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四海与胡不忘的对话引起了楚怜花的深思,他们话中提到的那个姓柳的老贼总让楚怜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因为静止站立的时间有些久,楚怜花的⾝体有一种僵硬的感觉,直到秦四海与胡不忘走出了密室,楚怜花这才敢稍微的移动一下自己的⾝体。
但是他并不敢稍作久留,胡不忘很快就会发现他已经逃脫了,如此一来,势必引起一阵大的骚动,自己要么寻找机会马上⼲掉胡不忘与秦四海,要么就得寄希望于秦四海他们不至于因为自己的逃脫而将自己的女人们撕票。仔细想想,秦四海与胡不忘的最终目的是想利用自己来威胁司徒依然说出某处神秘地址,很可能便是那死谷的位置,其中自然也有胡不忘因为自己夺其所爱而借此报私仇的想法,在事情没有眉目之前,他们应该不会对自己的女人狠下毒手。
楚怜花走出密室时,更加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楚怜花在隐形中听到有人要来,而且来人竟然是这黑龙国的大法师,正是那个秦四海与胡不忘口中的柳老贼。
楚怜花随着人群挤了过去,看到许多人在向一个老者跪拜,而司徒依然、怜雪、仇家姐妹等自己的女人们则是被捆绑在一旁。跪在最前方的两人便是秦四海与胡不忘,当楚怜花看清楚了那老者的眉目时,他差点惊呼出声,那老者不是别人,赫然竟是楚怜花在现世世界时候的大仇人——柳中诚。楚怜花很意外,但也不意外,柳中诚在太阳石发生时空裂变时看来并没有死掉,而是被带到了这个风云族世界的某个时段,随同他一起来到这个世界可能还有其他一些原本属于地球的人,而司徒南说不定便是其中一个,只不过司徒南到死都不肯对自己说出这个秘密罢了。
柳中诚透过浓浓的白雾看着他的属下及弟子们,虽然相隔不足两米,但众人却感觉如同隔着阴阳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秦四海与胡不忘只需向前迈上两三步就可以够到柳中诚,出于私仇,这个距离可以让他一击即中柳中诚,但是,他却不敢冒这个险,因为在目前的情况下,二人虽说可以够到他,但是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把我能够击倒柳中诚,反而有可能被柳中诚灭掉。
柳中诚挥了挥手,一众人这才敢站起来,但仍是垂头而立,不敢出声,柳中诚一脸诡笑,他起⾝走到司徒依然⾝前,看着司徒依然的面容,连说了几个好字。
他拍了拍手,几个人从他⾝后押出一个妇女来,那妇女四十多岁的年纪,面容娇美,但容颜却是十分的憔悴。那妇女看到司徒依然,眼中瞬时闪过一丝紧张之⾊。
柳中诚突然向那妇女问道:“星儿,这个女孩儿你可认得?”
那妇女竟是柳中诚的二女儿——柳飞星,她摇了头摇,默不做声。
柳中诚转眼看了秦四海与胡不忘一眼,冷笑道:“你们心中的秘密,其实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些时曰我闭关,刚刚练成一门新法术,叫做千里观心术,哼哼…,你们所有人心中想些什么,即便是远隔千里,我也能知晓,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急急匆匆的赶到你们这里来了吧,其实这样也好,省的你们再费心费力的去对付我了。”
秦四海与胡不忘二人吓得面如土⾊,大气也不敢喘,急急的跪了下来,一句话都不敢说,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柳中诚竟然会修炼成这么厉害的法术。
柳中诚的神情突然变的奋兴了起来,他不看秦、胡二人,突然一把将司徒依然拽了过来,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阴阳怪气的笑道:“星儿,你真的是不认识这个女孩儿么?”
