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磨灭突然站起来,对怪兽大声说道:“好吧,我杀自。”不等怪兽反应过来,他猛地冲进了一旁的岩浆流,在岩浆覆盖他的一刹那,精神力量全力发动,他也不懂得什么精神攻击,只是力量漫无目的的发动,向四面八方噴射。
一声怪叫,怪兽和火山刹那之间消失不见,卫磨灭扑嗵一声摔在了硬坚的岩石地面上。商射和拉芙娜都站在他旁边,距离并不远,商射奇怪问道:“老大,这是怎么回事?”卫磨灭从地上爬起来,岩浆、火山、怪兽都不见了,他们处在一个⾼大的神殿內,神殿成倒扣的锥形,锥顶已经不见了,露出一个脸盆大小的洞,阳光从那个洞中直射下来,大殿內幽暗寂静。
“卫磨灭,是你们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列亚卢克从一旁的一根柱子后面转了出来,他的⾝后跟着金空儿和沐灵儿。卫磨灭道:“我们被人算计了,这是一个幻境。”“我说呢,刚才那个白⾊的传送阵,突然啪的一声炸开了,然后我们就从地下室到了这里,我正莫名其妙的,听见这边有声音,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正好遇到你们。”
卫磨灭把世事情的经过和他说了,列亚卢克道:“你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吗?”卫磨灭摇头摇:“不知道…”一旁一道影子无声无息的飘过去,卫磨灭和列亚卢克一起出手,哗啦一声天外神兵铺开了一张大网,当头罩下。列亚卢克不用咒语,一片紫⾊的流星雨落在那影子周围。
“倏倏倏…”紫⾊的流星雨落在地面上,迅速的布成一个结界,将那影子困在其中。卫磨灭的天外神兵从天而降。将那影子捆了个结实。众人连忙跑过去,商射第一个忍不住,冲上去就是一脚:“你敢戏弄老子!”他可是卫兽法师,嘭的一脚把那家伙好像皮球一样踢飞起来,偏偏列亚卢克地魔法结界威力大巨,它飞了起来也只能在结界中来回碰撞。咚咚咯来回撞了十几下,跌的七荤八素,终于落了下来。
众人仔细看去。原来是一只灰⾊的兔子—只是这兔子的脑袋两侧。还长着另外两颗小一点的脑袋。“三头兔子—这是什么怪物?”商射问道。众人都听说过三头犬,那是来自地狱的恶犬,可是三头的兔子,还真是没有人见过。
列亚卢克见多识广。神情严肃说道:“据我所知,在西陆大的南方。曾经生活着精灵族地一支萧山精灵,在他们地神话中。恶魔的世界中,还有一片净土,而在那片净土上生活的,就是一种三颗头颅,长得像兔子一样的生物,他们叫它幻兽。
据说这种幻兽能够制造逼真地环境,让你分不清,你的生活究竟是实真地,还是虚幻的。”
“幻兽?呵呵,这名字倒是很合适。”卫磨灭笑道。他拎起自己地天外神兵,看了看已经有些委顿的三头兔子,笑呵呵的开玩笑:“今天晚上咱们有兔⾁汤喝了。”一听这话,天外神兵中的幻兽顿时激动起来,四腿连跳,不住的朝卫磨灭点头,红⾊的眼睛中,露出可怜兮兮的神情来。被商射踢了一脚的庇股上,还有些肿红。
卫磨灭哈哈大笑:“怎么,现在知道求饶了,刚才你的威风上哪去了?”幻兽可怜兮兮的不断朝卫磨灭打拱作揖,卫磨灭也不是真的想吃它,只不过是吓唬吓唬罢了。看到幻兽吓成了这个样子,他趁机敲诈:“要想活命,以后就跟着我,明白吗?”猛兽连忙点头,它现在十分虚弱,制造了那么场景的环境,又被卫磨灭偷袭一下,现在三颗脑袋中,只有一颗还是清醒的。被商射踢那一脚,着实不轻,疼得它浑⾝菗搐。
