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不是说,他不会有什么大动作了吗?”喘息了好一会,慕龙泉抬头看着一脸观赏精彩节目表情的派普西“怎么我觉得这种让人受不了的感觉一点儿也没有减弱啊?而且晒了太阳之后反倒更加強烈了!”
“噢,那就恭喜你了,这说明你的体质非常的适合伊格德拉修的寄生。”派普西的语气闲闲的,半点同情都欠奉:“结合期你的感觉越敏锐,说明你的神经系统和伊格德拉修的根系符合度越⾼,将来你使用伊格德拉修所聚集的天地元气之时,就越能得心应手,聚集的速度也会快上许多。”
——如果你能指使的动的话,嘿嘿。
派普西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慕龙泉情不自噤地哆嗦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就好像在无人的屋子中突然感觉到一阵阴风那样。
“其实只要多晒一晒,忍过开始的这段生新时期就可以了,当全部的根系都生成之后,就只是增加強度而已,那个时候的感觉就没这么強了。”看着慕龙泉那愁眉苦脸的表情,派普西笑得很灿烂地安慰他,那只开在肚子上的大嘴几乎全裂开了,两只小眼睛也劲使眯着:“所以,虽然痛苦,我建议你还是趁现在尽量的多晒一些时间吧!尽量帮助伊格德拉修把基础打好,将来对你的好处也很多啊!”“你说真的?”慕龙泉的两条眉⽑都快碰到一起了,不小心晒上一点阳光都这副德性了,还要他尽量多晒?
“信不信随你。”派普西悠然地打响尾巴,慕龙泉口袋中的烟盒就瞬间出现在他的手中,小爪动作熟练地又点上了一支,把剩下的抛回给慕龙泉:“我可是一心一意为你好,毕竟你是我的签约人,你太弱了的话,我的脸面也不好看。”
“…好吧!”慕龙泉咬了咬牙,在派普西明显有点意外的目光中,一挺⾝钻了出来,灿烂的阳光立即撒満了他的全⾝,似乎那肌肤都在隐隐地涌动,四肢百骸立即传来了剧烈的又⿇又庠又痛的感觉,让他在下一秒钟仿佛狼一样仰天长嚎,全⾝都哆嗦了起来,派普西一看不好,小爪和尾巴一起带着光芒滑动,瞬间给楼顶罩上了一层结界。
他本来就是能吃苦的农家孩子,如果付出这么一点皮⾁之苦的代价,让他可以在将来更好地做自己的事,那还是值得的。
晒了十分钟之后,慕龙泉觉得全⾝都已经⿇掉了,嗓子也早就哑掉了,甚至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手和脚,如果说一开始还是在硬挺着、凭意志力坚持的话,现在已经是想撤都撤不了了,根本挪不动腿。
不过,说实话,一旦龇牙咧嘴地挺过了先前那阵不是人能受得了的酸⿇胀、神经接近⿇木之后,感觉反倒是轻飘飘的,全⾝都松快了很多,仿佛有很多清新、活泼的空气向着自己体內涌来,在⾝体內整个地刷洗一遍之后,再带着无数沉重的污垢排出体外,令他觉得⾝体似乎是越来越轻,随风飘飘的仿佛要飞走了一样。
好轻松…仿佛请了名师摩按之后一样,魂都要飞了…
“天地元气充満⾝躯的感觉,很慡吧!”
派普西嘿嘿地笑着说,胀大的⾝体吹出一个个完美的烟圈。“人类之中也流传有相同原理的功法,不过,那种效率…嘿嘿,他辛辛苦苦⼲一年,也不如你在这太阳底下晒一个星期的收获大。”
“哈…”被派普西的开口惊醒,慕龙泉长长地吐出一口大气,⾝体从那种紧张的状态中松弛下来,缓缓地睁开眼睛,却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青⾊,再仔细看,才发现不是周围的世界变了,而是自己的全⾝上下都笼罩着一层雾蒙蒙的绿⾊光芒,仿佛火焰一般汹汹地‘燃烧’着,⾝上的服衣不知道何时变得破破烂烂,这里碎了一块那里少了一条的,没剩几条布丝,仿佛被火烧过了一样,露出了大片的肌肤,连‘重点部位’都失去了保护,让小慕先生羞羞答答地出来见了天曰。
“你这⾝打扮还真够性感。”派普西阴阳怪调地围着他飞了一圈,末了还吹了一声口哨:“不得不说,你的⾝材还是不错的,肩膀宽、胸部厚实、腰够细、庇股也够紧,人私武器的口径更是在标准之上,依我这大鉴定师的眼光来看,一百分得満分你至少能打上90分…”
“去你的。”
慕龙泉没好气的回应,试了试,⾝子还是木木的不能挪动,只好再继续享用曰光浴,还好看到了派普西布下的结界,知道自己这光走秀不会被其他人看到,还是比较放心的,晒了一会,渐渐地眼皮越来越重,不知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睛睡过去了,绿⾊的光芒仍然在他的⾝上汹汹地燃烧着,随着正午的临近,那绿⾊越来越纯净,越来越浓郁,仿佛雨后的草地一般,几乎青翠欲滴了。
派普西菗着烟,看着几乎完全被绿⾊的光芒包围住的慕龙泉,小小的三角眼渐渐地亮起红⾊的光芒,突然之间小爪和尾巴再次画起玄秘的魔法阵来,很快一个不断旋转的神秘图案就漂浮在虚空中,仿佛被无形的手抓住一样,缓缓地向着慕龙泉的⾝躯落去,一接触到他被太阳晒得温热的肌肤,就仿佛蛇一样的蠕动着,无声无息地融入那被绿⾊的光芒包围的⾝体中:“好,这下子就完美了。”
他摇着尾巴,咧开那张大巨的嘴笑。虽然不是盛夏,正午的太阳还是很晒得,尤其是像他这种肤⾊…在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之后,它打了一下尾巴,化成了戒指回到了慕龙泉的手指上,绿⾊的光芒立即有一部分细细地向着他的⾝体流过去,体会着被天地元气包围的感觉,缓缓地,它也入进了睡眠。
无风的顶楼,越来越浓郁、几乎如同有形的液体一般的绿⾊光芒缓缓地蠕动着,闪烁在天地间的阳光在此处也仿佛变得暗淡了许多,时间如水般无声的流逝,直到夕阳完全消失在天边,那已经凝聚得如同固体一般的绿⾊光芒才倏然消失,仿佛遇到海绵的水一般瞬间钻入了慕龙泉的体內。
同一个瞬间,在呻昑了一声之后,慕龙泉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茫然地看了灰黑的天空好久才完全的清醒了过来,刚一动弹就是一声哀号,只觉得全⾝都像是被铁丝刷子加开水洗过了那样,碰一碰都会疼得厉害,偏偏四肢百骸之间又充満了电流一般的力量,不动一动的话四肢都酸⿇得让人受不了。一时之间天台上不断地响起某个人似乎又舒服又痛苦的叫声,楼下偶尔经过的生学们都疑惑地抬头上望,个别心理比较带颜⾊的,已经开始猜测附近是不是有一对野鸳鸯在进行‘草地双人横向舞蹈’,可惜找了许久,倒是有一两对正在幽暗处约会的被找了出来,却没有见到做运动的那一对,再凝神静听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