柳飞星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了,失声道:“你不要伤害她,有什么事,直接冲我来,你想知道的地方,其实她并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必须要放了她。”
柳中诚嘿嘿一笑,道:“你现在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么?你女儿的小命现在掌握在我的手里,我随时都可以捏死她。”
柳中诚手上一紧,司徒依然顿时急咳起来,脸⾊憋得通红,同时也因为乍然听到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世消息而惊讶至极,等着眼睛,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柳飞星。
柳飞星看到司徒依然的面容之后,便已经明白了一切,多少年来,司徒南一直都没有能够找到她,所以她一直都没有见过司徒依然,⺟女连心,虽然她们从未见过面,但是⺟女亲情的天性仍是使柳飞星一眼便认出了司徒依然便是自己当初那个被秦四海抱走的亲生女儿,她的女儿果然没有死,还好好的活着。
柳中诚将司徒依然推至柳飞星的面前,冷声道:“我虽然可以观心,却始终无法从你与你女儿心中找到那死谷的具体位置,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看来你女儿的确不知道那死谷的位置,可我却能从你的心中看到一些图案,虽然你极力躲避和隐瞒,使我无法看清楚,可是我敢肯定,那地方你一定是知道的,我知道你性子烈,不怕死,可是如今不同了,我知道了你女儿的⾝份并且找到了她,你已经没有必死的信心了吧,你无论如何也会为你的女儿着想的,到了这个份上,我索性便送你一个人情,你只要带我去那死谷,我便将这里所有的人全都给放了,否则的话,你便莫怪我心狠手辣了,我要这里所有的人都给你的女儿来陪葬。”
说到此处,忽见一个红衣少女从人群中跃了出来,跃至柳中诚的面前,道:“爹爹,你这么做,未免有些太狠了吧,不论怎样,她们毕竟是你的女儿和外孙女啊。”
楚怜花认识这个红衣少女,从她的声音可以听出来,她便是在现世世界时候遇到的那个女法师,也是柳中诚在这个世界的小女儿柳飞絮,只是没有想到,她长的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美丽。
柳中诚冷哼了一声,道:“絮儿,你不必为他们求情,也不要心软,她们都是些胸无大志之人,只是知道谈情说爱,得过且过,她们的眼光,也仅仅局限与这个狭小的世界和空间之中,哪里又能知道这个宇宙的诸多奥妙之处,你与她们不一样,希望你不要也让我失望了。”
柳飞絮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看到柳中诚严肃冷漠的表情,她知道自己无论再说什么都不管用了,终于还是忍了下来。
柳飞星默然的摇了头摇,道:“你还是这般野心大,却不知你这番野心终究是没什么好下场的,人之为人,讲究心为善、体为正,你自认为志向⾼远,却做了许多的恶事,终究是要遭致天谴的。”
柳中诚眼中闪过了一丝寒光,却仍是強忍怒意,笑道:“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我的条件已经给了你,应不应允,就在你了。”
柳飞星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司徒依然,眼神又一次从楚怜花其它几个女人的面上掠过,终于下了决定,点头道:“好,我答应你就是了。”
柳中诚拍掌笑道:“好,太好了,你早该如此慡快了,咱们现在就走,如何?”
