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接:马车载着哈兰达和金湘玉向皇城驶去,太迎楼的拐角处才显出一个人来,金豆子若有所思地看着马车远去,看看无人注意,他方慢慢跟了上去。
马车没有入进皇城,也没有驶向监牢,而是到了皇城西侧,入进了一处豪华的别院。马车一直行使到院落深处的楼阁前才停了下来。在金湘玉诧异的目光下,哈兰达将金湘玉抱进了楼阁后的花园里,入进花园小楼的二楼。
将金湘玉放在床上后,哈兰达看了她好一阵子,才站起⾝走了出去。金湘玉连动动手指都做不到,只好望着雕花床顶发呆了。
晚上,哈兰达带来几名丫鬟,让她们侍候金湘玉浴沐更衣,安排金湘玉休息。金湘玉⾝上的药劲还没有消失,不知道哈兰达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料想短期內生命不会有危险,放下満腹心事,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金湘玉起⾝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哈兰达给她吃的药丸非常厉害,她一⾝的內力依然被抑制住了,面对绣楼上下內外的层层防守。没有內力的她,完全没有逃走地能力。
这天中午,哈兰达命人送来了精美的饭菜。还有一小壶青花酿。下午,哈兰达让人送来不少书籍。一幅白玉棋,一张湘妃琴。大有让金湘玉解闷的好心。金湘玉看着这些东西,在心里盘算了良久,最终什么也没说。
从这曰起,金湘玉就被关押在绣楼里了。几名丫鬟负责她地曰常起居,她的一切活动被限制在二楼,一楼就是看守她地士兵居住的地方,而花园中也布満了士兵,还安排了暗哨。哈兰达这几天都没有来过,金湘玉的內力也始终没能恢复,精美的绣房成了牢房,她也只好随遇而安,静静寻找逃离的机会。
柳朝语回到邺国地消息传过来时。哈兰达对他已经不感趣兴了,在他看来,柳朝语没有了金湘玉也就没有了本事。邺国的太子之争很快就会开始。而这,已经不需要他操心了。哈兰达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操心。那就是如何说服金湘玉嫁给他。
“柳朝语回到昌都就病倒了。孤看,他既没能力来。恐怕也不想来找你,他有太子妃,你不过是他的一个夫人。”一个月没来见金湘玉,见面就告诉金湘玉这些不太好的消息。这一个月里,金湘玉弄清楚了一件事,哈兰达给她吃的那颗药丸是特制的,能消除一个人的內力,所以,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內力可用,和一个普通女子差不多。
听了哈兰达的话,金湘玉冷笑:“你想离间我跟朝语地感情?不觉得这种手法太老了?”
哈兰达微微一笑,伸手去为金湘玉撩起飘在耳边的一丝乱发,却被金湘玉避开,他也无所谓,继续自己的话题:“湘玉,孤没有离间你们。你在孤地掌握中,孤有这个必要离间你们吗?其实你心里清楚,孤说的都是事实。无论你怎么说,柳朝语有太子妃这是不争地事实,你永远也当不上他地太子妃,永远也不能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不能不承认,哈兰达地话句句是实,无论金湘玉和柳朝语的感情再好,金湘玉也当不成柳朝语的第一女人,当不成邺国后宮的第一女人。不仅当不成,柳朝语的感情,金湘玉也无法独享。这就是皇家人的悲哀。金湘玉也深恨这点,所以,哈兰达这样说,她把头一扭,不予理睬。
哈兰达深深地叹口气,用充満怜惜的语气继续劝:“湘玉,你很清楚,邺国人注重权势地位,你虽然也有一个好父亲,可他毕竟作古了,人去茶凉,谁还能记住他的好,从而善待你?而你的义父,仅仅是江湖草莽,那些眼⾼于顶的权贵会看重他?”
金湘玉皱起了眉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哈兰达不紧不慢地继续忽悠:“你是江湖儿女,娘家没权没势,在邺国那样的皇宮生活,没权没势会怎么样,我想,你也清楚。那种生活你能忍受吗?看着心爱的男人在你面前宠幸一个又一个女人,你能忍受吗?看着那些女人在你⾝前指手画脚,你能忍受吗?”
金湘玉眼前出现了静嫔娘娘的⾝影,是呀,静嫔能忍受的生活,她可忍不下来。不过,她与静嫔不一样,柳朝语是爱她的,柳朝语说过,哪怕自己没有名分,也是柳朝语家里实际的掌权人…
哈兰达看着金湘玉脸上不断变化的神情,嘴角的笑容越发多了起来:“湘玉,你定是想,就算我说的都是真的,但柳朝语爱你,宠你,断不会让你受委屈,对不对?你呀,好天真。你仔细想想,他现在只是太子,不是皇帝,自然上下嘴皮一翻,什么都可以许诺,甜言藌语轻而易举就说出来了,可当他做了皇帝以后…”
“怎么样?”金湘玉心已经有些乱了,不由地问道。
“自古红颜多薄命。为什么?不是男人不够爱她们,而是权利让男人不能去爱她们。⾝为皇帝,要考虑的事情可就多了,他的心又怎么可能放在一个女人的⾝上?再者说,是江山社稷重要,还是⾝边的女人重要?一个好皇帝考虑的一定是江山社稷,那种为女人而失去江山的都是昏君。湘玉,如果柳朝语是昏聩之人,我也不多说了,可他是吗?你仔细想想吧。”
金湘玉咬咬嘴唇不说话,她也无话可说。
哈兰达看看火候差不多了,方叹口气:“湘玉,孤知道,孤对你的一片真心你不一定了解,可是,孤却是真心对你,孤能给你柳朝语不能给的切,孤不会让你如此委屈。”
金湘玉抬头看了一眼哈兰达,还是不说话。
哈兰达很有耐心:“你好好想想孤说的这些。孤改天再来看你。”
第二天,哈兰达府中。
“她昨天没吃东西?”
“回殿下,湘玉姐小一点东西也没吃,她说吃不下。”
“嗯,你们下去吧,好好侍候着。”
嘿嘿,嘿嘿,哈兰达在打发侍女离开后,贼笑起来。他昨天下的那副猛效药果不错,金湘玉不能不好好想想。他可打听的很清楚,金湘玉并不愿意嫁给柳朝语,是她⺟亲逼她嫁的,在跟随柳朝语回皇宮的一路上都不是很情愿,还数次向柳朝语提出要离开,邺国朝廷中更是风传金湘玉经常提起休夫一说。这些情况都让哈兰达觉得,金湘玉并不会对柳朝语死心塌地。再说了,根据报情分析和他对金湘玉的了解,金湘玉不是那种从一而终听话的小妻子,而是一个有些豪气的女侠。她绝对受不了邺国皇宮里的那些龌龊争斗。
既然金湘玉和柳朝语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密切,他哈兰达自然就有机会争取美人心,只要在言语上晓以利害,在生活上处处关心,拿下一个女人的心,还不容易?
想到这些,哈兰达很自信地照照铜镜,他这么英俊潇洒、能文能武,才⼲超群的男人(呕吐中),当然比柳朝语那个软弱无知的小子获美人芳心。金湘玉,他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