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还是没有接圣旨,反而冷声一笑,道:“你口传圣旨,残害忠良,我要到父皇面前对质,来啊,先把这假传圣旨的奷贼拿下…”
从四面八方闪出六位老嬷嬷,又闪出无数的衣甲鲜亮的手拿盾牌长剑的兵士,刀枪衣甲碰撞声中,将传圣旨的那一几人团团围住。
权亲王淡然一笑,道:“皇上早就预防了你这一招…”他双指一弹,大厅屋顶的琉璃瓦忽然之间被揭开,无数的箭头从屋顶露了出来,对准下面之人,从门外传来震天动地的吆喝之声…
天宝公主脸⾊更沉,尚未说话,权亲王淡淡的道:“我劝公主还是跟我回朝吧,如今,山庄已被团团围住,公主所统领的玄机营已全部被缴械,公主何不束手就擒,以免多伤人命?”
我想,你这么说,她更加不会束手就擒,审都还没审呢,就把人家的械给缴了,给人什么想法儿?只能让人认定你已经定了罪,还有何可审的了?既然已经定了罪,如果不想死,那么,就只有作困兽之斗了,这位大梁的皇帝脑袋可能真有点儿不太清醒,要不然,怎么会派天宝公主的死对头来拿她?这不是逼得她反吗?
也有可能这权亲王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损兵折将,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来拿人了,又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机会,只怕是巴巴的就向大梁皇帝请求了,急急的带人过来拿人了,天宝公主如果落入他手,倒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看来,天宝公主把这一层想得很清楚。
所以。她不会束手就擒,既使在被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的情况之下…
形势不太好,两边都僵住了,一人动手,就会乱箭齐发,如今看来,权亲王这一边大占上风,可是,依我看来,权亲王那边的人马行武之人颇多。而公主这边。几个武林⾼手,却足以可保公主冲出重围,权亲王显然明白这一点,不敢轻举妄动,可天宝公主如果真的出逃,便落实了这通敌地名声,到头来。恐怕会一无所有。或成为山头女大王,或流落名间…
看来,权亲王还是希望天宝公主束手就擒的,换了一幅比较和蔼的口吻,对她道:“公主殿下,你只要跟我到皇上面前对质,一切真相便会大白,又何必背着大不韪的罪名。与圣旨相抗。皇上对你宠爱有加。只要不属事实,自会还你一个白清。本王也很奇怪,为何监军看到你的嬷嬷向齐国太子告密之事,是否中了人家的反间之计,本王也颇为疑惑,何不在皇上面前,我们三方对质,岂不一目了然?”
天宝公主听了,不由自主的眼光往我这边扫,我想,这个时候,她可能真的有点儿怀疑了…
莫非她会动摇她的反抗之心,老老实实的跟着权亲王入宮,我不相信,一个人地性格已是天定,有些人会顾全大局,有些人则狭碍偏执,永远以已为念,天宝公主也是如此,她地性格又怎么会是一个顾全大局之人,如果真是那样的人,那么,我的挑拨离间之计,又怎么会取得这么大的成功?
权亲王显然也知道这一点,他一边说着,一边却不知打了个什么手势,几名如影子一般的黑衣之人从墙角忽现,向⾝着白衣的那几名嬷嬷暗暗包操过去。
天宝公主发觉,不由得一声惨笑,道:“还说我是父皇最受宠的女儿,他连这些贴⾝护卫都派了出来对付我?”
她一挥手,只听到刀枪之声大起,就仿佛电影里面定格住地画面忽然又开始动起来一般,整个大厅杀声震天,屋顶射下无数地飞箭,不一会儿,天宝公主⾝边几位武功差的人就被射杀。
洁白的地板之上,留下无数的血迹,一不小心,踩在上面滑腻无比,我就差点摔了一跤,还好有司徒与老爹一人一只胳膊的扶住了我,我们四人早就躲在了厅內唯一的一张石桌之下,顶着石桌缓缓的向厅外移去。
从石桌垂下的帷幔,我看见外面,那几名老妇人白衣飘飘,把天宝公主围在中间,赤手空拳,却不知怎么地,布起一道极为严密地防线,让冲上来地人非死及伤,我仿佛看到了围着天宝公主有一层看不见的玻璃罩,任何人只要撞上这层玻璃罩都会被反弹出去…
“这种武功,已形成一种气场,保护着中间地人,让她丝毫不受伤害,他们既使万箭齐发,也却气场里面的人照不成一点伤害,想不到这种混元无极功会在这里出现…”老爹痴迷的看着场中,讲解着这种武功的历害之处…
我道:“老爹,看样子,你倒挺想钻进那气场中间受到保护一般,不如,你去试试?”
老爹若有所思的道:“我倒挺想去,可人家不收我,我还是顶着石桌子好一点,对了,丫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心想,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军师了,什么事儿都先问我的意见,仿佛你才是老爹吧?我感觉,自从我长大以后,我这位老爹就越来越不爱思考了,大到暗器机关,小到一碗白粥,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丫头,你看,怎么样?丫头,你看,怎么办?”对我没半点温情,把那温情全给了司徒,时常还哄着司徒:“徒弟,别怕,师傅慢点演示,你就会了…”
害得我常常对司徒妒嫉不已,不过,经常是看在司徒对我唯命是从的份上,也就原谅了她了…
“扑扑”两声,我又听到了石桌上箭射上来的声音,不妙的是,这石桌不太牢固,这箭的力量太大,石桌上有了裂痕…
我叹道:“还能怎么样,当然是你们三人保护着我,突围而出…”
小福子总算开口说了一句话:“对,我们早就应该这样了,不知道,⼲嘛躲在石桌下…”
司徒道:“不是慧如,一看见情况不妙,手脚齐动,虽没武功,钻得比谁都快,我们不就跟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