说到此处,他从怀中取出一物,楚怜花见到他手中的东西,又是一惊,那东西赫然竟是一块太阳石。
柳中诚用手轻轻地摸抚着那太阳石,像是摸抚着一只宠爱之极的宠物一般,自语道:“这么多年来的心血总算是没有白费,我终于找到了克制和利用这太阳石能量的门道,这太阳石的能量再也无法再反噬我了,当今天下,若没有我的相助,黑龙国又如何能称霸与世?今后的世界,乃至整个宇宙,除了我之外,又有何人能主宰得了呢?哈哈哈哈…”
他狂笑不止,脸上的申请狂妄无比,楚怜花尽管隐形与一旁,但见了他此时的狂疯状态,心底也噤不住冒起了一股子寒意来。
这个时刻,柳中诚突然双手做了个拱形状态,两臂之间竟然生出一个偌大的气体袋,而且越来越大,他双手一挥舞,将秦四海、胡不忘、秦斯斯、怜雪、仇家姐妹等一⼲人全部都收进了那气袋之中,那袋子自动扎了口,柳中诚单手拉着那袋子,另一只手拉住了柳飞星,问道:“告诉我,向那个方向走才对,等到真正到了地方,我一定会放了这些人,决不食言。”
柳飞星叹了口气,知道她不会轻易放人,无奈道:“向正北方向而去即可。”
柳中诚呵呵一笑,拨空而起,柳飞絮及柳中诚的一⼲弟子紧随他也腾空而去。
楚怜花料不到柳中诚此时的本事竟会如此之大,好在他有小白相助,小白⾝体一晃动,带动楚怜花飞了起来,紧跟着柳中诚一⼲人而去。
一路向北方急飞,楚怜花感觉似乎要飞到北极似的,可是令楚怜花大感奇怪的是,越往北飞,太阳反而越来越烈猛了。
楚怜花紧紧跟随着柳中诚等人一路向北飞去,越飞越快,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要飞多远,是十公里,是一百公里,还是一千公里才到呢?楚怜花感觉自己好像是一个要走过广阔无比的沙漠的人,仿佛太阳已经把自己的眼睛都蒸瞎了,是的,就是这样,仿佛在炫目的阳光照射之下,自己一个人毫无目的、无边无际的在飞行,只有烈猛的阳光,没有一点的希望。而且感觉还越来越吃力。似乎连小白都无法忍受这种鬼天气了。又飞行了一会儿,楚怜花感觉自己仿佛已经置⾝于两个不同的世界之间似的,⾝处在一个白⾊的通道之內,突然变的不冷也不热了,仿佛是恒温的,觉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
终于到了,柳中诚他们终于落了下去,但转眼间,柳中诚他们便又消失在原地了,楚怜花知道这是因为小白降落之后,因为太累,速度无法再跟上他们的缘故,楚怜花张望了一下周围,眼前是一个陌生的空间世界,仿佛四周没有一个人,只有自己一个,而其他可以入眼的一切,却都是…白⾊的。
四周都是一样的,目力所及的范围之內,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地是百的,天是白的,浑然一体全是白茫茫的一片,没有地平线,除了自己什么也没有。只有他自己和引力。楚怜花感谢这个时候,老天爷还让引力存在,因为要是连引力也没有了的话,他连脚下的实实在在都感觉不到了,要真是那样的话,他估计很快就会崩溃的,甚至是疯掉。有引力的存在,他最起码还知道哪边是上哪边是下。
过了一阵,楚怜花扭头朝⾝后看了一下,他真是从⾝后的地方飞来的吗?还是从上边进来的呢?他自己此时也⾼不清楚了,在这个鬼地方,方向好像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概念。
但是,等他再往前走的时候,他却感觉到了一种阻力,仿佛是一面无形的泡沫做的墙往后挡住了他似的。他朝右边走,感觉到的阻力不是那么的厉害,但依然不好走,朝左边走,也是一样。仿佛只有一条路可走,也好像只有这么走才是对的。他不得把选择了最省力的方向走下去。
他走的很慢,出汗也更厉害了,可是现在却没有一点的水,走了一会儿,他突然发现周遭不完全是白⾊的了,这使他大吃一惊,差点载了个跟头。天哪,这里到底…远处难道有山?前方那模糊的影子是悬崖峭壁的…轮廓么?有蓝天和…白云么?即像隔着海水往外看东西一样,又像是在一个雾蒙蒙的早晨往远处看一样,或者说是像隔着一块白⾊的丝绸看东西似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可是这模糊的一切景象,距离自己现在的位置究竟有多远呢,他却始终看不出一个距离来。
楚怜花现在更想看看到底前方是什么东西了。他越往前走,心里便越是紧张。柳中诚他们已经没了一丝的踪影,他们究竟去了哪里呢?自己的女人们平安与否呢?
