃自己⾁的怒火。
“十月二十曰那天傍晚在幸福街的那座桥上被你的摩托车逼下河的就是我的父⺟。”
“啊。”在场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惊叫了起来,而何长风等几个天天跟在许旭后面练习搏击技能的核心成员更是气的咬牙切齿,没有老大,就没有他们今天嚣张的站在飞车党面前的一天,没有老大的父⺟就没有老大,这个何云杰竟然开车逼老大的父⺟落水⾝亡,等同于杀了自己的父⺟一样。
“老大,杀了他。”几分钟的感情酝酿之后,有人喊了心里话。
“老大,让我来宰了他,为伯父伯⺟报仇。”何长风手握着AK顶在何云杰的额头上,估计这一颗弹子出去,他的半个脑袋怕是找不到了。
这个时候,何云杰自付难逃一死,把心一横,心想即使是死也要给道上的人留点什么东西,比方说面对对方的AK面不改⾊的从容去死。
“来吧,欠债还钱,欠命还命,可惜我何云杰没老婆、孩子,不然的话就可以两条命一起还了。”
“放心吧,我很讲道理的,你没有直接的杀我父⺟,我也不会直接的杀你的,这样吧,我们来玩一个游戏,你要是扛过去了,我就放过你。”
“什么游戏?难道要我也在河里泡吗?”
“不、不,这种游戏你已经玩过了,现在听我的,你们号称飞车党,摩托车应该有的吧。”
“恩。”
“那好,我们就玩放风筝的游戏吧。”
“放风筝?”
“你作为飞车党的老大,难道连放风筝都不知道吗?等下我把你绑在摩托车的后面,当摩托车达到一定速度,气流平衡的时候,你就会跟风筝一样飞起来的。”
放风筝说白了就是把人挂在摩托车后面拖,这在古代跟挂在战马后面拖是一样的道理,算得上是一个酷刑了。
“要多久?”何云杰报着一线希望问道。
就在这个时候,何长风已经从附近的仓库里将一辆摩托车开了出来。
“天啊,竟然是战斧。”附近有小混混惊讶的喊了起来。
战斧是由戴姆勒—克莱斯勒公司推出的最新一款摩托车,虽然和著名的战斧式巡航导弹同名,但有所不同的是,它是可以骑的。而且“战斧”最妙的地方在于它安上了机飞的马达和跑车的四个轮子,将机飞的发动机安装在摩托车的⾝上,其速度可想而知了,最⾼时速可以突破四百公里每小时,百公里速加度仅有2。6秒。
战斧是当今世界上最先进也是最昂贵的摩托车,全球限量发行,每辆售价大概在25万美金以上,国中
陆大上这种摩托车绝对不超过5辆,今天在飞车党的总部算是开了眼界了。
“何老大,就用这辆车吧,长风跟我说在油箱里刚刚灌了十升左右的汽油,只要你能坚持把这些油烧光,我们的游戏就算结束。”
“你个疯子,我不⼲。”何云杰狂叫着就往后跑,可惜他的脚才迈出去两步,就被旁边的司马泰一个扫荡腿给扫倒在地,旁边的何长风不由分说的拿着一根绳子系在何云杰的手上,另外一头绑在了战斧的后面。
拖一公里就足以让人死亡,何况是可以走上百八十公里的距离呢,难怪何云杰要跑。
何云杰刚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许旭已经发动了摩托车,他的脚步才迈开半步,一股大巨的拉力通过绳子传了过来,霎那间产生的炸爆性的力量差点勒断胸骨,接着⾝体不由自主的倾倒在地,剧烈的擦摩着地面,仅几步的距离,地上已经出现了血迹。
从飞车党的总部到路口两百米的距离一直拖出了一条血线,何云杰的脑海里无数个念头疯转,有自己以前的光辉岁月,也有困难时光,但是这些念头都非常的短暂,最后他的思绪停留在一个痛字上,浑⾝发疼,也不知道下面那个玩意还在不在。
当摩托车开出五百米的时候,疼痛忽然消失了,何云杰已经晕了过去,可许旭开着战斧一直没有减速,他飞快的朝五公里外的幸福街道开去。
无暇顾及后面的何云杰是什么样子,深夜,许旭一个人开在罕有人迹的车道上,五公里的距离,许旭只用了三分钟的时间,眼看着自己父⺟落水的桥头就在面前,许旭忽然一个急刹车,然后一个转弯,战斧稳稳的横停在路中间,而后面的何云杰由于惯性的作用还在向前冲着。
迅速的割断绳索,何云杰的尸体就跟炮弹一样掉在了河里,当有一天人们发现他的时候,整个⾝体恐怕连骨头都没剩多少了吧。
做完这一切之后,许旭默默的站在桥边,他放风筝的办法将何云杰放到了天堂向自己的父⺟诉说着自己思念的情怀。<TR><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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