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正浓,窗外阴风阵阵,整个宁寿宮又是一片的死寂,如此情况之下,换作是我也不免要心里⽑⽑的,何况现在素来相信鬼神之说的慈禧的面对的还是个一脸惨白嘻嘻,鬼魅笑着的我,从这点上来说,慈禧还没有倒下可以说是心理非常強大了。
但同时我也看的出来,经历过我刺激的她,距离完全崩溃只差一步,所以我所要做的,只不过是在这个垂死的大象⾝上,再庒下最后一根稻草
于是再一步步得靠近到慈禧⾝边后,我猛不丁伸出自己冰凉的手(初冬的天气,穿这么一件单衣,手自然冷得像鬼一把抓住慈禧,趁她还没反应过来,就用缎带把她的双手绑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慈禧的声音反应很大,整个⾝体很不老实得挣扎着,我好不容易抓住了她的胳膊却被她一把挣脫见此情形,我⼲脆找了根绳子把她整个人绑在了床柱上。
“我,我一个人在下面很寂寞的,我想,是时候找个敌人来和自己斗一斗了,呵呵
我说这话的语气相当阴森,再加上颇有深意的浅笑,恐怖效果可谓是一流
听了我这话,慈禧的⾝体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嘴里还兀自硬撑着:
“你,你要是敢,敢动我的话,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她是想用这些话来壮声势,可惜惊慌颤抖的声音已经出卖了她。
“想要不放过我,那你先得做鬼才行啊?”我笑着说道。
当然,我已经没有耐心再和慈禧多费唇舌了。随手拿过一块帕子在她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堵住了她的嘴。
接着我用布把她的双眼蒙了起来,然后轻声说了句:
“你可知道。有一种死法,是在一个活人地⾝上挖一个孔,然后把她的血一点点放⼲净。据说到最后这个人会浑⾝⼲瘪,好像⼲尸一般。听上去很有趣呢
听到我打算用这样忍残的方法对付她,饶是见多识广如慈禧也忍不住腿双直打哆嗦,看她地样子,哪里还有平曰的颐指气使,现在地她。只是一个怕死的老太婆而已。们开始咯,”我的语气轻松得好像我只是打算给慈禧做个摩按一般“放心,只是扎一下,不会太疼的且,感觉到自己的血慢慢得流淌,似乎是一种很快意地感觉呢
(我发誓,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自己也被自己恶心到了…原来态变魔鬼不是那么好扮的,罪过罪过,下不为例!)
我还没下手。就已经感觉到了握在我手里的她的胳膊布満了鸡皮疙瘩…
我拿出事先准备的作案工具,往那保养得宜的胳膊上狠狠得扎了下去…
别误会。我不是那么忍残的人。我手上拿的不是尖刀或者锥子什么地,而是一截普通的竹棒。所以。无论我怎么用劲得扎下去,也只是让慈禧觉得有些疼痛,一滴血也不会流的。而在扎下去地同时,我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铜壶,开始在慈禧地手臂上沿着我扎下去地地方浇上温水…
被蒙上双眼的慈禧,突然感觉到手臂一阵刺痛,接着就有温热地液体在自己臂膀上汩汩得流淌,她顿时被一种惊悚的情绪包围住了…是的,她以为那是她⾝体里流出来的鲜血
看慈禧拼了命地挣扎,我咂了咂嘴,在确认捆她的缎带扎得够牢固后,对着慈禧叹了口气道:
“不要再挣扎了,你知道吗?你动得越厉害,这血就流的越快…”
纵是这么多年来她无所畏惧,但想到自己就要这么血液流⼲而死,慈禧的心中也难免会有些绝望吧。想她这一生,荣华富贵,权势地位,凡人企及的一切她都有了,可是她的人生真的就因此幸福了吗?我看也未必吧,也许人世间的事情,本就是你得到一些,就要付出另一些的,即便是像她这样的只手遮天,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得善终啊。
我很有耐心得把壶里的温水以均匀的速度倒在慈禧的手臂上,这么慢慢得熬下去,即便是正常人也难免要精神崩溃的,何况是病体缠⾝又昅食鸦片的慈禧…
果然,慈禧从最初的挣扎,到后来的渐渐平静,再到脸上露出纠结恐惧的表情,终于,在她把拳头握到青筋暴露的程度后,突然全⾝一松,脑袋也耸搭了下来。
探过她的鼻息后,我确认,这个统治了国中政坛长达半个世纪之久的女人,已经被我活生生的吓死了。
把她的尸体松绑后平躺在床上,抹⼲她⾝上的水,收拾好现场,我拍了拍手打算闪人。明天早上人们就会发现慈禧已经死了,但她浑⾝上下全无伤痕,而太医的诊断结果也只能是她心力衰竭而死,与人无涉。
当然,那俩福晋怎么看也不是守口如瓶的主,所以我来过的事情自然不可能成为秘密。当然,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即便人们对慈禧的死有诸多猜测,最有嫌疑的也只是瑾妃这个孤魂野鬼,而不是载或其他的什么人…
离开前,再回头去看了一眼静静躺着的慈禧,她的眼睛睁得老大,所谓的死不瞑目,大概也就是这个样子吧。看到她的死状,我的心里涌起了一阵很复杂的情绪。不是想象中应该有的激动奋兴,我反倒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和慈禧斗了这么久,好像是我输得比较多,毕竟我曾被她一次次整到绝境之中,可是最后,谁也没想到,真正胜利的却是我。慈禧死于非命。而我却还在这诡谲的政治漩涡中挣扎,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呢?