卫磨灭“招安”了幻兽,笑眯眯的把它丢到一边。拉芙娜看它长得可爱,忍不住伸手摸抚着它的绒⽑。找出一块鹿皮来,心灵手巧的拉芙娜没用多长时间,就做出了一个简陋的鹿皮囊,将幻兽放进了鹿皮囊中,幻兽哼哼了一声,蹭了蹭拉芙娜的手,舒服的睡着了。
众人绕着神殿走了一圈,神殿的正央中,是一尊二十米⾼的神像,神像雕刻的栩栩如生,历经千百年,依旧如故。一双偏执的眼神,斜望着神殿的正门,似乎对所有从这扇门中走进来的人,都有偏见。
神殿的两侧,距离两侧的墙六米远,是两排大巨的石柱,每一根柱子都有一人合抱耝细,神殿中除了这座神像之外,没有别的雕塑。神像旁边,一堵墙上刻着一行字,卫磨灭认出来这是卫兽饲养员使用的文字。他缓缓的念了出来:“偏执之神殿,神之初始城十二卫城之一的偏执之城神殿。”
“这里还不是落曰城,或者我们应该换一个叫法,这里还不是神之初始城。”卫磨灭说道。列亚卢克皱着眉头,望着那座⾼大的神像:“难道这也是众神之一,怎么会有偏见之神呢?”卫磨灭笑道:“也许他就是掌管人世间所有偏见的神呢…”
这座神殿看起来不是很大,可是建筑的科学性却比现在陆大上的神殿⾼得多。看似简单而且紧凑的布局,內部空间⾼效利用和复杂程度,甚至比得上五大神殿中的任何一个。卫磨灭他们花了半天时间,才把整个神殿都检查了一遍。
这座神殿內除了这头幻兽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什么生物了,甚至正坐偏置之城內,就只有幻兽一个生物。周围之所以魔兽无踪,也都是幻兽的杰作——想想看,就连卫磨灭他们也是花费了很长时间,才看出来幻境的虚假,一般智力低下的魔兽怎么可能看出来那是幻境?于是一旦靠近偏执之城,就会被吓得魂飞魄散,久而久之,再也没有哪头魔兽敢靠近这座废墟了。
卫磨灭把幻兽从鹿皮囊里拽了出来。伸手拍拍脑袋把它叫醒:“你的窝在哪里?”三头兔子狡猾的摇摇脑袋,一脸的茫然。拉芙娜怜悯之心又起:“好可怜,它连个窝都没有。”卫磨灭却不相信,不断用手拍打着它地脑袋:“快说、快说!”
幻兽被拍的头晕眼花,没几下就坚持不住了,连忙蹬蹬腿表示要带他去。卫磨灭把它扔在地上,天外神兵拴着它的后腿,对这狡猾的家伙。不能不防啊。
幻兽带着他们。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处屋檐下面。这里卫磨灭他们也找过,没有什么发现,不料幻兽来了之后。屋檐下面原本是墙壁,幻境一变。成了一个小洞,洞中铺着柔软的鸟⽑。里面还有一只小小的箱子!
卫磨灭嘿嘿一笑,把箱子拿了出来,幻兽嗖的一下窜上来,四腿趴在箱子上,強硬的看着卫磨灭,誓死保护自己地财产。卫磨灭举起了拳头!幻兽地态度渐渐软化,可怜兮兮的望着一旁的拉芙娜,它也看出来拉芙娜是最心软的一个。拉芙娜果然忍不住,正要为它求情,卫磨灭哼了一声:“你可不要上当,这家伙狡猾之极,刚才不是还说没有窝吗。”拉芙娜一想没错,伸手拍拍还手地脑袋:“小家伙,你可不应该说谎啊…”她不断的挠着幻兽地头,幻兽舒服的哼哼几声,眼看着无法保护自己地宝蔵了,只好任由卫磨灭去了。
卫磨灭笑呵呵的打开了箱子,一片耀眼的光芒!
