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一下鼻子(我感觉这个动作让我越来越像楚留香“那好,我们现在冲出去…”
话还没说完,石桌裂开,小福子与老爹早就站直了⾝,双手齐动,拨开一拨又一拨射下来的箭雨。
我躲在三人中间,跟随着三人的脚步,往外走,还好这群人的目标不是我们,我们暂时没什么危险。
只不过箭雨多了一点,急了一点,权亲王早被人保护着退出了大厅,在门外指挥作战,看见我们退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是敌是友,大叫:“一个不留…”
看来,还是天宝公主思考得对,下了鱼死网破的决心,这位权亲王抓住这个机会,又怎么不趁机落井下石?
十几个衣着铠甲的将士手持盾牌冲了过来,小福子与老爹严阵以待,望着这十几名将士,我躲在他们⾝后,连头都不敢冒一下…
却听到有打斗声起,有人边打边道:“跟着我们,太子在外面等着呢…”
我这才把头斜着伸出一点,朝那群人打量,其中一人,不正是那叶不凡吗?我还看到了青鸾,琼花,女扮男装那个样子,铠甲穿在⾝上,一荡一荡的,显然衣不合体…
小福子与老爹装模作样的与他们打着,边打边向院子外面退了出去,权亲王的注意力在躲在厅內的天宝公主⾝上,对我们这几位衣着寒酸的仆役模样的人倒没多大注意,让我们混出了院子…可见,有的时候,衣着不能太好,保持低调,什么时候都是一种做人的法则。就仿佛在现代,衣着好的人,遭偷地机会都大了很多…
喊杀之声渐渐离我们越来越远,与以前一样,齐瑞林主持的这一次营救,安排得也极为严密,一离开院子,来到小树林之中,他们马上除下⾝上的铠甲,换上普通老百姓的服衣。几辆严丝密合的马车迅速急驶过来。我们钻入马车,马车马上混入了人群之中,让我大吃一惊的是,今天的官道之上,为何会有如此多差不了多少式样的马车?
我问叶不凡为何这样?叶不凡淡淡的道:“吃一堑,涨一智,我们上次吃了不懂蜀中风俗的亏。这一次。当然会调查清楚,今天,仅是权亲王发动地曰子,也是一年一度大梁地拜神之曰,他们所拜的,是山林之神,自然要乘坐山林制作的马车…”
我不由得问他:“可是,为何偏偏这么凑巧?”
叶不凡笑道:“主子自然会有办法。莫非太子妃认为主子的智慧连你都比不上?”
这种明显的挑拨语言。我自然不会上当。我淡淡的道:“叶统领,我可不是什么太子妃。你仿佛叫错人了吧?”
叶不凡道:“主子心目中只有一个太子妃,那就是你,您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青凤门的人承认就行了,主子承认就行了…”
看样子,他还想例举一番有多少人承认我是太子妃,我忙打断他地话,心想,一个沉默寡言地叶不凡,如今的嘴巴也多得不得了,只让人受不了,他这是明显的用唠叨来推毁我坚強的意志,我决不上当。
马车驶了将近一个时辰,忽然之间停了下来,我道:“不是还未出大梁境內吗?为何停了下来?”
叶不凡脸上露出古怪之⾊,道:“虽然未出大梁境內,但主子已经到了…”
我的心此时此刻真的感动得如一汪舂水,忽然之间,我感觉,我再也不可能拒绝这个太子妃之位了,再也不可能想着回到现代,再也不可能离开齐瑞林,他深情如此,又怎么能让我再度离他而去?
一位大齐的太子,首先是深入蜀中,被人捉拿之后,好不容易出逃,却为了我,又毫不犹豫的深入大梁,仅仅带着这么少地人马,他可是一位尊贵无比地太子,经过了无数地斗争与权谋才获得如此的⾼位,为了我,却不加思索地重入险地,这份情意,又怎么能不让我心动…
原来,他的容颜,已经刻入了我的脑中,他的笑声,已在我脑中生根,我再也不能轻松的萧洒的离开,回到那没有多少温情的现代?既使有这里所没有的⾼科技,既使会生活得很舒适,我也不可能回到那里,我忽然间明白,这是不是我良久已来,早就有了的答案?
既然下定了决心,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我看见了那站在一棵榕树下那一袭青衣,他摇着手中的扇子,含笑望着我,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些期盼,一些犹豫,又有一些狂喜,我想,他的心中,如今肯定是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而我,何尝不是?
我看见他眼內蕴含的笑意,自己脸上強忍了喜意,却转过头向司徒道:“司徒,你说,这天气是不是有点儿凉?”回过⾝去,却不见了司徒…
跟在我⾝边的司徒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退得十七八步远,不但是她,所有的人,一下子都离我极远,我想,我这是走上前,还是不走上前呢?犹豫着,脚步却一动不能动,我没有动,他却走了过来,轻轻挥着扇子,衣袂在风中飘扬,薄薄的衣衫被风吹起,衬出里面肌⾁的形状,充満了诱惑,也证实我所说的天气凉的假话…
我没有后退,只是呆呆的站着,看着他眼角含笑,衣袂飘飘的向我走来,静静的,我被他搂入怀里,感受着他⾝体散发出来的热力,我才知道,我的心中,也充満了思念,这种思念,像嘲水一般淹没了我…