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树枝上一跃而下,杨兰则慢慢的爬了下来。两人向外面走了两步,李约忽然叫了一声:“等等。”他对杨兰说道:“你得戴上面纱。”杨兰叫道:“为什么,我以前从来不戴的。”
李约叫道:“你现在可是大姑娘了。”杨兰一愣,她还真没有想到自己也是大姑娘了。笑了笑,跑到房里把面纱戴上。重新牵着李约的手,向府外走去。
来到府外,李约对一直跟着两人的护卫们说道:“我和姐姐想痛快点玩,你们跟远一些。”那些人同时应道:“是!”杨兰在四皇子府闷了六七天,早就闷烦了。现在一见到这许多人,便开心的低叫一声,眼睛眯成了月牙儿。
两个一个小孩子,一个女孩子,都是好玩的年龄,看到什么都有趣。不一会,就大小包拿了一堆。杨兰看到一个首饰店,便带着李约冲了进去。冲得太急“砰”的一下撞到了人。杨兰稳了稳晕得不知方向的头,睁大眼睛看向那人。却在看清之时,吓得低叫一声,转⾝就逃。
那人装作无意的扯着她的袖子,叫道:“哎呀,姑娘,你的袖子扯着我的手了。”杨兰听了一笑,脚下便一停。一旁的李约更是大声的笑了起来。
杨兰无奈的转头,小小声的说道:“风,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她睁大眼睛,警惕的看着四周,看了半天没有看出什么名堂。然后俯头过去,鬼崇的小心的问道:“龙自在,没有来吧?”
风无奈的摇了头摇,说道:“门主可被你害惨了,他哪里有时间过来。”
杨兰睁大眼睛,一副不信的样子。风说道:“门主把他要结婚的事都发出去了,你却一逃了之。门主是何等样人?说出来的话当然是呑也要呑下去。只好临时改成娶罗林进门,这才堵了天下的悠悠之口。“
杨兰奇怪的说道:“那怎么可以说是我害了他?”风冷声道:“罗府也是大府,哪是可以说娶就娶的?何况门主本是打算娶你的,这不是天大的侮辱吗?门主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摆平了这事。你想想,他火气会有多大?”
杨兰一昂头,说道:“你去跟你们门主说,我杨兰绝不会做任何人的小妾。”
风苦笑了一下,说道:“这我已经知道了,那天风満楼,你唱了一首惊世之曲,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有你这么一个丫头,对男人提了这么一个可笑的要求。门主过阵子想通了,也不会再纠缠你了。”
他看着杨兰,淡淡的说道:“杨兰,你也要为自己想一想,你毕竟只是一个普通的,无家无族的女子!你虽然长得很美,但这世上,最不少的就是美女了。特别是对于有钱有权有能力的男人来说。”
杨兰轻轻一笑,歪着头打量他半晌,才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我不愿意,多的是女人愿意嫁给你们门主,嫁给常林对吗?”见风点头,杨兰格格一笑,忽然神秘的,深沉的对风低沉的说道:“也许有一天,他们会发现自己一直错了,有些人,有些东西,有些事,是无法替代的。”
说完之后,她得意极了,调皮的抛了一个媚眼给风,拉着李约的手,说道:“走啦。”蹦跳着出了店门。风看着她的背影,沉默了许久。
这阵子,李约一有闲,就会来找她玩耍,而杨兰玩了一天,一到晚上总是很安静很老实的入睡。毕竟白天玩累了。这天晚上,她睡了一会,觉得肚子有些疼,怎么转⾝都不舒服。杨兰下了床,找到鞋子,悄手悄脚的就向外面走去。
虽然紫月一直侍候她很尽心。杨兰却没有习惯使唤人,总是能不打扰就不打扰。
她慢慢的顺着墙角走了一会,发现自己肚子又不疼了。此时,月光如水照在大地,空气中有一股清凉的气息弥漫。看到这样的美景,她的瞌睡虫早就没了。一时之间,她也不想回到房里,于是顺着院子,向外面走去。
走过几道回廊,来到一处屋子旁边。杨兰的脚步,忽然一顿,因为她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她马上蹲了下来,悄悄退到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倾听起来。
“不过,杨兰这丫头,当着三哥和常林的面,说了要我保她二年平安的。如果这点也做不到,那?”这是四皇子的声音。
这时,一个中年人接口道:“这还不容易,到时跟外面说起,就说她是自已要求的,不就得了?”
一个女子娇嫰的声音传来,似乎是杨兰见过的八公主的声音:“不错,到时我们找个机会,让父皇见到这个丫头,然后再把她送到太子府里。这样一来,父皇就算是一时忍下来了没有要她,我们多想法子让那丫头出现几次,以这丫头的姿⾊,他非动心不可。哼,到时,就算父皇碍于父子之情,没有开口索要,总是心里横了一根刺。如果父皇没有忍下来,強要了那丫头去,太子必定有厌言。这事不管怎么说,也对我们有利。”
四皇子在房里走动了一会,说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杨兰听得胆战心惊,她没有想到,自己认为最全安的地方,居然是最可怕的地方。自己要不是运气好,还不知道他们在策划着这样的事!她咬了咬牙,悄没声息的离开这里。
第二天,她和李约出来玩耍的时候,在一个人流拥挤的地方,越走越远,终于不见了。气得李约哭了一场,大骂那些侍卫一顿。
而四皇子得迅后,又气又怒!仔细一想,却又不敢全城搜索,怕众人取笑自己保护不了一个女子,只得悄悄的派下人四处寻找。
杨兰换回了乞丐装,一时之间,有点茫然不知去向的感觉。她呆了好一会,想道:四皇子和八公主是何等人,他们制定了这样的计划,定不容自己逃脫。
看来,明心姐那里也不能去了,吴涵呢?他到底是谁的人?不,不能去找他,现在谁也信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