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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女刚一进门,就被扑面而来的香气和人流看得一愣神。而那些穿揷在大堂中的妓女们,一⾝薄薄的衫子,露出里面的粉臂腿玉的样子也让她们一阵面红耳赤。
当两女站在那里发愣的时候,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一⾝浓香的迎了上来。她看了两女一眼,忽然笑了笑,庒低声音说道:“两位小姑娘,这里可不是你们该来玩的地方!”
李雅儿一惊,叫道:“你怎么看出来的?”杨兰则在一旁拿出一个银锭子,递到她手里,说道:“你别管我们是男是女。开门做生意的,有银子就是大爷,对吗?“
那鸨儿花枝招展的娇笑了起来,叫道:“两位大爷可真是识趣啊。”随着她的笑,一张铺満了粉的脸上,皱得如同一朵花菊。直让杨兰不停的盯着她,看她脸上的粉,是不是掉到了地上。可惜这粉看样子质量不错,居然一直没有掉下来,直让杨兰失望不已。
那鸨儿大声叫道:“兰花,过来一下,带两位爷去一下西字三号房。”一个女子甜甜的应了一声:“来了。”话音刚落,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像一阵风一样的过来了,当然是一阵香风。
这女子长相一般,五官分得过开,眉目疏落。她看了一眼两女,笑逐颜开的说道:“两位小兄弟,请。”她伸出手,一边握上一个的手。两女不由自主的一挣,让了开来。
那兰花被她们推开,却一点也不恼,只是咬着绢子直笑。扭着腰摆着臋走在前面,娇笑道:“两位爷跟奴家来。”
不一会,她们就被带上了二楼。一个个喝得稀里糊涂的男人,一⾝酒臭的倒在⾝边的姑娘的怀里,口里念叨着,手下也一刻没有闲着的从楼道上走过来。
两女不约而同的掩住鼻子躲闪着。不一会,兰花就推开一扇门,说道:“两位小公子,请!”两女走进这个小房间,见它用屏风隔成两间,前面是一些桌椅,后面有一间床。房里并没有什么人。
两女松了一口气,对兰花说道:“把好吃好喝的给爷送上来,对了,还叫一个姑娘来唱唱曲子。”
那兰花应了一声,扭着腰出去了。
一看她出了门,李雅儿就冲杨兰叫道:“兰兰,这妓院不好玩。这气味一点也不好闻。”
杨兰刚要应话,就看到一个眼熟的⾝影从门口经过。那人刚一过去,马上又倒了回来,向她们走来。
这人,居然就是多玛格!那个离国使者。
他来到两女面前,皱着眉头说道:“你们两个姑娘家,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他又看着李雅儿说道:“我是有谈生意,不得不来这里,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句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解释,让李雅儿脸上又是一红,本来要说的话,也给呑回了肚子。
多玛格在两女对面坐了下来。杨兰叫道:“你坐在这里⼲什么?”她扁着小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那多玛格没有理她,而是看着李雅儿说道:“你们在这里,我不放心。我得陪着你们,直到你们离开这里,全安回到家为此!”
这话一出,李雅儿心里一甜,而杨兰则是暗暗叫苦:这些男人,怎么一个个都这么不讲道理?
不一会,一个清秀的姑娘,就抱着一把琴过来了。她朝三人福了一福,杨兰朝一旁的坐位上一指。她才坐了下来。
杨兰说道:“挑你拿手的弹一下吧。”那姑娘应了一声:“是。”手指勾动,一阵恍耳的琵琶声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慢慢的散了开来。只听她一边弹一边唱道:
秦楼不见吹箫女,空余上苑风光。
粉英金蕊自低昂。
东风恼我,才发一襟香。
琼窗枕梦留残曰,当年得恨何长!
碧阑⼲外映垂杨。
暂时相见,如梦懒思量。
她的声音很美,但唱腔一般,这弹琵琶的手法也很一般。三人中,只有杨兰一个人先是认真听了一会,就有点昏昏欲睡。
而一边的李雅儿则红着脸低着头,因为她对面的多玛格,一双眼睛不时的放在她的⾝上。对⾝边的两女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
好不容易一曲唱完,杨兰连忙说道:“好了,你退下吧。”她摸出一两银子,交到那歌女手里。然后对李雅儿说道:“我们走吧。”
多玛格也站了起来,说:“我送你们回府。”李雅儿轻轻的“嗯”了一声,老实的走在前面,下楼时面对老鸨的“少爷,下次再来哦!”的叫声一点反应也没有。而杨兰则大声回答道:“当然会再来。”她忽然迅速的加上一句:“如果不要钱的话!”这话一出来,那老鸨的笑容马上僵在脸上。
多玛格和李雅儿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只是他的眼神,从来就没有离过李雅儿的左右。一直看到她们进了李府大门,他才转⾝走开。
一看到他走开,李雅儿幸福的看着杨兰,拍着胸口说道:“兰兰,我这里,好开心。真的,好开心!”
杨兰没有回话,回到房里她跟姐小聊了两句,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直看到姐小入睡了,灯也灭了。她才穿起夜行衣来。
她刚做好准备,就看到一个⾼大的人影倒印在窗户上。不由吓得出了一⾝冷汗。
直到门外面传来常林熟悉的声音:“兰兰,是我,开门。”杨兰才把门打开,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这么晚的~”
常林一把把她紧紧搂在怀里,说道:“你这小妖精。真恨不得揍你一顿!居然一点也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不是要你等我回来吗?那天为什么急着跑了?”
一听这话,杨兰马上想到上次差点擦枪起火的事。不由颤抖起来。她这一颤抖,常林再也耐不住,低头就着她的樱唇,就是一阵痛吻。
直吻得两人都是气喘吁吁,常林才说道:“兰兰,这两天我有点忙,可心里一直想你。实在想得慌了,就来看你了。哎,你这丫头,却对我无情无义。”他低下头,这才注意她的打扮,皱眉道:“你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