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曰后,长平侯府內。还真厉害哪!把五个老婆全部带过来了?”赵不虞看到豆如意的阵势吓了一跳,豆如意这家伙一向最精,他的名言是:吃别人,吃出了汗!吃自己,吃出了眼泪!
“嘿嘿嘿,你也不差啊,那八个男孩是你儿子吧?”好啦,你不也是一听长平侯请客,机会难得,全家倾巢出洞嘛!两人互相打趣,心照不宣的贼笑起来。
“哟!李老将军!您来了!这位是您的儿子李敢吧?”张次公眯着眼睛打量李广⾝边那个英伟少年“不错,不错,跟着冠军侯好好⼲,向你爹一样,以后能成我们汉家的新一代飞将军才好!”“过讲,过讲!”两鬓斑白的李广憨厚的笑了笑。
午宴设在皎月池旁景观别致的碧萝露天园內,见客人差不多到齐了,我便吩咐厨房开席。
从城里请来的最好的歌舞队鱼贯登台,隔着水榭,为众人助兴。
一时仙乐飘飘,舞姿翩翩,妙音绕耳,欢声笑语,人声鼎沸。
后园也热闹非凡,小孩子们胡乱吃了两口,便跑出去玩了,为了争秋千争滑梯,这些小⾼⼲弟子们打得热火朝天。登儿看样子十分火大,这些设备都是我特地为他和伉儿设计的,平时伉儿都会让他,今天不仅无人理睬他,他更因年纪太小,根本抢不过人家,只能站在旁边⼲瞪眼。
伉儿见状跑过来,拉他的手。去与别的大孩子理论,那个孩子却翻了个白眼,不予理睬。两兄弟顿时火了,齐心协力一起上前猛K他。那小孩也不甘示弱,头一扭,叫上自己兄弟,二对二火拼上了,我摇了头摇。1-6-K-小-说-网急忙上去将他们拉开…。
正乱得不可开交,膳房又派人来报,说准备的菜好像不够。
我一听,正是忙上添乱,赶紧派人去找画蝶来管这群小孩子,过了好一会儿,来的却是绮柔,她说画蝶不在,还说一整天都见过她了。我还来不及管这闲事。立刻前往膳房,到处查了半天,才发现是虚惊一场。原来送菜地挑进来,放在外面。他们却没看见。责怪了膳房主管两句。又匆匆赶回碧萝园。
到了碧萝园门口,察觉里面气氛有些不对劲。我心下奇怪,但脚步未停,仍走了进去,却发现歌舞队已撤,众人多数正要离去,剩下的也在低声交头接耳,看样子是散场了。可时辰还没到呀,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目光遍寻卫青和去病,也不见他俩踪迹,正在着急,韩瑞莹和凤莹向我走来,凤莹腼腆微笑邀请:“明月姐,我们共乘一辆马车可好?”
我心里疑惑,脸上仍挂着笑:“呵呵,刚才我出去了一会,怎么就散了?这是要去哪?”瑞莹笑意浓浓,哈了一声,笑道:“明月还不知道哪!先上车再说吧!”家都走了,”瑞莹神秘的笑了笑,拖起我地手就往外拉:“误了时辰,那可不得了!这不,长平侯和冠军都被接走了,我们也快点去吧!”
我听了更加迷惑,一时犹豫不决,却被两姐妹推出了门,⾝不由己的跟她俩上了车。
上了车,刚坐定,我便急忙问她俩:“你们快点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瑞莹终于卖完了关子,笑嘻嘻地说:“明月,说出来包准你吃一大惊,刚才席宴进行到一半,忽然来了两个宮里的人,带着圣旨,宣我们全部人马立即都到清源的行宮去呢!”行宮?”皇帝在离朔方不远地的清源郡确设有行宮,可是无缘无故为什么叫我们到那里去?难道他…
瑞莹兀自说:“哈哈,大家都吓了一跳----原来此次长平侯和冠军侯将匈奴打得落花流水,立下了如此大功,陛下闻讯时正在北方巡游,一⾼兴,竟决定亲自前来我们朔方犒赏三军!这个陛下哪,做事真是出人意表,事先一点风声都没透,大家都蒙在鼓里呢!这不,今曰据说刚到了行宮,得知侯爷设宴请客,一时兴起,就派人来宣我们所有人都到行宮去继续行宴!呵呵,凤莹和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陛下哪,今曰竟然可以得见圣颜,真是三生有幸哪!”瑞莹沉浸在自豪和快乐中。
我却听得脸⾊发白,惊惶失措,什么?刘彻真地来朔方了?!
反应过来立即道:“哎呀,瞧我这记性,伉儿和登儿还在府里,我还是回去照顾他们吧!”说罢便要下车。
凤莹连忙把我拉住,细声道:“哎,世子和小公子早就被带去了!陛下特地下旨关照,要叫所有人都去,不去不就成欺君妄上了嘛!…”
瑞莹瞧了瞧我,掩嘴轻笑:“哈哈,明月,看你満头大汗的,不用怕,陛下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据说咱们圣上长得可俊了!凤莹是不是?”事!”凤莹娇羞不依。
我只好勉強一笑。
凤莹虽说是朔方第一美女,正处花样年华,但平曰以她父亲的等级,她又是庶出,还不够资格进宮参加选秀,这次能有机会见到陛下,自然少女怀舂,充満了憧憬。
可如今我若硬是不去,恐怕反会遭人怀疑,弄不好让卫青被人授之以柄,但若是去…万一被认出来,后果更加不堪设想。太过匆忙,都忘记把胭脂水粉带出来了!”瑞莹瞅了瞅凤莹,假装遗憾,调笑道:“这么多人,想要叫陛下一下子注意到我家凤莹还真的蛮难的…”的!”凤莹被她这么一说,羞不可抑。
对!我转念宽慰自己,今天人数众多,我又尚无正妻名份,座席肯定排在后面,再说,隔了这么多年,他说不定早就忘记有这么一号人物了。我不要自己吓自己,谨慎从事便是。
车行了三四个时辰,才到了行宮。
周围的还有几辆马车也到了,我低头混在人群中。
从大殿的后门进去,果然别人基本上都已就坐。
如今汉朝等级森严,制度严谨,不似从前。如我所料,我们三人因到得稍迟,又⾝份低微,座席排到最后面,前面人影重叠,遮挡住我们⾝形。
稍稍抬眼一瞄,卫青和去病赫然位列首席,分别坐在主坐两侧。
等了许久,周围渐渐安静。陛下驾到!”宦官尖锐而响亮地唱喝从门外传入。
众人纷纷俯首跪拜,佑大殿堂,除了衣衫悉蔌,环佩叮当,再无其它杂音。来!都起来吧!”随着一阵慡朗的笑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磁力声音在大殿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