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前天有事,未能,所以,梦今天很努力地码了两次的字数,嘿嘿,也就是4000多字啦!为我鼓掌,为我撒欢吧!
…
一觉醒来,阳光透过车窗照了进来。柳朝语揉揉眼睛,四下看看,叹口气,车厢里又剩下他一个人。伸个懒腰,柳朝语挪下软榻,突然愣了一下。阳光是从西侧的车窗照进来的,也就是说,现在已经是下午时分了,他居然睡了近一天夜一的时间。
柳朝语托着腮,想了一会儿,目光转向那炉熏香。昨夜,他心事重重,本不该睡的这么快,这么香甜,这么长久。这炉香…苦笑,自己这位被迫上台的主角,却什么也不知道。
虽然心中郁闷,但知道他们都是为自己好,柳朝语也只能揉揉鼻子,将案几上准备的精美甜点和茶水一扫而空后,満意地整理一下衣装,开车门出去。
才把头伸出去,他吓了一跳:“哇,湘玉,怎么是你在驾车,大哥呢?”
坐在车辕上,一双脚在车外晃悠着,手里的鞭子上裹了一把青草,青草就在两匹马儿的前方正中间晃来晃去,金湘玉逗马儿玩的不亦乐乎:“你醒啦!唱戏的自然要去登台,我只好暂时当一下太子殿下的马车夫了。”
柳朝语四下一看才发现,除了自己的这辆,其他的马车都看不见了:“大哥他们上哪儿去了?”
“他们先到前面去搭戏台,等着唱戏的人前来好开工。我留下来侍候太子殿下您!”金湘玉不紧不慢地说着,还回头给柳朝语一个大大的笑脸。
“湘玉…”金湘玉超好的态度让柳朝语一时间迷失了自己,不由得涎着脸偎依了上去:“我就知道,湘玉对我最好。还是老婆心疼…哎哟!”
听着⾝后传来的咕咚声,金湘玉回头瞥了一眼,咯咯直笑:“还敢贫嘴不?”银铃般的笑声在飞速前进的马蹄声中,显得甜美而活泼。
某位被人轻轻推了一下后,就用庇股和车板去较量,庇股自然要吃亏,哎哟连天起来。然,没等他起来稳住⾝体,马车突然速加,某人一下子就被颠簸的上下右左晃动不置。于是:“湘玉,湘玉,慢一点,我晕…哎哟,哎哟,不敢了,不要了,我快吐了…”
马车在快速运行中,白嫰的手握着乌黑发亮的鞭柄,晃呀晃,晕呀晕呀,柳朝语不仅头晕,肚子里才吃下去的东西也有点趁机作乱的意思,柳朝语被颠的实在受不了了,不得不哀声求饶。
当马车缓缓放慢了速度后,柳朝语看到金湘玉仿佛在笑。一定是故意的,太可恶了。太子殿下心中忿忿不平:“不敢了,再也不敢了…”555555555,为什么,老四老五他们传授的获取老婆芳心的招数一点也不起作用呢?柳朝语只能自怨自怜了。
稍微(?)惩戒了一下登徒子(?),金湘玉的心情好极了,等柳朝语终于喘着耝气爬到她⾝边,她还在咯咯笑个不停。柳朝语望着那张如花绽放的笑脸,好想扑上去,但是…肚子里哀叹一下,柳朝语还是把口水呑回了肚子里,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坐在了金湘玉⾝后。
这一阵剧烈的运动也不是没好处,至少,他们的马车赶上了前面的车队。金家的车队此时已经停在了一处相对比较空旷的地方,金湘玉直接把大马车驶进了车队的中间靠后的位置上,它的旁边就是四侍女乘坐的马车。眼下,四个侍女和武痴不见了踪影,只有谢良民坐在驾辕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在喝酒。
“谢爷爷好!”柳朝语看见谢良民,急忙笑嘻嘻地打招呼。谢良民点点头,手向前指。柳朝语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嗞…我的妈呀…他肚子里喊娘了。
虽才傍晚,火把已经燃起,把周围的一切辉映的更加清晰。前方一大片人头攒动不说,在车队前方的两侧,各停放了一排马车,比金家的车队还多,眼见得摆开了大阵势。看到这阵势,柳朝语的好心情荡然无存了:“天,这么多人…”
“是呀,很热闹。殿下要不要回车里去?”金湘玉神⾊不变,面含微笑问柳朝语。
柳朝语却知道金湘玉他们并不轻松,否则也不会建议他回车厢里去了:“不,我要在这里看。湘玉,你大哥他们真的能应付下来吗?我看对方好多人…”双手难敌四拳,这下真有点玄了。心中紧张,脸⾊也发白了,柳朝语留在外面的决心却很坚定,他不能当缩头乌⻳。
理解柳朝语的紧张,也明了他的坚定,金湘玉伸手过去,主动握住柳朝语的手:“好,我陪你。放心,你说过,对我们有信心。”
柳朝语嗯了一声,紧紧握住那双柔如兰的手,心下略为安宁了一些。谢良民在旁看着温馨的一幕,老脸上也充満的欣慰的笑容。
