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见了国⾊天香的李师师也没有什么反应,却不像小侯爷那么⾼傲冷漠,他很配合地双手去接李师师递过来的酒杯,还说了声:“多谢了!”——俺们大头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
李师师在他手指刚刚触到酒杯的时候,忽然酒杯一歪,酒水戏剧性地倾倒在大头⾝上。
师师花容失⾊道:“哎呀,石大人对不住,师师失礼了!”
大头簇新的官袍下襟上湿了好大一块儿,师师吩咐:“梅香,还不快给大人擦⼲净了!”
我忙上前一步,掏出手帕子给他抹,大头用手拦着:“不必了,不碍事!”
推让中,我眼疾手快把那丸离魂散塞到他手心里,大头表情有些诧异,我用英语轻轻一句:“饭后吃,吃后装死!”
大头⾝体一震,握紧了拳头,他眼光如炬,炯炯注视我。
西门等着大头,不知触动她哪根情肠,眼圈忽然红了起来。
师师怕我们漏馅,赶紧示意我起来:“既然大人不怪,我们还是快些个——还有几桌没去,时辰可不早了!”
她拉了我一下,我跟了她走,一边拽着西门,这丫头自见了大头就变做了呆头鹅,整个人失去了灵魂和意志。
我们随师师匆匆敬完了酒,由师师复了皇命,三个人退回到台后。
我擦擦汗,深深谢过李师师:“小潘没齿不忘姑娘大恩!”
师师微笑:“举手之劳而已!师师愿天下有情人朝朝暮暮长相守!”
西门从发呆中恢复过来,在考虑下一步的计划了:“师父潘,师父吃了那丸药假死后,接下来如何安排?”
“这个不用担心
柴进托⻩又和大人都计划妥当。大头未成婚,还不是皇族人,他⾝后事肯定都由亲友操办。应该在驸马府停灵祭祀,天气炎热。肯定会早早盖棺,只要一盖棺就好办了!”
“盖棺后,你官人会不会真闷死?”师师为我们担心。
“棺材他们都准备好了,底部是活动的,上面一封死棺材盖子。人在下面便可出来。”
“棺材空了?”
“棺材最后还要抬灵和埋葬,自然会塞些适重的东西进去,否则就漏馅儿了么!”
说到这里,有宮女来禀告:“师师姑娘,宮门要下了,皇后娘娘遣人将姑娘送回去!娘娘说,姑娘不必谢恩,早些回去罢!”
“谢过皇后娘娘!有劳这位姐姐了!”
我和西门依旧拎着服衣箱子,捧着首饰盒子。跟宮女原路回去。
宮门在望,眼见这晚有惊无险,平安度过了。我和西门正要暗自舒了一口气,却见宮门口转出一个人来
我的心急速下沉!
赵天成问:“里面可是师师姑娘?”
太监道:“正是!”李师师是久经历练地人物,她不慌不忙。掀开车窗帘子:“呵呵,我道是谁,原来是小侯爷!奴婢正要赶回去,可有事?”
赵天成点点头:“也没什么事儿,就是瞧着姑娘今儿个敬酒的那两个小丫头眼熟得很!”
我和西门躲在车角落里,相顾惶然,西门赶紧掏出她的易容材料,给我抹两下,给自己抹两下。
李师师丝毫不慌乱:“怎地?我这两个小丫头还入了赵侯爷贵人眼了?呵呵,可惜是自小跟我一起长大的姐小妹,否则,便赠了你也罢!”
赵天成笑笑:“不敢当!只是有一个丫头跟我一个故人很像,我忍不住想再瞧上一瞧!”
李师师笑靥如花,故意风情道:“侯爷,瞧你是个老实人,也有这鬼心眼儿?在我师师面前捣鬼地男人多了…嘻嘻,我什么不知?你瞧丫头是假,瞧我师师是真罢?”
赵天成没想到师师会说出这番话,倒愣住了。
李师师继续发挥,她伸出葱白样的纤指,轻轻点点,娇嗔:“侯爷,你要仔细了,皇上知道了可不乐意哦!”赵天成后退一步,皱了眉头:“师师姑娘,我没那个意思…”
师师胡搅蛮缠:“那你是什么意思?”
话说到这里,忽然宮內一片噪杂,有个人影奔出来,声音急迫,遥遥喊:“侯爷,赵侯爷,你在哪里?”
赵天成扭脸看去,是一个⾼品內侍,他一边奔走一边说:“侯爷,侯爷,不好了,出事了…”
赵天成沉声问:“出了什么事?这是什么地方,大呼小叫的?!”
內侍行礼:“哦,卑职失礼了!实在是…哎,皇上传旨要你快些个过去呢!新驸马爷忽然倒地,人事不醒…太医说,似乎看着不好呢!”
师师眼波流转,娇滴滴地说:“侯爷,宮门要关了,奴婢晚了就出不去了,要是侯爷还想跟我讨论故人的事儿,奴婢在雅芝阁静候大驾!”
那內侍是皇帝⾝边服侍的人,闻听此言很是诧异,眼睛是赵天成和李师师之间逡巡不已,赵天成尴尬,忙摆摆手:“你去罢!”
师师一笑,马车绝尘而去!我们回到福来客栈,柴进、李逵已是得知好消息,正喜笑颜开地跟公孙胜合计着,见了我们,一起过来作揖:“两位巾帼英雄来了!这事儿⼲得漂亮!”
柴进喜形于⾊:“刚才⻩又和大人遣人来送信,太医已宣布武二官人不治了!”
我深深拜谢诸位好汉,他们纷纷谦让:“武教头乃仁义之士,搭救我们在先,我们如何以小人之心抱救命之恩?教头娘子勿要客气,这都是我们该做地!”
西门还不放心,揪着公孙胜:“老道,你那丸药灵不灵?莫让我师父武吃了醒不过来!”
公孙胜大笑:“姑娘放心!我老道这点能耐都没有,还妄称什么得道之人呢!”
“那,师父什么时候能醒来?”
公孙胜拍拍口袋:“只要服下这颗回魂丹,一盏茶功夫就给常人一样了!”——附言分割线
谢谢大家意见,偶会让本书善始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