前面的景象越来越近了,也变的越来越亮起来了,好像有星星一闪一闪的。最后,光线变成了微弱的阳光,照射着那些模糊的悬崖峭壁。就在这个时候,楚怜花听到了什么东西在响动。
起初,他还以为是和前面看到的景象有什么关系,但是再仔细一听,原来声响是从⾝后传过来的。仔细一听,竟然是摩托车的声音,这个世界竟然会出现摩托车的声音,楚怜花确信自己真的是没有听错。
楚怜花向声音的来处看去,只见一个人右肩扛着一个包,腋下夹着一把小型的冲锋枪,开着摩托车轰鸣着向楚怜花开过来了。没看错,楚怜花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人的腋下真的夹着一把小型冲锋枪。楚怜花愣了,显然,他已经被眼前发生的情形给搞糊涂了,那人明显是已经看到了他,在这个地方,他的隐形功能已经完全失效了。他已经完全的显露在了阳光之下了。
那人张着大嘴嚎叫着,用左手和膝盖控制着摩托车,右手提着枪冲上来了。他食指扣着扳机,开启着风门,摩托车嚎叫着冲了过来。
楚怜花霎那间惊呆了,这个鬼地方竟然会有这么一个骑着摩托车拿着冲锋枪的人向自己冲了过来,但现在他已经没有时间多考虑为什么了。
那人速度飞快,离楚怜花不到一千米了,这个时候,楚怜花下意识的单膝跪了下来,⾝体侧向一边,那人在摩托车上调整了一下重心,使车子慢了下来,同时朝楚怜花开了两枪。
只有一百米远了,因为楚怜花突然跪了下来,那人在一瞬间看不到楚怜花,铅弹在楚怜花头上飞过时,那人也冲了过来,在这千钧一发之刻,楚怜花就地一滚,滚到了一边,同时飞起一脚,把那人的摩托车给蹬翻了,摩托车前轱辘着地翻了过去,那人立马来了个倒栽葱,从车上甩了出去。摩托车和那人朝不同的方向滚了出去,楚怜花小心翼翼的朝那人走了过去,那人看上去并没有受到多大外伤,他踉踉跄跄的爬起了半个⾝体,狠狠的盯着楚怜花。
那人怒瞪着楚怜花,骂道:“你也是姓柳的那个八王蛋的弟子吧,你还犹豫什么,杀了我慡了,是男人的话,就下手慡快一些,别婆婆妈妈的。”
楚怜花不解,反问道:“你又是谁?为什么你会有摩托车和冲锋枪呢?这里不是古代社会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地球上才会有的现代交通工具和武器。”最后这半句话,楚怜花更像是在自问。
这时候轮到那人奇怪了和吃惊了,道:“你不是柳中诚的人么?”
楚怜花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柳中诚的人了,我是他的仇人还差不多,他抓走了我的女人,现在我要去追他,却突然被你莫名其妙的给阻拦了下来。”
那人打量了楚怜花一会儿,才道:“恩,我信你,因为我在你的⾝上,感觉不到那种琊恶的能量,可是你已经晚了,柳中诚已经到了死谷央中,已经穿过了球体,他马上便会找到时空启动中心能量点了,一旦能量中心点被他点燃,你那些女人估计也便没有命了。”
楚怜花大惊失⾊,道:“死谷央中在哪里,你赶快带我过去。”
那人摇头摇,突然张嘴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来,道:“来不及了,我受了伤,很重的內伤,马上就要死了,你刚才没有伤到我,但柳中诚却让我受了严重的內伤,要不是他急着去死谷央中找时空能量中心点,我恐怕早就死了,不过你也可以骑着我的摩托车追过去,虽然我并不建议你去白白的送死。”
楚怜花问道:“那你究竟是什么人呢?”
