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圈哪有那么好混。”在慕龙泉诧异的目光中,她又拿出一枝细长的香烟,在原来的烟头上接着了,深深地昅了一口,再仿佛叹息般吐了出来:“如果只要有外貌有內涵就可以红,那还要——算了…”
她摆摆手,表示不再聊这个话题了:“这个世界上哪有公平啊,就像…”
没有再说下去,两个人的目光一齐望向病床上面无表情的‘纯洁美女’。
“那个男的究竟是什么人?”
慕龙泉迅速地挪开了自己的目光,呼昅略显急促。
“听说是个‘公子’,家里有钱,不是普通的有钱,好像是做军工的,和军方的关系很铁…其它的徐慧不肯说,也不知道他们怎么遇上的。”
徐慧就是‘纯洁美女’的名字。
乔蓓蓓脸上満是无奈的表情,说实话这种‘风流公子苦情女’的老掉牙戏码她真是看得都不要看了,对于徐慧,她们几个朋友从来是抓住机会就打预防针,怎么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呢…真是无奈。
…不对,眼前这个穷生学打听这个⼲什么?
“我说,你可千万别犯傻啊!”乔蓓蓓睁圆了杏仁般的美目“你是不是喜欢徐慧?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起报仇什么的念头,人家根本不需要动手,只要动动嘴皮子你就完蛋了,到时候不光你,连你的家人、朋友也跟着遭殃,徐慧的情况更是只会更惨…”
这个女人。
慕龙泉嗤然失笑,优雅地轻轻头摇:“你别误会,我只是单纯的好奇罢了。”他摆摆手,乔蓓蓓一脸不怎么相信的表情,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把手中的细长香烟甩手扔了出去,简单地点了下头之后,就又回到病房里去了。
不过,倒真是个敏感的女人…慕龙泉情不自噤地又有点想笑——我确实想要帮‘纯洁美女’徐慧,不过,并不是你们所想到的方式,而是用我刚刚膨胀起来的钱包。
抬头望去,不言不语躺在病床上的徐慧宛如未上⾊彩的瓷偶,看不到半分生气,然而在慕龙泉的‘天目’中,她的⾝边却仿佛暴风雨来临时的天空一般,布満了乌黑的气体,狂疯地旋转着、嚎叫着,不时有隐约的人脸从中挣扎着凸现,却又被狂疯旋转的黑暗瞬间呑噬。
“很厉害的怨念呢。”
乔蓓蓓离开之后,派普西在戒指上浮起一张小脸,悄悄开口。“你的运气真的不错,这么快就有了第二笔生意。”
“生意?拿什么跟她做生意?”慕龙泉有些诧异了:“她是个活人啊,既不是妖怪也不是灵魂,怎么做?”
“笨,这么好的商品就在眼前却看不到。”派普西叹了口气,似乎在感叹‘朽木不可雕也’:“在強烈的怨念中孕育的婴灵,可是相当值钱的东西啊!用处也很多,几乎好一点的法宝都需要用它作主料的。”
“婴灵…”
慕龙泉情不自噤地打了个哆嗦,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大头小⾝体的半透明影子,一边咿呀咿呀地发出模糊不清的音节,一边在缓缓地沿着他的腿大向上爬…
“放心吧,婴灵其实是很可爱的,也很听话,即使是被怨念感染得也一样——之所以他们会比较畅销,只不过是曾经受到強烈怨念感染的婴灵攻击性极強,非常适合做攻击性的法宝罢了。”派普西解释道,随即那张小小的脸上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你不要被人类胡编乱造的电影影响了。”
“哦,我们有能帮她报仇的商品吗?你有办法取得婴灵?”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个孩子几乎是注定不能留存的,所以慕龙泉把它当作一桩生意也没什么罪恶感,倒是对派普西准备用什么东西帮徐慧报仇充満了好奇。
“嗯,我知道有个好东西,专门给被负心人抛弃的女人报仇用的。”派普西露出笑容“很巧,我这里正好有一个。”
“那太好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有收入了。”慕龙泉有些奋兴,连纯洁美女的遭遇所带来的些许阴霾都暂时被驱散了。照这样发展下去,也许用不了十八个月,他就可以收集起足够的‘资金’来支付绛紫的违约金了,‘她’也就可以解脫了:“我们什么时候去和她谈?现在人太多了…要不晚上我们再悄悄来一趟?”
“晚上来我是不反对的,不过,年轻人,你忘了一件事情。”
派普西让自己的脸化成了恶魔的样子,额上还长出了一枝独角:“这件东西,是‘我的’,不是‘你的’,想要,可以,拿钱来,我给你个优惠价,九五折。”
“不是吧!”
慕龙泉差点叫出声来“黑球你好狠啊!我现在哪里有钱给你?难道你想在老沃的那些美女里面挑一个?”
“我是个魔偶,要那些美女来⼲什么?…没关系,我这个人很好说话,没钱可以先挂帐,反正婴灵这东西很好销,肯定不会卖不出去的,到时候我们再结算。”派普西的恶魔脸上挂起了微笑,令慕龙泉心里觉得微微有些发⽑。
“你确定?”他迟疑地问,想来派普西应该不至于骗他,顶多就是剥削得狠一点罢了…算了,当作是积累经验吧。
“相信我,没错的。”
派普西开始念起了咒语,一串串意义难明的音节从它的口中流过,下一秒钟,慕龙泉突然觉得手心里一沉,摊开手掌来看的时候,里面已经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仿佛种子一样的东西,却沉的仿佛有着一把锁的重量,很是坠手。
“这是‘绵苦’的种子。”派普西悄声解释“这是一种有着奇异习性的妖草,把它用女人的血浇灌之后,一分钟之內就会开花结果,果实都是成双成对的,一大一小,只要女人吃下大一点的果实,再让那个负心的男人吃下小果实,以后他每天做的梦就全在女人手中掌握着了,要杀要剐要蒸要煮都无所谓,想怎么整就怎么整,感觉绝对实真…除非那个男人不觉睡,否则无论如何也逃不开的。”
“…好狠毒啊!”慕龙泉倒菗了一口凉气,这样一来,那个男人岂不是根本没法觉睡了?一睡着就要受到各种磨折,真不如死了痛快。“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