“哇!”卫磨灭也忍不住惊叹:“这么多魔晶石!”每一颗魔晶石都有拳头大小,至少也是圣级魔兽的魔晶石,卫磨灭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掉这么多圣级魔兽的?”幻兽虽然強大,可是毕竟本⾝不具备攻击能力,要是吓跑一些魔兽,还有可能,杀死这些魔兽,却不是它所能办到的了。
幻兽缩在拉芙娜的怀里,伸出脑袋,一只爪子比划比划,然后又伸出一只爪子比划比划,然后两只爪子相互缠打一阵。
卫磨灭明白了:“你专门挑拨两只魔兽打起来…”幻兽飞快的点点头,然后又缩了回去。
卫磨灭呵呵一笑:“你倒是很聪明…”幻兽很受用卫磨灭的夸奖,偏偏卫磨灭又在后面加了一句让它很抓狂的一句:
“谢谢你的魔晶石。”
歌顿眼中闪烁的光芒,望着那只箱子,在那一层层华丽的光芒下面,隐蔵着一丝不易觉察的黑⾊。他慢慢走过去,胸口的胸甲“叮”的一声打开了,那可六边形的圆球飘了出来,圆球上一道亮闪闪的电光射出,从一堆魔晶石中,将那一枚并不大的黑⾊魔晶石挑了出来。
黑⾊的魔晶石飘飘荡荡,随着那一丝细细的电光,一直飘到了圆球上的一个凹槽里。“喀”的一声嵌进去,半透明的圆球中,一丝细微的光芒从黑⾊的魔晶石中射向圆球的球心,和上一枚亡魂蟒的魔晶石一样,那光芒眼看就要到了球心,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
圆球飘回歌顿的胸口,胸甲重新扣好,歌顿的眼睛中,光芒又闪烁了一下。卫磨灭问道:“这一次有什么感觉?”歌顿看看大家,用剑柄在自己的坐骑头上轻轻一敲,叮的一声,他舿下的骏马一声嘹亮如军号的嘶鸣——嘶鸣声到了最后,竟然变成了一声龙昑!
战马⾝体腾空跃起,在十几米的天空中⾝体侧悬翻腾,一双大巨的翅膀从后背上生长出来,战马的⾝体拉长变大,化作一头恐怖的亡灵巨龙!巨龙⾝上还覆盖着金⾊的铠甲,甚至连它的双翼之上,都覆盖着一层淡金⾊的鳞甲。
金空儿激动的大叫:“亡灵龙寄生!天哪…”她飞快的翻着萨莫拉斯给她的那卷羊皮卷,找到了亡灵寄生那一章:
“必须有強大的亡灵魔兽魔晶石…亡灵龙寄生,那就是说要有暗黑巨龙的魔晶石,难道刚才那么小的一颗魔晶石,竟然是暗黑巨龙的魔晶石?”
卫磨灭把幻兽从拉芙娜的怀里拽出来:“那颗魔晶石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幻兽摇头摇,它在偏执之城里也不知道呆了多少年了,有很多事情它也记不得了。列亚卢克道:“暗黑巨龙是巨龙中最強大的一种,它找到什么样的生物和暗黑巨龙相争,才能杀死一头暗黑巨龙?”
列亚卢克的话说好像是提示,卫磨灭把目光集中在了那只箱子上。他把那些大块的魔晶石都挑了出来,箱子底部,鹅⻩⾊的绸缎上,躺着一颗紫⾊的珠子。紫⾊的珠子散发着一股柔和的光芒,气息博大,却没有一丝的攻击性。
“这是…”列亚卢克不敢肯定,走到跟前仔细端详了一下,这才说道:“天哪,这是东方陆大的神龙內丹!”“神龙!”卫磨灭惊呼:“难道就是神龙杀死了暗黑巨龙?”“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除非这个小家伙能够开口说话。”列亚卢克看着幻兽说道。
卫磨灭伸手想把龙丹拿出来,手指刚刚触到龙丹,突然龙丹上的紫⾊好像一道水银一样流进了卫磨灭的手指。
“啊!”他一声大叫,一道蓝光顺着手臂逼到了手指上,想要把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紫光逼退出去,可是紫光的顽強,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不但不肯出去,反而盘踞在指尖,以指尖为根据地,大肆向上扩张!
紫光的力量极为古怪,很快融合了卫磨灭的手指,一路向上,将強大的河洛晶流逼得节节后退!而让卫磨灭十分奇怪的是,紫光占领的自己的手指,他却还能够控制手指!紫光似乎并没有抢占他的⾝体的意思,而是只是想把他“染⾊”可是卫磨灭并不想成为神众陆大历史上第一位“紫种人”因此拼命抵抗,无奈一向战无不胜的河洛晶流,在紫光面前,废柴无比,真的可以用溃不成军来形容,紫光一路向上,很快占据了他的一根手指。卫磨灭连忙运转法神晶流,两股力量汇聚在一起,竟然力量暴增,金⾊的晶流和蓝⾊的晶流在不经意之间,完成了“水火并济”的艰难过程,合为一股无⾊无息的晶流,拦在紫⾊光芒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