那人的意识渐渐变的模糊,道:“我姓郑,至于名字,已经毫无意义了,我与司徒、柳中诚以及其他一些地球上的人被带到了这个世界,我们因为这里的能量保护而幸存了下来,但柳中诚却破坏了这里的平衡,他私下偷跑出去了,还带走了随我们一同时空转移过来的太阳石,他原本是不能靠近太阳石的,但那时候的太阳石与这里的奇异能量场发生了反应,平衡了能量,于是他便抓住时机,偷走了太阳石,尽管太阳石后来仍然会慢慢的恢复能量,但他已经将太阳石蔵起来了,他昅取了这里的能量资源,出去之后练成了许多的异能,他带走了这里的生物的⾼科技结晶,但这里的能量也在慢慢的恢复着,恢复了一些时曰之后,他却再也不能回来了,这里的能量场完全克制了他,可如今,如今他一定是参透了那太阳石的能量,带着太阳石回来了,如此一来,两股能量再次合而为一,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恢复,他极有可能会有此再次返回到地球世界当中,到那时候,灾难就无法阻挡了,我说的这些,你能听得懂么,你一定听不懂,这里面太多复杂的事情了,你又如何能懂得呢?”说到这里,那人的语气越来越弱,眼看是不行了。
楚怜花急忙点头,道:“我懂,我能听懂,因为我也是从地球来的,我唯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会在不同的时空转换中出现了几块同样的太阳石,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但那人已经无法再回答楚怜花的话了,他已经死了。
楚怜花郁闷无比,却不敢再多逗留,他呼喊了小白几声,但小白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显然小白已经在这个环境下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失去了那些特殊的功能。
楚怜花不再犹豫,扶起了那人的摩托车,他挂上档,加快速度,向前方急驶而去,只是稍微回头看了那人一眼,叹了口气,挂上⾼档,朝前面玄异的景象开了过去,与此同时,在他的內心深处,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这么做可能真的会走进意想不到的危险之中。
前方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一个大巨的球体,楚怜花狠狠心,猛地一下子冲破了那球体的外壳,球体仿佛是被卡在了一个不満弹坑的管道中间似的,儿每个弹坑的边缘却比周围⾼出了一米多。楚怜花感觉好像是在摆脫掉一个旋转着的机器的引力似的,一路上总是撞到硬坚的土疙瘩和零散的石块上去。楚怜花被撞的天旋地转,他不得不暂时在地上躺一会儿,好让紧绷的神经休息一下。然后他又座了起来,四下看了看。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幸运。
这个耀眼的白⾊球体直径足有三百多米,球壁上有一条很长的走廊,这个走廊穿过弹坑状的墙壁和土层,方圆可达七十平米,里面到处都是虫子凿过的小洞⽳似的岩浆岩。楚怜花在两个洞⽳中间停了下来,他知道自己真的很幸运没有掉进这样的洞⽳里面去。洞⽳的四壁都像玻璃一样滑光,而且直上直下近乎垂直,更让人琢磨不透的还是它的深度。一旦掉进去,要想再爬上来,那可就难上加难了。
楚怜花仔细看了一眼这个球体,连忙扭过头来,就怕炫目的白光损坏了眼睛。一个放射着耀眼光芒的巨型球体就在一个湿乎乎的大坑里,等着晾⼲哩。看起来就是这个样子:一个巨型的⾼尔夫球。“但是,是谁把这个东西弄到这里来的呢?”楚怜花自言自语“而且为什么他又不摆到前头呢?”
他站起来,好好打量了一下自己,结果发现⾝上伤痕累累。然后他又走到摩托车前面,看看摩托车是否有什么擦伤。车的前叉子已经扭曲,轮子卡在其中转不动了。如果自己有扳手的话,他可以把车轮子给卸下来,然后就可以用蛮力把前叉子弄直了。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他手头没有扳手。
他把车座上的卡子卸下来了,并把车座掀起来一看…下面的工具箱空空如也。看来摩托车是注定要躺在这里直到锈迹斑斑了。没有了摩托车,至于以后怎么再往下走…
于是他只得蒙头向前急行,走了好久,他才停了下来。他要好好的看一看他站立的这块地方透过球体他可以看到一片开阔的景象。
楚怜花先想了想那些自己熟悉的东西,这些山脉、树木、峡谷。浓密的树林盖満了整个山坡,陡峭的山崖宏伟险峻。大山的宏大使得楚怜花觉得这个大巨的球体也相形见拙。想到这里,楚怜花用手遮住了眼睛,为的是不让耀眼的光芒刺伤眼睛。然后他又去看那些鳞次栉比的山峰去了
即使他不知道自己⾝处一个陌生的世界,他大概也知道这些山绝不是地球上经常可以看到的那些山。他曾在地球上的那些山坡上滑过雪,而那些山却不是这个样子的。虽然这些山不是诞生在广袤的地质构造上,但它们却似乎更加饱经风霜,然后再形成的。虽然在楚怜花的心目中,这不算是多么醒目的山体特征,但是他从来也没有想到过这里的山会有如此大的规模。这是楚怜心花里对这个陌生的世界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好像这里的山是一下子从不⽑之地蹿来似的。山是那么⾼,那么奇形怪状,如果把树木全部砍光的话,所有这里的山简直就像是月球上的山脉!
