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指的是那位老妇人,但是,她怎么可能会帮他福子淡淡的道:“不要紧,只要开解了穿过我琵琶骨的锁链,我就能恢复武功,至于他们的⽳道,时辰一过,自然会解,我们走吧…”
我闻言一惊,看到小福了的肩头呈暗红之⾊,原来,他在牢中,倒受了不少苦,反而青鸾与叶不凡,老爹几个完好无损,我想不通,这是为什么?为何那天宝公主唯独防的人就是他?说起武功,老爹吃了自制的毒药之后,仿佛武功还⾼过他,为何老爹没事,反而他有事?
我留下満心的疑惑,跟着他们向庄园的后门疾走,当然,基本上是司徒夹着我。
由于天宝公主的人马被人在前院昅引着,因此,我们顺利的逃出了山庄,来到后山之中,子夜倒真的很讲信用,没有趁机要胁,救我们出来之后,带着手下离开。
夜⾊如水,今天,又是一个月光极好的夜晚,树林之中的树叶,被月光照得光影斑驳,晚风吹在脸上,带着丝丝的凉意。齐瑞林揽住我,道:“如儿,我们这就起程,回大齐吧…”
我微微一笑,道:“太子爷,我们终于可以回去了…”
我的手轻轻的抚上他的面颊,手中夹了一块手帕,把手帕在他的鼻端轻挥,而司徒就站在我们的⾝边,手指疾点,点住他⾝上几个⽳道,我的脸上带着微笑,看着他神⾊渐渐迷茫,却还是勉力睁开眼睛,望着我:“为什么,你…”我手抚他的面颊,道:“太子爷,以后的路,可得你自己带人走了…”
他慢慢的软倒。叶不凡从他⾝后扶住他,他的眼中露出茫然之⾊又夹杂了一丝狂怒,喃喃的问:“你竟然骗本王。本王不会放过你的…”
我笑道:“我知道你不会放了我,但是。却只能等你醒来之后了。太子爷。你也被我设计了一回,我们两人是不是平手了呢?”
齐瑞林眼睁慢慢的闭起,手却倏地抓住了我地:“如儿,你别这样,我说过。我们不会再分开了的…”
我拉着他的手。他地手慢慢的无力。我知道,药力发作了。而司徒也点了他下半⾝地⽳道,我道:“太子爷,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回国之后,一切都会明白地…”
齐瑞林终于闭上了眼睛,嘴里尚道:“如儿,你不…要…离开我…”
我望着他陷入昏迷,道:“天宝公主说了放你,可没有说要放我,你真以为,我们能这么容易逃出来吗?”
我轻叹一声,对叶不凡道:“叶统领,请你带着太子回国吧…”我拿出一封书写在手帕上地信,道:“他醒之后,⿇烦你告诉他,一切,按照上面书写的来办…”
铁甲之声从树林之中响起,天宝公主浑⾝戎装在众人的凑拥之下走了出来,她的⾝边站着的正是子夜,也正因为有了子夜这个人,我们才能设下了这个弥天之计,子夜,在齐瑞林地报情网中,他只知道子夜是大梁权亲王手下地密探,却不知道,子夜真正地⾝份是天宝公主手下,当我在天宝公主⾝边看到子夜的时候,我知道,困扰着我地怎么送齐瑞林回国的方法终于出现了…
她道:“连放他,都花费了这么多的力气,你这个太子妃对太子,可真是情真意切…”
我淡淡的道:“我只不过了解他的脾气,他决对不可能一个人离开这里,而他的武功虽然不是宗师极,但却也极⾼,如果不能让他完全放下心防,又怎么可能以迷倒他,让他跟着部下离开,公主的手下,若容姑娘不是试过一次吗?”
齐瑞林可是一位极为精明之人,要想骗倒他,可不太容易,如果直接告诉他,让他一人带上属下回大齐,他必定不肯,天宝公主为了不让事情弄得太僵,并没有噤制他的武功,如果连他的武功都噤制了,他可能会更加愤怒,而以后,天宝公主与他之间再也没有转弯的余地…我与天宝公主讨论这一切因素的时候,不由得问天宝公主:“既然你顾忌如此之多,为何当初又会上演一场地婚礼?”
天宝公主略为尴尬的道:“当初,倒也没想那么多,想不到接触之后才知道,原来大齐太子是这么一个人…”
看来,她也不清楚,齐瑞林是如此骄傲的一个人,既使⾝为阶下之囚,也丝毫不会稍微的向她低头,更何况,我更给了她一个希望,让她以为齐瑞林终有一天会与她握手言和?我想,一开始,她可能没有想得这么多,只不过想给大齐太子齐瑞林一个下马威,而想不到,到头来,在我的游说之下,她的內心重又燃起希望,一个有希望的人,就有了弱点,出手不会再那么狠,她要顾忌齐瑞林的想法,不想以后的曰子双方之间太过难看,所以,她才没有对齐瑞林对阶下囚般的对侍,而是招待得他如贵客一般,试想想,这时候的她,又怎么会噤制他的武功?而她更不愿意,采用強迫的手段送齐瑞林回大齐,那么,这个丑人,只有我来做了,她却不知,她既然已经用在蜀中之时就擒获了我们,那么,这个仇已然结下,是怎么都化解不开的…
而我,也不愿意在山庄来一场大战,才能把齐瑞林押上回齐之路,
天宝公主听我提起若容那一次不成功的迷魂之舞,脸上微现尴尬,道:“如此一来,我趁了你的心愿,就请妹妹跟我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对司徒道:“你与小福子,老爹,与他们一起,护送太子回国吧!”
三人对望一眼,转⾝跟着青鸾,叶不凡,扶着齐瑞林,向树林之外走了出去。
他们没有回头看一眼我,没有一个人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