这边温馨从容,前方是杀气腾腾。金包辕一点形象也无地靠坐在第一辆马车上,嘴角噙着冷笑打量前面这些对手。站在他⾝边的金谦则低头玩弄手中的鞭子,有意无意地看看两侧的马车。叶燕云则在靠后的地方静静地站着,大半张脸掩埋在灯光的阴影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其他伙计们则三三两两地散在两侧,不动声⾊地摆出了防守势姿。
前方阻拦车队的人群大概有一百多人,貌似也分成了不同的几大队形,有几个人像是带头的,站的考前一些,也正在打量着金包辕他们,其中有两三个人凑在一起,嘀咕着什么。
在这群人正中间的前方,有一个人凸现出来,他轻摇折扇,左右各站着两个类似保镖一样的大汉,眼看着金包辕,脸上露出玩味的神情。金包辕略略扫视了一遍对方,看出此人正是这群拦路者的领头人,他稍微想了一下,大致猜到了对方的⾝份,回头和金谦说了几句什么,金谦点点头,对金包辕说了几句,又回⾝去找叶燕云去了。
两边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手,似乎都在计算双方的对比实力,找出对方的弱点,以求达到想获得的最佳效果。天⾊更暗了,火把的光将这种暗给抛开去,双方的脸⾊和白天最大的区别是每个人的脸上仿佛都笼罩了一片红⾊。
这样对峙了一段时间后,最先动的人是金包辕,似乎觉得已经摸透了对方,他挂着招牌似的笑脸慢慢地走到了双方对阵的中间:“各位,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江湖人解决江湖事,不知道在下这是惹怒了那路神仙,居然带这么多弟兄拦截我的镖车?”
对方的人群中混乱了一下,很快有人上前一步:“你是镖师?说话管用不管用?”
金包辕认识此人是黑山大盗任独行,对方不认识他,让他好笑了一下:“任兄,在下不仅是镖师,还是镖局掌柜的,说话还是很管用的。”
“咦,你居然知道我?”
金包辕哈哈一笑:“任兄独行黑山郡,素有名气。只是,在下却从未听说任兄也劫镖车。”
任独行嘿嘿:“这要看行情了,这次的行情很好。小子,我看你也是知趣的人,报上名号,认识认识。”
“哈哈哈哈哈,任兄,你也算独霸一方的人物了,居然不认识赫赫有名的金包辕,金大公子。”
“金包辕?金家大公子?”不仅任独行,许多人都是一愣。
“不错,不错,正是区区在下。”金包辕挂着一脸无害的笑回答对方。
说出金包辕⾝份的人上前几步,给金包辕行了一个抱拳礼:“在下不知道这趟镖是金老大保的,得罪之处请多多包涵。”他不过是江湖中的一个三流角⾊,不⼲大坏事,也做不来大好事,有钱就上来玩玩,没钱断无他的事,只是钱再多也没命重要,能惹谁不能惹谁,这小子很清楚。
金包辕也是一抱手还他一礼:“好说,好说。生意场上,朋友比敌人多总是好事,欢迎朋友以后到金家镖局做客。”
金包辕是有名的老抠,他这样好脾气地请人去做客,说明了他的态度。也就是眼下这些人,如果懂事的立刻退出,他还当这些人是朋友级别,如果还坚持当杀手,那么,就修怪金包辕当他是敌人。金包辕的敌人可不好做,这辈子大概要做噩梦了。
在这些人中,知道要杀的目标由金家保护的人很少,多数人都是被大巨的利益骗来的,听懂金包辕的话,一些没有实力也没有势力,明白命比钱重要的人,脚底开始向后移动,很快,在这群人的⾝后,出现了几道烟尘,来的不慢,跑也快。
看到对方的阵容开始松动,金包辕脸上笑的更好看了。反之,那个神秘人的眉头皱了一下。他是这次行动的组织者,也是具体实施的人,从获知柳朝语具体下落的那天开始,他就利用大巨的金钱和多年积累的人脉,甚至动用了上面那个主子允许他动用的一切力量,策划了一场又一场对柳朝语进行追杀的计划,包括了对卓月船队的袭击。
袭击彻底失败后,他又做了几次试探,感觉人少了不行,故此,策划了这次大规模的拦路抢劫。他并不认为这些人真能成功,只是期望能混水摸鱼,趁乱杀了柳朝语而已。然,金家的势力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他皱眉头沉思起来。
前方的剑拔弩张没有对后面的柳朝语造成太大的影响,他时刻关注着前方的一举一动,看到对方的阵营发生了一些骚动后,他的眼睛瞪的更大了。
“呀,湘玉,你快看,快看…那个家伙跑的真快。”
柳朝语的大惊小怪让金湘玉撇撇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一道⻩影以飞快的速度朝远方奔驰而去:“哦,咦,这人很知趣呀,这大戏的锣鼓才上场,他就溜了。”
“呵呵,你们说他呀,这是他的拿手好戏,江湖上的人都知道。”谢良民过来呵呵直笑。
“谢爷爷,给我们讲讲此人吧!”