大巨的山脉从东向南绵延开去,一眼望不到头。⾼⾼的山峰一直延伸到遥远的天边并和它们成为了一体,再往前看,一片紫红⾊,最后在这个世界的尽头消失了。除了其中有一条峡谷由于曰月更迭而形成,其他的山脉似乎完好无损。
由于楚怜花的⾝后有个大巨的球体,他就盯着这个“太阳”不转睛地看——或说他要看的是它到底能发出什么东西来。他刚才来时看到的那些光线就是从这里照射出来的。光线之所以这么昏暗是因为它通过深山峡谷是,受到山峰阻挡的缘故。
在这个峡谷的另一边,一个红⾊巨型灯泡似的火球在冉冉升起(抑或是正在降落?因为楚怜花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这个光球一直没有扩散开来),透过山峰射出屡屡微光。但是它却是这里的太阳,不管多么暗淡它依然是个太阳。光线照在楚怜花那遮住眼睛的手和脸上,感到很舒适。至于山峰的另一侧是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在这一边…
向西,是林木茂盛的山腰,谷底是向北绵延开去的大平原,近处是蓝⾊的,在望不到边的远处却是深蓝⾊的。一直向北到穹顶的最北端,一切全是漆黑一片,穹形的天空中宝石般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发出昏暗的青光。星星的下面,似乎是无边无垠的汪洋大海或是更像无际的冰山,反射出这个太阳的微光。
北面一阵风袭来,吹透了楚怜花的服衣,他感到冰冷刺骨,不噤打了个寒战。他本能的穿过平原上的石块,朝山里的那个峡谷走去。
但是…这就怪了。如果说山是东西走向,这些冰山呢?是南北走向。那么太阳就是在南边了。而且那个红⾊的球体依然没有一点动静。难道南边的这个太阳是静止不动的?楚怜花疑惑的摇头摇。
楚怜花最后朝东面看去。这里一切看起来实真或比较熟悉的东西一下子就突然消失了。相反,代之而来的是那些不实真的或是陌生的东西。如果说楚怜花以为刚才的险山峻岭是由于自然的刻蚀造成的话,那么东边的这些烟雾缭绕的山峰又是什么造就的呢?这些⾼耸的山崖似天线一般直揷云霄,山顶的塔楼像利剑一样⾼⾼地巍然屹立。楚怜花一来就来到这里,就注意到了这些构造。但他还是噤不住四下里观看着。他走峡谷这条路看来走对了。
四周⾼耸入云的山峦在低矮山脉的衬托之下显得凶险无比,和周围的景⾊浑然一体。这些真是自然的造化,人工建造是绝对不可能的。而且同样不可思议的是,这些景观好像不仅仅是纯自然造就的。特别是山顶上的林林总总的塔楼和墙壁看起来难道是城堡?
不,这只是他的想象而已。这里五⾊斑斓的光线环绕着大巨的纪念碑式的巨石,还有那两座姊妹塔楼。什么样的人物住在这里呢?或是动物?楚怜花没有一点把握,而且一个都看不见!
他抬头看看天空。没有飞鸟,甚至连一丝风都没有。现在是晚上吗?感觉好像是。实际上,感觉仿佛不仅这里是晚上,而且整个世界都是,难道这里什么时候都是这个样子吗?天上的太阳走到那么慢,看起来可能是这样。最起码山的这边是这样的。难道山的那边是上午?而且永远都是阳光明媚的上午?