突然我想到了一样死于非命的小德子,这旷曰持久的斗争中。只有我自己才清楚,我究竟失去了多少…然而慈禧死了。一切就真地完结了吗?我不知道。
深昅一口气,缓缓的摇了头摇,我抛开这些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带着我地所有作案工具,我从屋后的窗户爬了出去。这样等那两位被吓破了胆地福晋明儿早上进来。就会以为我这个冤魂已经消失了换回自己的装束,再由卢葆勋带着我“飞”出宁寿宮时,已经是四更天了。匆匆回到养心殿,我只觉得浑⾝疲累,不想再去打搅载,倒头便睡了个昏天黑地。
睡梦中,我见到了慈禧,她端坐在龙椅之上,威严的俯视着我。就好像我当年进宮选秀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样,周围站着一溜排的太监宮女,我跪在地上。被人按着向她叩头。我咬着牙,不甘心屈服于她。死命挣扎着终于站了起来。挣脫众人的阻拦,走上前去连龙椅带她一并推倒!但就在我推倒她地那一刻。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只手,紧紧得扼住了我的脖子,让我喘不过气来,可是尽管我睁大了双眼,却还是看不到那双手究竟属于谁…
紧张,恐惧一起袭来,最终我张嘴尖叫----啊!
随着这声尖叫,我终于醒了过来。擦擦头上的汗,我还觉得有些心有余悸,大脑也是一片空白。坐在那好一会才舒缓过来。看来这害人的事情还是不能做,要是这噩梦晚晚出现我可受不了
透过窗户看看天空,才发现已经快到晌午时分,天哪,我怎么这么能睡!一面摇着头一面也泛起了嘀咕,怎么载也不叫醒我呢?
不好意思叫人来伺候我梳洗,我便胡乱寻了件衣裳披在⾝上爬起来,把自己拾掇⼲净了才敢唤人进来。
我连唤了几声,才见到小顺子慌慌张张得跑了进来。
“咦,怎么是顺公公你亲自过来?这养心殿其他的人呢?”我好奇的问道。
“姑娘这是才醒还不知道吧,”小顺子正⾊道“今儿宮里出大事了!”
“哦?什么大事情?”我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问道。
“就在昨儿晚上,老祖宗甍了,这养心殿上下的人都被叫过去帮忙了。”小顺子答道。
“什么?”事情虽是如我所料,但面子上还是要装作惊讶下的“怎么会这样?”
“这个宮里此刻传言众多,具体怎样奴才也不知道。”小顺子低头道,做奴才做到他这位子,自然知道这捕风捉影地话不可乱传。
“哦反正事情的真相我心知肚明,所以也就不再追问“那皇上现在可是在宁寿宮?”
“不,一刻钟之前,侍卫处有人来回报说珍妃娘娘人已经找到了,皇上命人把她带到了养心殿前殿,这会刚赶过去审问。”
“珍妃回来了?是被宗人府抓到的?”我急切地问道。
“不是,奴才听说是珍妃娘娘自己从神武门回宮才被侍卫们扣住的。”
“这么说珍妃是自己主动回来地咯?”我纳闷起来,如果她当初地离开是畏罪潜逃的话,如今这算不算是投案自首呢?只是她这么做地动机是什么?难道她已经知道了慈禧死讯,知道她已经没什么生命危险了?不管怎样,我都要过去看一看,看我这位好妹妹究竟又要耍什么花招,还有载他,究竟要怎么处置这位“宠妃” 欠下很多章推,一个个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