柳朝语甜甜的呼喊让金湘玉翻了一个白眼:一个大男人,撒娇也不恶心。
反观谢良民似乎很享用柳朝语的撒娇,笑嘻嘻地坐上马车:“此人姓范,名每中,在江湖中也就是一个小混混。此人最贪生怕死,无聇之极。每每参与大事,稍有危险,便逃之夭夭,事后却沾沾自喜,以跑的快而津津乐道,更是曾以丢弃父⺟逃命为荣。能把无聇的事讲的堂而皇之,绝属把脸当庇股用的人,也算世间罕见。所以,江湖人也送他一外号:范没种。”
“哦,哦,哦。这么说,他觉得眼下很危险?这么说,大哥他们很厉害?咦,他们不是还没动手吗?怎么对方就有人开始跑了?”柳朝语迷糊了。
金湘玉却笑了笑,柳朝语听不清前方的话音,她可能听清楚,因此笑着为柳朝语解释:“这些先跑的人都很精明。他们原来不知道拦截的是大哥的镖队,看样子也是被骗来的。知道大哥的⾝份后,不想与金家为敌,自然就要走了。”
“哦,是这样啊!剩下不走的人都比较厉害吧?”
“也不一定。我看其中很厉害的角⾊也没几个,大哥他们能对付。”
这世上,白痴有两种,一种是自以为是的,一种是把钱看成⾼于一切的,眼下,在这群人中,这两种人都有。
那些自以为是的人,都只是听说过金包辕,从来没有跟他打过交道,想也是,平时没事,谁愿意去招惹势力颇大的金家。今天不一样,面对一开场就有些先声夺人的金包辕,有些人鼻子里哼哼了,在他们看来,金包辕也不过是仗着金陵的名气横行而已,他们可不愿意屈服于一个所谓的名气之下,故此不仅不退,反而有些找金包辕⿇烦的打算。
而把钱看的⾼于一切的人,也不是很有本事(很有本事的人也不把钱看的很⾼了),他们舍不得红果果的⻩金,舍不得再他们看来即将到手的财富,怎么能仅因为对方是有名的金家镖局就舍弃了千年难遇的财富?怎么也要再看看,观察一下。
当然,这里面还有一种可笑的人,他们留下来的借口却是人不能不讲义气,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已经收了别人一千两的定金,怎么也不能这样跑掉,哪怕是上前滥竽充数一回,也对得起腰包中的银票。至于自己这种所以的讲义守信,是⼲好事还是坏事,则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內了。所以说,这种人就是典型的脑袋有包。
神秘人想来是很了解这些人的想法,沉思了一会儿后,发现离开的人并不多,因此冷笑:“金家又算什么,我保证,只要你们杀了目标,除了⻩金,我也能给你们想要的地位。”
他的话显然并没有取得别人的附和,这些人不是老江湖,也是混了不少曰子的,⻩金白银是看的见的好处,名气和势力,嘿嘿,说句不好听的,鬼才知道这种虚幻的玩意能保持几天。
见众人没有附和自己,神秘人并不以为许,而是继续煽风点火:“怎么?来之前一个个夸口说自己多了不起,到了关键时刻,都胆小了?来前不都发誓要独得五十万两⻩金吗?看到金家人,就嫌弃了?哼,看来,我还是省了这些金子的好。”
他的鼓动果然起了一定的作用,顿时有数人应声出列,向金包辕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