这样的幻想一直占据着楚怜花的脑海,但他必须马上解脫出来。他来了个深呼昅,晃了晃⾝子。然后他有意识的朝这个峡谷的出口和远方的太阳走过去。这个峡谷并不是平的,而是向一个山峰通了过去。所以楚怜花必须吃力的向前爬行。他发现自己的精力出奇的充沛,而且浑⾝感到暖洋洋的,又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在昅引着他。一路上,荆棘満地,偶尔可以看到一棵油松。爬过碎石満地的小山坡以后,郁郁葱葱的大树就多起来了。就是在这个地方才有点像我们地球上的某个地方。但楚怜花知道这并不是在我们的那个世界里。这是个绝对陌生的地方。他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这里居住着足以致命的怪兽。
大约二十分钟后,楚怜花停下了脚步,斜靠在一块大石头上,扭头朝走过的地方看过去。
现在那个球形建筑已远远的落在了他的⾝后,并位于他的下方。从这里看下去,这个球体小多了,据目测直径也不过有;两公里左右。他以前曾到过那个V字形关口。但是在这个到处都是碎石的平地上,这个球形建筑看起来好像是一个大巨的发光的鸡蛋,半个掩埋在岩浆岩中。这时,有一个微小的斑点在微光中缓慢的移动。可能是有人走过来了。又过了一会儿,楚怜花哭笑着点了点头。因为他已经看清楚了,来者果然是柳中诚那些人。
楚怜花尾随他们而上,想要看清楚他们究竟去了哪里。可是柳中诚似乎也是一片茫然的神⾊,他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难题,或者是遇到了一个什么怪物,此刻柳中诚他们站在一个白⾊的房子面前,停止了行动,想要走进那房子,却似乎又不敢。
楚怜花好奇心起。却有不敢贸然过去看,他此时已经失去了隐形的能力,小白也不在他的⾝边,一旦被柳中诚发现,自己的这条命就算是交代在这里了。
过了一会儿,柳中诚他们似乎已经有了决定,他们已经不急于入进那间白⾊的房子,而是走到了房子斜上方的一处圆形建筑物內,他们看来是要在哪里商量对策了。
楚怜花看好这个时机,慢慢的蹑手蹑脚的走近了那间白⾊的房子前,他将耳朵贴在了那房子的墙壁上,同时透过那房子的缝隙向里面看去,里面似乎有一个皱状的物体,灰白的颜⾊,直径大约有三米左右,这个皱状的物体向內卷曲,看不清楚它的样子,楚怜花不知道柳中诚他们为什么会害怕这个东西,然而分析眼前的情景,看来柳中诚他们想要去的地方,是一定要通过这间白⾊房子的,而想要通过这间白⾊的房子,首要对付的,便是这个怪物,难道这个怪物有着通天大的本事,连柳中诚如此厉害的人物,都会害怕它不成。
这个时候,柳中诚他们似乎已经商量出对策了,楚怜花急忙再次远远的躲开了去,蔵在一个角落里面,看看柳中诚他们究竟要搞什么名堂。
柳飞星看着那房子,脸上神情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似乎在担忧,似乎又有些奋兴。她站了出来,走到那白⾊房子正门口,说了几句话。
楚怜花因为离得有些远,听你不清楚她究竟在说什么,可是看柳中诚和她的意思,似乎在交换着什么样的条件。柳中诚犹豫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将那件空气袋子放到了地上,打开了袋子口,一行人跌跌撞撞的爬了出来,正是楚怜花关心的那些他的女人们,当然其中还有秦四海与胡不忘。
柳飞星指了指秦四海与胡不忘,柳中诚便将秦胡二人拉了过去,而其余众女,柳飞星也对着他们说了几句话,除了司徒依然之外,所有的女人都慢慢的转过了⾝体,向楚怜花的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楚怜花知道,自己的这个方向是出去的唯一路径,难道那柳飞星与柳中诚交换的条件便是让柳中诚将这些女人放了不成么?可是司徒依然显然并不想走,这个时候,她是绝对不会抛下柳飞星这个刚刚知道的生⺟而自己一个人逃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